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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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星空的假期比其他同事晚結束了兩天,  帶了些小特產分給了她座位周圍的同事,陳婉婉走過來,拉著她問道:“你請兩天假幹什麽了?不會是被押在家裏相親了吧?”

    遞了一塊糖給陳婉婉,  許星空笑了笑,  說:“不是,  給房子辦理過戶了,  假期管委會不上班。”

    將糖放進嘴裏,  陳婉婉問:“什麽房子?”

    “就我離婚分的那兩套,  我把大的那一套給了星遠。”許星空說到這裏,臉上帶了些喜氣,“星遠談戀愛了,  他對象那邊要求他要有套房子。”

    陳婉婉和許星空是大學好友,  對於許星空家中的情況,  她也是知道些的。許星空將房子過戶給許星遠,  她倒是沒什麽好勸她的。畢竟,她那個弟弟是真的不錯。

    “他對象靠譜麽?別再是為了房子……”陳婉婉向來比許星空多一層心思,她也是為許星空著想才這麽問的。

    “都見過對方的父母了,  挺好的。”許星空說。

    聽到這裏,陳婉婉也開心了,笑嘻嘻地說:“哎呀,  小星遠都要成家立業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許星空剛要說話,  有個同事叫了她一聲。

    “許星空,  鍾大人找你。”

    “現在商量的是春節前,  還不確定。”許星空簡短地說了兩句後,說:“我先過去了。”

    陳婉婉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鍾俞軍找許星空,是要出一個現場。翻譯部的出現場,就是隨著公司的高層,去和德國那邊公司洽談項目。這件事情是鍾俞軍突然決定的,他告訴許星空時,許星空心裏格外沒底。

    簡單地收拾收拾東西,許星空跟上了鍾俞軍,兩人要去項目洽談的酒店,鍾俞軍開車過去。

    鍾俞軍帶了無數新人,看了許星空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裏在擔心什麽。他從電梯上下來,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邊笑著安慰許星空。

    “你雖然沒有現場翻譯的經驗,但辦事穩重,和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不一樣。所謂的現場,你第一次來,不過是做做筆錄之類的,不用太擔心。”

    鍾俞軍對她的評價極高,這讓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但上司既然這麽說,她也不能太過怯場。許星空感激一笑,說了一聲。

    “謝謝鍾大人。”

    “對了。”鍾俞軍看到自己的車,用車鑰匙開了車鎖,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說:“上次的那盒茶葉不錯,謝謝啊。”

    許星空握住門把手的手指一僵。

    上次的那盒茶葉,鍾俞軍知道是她買的了。因為那盒茶葉,她和鍾俞軍“偶遇”在前台,並且問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才結束了李妙雪對她的工作安排。

    雙唇微微一抿,許星空眼神飄動了兩下。鍾俞軍在職場身經百戰,她的那點小心思,他看破得很容易。

    許星空微微垂下頭,先誠懇地道了歉。

    “抱歉,大人,我……”

    許星空心中是有些懼憚他的,鍾俞軍倒不以為意,相對於她利用他,他倒是挺欣賞她這點小聰明。

    “你抱什麽歉啊?”鍾俞軍笑了笑,說:“我在跟你道謝呢。”

    額間出了層細汗,許星空微微動了動喉頭,剛要說話時,對麵“噗通”一聲,許星空猛一抬頭,對麵沒了人。

    心驟然一緊,許星空叫了一聲“鍾大人”,抓緊跑了過去。看到地上的一幕,許星空牙齒一顫。

    鍾俞軍平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他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沒了知覺。

    許星空立馬蹲下,她手指抖地推了鍾俞軍一把,叫了一聲:“鍾大人?”

    鍾俞軍肥胖的身體一動未動,許星空喉頭一緊,她試了一下鼻息,先穩定了心神,然後撥打了12o.

