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露露出了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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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蘭芝緊走幾步,快速的走到了莫晚和霍展白身邊,看見地上散落著一個紙杯。

    地上到處是水漬,她故作驚訝的問:“這是怎麽了?”

    “夫人身體堪憂,霍總心情不好。”南風解釋。

    劉蘭芝看眼色的功夫一流,雖然南風在打圓場,但是她一看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定是莫晚倒水給霍展白喝,他不領情把杯子打翻了,她心裏暗喜。

    莫晚滿臉通紅,剛剛注意到霍展白嘴皮幹裂,她去倒了杯水給他,誰知道霍展白卻不領情,一抬手她手裏的水杯打翻了。還說不要她假好心。

    霍展白對莫晚一直脾氣都挺好,算是當年和她離婚也沒有這樣嗬斥過她,莫晚覺得有些委屈,要不是擔憂孫晉芳,她早掉頭離開了。

    她沒有走繼續站在一旁等候結果,因為懷孕的關係站了這麽長時間她感覺腰有些酸,於是伸手揉了揉腰,霍展白的目光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臉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南風看見莫晚揉腰,知道她一定是站的時間長了,於是好心的和莫晚說: “莫小姐,你還懷著孕,在這裏等這麽長時間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霍展白聽見南風這樣說才看了眼莫晚,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目光也冷冰冰的,“你怎麽還不走?難道想看我媽有多慘?”

    莫晚沒有說話,她知道霍展白心裏難受。也不和他計較。

    一旁的劉蘭芝聽了簡直是太高興了,“莫小姐,你還是回去吧,留在這裏也於事無補,還讓霍總心煩。”

    莫晚瞪了一眼劉蘭芝。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說的那些話,霍展白絕不會這樣對自己,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這樣說,她到底安的什麽心?

    她很想質問劉蘭芝,但是想想孫晉芳在裏麵手術,於是把一口氣忍了下去,這當口她的電話響了。

    莫晚出來到現在也沒有回去,莫小軍擔心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莫晚壓低聲音告訴他孫晉芳受傷的事情,說自己現在在醫院,晚點再回去。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護士推著孫晉芳走了出來。

    “怎麽樣了?”外麵守候的幾個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醫生從後麵走出來回答:“病人顱內出血嚴重,重度昏迷,可能再也清醒不過來,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霍展白臉色大變,“沒有別的辦法?”

    “最好的可能是現在這樣,最壞……”醫生沒有說下去,言下之意是最壞的可能是孫晉芳永遠不會醒過來。

    霍展白身形搖晃了幾下,莫晚伸手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你裝什麽好人?”

    剛剛打翻水杯的一幕劉蘭芝沒有親眼看見,可是這一幕卻看得真真切切,霍展白滿臉的怒容,看莫晚的眼神冷冰冰的帶著仇恨。

    南風伸手扶住霍展白,“霍總冷靜,現在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還不清楚,你這樣多傷人心啊?”

    劉蘭芝在心裏把南風罵了好幾聲,這該死的南風,這個時候你打什麽圓場啊,隻是她也不敢火上加油,霍展白和南風都不是傻子,她要做的隻是盡量客觀的描述自己見到的事實,讓霍展白往莫晚身上聯想。

    把孫晉芳送進重症監護室,霍展白讓南風找了兩個專業的看護守候孫晉芳,自己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回家!”

    劉蘭芝知道他這是要回家調查了,她心裏有些緊張,不過想剛剛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漏洞,於是跟上了霍展白,見霍展白大步離開,南風馬上也跟上,莫晚一個人在原地愣了一下也跟上了他們。

    車子很快開回了霍家,霍展白打開車門大步進入客廳,客廳裏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霍展白的掃視了一圈後吩咐南風,“把今天別墅裏當班的人都給我叫來。”

    南風答應著下去了,很快,保安和司機被叫了進來。

    霍展白看著保安,“今天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有。”保安回到,“許大夫曾來過。”

    “許大夫說從國外給夫人帶了什麽美容的營養品。”劉蘭芝指指還放在客廳裏的許麗華帶來的東西。

    霍展白拿起許麗華送過來的東西看了一下放下,“許大夫是什麽時候走的?”

