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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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妙雪和黃千鬆的關係挺曖昧的,但李妙雪也是個有些手段的人,平日和黃千鬆不算太親密。而今天,  確實如陳婉婉所說,  快要趴到他身上去了。

    收回目光,  許星空輕聲問道:“他倆在一起了?”

    “不知道。”陳婉婉沒好氣地說完,  隨後冷笑一聲,低頭看著許星空,稍加提點道:“鍾大人這次八成回不來了,副組長的位置空缺。”

    抬頭看了一眼陳婉婉,雖然極力在壓製,  但也能看出她眼神裏的焦急。

    陳婉婉和李妙雪是同一批進的翻譯部,與李妙雪的左右逢源相比,  陳婉婉更注重工作能力。在翻譯部裏,  陳婉婉兢兢業業,  工作能力也是數一數二。鍾俞軍走了,  按照資曆來算,  兩人是強有力的競爭者。

    陳婉婉捏著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和骨節都凸了起來。許星空握住了她的手,陳婉婉低頭看她,  許星空說。

    “今天下班,  咱們一起去看看鍾大人吧。”

    陳婉婉眼神微顫,  她點了點頭,  說:“行。”

    到了下班時間,  陳婉婉給家裏打了電話說晚點回去,就和許星空一起去了醫院。今天下午的時候,人資部那裏來消息說鍾俞軍已經從觀察室出來了,現在在病房裏躺著,至於什麽個情況,沒有細說。

    兩人到醫院的病房時,鍾俞軍的妻子正在給他擦臉。丈夫這樣躺著,她的臉色帶著哀愁。但比昨天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著生動了些。這樣看來,應該是比昨天好了些。

    鍾俞軍平日在公司人緣不錯,病房裏堆滿了禮品,估計都是朋友和同事送的。

    許星空和陳婉婉推門進去,鍾妻抬頭看到了許星空。她眼睛微微一亮,衝著許星空牽了牽唇角。

    “嫂子好。”許星空和陳婉婉跟鍾妻打了招呼。

    鍾妻點點頭,看到她們手裏的東西,客氣道:“讓你們破費了,謝謝。”

    “嫂子您太客氣了,鍾大人平時沒少幫我們。”陳婉婉說著,將東西放下。走到床前,看到鍾俞軍睜眼看著她們。陳婉婉眼睛一動,驚喜道:“大人,你醒了?”

    “嗯,剛醒,醫生來看過,說是因為送來得及時,而且當時許小姐做了及時的處理,沒耽擱搶救的時間。”說到這裏,鍾妻感激地看了許星空一眼,後又道:“後期就看恢複得怎麽樣了。”

    這場大病,鍾俞軍搶了條命回來。雖然值得慶賀,但對鍾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麽好事兒,隻能說不算太糟。

    畢竟後期,鍾俞軍需要高昂的醫藥費還有複健費用,鍾妻和鍾母都沒有工作,這會是很大的經濟負擔。

    鍾俞軍意識是清醒的,眼睛能動,嘴唇也能動,但還不能說話。陳婉婉和許星空去,他還衝她倆笑了笑,但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怕耽誤鍾俞軍休息,兩人沒有久待。和鍾妻告別後,倆人出了病房門。到門口時,剛好碰到了拎著食盒的鍾母。

    相比昨天,鍾母的頭白得更多了,先前不過少部分白,現在已經像是布了一層雪,稀鬆得幾根黑混雜在裏麵,還有眼睛裏略帶苦澀的喜悅,讓許星空的心揪得酸疼。

    “真是病來如山倒,鍾大人這一病,他家都七零八落的了。”陳婉婉邊走邊感慨道。

    許星空走下台階,說:“他這一病,錢花不少。”

    這麽一提,就提到主題上來了。陳婉婉歎了口氣,抬眼看著她說:“可不是麽?一般人家哪生得起病,一生病,就把家底都掏空了。所以啊……”

    “所以還是要多賺錢。”許星空說。

    陳婉婉一笑,拍著她的肩膀說:“對咯。”

    鍾俞軍一病,倒讓許星空感慨頗多。她既然注定孑然一身,那就多備點錢,以免日後老了病了,都沒錢養老看病。

    “我想做點投資。”許星空手上還有些錢。和王舜生離婚時分的那二百萬,她存了一百萬在淮城的賬戶上,另外一百萬她隨身帶著。

    淮城的那一百萬,她不準備動了,以備日後林美慧生病或者是其他意外情況的不時之需。另外一百萬,她想著做本錢,錢生錢。

    聽了許星空這句話,陳婉婉一下停住了腳步。她一臉讚同的神色,手指點著許星空說:“對對對,你這個想法是對的。現在有方向了嗎?”

