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半獸人的任務是為了尋找米凱爾的蹤跡嗎？”莫鐵好奇地問。

    “如果你覺得這個理由比較有意思的話，就當是這樣吧。”伊索爾達笑著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

    “呃……請進吧。”莫鐵讓開身子。

    “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伊索爾達坐在椅子上，沒有理會莫鐵的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

    “艾恩先生，請看看這個吧，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價錢好商量。”

    莫鐵接過這張紙，看了兩眼，頭大。

    對於十分正式且用詞考究的商業文書，他是完全看不懂的。

    “我不識字，你說給我聽吧。”

    “是嗎？也許你更加熟悉精靈的文字吧，那我明天重新準備一份精靈語的合同。現在，就讓我簡單介紹一下這張紙上的內容吧。”

    概括地說，就是伊索爾達想聘請莫鐵成為她的私人護衛，保證她有生之年的安全問題，對於精靈來說，人類的壽命非常短暫，想必莫鐵不會拒絕。

    伊索爾達則會幫助莫鐵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精靈。如果不滿意這個條件，可以重新提，無論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還是最漂亮的女人，她都能支付給他。

    “我不知道精靈是不是和人類一樣，對於財寶和女人有著特殊的愛好，但是請相信我，無論你要的是什麽，我都能滿足你。”

    伊索爾達擲地有聲地說道。

    莫鐵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眼光，竟然能想到請他當保鏢。

    “你的價格很不錯，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浪費時間在這個小鎮。”

    莫鐵還是拒絕了她。

    伊索爾達眼前一亮，說道：“恐怕你誤會了，我的生意不僅僅隻在這個小鎮，中土大陸一半的矮人商隊都受到我的資助，我是惟一一個同時在洛汗和剛鐸擁有一百家店鋪的商人。

    “我明白，你或許是個不願意被約束的精靈，我可以透露給你，我的生意最遠做到了林地王國。所以我是不可能把你束縛在這個小鎮上的。”

    莫鐵失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能量不小，可惜這些對他沒什麽用處。

    “可能我這樣說，你覺得不夠直觀，那我換個說法，你給了鍛莫一小塊秘銀，可能那是你最昂貴的寶貝了。但是我有一件秘銀鎧甲，用純淨的秘銀製成，你可以想象它的價值，而這，在我的藏品中，還隻是不起眼的一件。”

    伊索爾達略顯得意地說道。

    莫鐵有些驚訝：“秘銀鎧甲，那不是摩瑞亞矮人的傑作嗎？”

    “嗬嗬，很多人以為隻有摩瑞亞才有秘銀產出，其實遠在東方的孤山，那裏的礦山也曾經開采過秘銀，我的寶貝就是孤山曾經流傳出來的一件內甲。”

    伊索爾達笑著解釋。

    莫鐵回想起電影中，史矛革死後，索林隨手拿起一件秘銀內甲，替比爾博穿上，可見孤山應該也有秘銀礦。

    “伊索爾達女士，你已經比大多數人富有得多，在護衛這件事情上，應該有更多的選擇，為什麽是我呢？”

    莫鐵不解地問，這女人這麽有錢，什麽樣的遊俠找不到呢。

    伊索爾達回憶著說：“我派人去看過你掃蕩的半獸人地下巢穴，他們說那裏麵已經被燒得一幹二淨，我原本猜想是你放的火。但是，沒有哪種方式能夠達到那種程度。”

    “所以呢？”

    “你會魔法吧？”

    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伊索爾達一臉肯定地說道。

    “哈哈哈，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莫鐵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曾經和甘道夫討論過這個問題，被甘道夫的解釋雷得外焦裏嫩。

    甘道夫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有的隻是未知。

    這個世界的所有力量都屬於至高神，他創造了所有的種族，賦予每個種族不同的特性。於是，種族之間的不同天賦造就了魔法的稱呼，其實隻是信息的不對稱罷了。

    對於人類來說，精靈的長生不死就是魔法，但那隻是精靈固有的特性，就像人類為什麽比貓能多活幾十年一樣。

    你所未知的，就是你認為的魔法。

    當莫鐵追問怎麽學習莫鐵魔法時，甘道夫一臉訝異地表示，再長壽的貓，能比人類還活得久嗎？這是血統，無法改變。

    不甘心的莫鐵繼續詢問關於史矛革和炎魔的事情。

    甘道夫解釋，史矛革生來就是一條火龍，所以那是他的本能，他從誕生開始就會噴火。

    就像精靈生來比別的種族更加靈敏輕盈，說到這裏的時候，甘道夫一臉遲疑，他看著麵前力大無窮的莫鐵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說。