    “許大夫是中午離開的。”劉蘭芝回答。

    霍展白點頭,看向保安,“好了,你把外麵的監控給我拿進來。”

    “今天的監控不完整,停電了幾個小時。”保安回答。

    “停電了?什麽時候開始停的?”

    “許大夫來後沒有多長時間停的,停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保安回到。

    霍展白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本來打算調監控看下許麗華來時候的具體情況的,現在停電了這監控怎麽看?

    等等,保安說是許麗華來的時候才停電的,難道這母親昏迷的事情和許麗華有關係,霍展白目光從屋子裏的幾個人身上掃過去,“你們最後見到夫人是什麽時候?具體點描述給我聽。”

    “今天夫人沒有事情找我,我一直呆在司機室,直到後來聽說夫人出事了才見到夫人。”司機老吳回答。

    保安小張想了下,“夫人今天一直沒有出門,也沒有散步,我最後見到夫人時候是她昏迷的時候。”

    另外一個保安回答,“我在匯報斷電情況時候見到夫人,當時夫人坐在客廳裏和劉阿姨在一起,我匯報完情況離開了。”

    那個保安當時是站在客廳門口匯報的,隻看見了孫晉芳的背影,自然不知道孫晉芳那時候已經昏迷。

    霍展白皺眉,這麽說許麗華離開時候孫晉芳是好的。

    劉蘭芝回答,“我最後見到夫人時候是她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臉上有巴掌印子,莫小姐在旁邊對她進行急救……”

    “等一下!”霍展白打斷她。“燕窩是夫人讓你送的?”

    “是,昨天晚上夫人讓我把燕窩找出來,說要燉給莫小姐補身體,一大早夫人起來親自熬燕窩,我代勞她都不肯……。”

    “夫人親自熬的燕窩為什麽沒有親自送過去,而是讓你送?”霍展白又問。縱土宏圾。

    “夫人本來是要親自送的,可是許大夫來了,和許大夫說話耽誤了時間,夫人每天中午都有午睡的習慣,等和許大夫聊完已經是中午,於是讓我去送燕窩。”劉蘭芝解釋。

    孫晉芳每天中午雷打不動的午睡習慣霍展白自然是知道的,霍展白把目光看向保安,“在這以後有沒有別的情況發生?”

    “沒有,後來我們兩個一直呆在保安室,沒有看見有任何人來訪,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直到劉阿姨和莫小姐來。”

    “你們可以下去了。”霍展白吩咐劉蘭芝保安和司機離開,客廳裏隻剩下南風他們三人,他沉默了一下把目光看向莫晚,“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我該說的都說了,發現燕窩裏有藏紅花,我跑來質問,和劉蘭芝一起進來的,她接了個電話,我自己上樓去找你母親,喊幾聲沒有人應答,推開門看見她倒在地上……”

    “莫晚,你覺得你的說辭能夠讓人信服嗎?”霍展白滿臉怒色的打斷她的話, “我媽在這之前是好好的,最後見到她的人隻有你,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麽,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

    “霍展白,你講不講理?”莫晚臉色通紅, “我不是說了嗎,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板上了……”

    “你覺得你的話有人會相信?”霍展白的目光越發的冰冷了“莫晚,敢作敢當,既然做了承認,不要推卸。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不小心把她推到的?”

    “霍展白,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沒有推她?”莫晚抓狂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誰證明你的清白?”霍展白反問,“我媽臉上有清晰的掌印,你敢說不是你憤怒之下打的?”