    搖了搖頭,許星空說:“還沒有。你呢?有什麽建議?”

    陳婉婉的老公詹良庭是夏城人,她嫁過來這麽多年,應該有不少朋友在這邊。

    “你現在先別投資大的,就先投資個小的試試手。”陳婉婉說,“我們家沒有閑錢,但老詹有不少土豪朋友,在商業街上都有店鋪。你可以先投資個連鎖的那種奶茶鋪,或者是甜品屋,商業街人流大,而且都是寫字樓,生意不錯的。”

    聽了陳婉婉的建議,許星空起了興致,她問:“這麽火爆,不好弄店鋪吧?”

    “嘿嘿嘿。”陳婉婉賊兮兮一笑,說:“你放心吧,既然是你姐們我讓你來的夏城,你有什麽困難,我肯定都給你解決了啊。我讓老詹抽時間去給打聽打聽,有消息就通知你。”

    陳婉婉的話,讓許星空心裏一熱,暖洋洋的。她看著好友,打心底裏地感激。

    “謝謝。”

    “你跟我客氣什麽?”陳婉婉白了許星空一眼,她抱住許星空的胳膊,說:“論謝謝,我應該謝謝你,今天帶我來看鍾大人。”

    黃千鬆和鍾俞軍從io珠寶集團還是個小公司時,就已經在一起工作了。他們兩人多年交情,鍾俞軍又是曾經的副部長,黃千鬆想確定下任副部長的人選,怎麽著也得來過問過問鍾俞軍的意思。

    而許星空是鍾俞軍的恩人,許星空今天帶著她來這裏,一來是要看鍾俞軍,二來將來鍾俞軍和黃千鬆說副部長人選時,希望能替陳婉婉說句話。許星空是想讓鍾俞軍,把欠她的人情交代到陳婉婉身上。

    陳婉婉不得不佩服許星空,她站在醫院大廳門口,看著頭頂的太陽,再看看身邊的好友,感歎一聲。

    “當年畢業的時候,你如果沒有嫁人還是留在了夏城,現在肯定比我厲害。”

    提起以前的事情,許星空隻是笑了笑,她看著陳婉婉,拉了拉她的手指,笑著說:“我當年畢業選擇結婚,而不是去打拚自己的事業,這一點就輸給你了。”

    陳婉婉搖搖頭,看著許星空癟了癟嘴,可惜道:“王舜生那個王八蛋瞎了眼了,以你現在的條件,隨便找個都比他強。”

    許星空被陳婉婉誇得有些難為情,她知道陳婉婉是因為與她親近,所以才看她哪裏都好。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與她親近。

    至於她說的話……

    隨便找個都比王舜生強嗎?

    夕陽的光暈打在了她的眼角,許星空搖搖頭,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

    兩人一起到了停車場,陳婉婉去開車門,許星空手機來了一條微信。她將手機拿出來,看到微信的內容時,雙眸一緊。

    “走吧,我送你回家。”陳婉婉將包放進車裏,叫許星空道。

    “不用了。”許星空下頜一緊,壓著嗓子說了一句。

    “你都跟我到停車場了。”陳婉婉瞪著眼睛說。

    “我自己打車就行。”將手機收起來,許星空也沒多說,和陳婉婉說了一聲明天見,就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哎!”陳婉婉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許星空打了輛出租車走了。她無語地鑽進車裏,將車子動後,嘟囔了一句。

    “我車技有那麽差麽?”