    而炎魔則是一位神的煉金實驗，用墮落的靈魂改造而成，並不屬於天賦的範疇。

    “就像矮人打造一把鐵劍一樣，難道矮人還要把自己變得像鐵劍一樣鋒利嗎？鋒利是劍的特性。”

    甘道夫一句話解釋了炎魔。

    莫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按照甘道夫的說法，你不行就是你爹不行，怨不得別人。

    他還指望向甘道夫學習魔法，畢竟灰袍巫師甘道夫可是中土大陸僅有的五位巫師之一。

    全沒戲了。

    不過，結合甘道夫的解釋，莫鐵終於明白自己的係統是多麽強力了，生物編輯器簡直是逆天bug般的存在。

    同時，他還從甘道夫那裏了解到一些精靈的特性，根據甘道夫的說法，精靈充滿了靈性，能夠看見幽靈，感知遠超人類；壽命無限，百病不侵，還有超常的愈合能力；耐力超群，反應敏捷。

    莫鐵的反應速度比精靈還快了許多，耐力更不用說，他的感知也不比精靈差，沒有受過傷，所以很多精靈的天賦還沒有感受過。被甘道夫解釋了一通，才明白精靈的厲害之處。

    不過，這就帶來一個問題，自己的生物編輯器隻破解出了一個簡單的“精靈體型部件”，為什麽沒有破解出這些小功能的部件呢？

    這個問題莫鐵沒想明白，小鐵也不知道。

    回到眼前，對於伊索爾達肯定式的問句，莫鐵笑出了聲。

    有錢並不代表一切啊。

    “不，我不會。”莫鐵微笑著說，“魔法是神的力量。”

    伊索爾達一臉不信：“艾恩先生，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莫鐵不想再糾纏，開口道：“伊索爾達女士，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眼中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沒有意義，我唯一看重的東西是時間，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時間遠遠不夠。你覺得，你是時間之神嗎？”

    說完這些，他就站起了身，“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幫我從外麵關上房門。”

    伊索爾達非常失望，她從來沒有遇到像莫鐵這樣堅決的人，或者說，沒有遇到和莫鐵一樣要求的人。

    她不得不承認，世界上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對了，伊蓮女士，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都是錢買不到的，比如這個。”

    莫鐵把米凱爾寫給伊索爾達的遺書拿出來，遞給她。

    當然是兩張紙的那份，畢竟之前給勞倫斯看的第三張紙是他偽造的。

    伊索爾達聽到“伊蓮”這個稱呼時，已經愣住了，她接過莫鐵手中的信紙，驚愕地走出房門。

    莫鐵掐滅了油燈，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下樓的時候，看到櫃台裏麵的勞倫斯和伊索爾達，兩個人正在研究賬本。

    “早啊，艾恩先生，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幫你送到房間裏去嗎？”勞倫斯熱情地招呼道。

    伊索爾達也在一旁微笑著。

    “不用了，就在這裏吃吧。”

    吃過早飯，莫鐵收拾了東西，在兩人依依惜別的眼神中離開了四盾旅館。

    鍛莫不愧是純粹的矮人鐵匠，完美地打造出了刀與弓將結合的兵器。

    “這支箭裏麵摻雜了剩餘的一點秘銀，非常堅硬，足以承受你這把弓的最大拉力了。”

    鍛莫取出一支銀白色的箭矢，隨著兵器一起交給莫鐵。

    “我相信，一個合格的精靈隻需要一支箭。”

    “哈哈，你說得對。”

    莫鐵笑道，對於他來說，即便麵對史矛革，也隻需要一箭。

    告別了鍛莫，順便從小鎮上的武器店裏買了一些普通箭矢，莫鐵便離開了這裏，繼續他的行程。

    三個月後，經過風塵仆仆的趕路，莫鐵終於來到瑞文戴爾附近，或者說，是地圖上的瑞文戴爾。

    這裏的入口非常隱秘，常人無法得知。

    傳說，瑞文戴爾藏在重重險要的山穀、森林、沼澤和溪流之中，隱而不顯。有一條被苔蘚覆蓋著的白色碎石小徑可通入瑞文戴爾的山穀，進入以後，會嚐到充滿樹木清香的空氣，溫暖的燈光自山穀內耀起。

    莫鐵跨著兩把銀色長刀，背著甘道夫的灰色背包，站在一片密林前麵。

    他根據地圖，已經到了迷霧山脈的這處森林，接下來是不是走進去，就能看到那條碎石小徑呢？可是電影中的矮人們，卻是從一個地道中進入的瑞文戴爾。

    他應該選擇哪種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