    “我沒有打她,霍展白,我真的沒有打她。”莫晚發現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要否認了,上次我親眼看見你打她,因為你我選擇了容忍,可是你怎麽一點也不覺悟?莫晚,你承認了吧,是不是你打了我媽,把她推到在地的,造成她受傷的。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想害她這樣,隻是一時失手,不要緊,隻要你承認,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會原諒你的。”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你讓我怎麽承認?霍展白,你怎麽可以這樣懷疑我?”莫晚喊了起來。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現在擺在麵前的事實是這樣,莫晚,你真讓我失望!我媽都已經主動向你道歉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她?我知道我媽曾經對你不好,你一定是因為怨恨她才對她下毒手的。”

    “你不可理喻!”莫晚怒了,“霍展白,我告訴你,汙蔑人是犯罪的,你說我推倒你媽得拿出證據來,霍展白你要是懷疑我,馬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還我一個清白。”

    “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麽樣?莫晚,人在做天在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霍展白也喊起來。

    “我說了,你如果真的懷疑我,可以報警。”莫晚忍無可忍。

    “好!算你狠!莫晚,這件事不會這樣算了,你等著,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著客廳裏傳來的莫晚和霍展白的爭吵,劉蘭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霍展白現在的樣子,是完全相信孫晉芳暈倒是莫晚所為,這接下來的戲有得看了。

    思慮中門被一下子打開了,莫晚氣衝衝的從客廳裏衝了出來,離開了霍家。

    “這個女人太歹毒了,做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理直氣壯的,她是以為我不敢報警抓她啊?南風,你給我馬上報警,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麽時候。” 莫晚氣呼呼的離開後,霍展白也氣得抓起一個茶杯砸在了地上,發狂的嘶喊。

    聽霍展白這樣說劉蘭芝有些怕了,霍展白不會真報警吧?要是真報警,這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拾,她可聽說了現在警察的破案技術很高明,他們不會查出郭雅潔來過吧?

    劉蘭芝這樣一想心裏慌張了,她馬上進入客廳,蹲下身子收拾霍展白砸碎的杯子,一邊觀察著動靜。

    “霍總,你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南風勸慰,“雖然現在人證對莫晚不利,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莫晚所為,而且我覺得莫晚不是那樣狠心的人。”

    南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幫莫晚說話,劉蘭芝本來對南風幫莫晚說話很生氣的,不過現在她卻希望南風多幫忙說幾句打消霍展白的念頭。

    “怎麽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我媽現在變成這樣,莫晚竟然毫無悔意,身為人子,我難道這樣看著什麽都不做?”霍展白怒吼。“我要讓她坐牢,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莫小姐現在懷著孕,你不能這樣對她?”

    “是啊,莫小姐現在懷著孕呢,送她去警察局影響不好。”劉蘭芝也幫腔。

    “我不管了,她是拿孩子來威脅我,會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幹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你也看見了。這莫晚如此狠毒,這樣的人我還能留戀嗎?從前當我眼睛瞎了。”霍展白這次是氣憤到頭了,竟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

    “話是這樣說,你怎麽也得為孩子作想,果果還生著病呢,莫小姐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關係到三個人。”南風是真慌了,害怕霍展白真的會對付莫晚趕緊把果果給搬了出來,雖然不明白當時的事情是怎麽樣的的,但是看剛剛莫晚那副委屈的樣子,南風直覺認為孫晉芳的暈倒和莫晚沒有關係。

    “是啊,我想莫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也許她回去會後悔也不一定。”劉蘭芝是既要勸說霍展白打消送莫晚去警局的目的,又要把這髒水潑到莫晚身上。

    “難道這事情這樣算了?”霍展白一拳砸在茶幾上麵,“不行,不能這麽算了!”

    “我的意思,夫人現在不還在治療嗎,說不定會恢複,你忍耐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南風見霍展白在氣頭上,隻好盡量的勸解。

    “怎麽恢複?醫生說了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我媽她……她永遠不會醒過來了。”霍展白的聲音哽咽了。

    劉蘭芝本來被南風的話嚇了一跳的,現在聽霍展白這樣一說又安定下來了。“算情況再糟糕,你也得忍耐,為了孩子忍耐,等孩子生下來,等果果的病治好再說。”

    霍展白握拳:“你說得對,先讓她生下孩子,到時候我再收拾她,她這麽對待我媽,這樣歹毒的女人,我怎麽也不會讓她繼續帶孩子的,我要讓她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霍展白和南風又去了醫院,劉蘭芝鬆了口氣,躲進自己的房間給郭雅潔打了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郭雅潔很高興,讓她千萬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莫晚回到家,莫小軍帶著果果在客廳玩,看見莫晚臉色不好擔心的問:“孫晉芳怎麽樣了?”

