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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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過百分之8o的妹子可直接看,  沒有的請8點來看  遞了一塊糖給陳婉婉,許星空笑了笑,說:“不是,  給房子辦理過戶了,假期管委會不上班。”

    將糖放進嘴裏,  陳婉婉問:“什麽房子?”

    “就我離婚分的那兩套,我把大的那一套給了星遠。”許星空說到這裏,臉上帶了些喜氣,  “星遠談戀愛了,他對象那邊要求他要有套房子。”

    陳婉婉和許星空是大學好友,  對於許星空家中的情況,  她也是知道些的。許星空將房子過戶給許星遠,  她倒是沒什麽好勸她的。畢竟,她那個弟弟是真的不錯。

    “他對象靠譜麽?別再是為了房子……”陳婉婉向來比許星空多一層心思,  她也是為許星空著想才這麽問的。

    “都見過對方的父母了,  挺好的。”許星空說。

    聽到這裏,陳婉婉也開心了,  笑嘻嘻地說:“哎呀,小星遠都要成家立業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許星空剛要說話,  有個同事叫了她一聲。

    “許星空,鍾大人找你。”

    “現在商量的是春節前,還不確定。”許星空簡短地說了兩句後,  說:“我先過去了。”

    陳婉婉拍了拍她的肩膀,  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鍾俞軍找許星空,  是要出一個現場。翻譯部的出現場,就是隨著公司的高層,去和德國那邊公司洽談項目。這件事情是鍾俞軍突然決定的,他告訴許星空時,許星空心裏格外沒底。

    簡單地收拾收拾東西,許星空跟上了鍾俞軍,兩人要去項目洽談的酒店,鍾俞軍開車過去。

    鍾俞軍帶了無數新人,看了許星空的神色就知道她心裏在擔心什麽。他從電梯上下來,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邊笑著安慰許星空。

    “你雖然沒有現場翻譯的經驗,但辦事穩重,和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不一樣。所謂的現場,你第一次來,不過是做做筆錄之類的,不用太擔心。”

    鍾俞軍對她的評價極高,這讓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但上司既然這麽說,她也不能太過怯場。許星空感激一笑,說了一聲。

    “謝謝鍾大人。”

    “對了。”鍾俞軍看到自己的車,用車鑰匙開了車鎖,手放在門把手上,他說:“上次的那盒茶葉不錯,謝謝啊。”

    許星空握住門把手的手指一僵。

    上次的那盒茶葉,鍾俞軍知道是她買的了。因為那盒茶葉,她和鍾俞軍“偶遇”在前台,並且問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才結束了李妙雪對她的工作安排。

    雙唇微微一抿,許星空眼神飄動了兩下。鍾俞軍在職場身經百戰,她的那點小心思,他看破得很容易。

    許星空微微垂下頭,先誠懇地道了歉。

    “抱歉,大人,我……”

    許星空心中是有些懼憚他的,鍾俞軍倒不以為意,相對於她利用他,他倒是挺欣賞她這點小聰明。

    “你抱什麽歉啊?”鍾俞軍笑了笑,說:“我在跟你道謝呢。”

    額間出了層細汗,許星空微微動了動喉頭,剛要說話時,對麵“噗通”一聲,許星空猛一抬頭,對麵沒了人。

    心驟然一緊,許星空叫了一聲“鍾大人”,抓緊跑了過去。看到地上的一幕,許星空牙齒一顫。

    鍾俞軍平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他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沒了知覺。

    許星空立馬蹲下,她手指抖地推了鍾俞軍一把,叫了一聲:“鍾大人?”

    鍾俞軍肥胖的身體一動未動,許星空喉頭一緊,她試了一下鼻息,先穩定了心神,然後撥打了12o.

    在救護車來之前,許星空線將鍾俞軍的襯衫扣子解開,以免他呼吸不暢。救護車很快過來,許星空打電話給了黃千鬆,隨著救護車一同去了醫院。

    車上隨行的有兩個醫生,在鍾俞軍上車的一瞬間就開始搶救。許星空渾身起了一層涼汗,這時候她才知道,鍾俞軍的情況不容樂觀。

    在救護車到了醫院後,鍾俞軍當即被推入了搶救室,搶救室門口上方的紅燈一亮,許星空心中“啪”得一聲,頭重腳輕地站在門口看著,像是在做夢。

    她通知黃千鬆後,黃千鬆就通知了公司的人資部。人資部員工關係組裏來了人,許星空和他一同去辦理了手續。

    員工關係組裏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邊簽字邊說:“突性腦溢血,這下可真是……”

    鍾俞軍一直有著很嚴重的肥胖,但他平日很少生病。而平日不病,這次一,很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人資部的那人通知了鍾俞軍的家屬,許星空也被黃千鬆安排在醫院照看。翻譯部現在也忙得人仰馬翻的,鍾俞軍病倒,但公司的項目還要繼續,隻能黃千鬆和另外一個副部長顏嘉琳先過去了。