    在救護車來之前,許星空線將鍾俞軍的襯衫扣子解開,以免他呼吸不暢。救護車很快過來,許星空打電話給了黃千鬆,隨著救護車一同去了醫院。

    車上隨行的有兩個醫生,在鍾俞軍上車的一瞬間就開始搶救。許星空渾身起了一層涼汗,這時候她才知道,鍾俞軍的情況不容樂觀。

    在救護車到了醫院後,鍾俞軍當即被推入了搶救室,搶救室門口上方的紅燈一亮,許星空心中“啪”得一聲,頭重腳輕地站在門口看著,像是在做夢。

    她通知黃千鬆後,黃千鬆就通知了公司的人資部。人資部員工關係組裏來了人,許星空和他一同去辦理了手續。

    員工關係組裏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邊簽字邊說:“突性腦溢血,這下可真是……”

    鍾俞軍一直有著很嚴重的肥胖,但他平日很少生病。而平日不病,這次一,很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人資部的那人通知了鍾俞軍的家屬,許星空也被黃千鬆安排在醫院照看。翻譯部現在也忙得人仰馬翻的,鍾俞軍病倒,但公司的項目還要繼續,隻能黃千鬆和另外一個副部長顏嘉琳先過去了。

    鍾俞軍的家人很快到了,她母親在前麵小跑著,後麵妻子抱著他的小女兒跟著。兩個女人臉上都滿是焦急,一路狂奔過來,滿頭大汗。

    “現在正在搶救。”許星空過去接了三個人,說了大致的情況,“是突性腦溢血,阿姨,嫂子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鍾俞軍的母親是個矮瘦的女人,滿臉的滄桑,黑中摻雜了些許的白,眼眶凹陷。

    一瞬間,讓許星空想起了林美慧。

    她握著許星空的手,手心全是汗,手指冰涼。

    “謝謝你啊,謝謝你。”鍾母對許星空感謝著。

    許星空被她握著手,心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她有些喘不上氣來,隻是安慰鍾母先不要擔心。

    但兒子在搶救室生死未卜,母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鍾母最後終究是鬆開了許星空的手,偷偷抹了抹眼角後,將孫女從兒媳婦手中接了過來。

    鍾俞軍不是夏城人,在夏城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裏。聽說他的家庭情況並不太好,家裏是農村的,妻子現在是全職主婦,母親也被從老家接了過來。一家老小,全靠著他的工資的養活。

    相對鍾母,鍾妻更加冷靜些。她呆地看著搶救室的紅燈,雜亂的劉海下,一雙眼睛有些無神。

    小女兒被鍾母抱著,卻看著自己的母親,看出氣氛有些不對,隻是小聲地問:“爸爸怎麽了?”

    聽著小女孩一遍一遍地問著爸爸怎麽了,許星空她站直身體,將視線看向窗外。

    隨著搶救時間的推移,夜晚漸漸籠罩過來,像是蒙了一層細膩的黑紗。以往的溫柔也全然不見,在醫院的燈光下冰冷僵硬。

    許星空站在一邊,看著鍾母和鍾妻,心中對於生離死別的感觸愈的鮮活。

    她母親也不再年輕,星遠也要成家立業。她不孕不育,連借精生子都沒有可能。未來的她,注定是要一個人的。

    夜色中的涼風,像是孤獨感,漸漸侵染進了身體,許星空抬頭望著窗外還未殘缺的月亮,皎潔的月光像是灑在了心上,徒徒地增了一抹悲涼。

    搶救室的紅燈突然滅了,許星空眸光一抬,和人資部的同事一同圍了過去。醫生先走了出來,找到病人家屬後,對病人家屬說了一句。

    “人救回來了。”

    許星空心一墜,站在她旁邊的鍾妻一下坐在了地上,她趕緊扶她起來,連聲說:“沒事兒了嫂子。”

    鍾妻抱著她的胳膊,小聲地哭了起來。

    聽著女人小小的哭聲,許星空的心口像是被撒上了檸檬汁,酸澀讓她擰緊了眉頭。

    雖然手術結束,保住了一條命,但鍾俞軍還要在觀察室觀察。但對許星空來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人資部的人在這裏接洽,剩下就沒有她什麽事情了。

    和鍾母鍾妻告別後,許星空走出了觀察室所在的走廊。這個病區鮮少有人,許星空徒步走著,高跟鞋踩在空曠樓道的地板上,著聲聲回響。

    她還未走出這條走廊,手機突然震動。許星空停住腳步,將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眸光微動,往走廊的窗邊走了走。

    走廊裏開著燈,亮如白晝,四周空曠寂寥,顯得更加冰冷。

    許星空將手機接了起來,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在醫院。”

    電話那端,男人沉默半晌,問了一句。

    “沒事吧?”

