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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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再明確不過,霍家要害我!



    “單寧是吧?我金朵雖然怕死,但鬼說話也是要負責任的 , 霍青學長對我情深似海,你別侮辱他!”



    我本來就是對霍青滿心的愧疚,此時竟被他這麽說 , 饒是再害怕我也不樂意了!。



    “侮辱?”單寧突然笑了,“這麽晚了,你的好學長怎麽還沒回來?”



    他的笑聲帶著嘲諷和磁性 , 猶如低音炮迷了耳朵。



    “霍……霍青學長當然去送請柬了!”我氣息起伏,心裏咒了句該死!



    長得好、身材好也就罷了,聲音還那麽好聽,現在鬼行情都這麽好了?



    “子時送請柬?”單寧突然靠近我,氤氳月光下 , 他眸子深邃的發亮,“如吾這般送到床上?”



    “無賴!”



    他這句話一箭雙雕,既說了霍青騙我 , 又提了讓人羞惱的現狀的 , 順利激起了我的火氣。



    “單寧,你做的事我都記得!我不會放過你!”



    “憑你?”單寧諷刺出聲,懲罰似的竟沉沉的吻了下來,直到他的手臂緊緊裹著我,遊移深入 , 才暗道糟糕,後悔激怒了他。



    此時屈辱感彌漫全身 , 我拚勁了全力掙紮,卻絲毫動彈不得。



    “唔!放開我!”我嗓子眼發幹 , 氣根本不夠用的,身子被涼氣裹著,隨著衣服‘撕拉’扯開,我徹底絕望,一滴淚不由自主的順著眼角滴落。



    就在我放棄反抗的時候 , 竟沒有意料之中的深入,隻覺得手腕一涼 , 緊接著他就從我身上翻了下來。



    一邊起身 , 一邊整理好長袍 , 本該狼狽的,可那動作竟該死的高貴,他背對著床站立 , 冷傲的不可一世。



    他竟然忍住了,和昨天一樣沒碰我!



    “為什麽……”我聲音發抖 , 剛才明明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吾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單寧出口就沒有好話,好像在祠堂是我逼著他睡我一樣。



    但我此時也顧不得生氣 , 隻聽他聲音幹脆卻帶著不容抵抗的威嚴:“西山保你,最後一次。”



    西山?那不是西塘後麵的山嗎?保我?



    沒等我再問 , 隻覺得眼前一花,明明近在眼前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身子也恢複了自由。



    下一秒,我蹭得起身 , 趕忙點燃蠟燭,低頭看著手腕上紅黑相間的生死結,冒了一身冷汗,竟然又回來了!



    難道我注定躲不過這一劫了嗎?可若說他害我,為什麽連著兩天都沒強迫我?



    但若說不是害我,難不成真是救我?



    不可能!我想到霍青,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才他的話我都記得,可霍青學長對我情深至此,怎麽可能會害我,由此可見,這男鬼狡猾的厲害。



    當即越想越覺得不安,操起電話就給神算子打了過去。



    果然 , 神算子聽我說完直呼糟糕,說這隻鬼道行及深 , 尋常的法子跟本鎮不住,隻是那生死結若是扔了肯定會再回來 , 可帶著結婚會大凶。



    一個冥婚,一個正常結婚,陰陽新郎並存是不可能的!



    “不能並存?”我心髒一緊 , “霍青不能有事,蘇大師,你幫幫我吧!”



    神算子讓我別著急,電話那邊傳來翻看資料的聲音 , 過了將近五分鍾,才有了動靜。



    “割破手腕 , 留半碗血把生死結泡在血裏。”說完 , 緊接著提醒我這是唯一的法子。



    我一愣,總覺得這法子別扭,我家雖然隻是買蠟燭的,但多少接觸些風水習俗 , 以前聽過鮮血獻祭,倒是沒聽過鮮血鎮邪 , 尤其是女子的血,本身就比男人的血陰些。



    “怎麽?怕疼?”神算子咋舌 , “金朵啊,我作為外人說一句,霍青對你挺好的,不過半碗血,沒大礙的。”



    見他這副為我倆著想的模樣 , 我徹底打消了心裏的疑慮,連忙應承下來 , 說隻要霍青沒事 , 別說半碗血,兩碗都行!



    神算子當即嘿嘿笑了 , 說沒看錯我,並囑咐我立馬去做,千萬不要過子時。



    所謂子時 , 就是半夜23點到1點之間 , 等掛了電話才發現已經淩晨半點了,當即準備了絹布 , 急匆匆到了廚房。



    開燈,找到刀子小碗 , 對著手腕輕輕一劃,血滴答滴答匯入碗中。



    我能感覺到身子漸漸變涼,還有點暈,但好在刀口不深 , 血凝又能止血,跟本沒危險。



    等到滴了半碗,我用絹布一纏,緊接著立馬將生死結浸在血裏。



    “希望明天能順利嫁給學長。”我勾起嘴角,在廚房裏四處走看,想著得藏起來,總不能讓霍青和霍母看到。



    走動間,突然一股子熟悉的腥味隱隱入鼻,我禁不住停下 , 這幾日熟悉的腥味一直是我的心結,如果單是在霍家嚐到 , 我一點也不會好奇。



    可怎麽想,第一次嚐到這味都是在來西塘的當天晚上,進入祠堂見到單寧之前!



    想著 , 當即用力一吸,目光迅速鎖在了廚台上。



    隻見廚台麵板上撒了些生粉和沒包的餃子皮 , 而麵板旁邊則是放了個小盆,盆上蓋著屜布,可那股子濃鬱的腥味就是從裏麵發出來的。



    “到底是什麽餡?”走到跟前 , 我忍不住捂了下鼻子。



    緊接著伸手一抓屜布,就見那盆裏血淋淋的扁圓型肉團映入眼簾 , 那肉團一側凹凸不平,另一竟還延展著根管子……



    “駭!”我隻覺得脊背發涼 , 這東西我見過一次,“是胎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