    鍾俞軍的家人很快到了,她母親在前麵小跑著,後麵妻子抱著他的小女兒跟著。兩個女人臉上都滿是焦急,一路狂奔過來,滿頭大汗。

    “現在正在搶救。”許星空過去接了三個人,說了大致的情況,“是突性腦溢血,阿姨,嫂子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鍾俞軍的母親是個矮瘦的女人,滿臉的滄桑,黑中摻雜了些許的白,眼眶凹陷。

    一瞬間,讓許星空想起了林美慧。

    她握著許星空的手,手心全是汗,手指冰涼。

    “謝謝你啊,謝謝你。”鍾母對許星空感謝著。

    許星空被她握著手,心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她有些喘不上氣來,隻是安慰鍾母先不要擔心。

    但兒子在搶救室生死未卜,母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鍾母最後終究是鬆開了許星空的手,偷偷抹了抹眼角後,將孫女從兒媳婦手中接了過來。

    鍾俞軍不是夏城人,在夏城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裏。聽說他的家庭情況並不太好,家裏是農村的,妻子現在是全職主婦,母親也被從老家接了過來。一家老小,全靠著他的工資的養活。

    相對鍾母,鍾妻更加冷靜些。她呆地看著搶救室的紅燈,雜亂的劉海下,一雙眼睛有些無神。

    小女兒被鍾母抱著,卻看著自己的母親,看出氣氛有些不對,隻是小聲地問:“爸爸怎麽了?”

    聽著小女孩一遍一遍地問著爸爸怎麽了,許星空她站直身體,將視線看向窗外。

    隨著搶救時間的推移,夜晚漸漸籠罩過來,像是蒙了一層細膩的黑紗。以往的溫柔也全然不見,在醫院的燈光下冰冷僵硬。

    許星空站在一邊,看著鍾母和鍾妻,心中對於生離死別的感觸愈的鮮活。

    她母親也不再年輕,星遠也要成家立業。她不孕不育,連借精生子都沒有可能。未來的她,注定是要一個人的。

    夜色中的涼風,像是孤獨感,漸漸侵染進了身體,許星空抬頭望著窗外還未殘缺的月亮,皎潔的月光像是灑在了心上,徒徒地增了一抹悲涼。

    搶救室的紅燈突然滅了,許星空眸光一抬,和人資部的同事一同圍了過去。醫生先走了出來,找到病人家屬後,對病人家屬說了一句。

    “人救回來了。”

    許星空心一墜,站在她旁邊的鍾妻一下坐在了地上,她趕緊扶她起來,連聲說:“沒事兒了嫂子。”

    鍾妻抱著她的胳膊,小聲地哭了起來。

    聽著女人小小的哭聲,許星空的心口像是被撒上了檸檬汁,酸澀讓她擰緊了眉頭。

    雖然手術結束,保住了一條命,但鍾俞軍還要在觀察室觀察。但對許星空來說,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人資部的人在這裏接洽,剩下就沒有她什麽事情了。

    和鍾母鍾妻告別後,許星空走出了觀察室所在的走廊。這個病區鮮少有人,許星空徒步走著,高跟鞋踩在空曠樓道的地板上,著聲聲回響。

    她還未走出這條走廊,手機突然震動。許星空停住腳步,將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眸光微動,往走廊的窗邊走了走。

    走廊裏開著燈,亮如白晝,四周空曠寂寥,顯得更加冰冷。

    許星空將手機接了起來,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在醫院。”

    電話那端,男人沉默半晌,問了一句。

    “沒事吧?”

    他聲音很低,沉聲中帶著淡淡的磁性,像是唱著情歌的碟片,有種戳人的柔軟。

    許星空愣了一下,她站了一天的身體,僵硬漸漸從內而外消失,渾身的血液也重新流通了起來。

    許星空說:“沒事。”

    男人長聲說了一句,突然一笑,說:“我在你身後。”

    許星空眨了眨眼,她頓了半晌,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她隻是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本以為對方是開玩笑,而看到身後的懷荊時,她雙唇微微一張。

    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毛衣休閑褲,外麵是一件米色風衣。高大頎長的身體,在地上拉了一條長影。他的膚色很白,在燈光中像是隱了去,隻有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和紅色的雙唇,比較鮮明。

    懷荊是來找朋友的,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許星空有些落寞的往前走。他以為自己認錯,打了電話給她,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右邊的唇角微微一揚,懷荊掛了電話,將手機收了起來。

    “回家?”懷荊伸手指了指後方的電梯。

    這兩個字,像是一朵浪花,將許星空剛剛築建起的孤獨一下打碎了。

    眸中的光一動,許星空淺淺地舔了舔唇。她與男人平視著,表情也比剛剛生動了些。

    “好。”許星空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車內就沒了聲音,兩人似乎沒什麽話說。許星空將手機收起來,望著車外,斑駁的燈光照射到車窗上,不太耀眼。

    車子平穩行駛,在即將到許星空家時,許星空突然說了一句。

    “停車。”

    懷荊側眸看了她一眼,腳底踩了刹車,他身體後靠在座位上,神色慵懶地看著許星空解開了安全帶。

    “我去菜市場買點菜。”許星空記得要給他做一頓飯,臨下車前,她站在車門外,手指扶著門框,微微彎腰看向車內,問道:“你想好要吃什麽菜了嗎?”