    許星空下了出租車,邁進公寓大門時,腳步也加快了些。她住的8棟在公寓的最後方,待她走過去時,天上的黑影也愈濃厚了。小區裏路燈“啪”得一聲,帶著燈絲剛燃時的聲音,燈光像是將黑暗燒灼出幾個窟窿,照亮了一方天地。

    禾楓公寓是高檔小區,小區內的建設很寬闊,正經的幾條幹道上,像公園一樣安放著原木的排椅。排椅在落葉的白玉蘭樹下,上麵零落了幾片黃葉。

    許星空虛趕了兩步,待走到最後兩棟公寓樓時,她眼睫微顫,腳上的步子漸漸鬆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那裏。

    懷荊就坐在8棟公寓旁的那架排椅上。

    排椅旁立了一個白楊般挺直的路燈,白色的路燈柱子被一旁茂密的白玉蘭樹枝包裹,白晝一般的光芒被樹葉遮擋住,隻透過幾個縫隙投射出來,在男人的側臉上留了幾點斑駁的燈光。

    他動作仍舊是慵懶的,微靠在椅背上,脊背挺直,雙腿交疊。他的側臉,如精雕細琢一般的精致,在斑駁的燈影下,像是鍍了一層金邊。淺褐色的眸子裏,浮著一層許星空從未見過的柔情。他寬大的手掌張開,修長的手指並攏,在那掌心處,放置著一座小山模樣的貓糧。而他的身上和周圍,圍著幾隻花色不同的小奶貓。小奶貓如他巴掌般大小,強烈的大小反差,在這片樹影下,竟生出些別樣的溫情細意。

    高大的白玉蘭張開它的枝丫,像一把巨大的傘,將這股柔情包在它的懷內。

    許星空雙眸微微動了動,她想起了先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張圖片。一個盲少年,在倫敦公園內喂鴿子。網友評價仿佛置身二次元,而許星空現在正是這種感覺。

    但這樣的沉默與觀賞並未持續多久。

    許星空站在那看著,懷荊睫毛一顫,抬眸看過來,看到了她。

    男人的視線,像是無意一掃。在許星空以為他將要掃過時,他卻定格在了她的身上。他唇角略微一揚,將雙腿邊的貓糧提起來,放在了身邊。周圍的小貓咪,奶聲奶氣的喵嗚了一聲,繼續在他的身上為所欲為地吃著。

    他不像是一個愛貓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和咪咪生活了半年都沒培養出感情。

    而現在這一切,又是做什麽?

    許星空走過去,懷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她微微低了低頭,在與他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坐下了。

    “這裏流浪貓挺多的。”懷荊將手邊的貓糧遞給許星空。

    大大的一袋貓糧,像是男人一時興起買的,許星空抱了個滿懷。

    她抱著貓糧,拿出來些喂給了湊到她身邊的小奶貓。小奶貓毛軟軟,小小的舌頭舔著她的掌心,許星空眼睛微彎,唇角牽了牽。

    “嗯。”許星空手指輕戳了一下小喵咪的肚皮,以免它吃多。她抬頭看了一眼懷荊,問道:“怎麽突然喜歡貓了?”

    “你喜歡麽?”懷荊手上貓糧一空,他索性不再喂了。身體後靠,手臂張開,懶懶地搭在了椅背上。

    話題又到了她這邊,許星空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

    “喜歡。”

    “那就對了。”懷荊一笑,他看著許星空,雙眸覆著一層黑影,“不是有個詞叫愛屋及烏麽?”

    懷荊這話說得挺無心,許星空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他眸中隻有一層淡淡的笑意,其他的許星空看不透徹。

    而盡管如此,她的心仍然像是弦上的珠子,略略跳動了一下。淡淡的熱氣從耳根傳遞到了臉頰,一抹看不太清楚的紅被樹影遮住了。

    “小貓確實挺可愛的。”懷荊低眸看著腳邊來來回回的小東西,說完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笑著看許星空道:“現在有些後悔把咪咪送給你了。”

    抱著貓糧的手一緊,許星空下頜一抖看過去,男人也在看她,右邊唇角勾著笑。

    “你要把咪咪帶走?”許星空緊張道。

    “喜歡就要帶走麽?”懷荊看著女人緊張的神色,掃過她蒙著黑影的耳垂,順著她的下頜線定格在了她修長的脖頸上。

    唇角又是一揚,眸中的笑意也深沉了些,懷荊說。

    “要真是這樣,我早就把你帶走了。”

    上班的生物鍾在周末仍然起作用,不過才八點,許星空就醒了。

    睜開眼時,視線裏是還在沉睡的懷荊。

    他睡著時的神色,與醒著時不大一樣。表情嚴肅,眼睛緊閉,閉成得那道線也是上挑的,長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了半圓形的剪影。長而濃密的眉毛微蹙著,薄唇緊抿著,格外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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