    “情況很不好,醫生說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莫晚歎氣。

    雖然對孫晉芳沒有好感,但是現在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樣莫小軍還是很同情,“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到她家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莫晚把自己看到的和莫小軍說了一遍。想到劉蘭芝一直在汙蔑自己,她生氣的又說:“那個劉蘭芝,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竟然告訴霍展白說孫晉芳是我推到受傷的,而霍展白他竟然相信了她的話懷疑我,氣死我了,我和他大吵了一場。”

    “你們吵架了?”莫小軍訝然。

    “是啊,我當時很生氣,也沒有多想和霍展白吵開了,舅舅,你說那個劉蘭芝和我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誤導霍展白?”

    “也許她是無心的也不一定。”

    “不,我感覺她是有意的,她說那些話是故意要讓霍展白懷疑我。”

    莫小軍安慰,“晚晚,雖然霍展白懷疑你不對,但是這個時候他心情不好,那個劉蘭芝又一直在誤導他,難免會失去判斷,等他冷靜下來會好的。”

    “但願吧,不過我沒有推孫晉芳,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怎麽想。”

    再說霍展白和南風,車子開出霍家,南風擔憂的開口:“霍總,我還是不相信莫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是冤枉她了。”

    “我也不相信晚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霍展白回答。

    “那你剛才?”南風聞言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了霍展白一眼。

    “剛才隻不過是演場戲而已。”霍展白冷笑,眸子寒涼一片。

    “演戲,對誰演戲?”南風奇怪,剛剛屋子裏都是霍家請的人,霍展白這到底是要防誰?

    “你有沒有仔細聽劉蘭芝和晚晚的話?”霍展白反問。

    “聽了啊?她們的對話沒有什麽疑點啊?”

    “那是你沒有用心聽,而我用心了,我聽了他們的對話後發現有好多個疑點,疑點一,晚晚發現燕窩裏有藏紅花氣呼呼的來質問我媽,如果你是保姆,你會怎麽做?”

    “我肯定會解釋,阻止她。”南風回答。

    “對,這是正常人的表現,而劉蘭芝卻沒有,這個時候她應該阻止晚晚去見我媽,而且在晚晚執意要去見我媽的時候她應該馬上給我打電話匯報,讓我趕回來阻止,結果她什麽都沒有做,而是把晚晚帶回了霍家,晚晚讓她把我媽叫下來,她卻以我媽午睡為理由推諉,在晚晚上樓的時候她沒有跟著上去,而是電話響了,她留下來接電話,讓莫晚一個人去了樓上,這是第二個疑點。”

    “也許隻是湊巧?”

    “你繼續聽我說,第三個疑點,我媽午睡絕不會超過一小時,這是她這麽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劉蘭芝去給晚晚送燕窩,到晚晚住的地方需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回來亦然,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兩個小時以上,這個時候我媽早起來了,雖然她腿腳不便,但是現在已經可以扶著東西行走,聽見莫晚到來的喝叫聲音,她不會繼續呆在房間裏不出來的,而莫晚也說過,她在門口叫了幾聲,沒有答應她才推門的,也是說在莫晚來到我家之前,我媽已經暈倒了。”

    南風聽霍展白這樣說,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霍展白繼續往下說, “最最重要的一個疑點是我媽是那麽的喜歡孫子,她算是對晚晚有天大的怨氣,也不會對孩子下手,所以我媽是絕不會送有藏紅花的燕窩給莫晚吃,而莫晚同樣不會無中生有的汙蔑我媽,接觸燕窩的人除了我媽和莫晚隻有劉蘭芝,所以這燕窩隻能是劉蘭芝做了手腳。”霍展白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是我完全找不到劉蘭芝這樣做的理由啊?”南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劉蘭芝在霍家做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霍家也沒有虧待過她,南風完全找不出她要這樣做的理由。

    “你不覺得她有故意針對晚晚的嫌疑嗎?她既然沒有親眼看見晚晚把我媽推到,不應該這樣指責晚晚。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稍微一個不慎的言論能讓人誤解。”