    他聲音很低,沉聲中帶著淡淡的磁性,像是唱著情歌的碟片,有種戳人的柔軟。

    許星空愣了一下,她站了一天的身體,僵硬漸漸從內而外消失,渾身的血液也重新流通了起來。

    許星空說:“沒事。”

    男人長聲說了一句,突然一笑,說:“我在你身後。”

    許星空眨了眨眼,她頓了半晌,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她隻是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本以為對方是開玩笑,而看到身後的懷荊時,她雙唇微微一張。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毛衣休閑褲,外麵是一件米色風衣。高大頎長的身體,在地上拉了一條長影。他的膚色很白,在燈光中像是隱了去,隻有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和紅色的雙唇,比較鮮明。

    懷荊是來找朋友的,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許星空有些落寞的往前走。他以為自己認錯,打了電話給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右邊的唇角微微一揚,懷荊掛了電話,將手機收了起來。

    “回家?”懷荊伸手指了指後方的電梯。

    這兩個字,像是一朵浪花,將許星空剛剛築建起的孤獨一下打碎了。

    眸中的光一動,許星空淺淺地舔了舔唇。她與男人平視著,表情也比剛剛生動了些。

    “好。”許星空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

    顏嘉琳今年三十五歲,保養得十分得宜。五官算不上多驚豔,但卻很有東方美感。在參與這個項目時,被tie集團的不少高層誇讚過。

    一同被誇讚的還有她的工作能力。

    在翻譯這項工作上,她比鍾俞軍要出彩得多。許星空跟著顏嘉琳出國兩次現場,她的翻譯精準而生動,業務能力極強,這讓許星空對她在欽佩上多了一層敬畏,同時工作得更加上心。

    今天出完現場時已到了下班時間,許星空剛到家,就接到了懷荊的電話。懷荊今天很忙,這個時間了還在辦公室。翻譯部的人忙翻譯,而他則忙整個項目。這個項目算是io珠寶集團今年最後的一個大單,懷荊肯定忙得人仰馬翻。

    懷荊現在如果不來找許星空,也會和她說一聲。兩人的關係本就要趕湊巧,這樣一來,弄得倒像情侶一樣了。

    和懷荊說完電話,許星空脫掉衣服去了浴室。她今天跑了一天,身上全是疲乏。

    洗過澡後,許星空做了晚飯,自己安安靜靜地吃完,還給咪咪加了頓餐。等7點鍾時,許星空煮了開水,準備泡紅茶喝,水剛開,許星空接到了顏嘉琳的電話。

    和她的人一樣,顏嘉琳的聲音也透著些涼意,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感。

    同樣是上司,許星空對顏嘉琳比起對鍾俞軍來,要緊張得多。

    “喂,嘉琳姐。”

    電話那端顏嘉琳並未馬上說話,她似乎還在工作,鍵盤聲噠噠入耳。她好似簡單地安排了兩句,才回神和許星空說話。

    “明天要出現場的文件資料在老黃的桌子上,你今天晚上看看,明天要用。”

    抬眼看了下時間,許星空輕聲應道:“知道了。”

    “看完記得放回去,資料就隻有一份,他還沒看。”顏嘉琳叮囑了一句。

    “好的。”許星空說。

    掛了電話後,許星空去臥室找了一件開衫穿在了身上。她洗完澡隻穿了一件連衣裙,外麵夜晚的天氣會有些涼。

    顏嘉琳應該不在辦公室,不然也不會不知道她已經回家。不過上司安排了,她肯定要做完。許星空收拾好後,出門打車去了公司。

    出租車到了io集團大廈門口,許星空下了車。夜晚涼風吹過,許星空裹了裹開衫。她抬頭看了一眼大廈頂端,最頂端的辦公室燈火通明,懷荊還沒有下班。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