    許星空一身套裝,得體而精致。幾日沒做,她脖頸間的紅痕也消去了,今天穿的低領,露出了兩截白嫩的鎖骨。

    視線停留在那軟軟的鎖骨窩內,懷荊眸色不變,伸手解開安全帶說:“沒想好,我和你一起去,說不定就能想好了。”

    “不行。”看著他下車的動作,許星空急得脫口而出一句。

    聽她喊完,懷荊動作一頓,他側眸看向她,盯著她因著急而變紅的臉頰,哼笑一聲後,問道:“怎麽?”

    被問得心中一空,許星空略略回神,她眼神一閃,握緊了背包帶,輕聲解釋道。

    “會有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聽了這個解釋,懷荊右邊眉梢一挑。他突然一笑,身體完全後靠,抬眸望著許星空,問道:“被誤會的話,我們誰吃虧?”

    “啊?”許星空被這個問題問懵,她雙唇微動,聲音小到幾不可見。

    “我……”

    “嗯?”男人眉頭微蹙,似是沒有聽到,聲調略略一揚。

    許星空嘴巴一張,壓下喉間的話,輕聲說:“當然是你。”

    “哦~”懷荊恍然。

    了解了情況之後的懷荊,動作利落地將安全帶解開後下了車。許星空一急,抬頭看著他。男人單手將車門一關,衝她唇角一揚,無所謂地說。

    “我不怕吃虧,走吧。”

    許星空:“……”

    菜市場內,因為懷荊的到來,平日聒噪的賣菜大姐都溫婉了些。許星空站在攤位前,挑著菜,懷荊站在她身邊,垂眸觀察著攤位上擺放的蔬菜,斯文有禮地詢問著價格。

    他確實擁有著吸引異性的一切特質。

    皮膚白皙,身材高大,打扮入時,在人群中十分顯眼,聲音低沉好聽,說話時唇角帶笑,彬彬有禮,斯文紳士。

    他的手裏握了一個西紅柿,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的膚色與西紅柿的紅差異巨大,他正牽著嘴角笑著,問著大姐西紅柿的價格。

    在外人麵前,他像是穿了另外一種氣質,溫潤如玉,氣質出塵。

    被他這層氣質吸引的人,大多想象不到,他在床上時……竟然會咬人。

    “星空?”懷荊垂眸看著她,伸手拉了她一把。

    未回神的許星空被他拉到了他身邊,兩人身體微微一碰,男人熟悉的味道讓許星空臉微微一熱,回神後將他手中的西紅柿接了過來。

    菜市場大姐的眼神,愈曖昧了。

    許星空的臉色也越變越紅,等買好菜,許星空拉著懷荊出了菜市場。

    菜在懷荊手裏拎著,許星空自顧地往前走著,等走到車邊,才回頭看了懷荊一眼。

    懷荊臉上還帶著些趣意盎然的神色,將車門打開後,把菜放到了後麵。許星空打開副駕駛門坐好,將安全帶係上了。

    “菜市場買菜還挺有意思的。”懷荊動車子後說道。

    “經常買也就沒什麽意思了。”許星空抿唇淡淡地說。

    “嗯。”懷荊也表示同意,隨後補充道:“所以我隻偶爾跟你買幾次就好。”

    許星空:“……”

    兩人開車後,一前一後的到了許星空家。許星空走在前麵,她拿了鑰匙開了門。門內的咪咪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已經蹲在門邊喵喵地叫起來了。

    許星空被叫的心都軟了一截,在醫院裏感受的孤寂感也衝散了些。她將門打開,白色的一團一下衝到了她的懷裏。咪咪雖然是貓,但像狗一樣粘人。

    許星空很喜歡。

    抱著咪咪,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頭頂的毛蓬鬆而舒適,許星空臉頰蹭了一下它,看了一眼旁邊的食盒,對咪咪說:“怎麽沒吃完?”

    咪咪在它懷裏亂動,撒著嬌的時候,看到了跟在許星空身後的懷荊。它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頭朝著許星空的頸窩磨蹭了過去。許星空皮膚白而敏感,被蹭得紅了些。

    懷荊看著眼前這場主人與寵物的情深義重,微挑的雙眼漸漸眯了些,他輕笑一聲,提醒了許星空自己的存在。

    這時,許星空才想起後麵還跟著一個人。她趕緊讓了一下身體,讓懷荊進來了。她將咪咪放下,走到冰箱跟前,打開冰箱後拿了一盒罐頭。

    咪咪不算難養,但畢竟是貴族貓,偶爾會有挑食的時候,許星空備了不少三文魚罐頭。

    將罐頭打開,咪咪聞到香味過來,喵嗚一聲,踱著步子走到了罐頭麵前。先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後舔了一口,確定是想要的那個味道後,身體在許星空腳邊蹭了蹭。

    “我養了它半年,它都沒這樣親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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