    “也許她隻是太擔心夫人了,畢竟她和夫人朝夕相處了九年,是有感情的啊。”

    “如果我媽對她好,我相信她會對我媽有感情的,但是你知道我媽那個人脾氣不好,嘴也毒,劉蘭芝這些年沒有少受我媽的氣。對於她來說,如果沒有我媽,她的日子會比現在好上無數倍。”霍展白微微的歎氣,腦子裏想起了那天看見的劉蘭芝怨恨的眼神,劉蘭芝是有理由恨孫晉芳的。

    “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她對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吧?她完全可以辭職不幹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你和劉蘭芝沒有過節怨恨,對晚晚也沒有,所以在我針對她們的時候你是在勸說,而不是在推波助瀾,而劉蘭芝,她在霍家九年,明明知道我對莫晚的感情,可是在事情發生後她沒有客觀公正的進行描述,而是用那樣的話語讓我盡量的往莫晚身上聯想,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有問題。”

    霍展白堅持自己的觀點,“所以我才故意對晚晚那樣,看她的表現,結果她表現越發的讓我奇怪。之前是那樣的態度,等後來聽我說要報警後,卻突然的裝好人勸說,真是奇怪得很啊!”

    南風聽霍展白這樣一說也想起來了,的確,在霍展白大發脾氣說要報警時候,劉蘭芝的確進來勸說,而之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既然這樣我們盯緊她查查,如果她有問題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不隻是要盯緊她,還要盯緊許麗華,許麗華今天來後停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去調查一下那個誤剪短電線的人,還有,雖然別墅區停電了,沒有監控可以看,但是許麗華過來的路上並沒有停電,你讓人去調查下許麗華開車過來的行車路線,不放過任何疑點。”

    南風點頭,“我馬上去辦。”

    “先去調查那個剪短電線的人,許麗華的事情可以等幾天再去調查,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謹慎。”霍展白叮囑。

    霍展白開車去了醫院,遇見了來看孫晉芳的許麗華,看見霍展白許麗華抹著淚過來了,“展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今天白天去看她還好好的,我們還約好說等她腿好了去旅遊的,怎麽幾個小時變成這樣了?”

    許麗華邊說邊試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霍展白控製住對這個老女人的惡心,裝作一副憤怒的樣子回答,“我媽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莫晚,她今天到我家找我媽的麻煩,把我媽推倒,導致我媽變成這樣。”

    “莫晚推的?會不會搞錯了?”許麗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會搞錯,一定是她,上次她到我家去找我媽鬧,當我麵打了我媽一耳光,這次沒有人,她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霍展白握緊雙手,“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我真想……這個女人太狠毒了!”

    霍展白的憤怒和無奈許麗華看在眼裏,看霍展白的樣子,是那樣的憤怒和糾結,如果莫晚不是孕婦,很可能他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許麗華在心裏鬆了口氣,果然她們的計劃無懈可擊。

    其實在剛剛郭雅潔打電話告訴她說霍展白和莫晚鬧翻了,她還不完全相信,特意過來看看虛實,現在親眼看見霍展白的樣子,她是完全的放心了,現在隻要孫晉芳不醒過來,一切完美了。

    許麗華又勸了霍展白幾句,紅著眼睛離開了,等他的身影消失,霍展白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對著特意為孫晉芳請的兩名看護吩咐,“不要讓任何人單獨的接近我媽,連醫生也不允許。”

    兩名看護點頭,“霍總放心,我們會時時刻刻都盯著的。”

    霍展白心情沉重的離開了醫院,他本來想去和莫晚解釋的,想想現在不是時候,於是直接回了家,劉蘭芝聽到他回來的聲音馬上迎了出來,“霍總,夫人怎麽樣了?”

    “還那樣。”霍展白回答。

    “我把東西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去醫院照顧夫人。”

    “不用,我已經請了看護。”霍展白知道劉蘭芝這是在表忠心,隻是他怎麽可能會讓一個有嫌疑的人再接近自己的母親。

    “我照顧了夫人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你還是讓我去吧,說實話別的人照顧她,我不放心。”劉蘭芝請求。

    “我知道劉嬸對我媽好,隻是現在我媽昏迷不醒,醫生說要專業的人照顧,我已經找了專業的看護照顧。”霍展白回答。“我媽現在變成這樣,家裏亂成一團糟,我又沒有功夫顧家,你還是留在家裏照看,這個家沒有管事的人不行。”

    這意思是要霍家交給她來管,劉蘭芝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情,霍家的油水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劉蘭芝心裏暗喜,更加的祈禱孫晉芳永遠不要醒過來。

    夏蘇這幾天在外地出差,回來推開門聞到一屋子的香味,她樂不可支,“我這運氣真好。這一回來能吃到好吃的。”

    莫晚聽見聲音轉頭笑,“不是你運氣好,是舅舅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為你準備的。”

    “是嗎?哎呀,舅舅對我太好了!”夏蘇說完目光在室內看了一圈,“我兒子呢?”

    “我在這兒呢!”果果從房間裏跑了出來。

    “乖,過來讓幹媽親一口!”夏蘇張開雙臂,果果撲到她懷裏,揚起小嘴先親了夏蘇一口,親完問: “蘇蘇阿姨,我的禮物呢?”

    “說過多少遍了,要叫幹媽,叫蘇蘇阿姨沒有禮物。”夏蘇佯裝生氣。

    “不能叫你幹媽。”果果很認真。

    “為什麽不能?”

    “王叔叔讓我叫他幹爸爸,我已經答應了,如果我叫你幹媽,那你豈不是王叔叔的老婆?”

    夏蘇和莫晚麵麵相窺,果果又說,“王叔叔沒有老婆,蘇蘇阿姨,你不是也沒有嫁人嗎,不如嫁給王叔叔吧,這樣我可以喊他幹爸爸,又能叫你幹媽了。”

    “你這小鬼頭,說什麽呢?”夏蘇臉一下子紅了。

    “果果這建議不錯哦!”莫小軍從廚房裏端了菜出來,隨口調侃夏蘇。夏蘇的臉更紅了。

    這當口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兒子,爸爸來了!”

    王子程手裏拎著一大袋東西,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來,果果對著他搖頭,“是幹爸爸,不是爸爸!”

    “好,是幹爸爸。”王子程順著他的話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麵,吸吸氣,“好香!我得去看看今天晚上都有什麽好吃的。”

    “都說饞貓鼻子尖,王總這鼻子比貓有過之無不及。”莫晚取笑。

    “你才知道啊?”夏蘇也笑了。

    王子程也不理會她們二人的調侃,抱著果果轉了兩圈,然後直接去了餐廳,看見莫小軍擺好的菜,王子程露出一副饞樣,“這麽多好吃的,今天晚上真的是太有口福了。”

    “剛剛蘇蘇阿姨也是這麽說的,你和蘇蘇阿姨都是饞貓。”果果奶聲奶氣的開口。

    王子程哈哈大笑,“我不是饞貓,你蘇蘇阿姨才是饞貓。”

    “你不是饞貓是什麽?”果果好奇的問。

    “我是食神。”

    “切!”夏蘇不滿的哼了一聲。

    莫小軍從廚房裏端出最後一盤菜,“可以開動了!”

    莫小軍的廚藝自然不是蓋的,酒足飯飽,一行人坐在客廳聊天,王子程問莫晚,

    “霍展白母親受傷住院了,你知道嗎?”

    莫晚點頭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又和他們說了,聽說霍展白懷疑是她導致孫晉芳昏迷,夏蘇氣得直跳腳。

    “霍展白這丫的是一個是非不分的玩意,從前那樣對你,現在又懷疑你,晚晚,我們以後再不要理他。”

    莫晚之前是很憤怒的,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後沒有那麽生氣了,“我理解霍展白的痛苦,雖然當時很生氣,可是現在想了想,如果我是他,在那種情況下隻怕和他是一樣的表現。”

    “你竟然還幫他說話?”夏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讓我怎麽說你好,那姓霍的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這樣,我看你呀,是沒有被他欺負夠。”

    “蘇蘇,這件事不是小事情,有關人命啊?”莫晚提醒夏蘇,“如果是孫晉芳自己摔倒受傷也罷了,可是我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是,我也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王子程插嘴,“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孫晉芳讓人送有藏紅花的燕窩給晚晚吃,我絕對不相信。”

    “說不定,這老妖婆想讓晚晚和霍展白徹底了斷?”夏蘇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不會,孫晉芳對孫子是期盼已久的,她可能會做出和晚晚搶奪孩子撫養權的事情,但是絕不會做出害死自己孫子的行為,這完全沒有理由。”王子程沉思,“最要緊的是晚晚追到霍家孫晉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怎麽看都是有預謀的行為,目的是要讓霍展白和晚晚反目成仇。”

    “是誰這麽歹毒?”聽王子程這樣一說,夏蘇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這不明擺著的嗎?”王子程冷笑,“現在誰最不願意看到晚晚和霍展白有糾葛?”

    “江清歌?”夏蘇一愣,“這還真有可能,隻是她這手也太長了吧?”

    “在孫晉芳讓劉蘭芝送燕窩來的頭天晚上江清歌打過電話給我……”莫晚把江清歌打電話給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前我以為孫晉芳是兩頭想討好,不過現在想想應該不是那樣,江清歌知道孫晉芳買禮物給我一定是霍家有人告訴她的。結合那天劉蘭芝故意針對我來看,我猜測那個人是劉蘭芝。”

    王子程表示讚同,“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劉蘭芝不簡單,她肯定是被江清歌收買了,成為她們的幫凶,現在看霍展白能不能想通了。”

    說話間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很快門鈴響了,夏蘇打開門,霍展白走了進來。

    “你還有臉來?”看見霍展白夏蘇沒有好氣。

    霍展白沒有理會夏蘇,徑直走向莫晚,“晚晚,我有話對你說。”

    看見霍展白來莫晚也挺吃驚的,“你來得正好,我也有話和你說,我們到外麵去說。”

    兩人一起去了花園,莫晚準備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麵,霍展白伸手扶住她,“涼,等一下。”他脫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麵,莫晚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霍展白跟著坐在了她的旁邊,他伸手把莫晚的手握在手裏,“晚晚,對不起!”

    聽他用愧疚的聲音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候,莫晚眼圈一下子紅了,“霍展白,你混蛋!”

    “是我不好,晚晚,你原諒我吧。”霍展白說著伸手把她摟在懷裏,莫晚推他,“放開我。”

    “晚晚,讓我抱抱你,一會好。”聽著他聲音裏的傷感莫晚心一下子難受起來,她沒有再推他。而是對他說:“霍展白,你媽變成這樣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覺得有人在故意設計我們。”

    “我知道,那天我不是真的要凶你,我一點也沒有懷疑你,我母親絕不會給你送放了藏紅花的燕窩,我也不相信她昏迷是你造成的,我懷疑我們都被人算計了,而劉蘭芝可能是幫凶,於是為了麻痹對方我故意那樣對你。之前沒有來找你解釋是怕他們讓人關注你這邊,擾亂我的計劃,現在我確信沒有人在注意這邊,所以今天過來了。”

    “我也覺得那個劉蘭芝不正常,她故意針對我,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我懷疑那個指使她的人是江清歌。”莫晚把江清歌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樣看來一定是她,這裏麵肯定還少不了許麗華的功勞。”霍展白冷笑,“我已經讓南風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隻是在這之前,要委屈你了。”

    “我沒有事情,隻要能查出真相,什麽樣的委屈我都能接受。”

    南風聽了霍展白的話後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親自出馬去調查了那個剪短電線的綠化工人。

    那個修建樹枝的工人叫王誌,做綠化工二十多年了,平時喜歡賭博喝酒,在幾天前他在賭坊賭博時候輸了二十萬。

    二十萬對於一個工人來說不是小數目,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王誌竟然沒有輸錢人的愁眉苦臉,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

    南風聽說這個信息後直覺不對勁,這個王誌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