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參與吧。”精靈女王凱蘭崔爾開口了。

    薩魯曼立馬住口，並微微彎腰以示對女王的敬意。

    “白袍巫師薩魯曼是吧？”莫鐵開口了，“甘道夫，我有個問題，如果我看某個巫師不爽，想要打他一頓，你會出手幫助他嗎？”

    甘道夫渾身一震，我他媽早就想幹這種事了啊。

    “艾恩，我不建議你這麽做，薩魯曼沒有惡意，他隻是不習慣在別人麵前開口。而且，他比你想象得要更強大。”甘道夫“好言”相勸。

    “我知道了，你不會幫他。那我就動手了。”

    莫鐵點點頭，表示收到甘道夫的訊息，他卸下身上的雙刀，放到陽台的石桌上，“來吧，老頭，我隻用拳頭。”

    薩魯曼氣得渾身發抖，他用手指著莫鐵，一個勁兒地說：“你……你……”

    艾隆看不下去了，為什麽他這風景秀麗的大陽台會變成流氓打架的菜市場啊？還是在他的嶽母麵前。

    “艾恩，請別這樣，注意你的身份。”艾隆提醒莫鐵不要讓大家太難堪，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聖白會議也是個高端場所。

    由於莫鐵沒有什麽血統觀念，所以他對艾隆這句話的理解比較貼合原意。

    但薩魯曼就出現了偏差，他自視甚高，看不起很多人，別說莫鐵這個來曆不明的野生精靈了，就連同僚瑞達加斯特他也不願意提起。

    “沒錯，你這低賤的流浪漢，也配合我動手？我早就調查過你們每一個人了，和那群肮髒的矮人混在一起，白白浪費了一頭金發。”薩魯曼嘲諷起來。

    金色的頭發主要是梵雅精靈的特征，血統純淨，以漂亮著稱，所以薩魯曼攻擊莫鐵的發色，就是在說他的血統。

    莫鐵本人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如果有必要，他還能整出七彩色的頭發來，但這正好是一個毆打薩魯曼的借口。

    “砰！”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莫鐵出現在了薩魯曼的麵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或許凱蘭崔爾反應過來了，但她毫無動作。

    “不，艾恩，請不要這樣。”

    甘道夫高呼著把莫鐵拉到自己的身後，緊張地向跌倒在地的薩魯曼解釋道：“薩魯曼，請不要生氣，艾恩並不是故意冒犯你，他可能對自己的金發比較敏感，你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幹得好，甘道夫，拉偏架還幫說話！

    薩魯曼爬起身，一張老臉非常精彩，鼻血和眼淚糊在一起，嘴唇豁開了口。他用舌頭拱了拱，“呸”，吐出來兩顆門牙。

    甘道夫非常尷尬，這個後果已經不是靠嘴能解釋的了：“呃，薩魯曼，你快給自己用個恢複術，矮人的問題，我之後再跟你談。”

    轉過身就想拉著莫鐵趕緊走。

    薩魯曼看到手中兩顆帶血的門牙也驚呆了，下一刻，他徹底暴走，舉起法杖，用漏風地聲音高喊：“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薩魯曼確實是一個法力高強的巫師，和隻會點個火的甘道夫不同，他能操控天氣，還能用聲音蠱惑別人。

    於是，大陽台外麵起風了，呼呼地往裏麵吹著，艾隆領主在震驚中都站不穩腳跟了。

    甘道夫俯下身子，防止被風吹倒，他沒想到薩魯曼的性格現在這麽暴躁，竟然不分場合地動起手來。

    凱蘭崔爾穩穩地站在陽台邊上，任憑狂風吹起她的長發和裙擺，不知在想些什麽。

    唉，還得我自己動手。

    莫鐵從甘道夫身邊竄出去，運起春水劍法中的步法，融入狂風，眨眼間又來到了薩魯曼的麵前。

    “砰！”

    薩魯曼被他一個頭槌敲暈了，外麵的天氣也平靜下來。

    甘道夫等人都愣住了，莫鐵竟然在狂風中還能有這樣的行動速度，真叫人吃驚。

    艾隆首先回過神，他說：“艾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恐怕我這河穀就被毀得不成樣子了。”

    瑞文戴爾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如果來一場風暴席卷，確實後果難料。

    甘道夫站直身體，看著暈倒在地的薩魯曼，疑惑地說：“奇怪，他的智慧決不至於讓他如此失態。”

    凱蘭崔爾的裙擺漸漸落下，她開口道：“薩魯曼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了，甘道夫，你要小心，如果讓他知道你身上的戒指，恐怕嫉妒會占據他的身心。”

    甘道夫麵色凝重地點點頭，精靈女王的意思是薩魯曼已經有些沉迷於力量，才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

    “你，”女王轉向莫鐵，說道，“應該更合理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莫鐵聳聳肩膀，不在乎地說：“我覺得我的行為很合理。如果你們繼續讓他說下去，說不定會氣得親自動手，把他變成這樣。”

    這裏麵涉及到一點精靈和薩魯曼之間的秘密。

    為什麽這個白袍巫師這麽厲害卻隻能守在艾辛格那個地方呢？除了他需要看守索隆以外，還因為他的力量容易打破平衡，所以精靈拒絕讓他在精靈眾多的北方駐紮。

    總的來說，薩魯曼和精靈之間是有嫌隙的，否則他也不會輕易地拿莫鐵的頭發說事，還在兩個領主級別的精靈麵前。

    凱蘭崔爾笑了起來，沒再勸說莫鐵。而是對甘道夫說：“甘道夫，你幫助索林·橡木盾是對的，但你們的舉動驚動了躲在暗處的東西。”

    在薩魯曼昏迷的過程中，凱蘭崔爾開始和甘道夫聊起了正題，可見這白袍老頭有多麽不招人待見。

    艾隆領主非常尷尬，嶽母的態度說明這件事被揭過去了，沒有人能夠怪罪莫鐵。

    可是薩魯曼還躺在涼涼的地麵上，那淒慘的樣子，讓他這個主人尷尬不已，他趕緊叫來兩個精靈，把薩魯曼抬出去了。

    “我能感到它的力量在日益強大，卻找不到它的蹤跡。甘道夫，你一定要小心。”

    凱蘭崔爾繼續說著。

    艾隆疑惑地問：“和平已經持續了四百年，你們是不是多慮了？”

    甘道夫和女王對視一眼，從懷中取出瑞達加斯特給他的牛皮紙包裹。

    “魔窟之劍！”

    艾隆再次震驚。

    “沒錯，這是安格瑪巫王鑄造的寶劍，它不應該出現在那裏，或者說，活人世界。”

    甘道夫凝重地說著。

    艾隆查看這把劍的時候，有個俊美的精靈走了過來，通報道：“那些矮人走了。”

    艾隆一愣，又恍然地問甘道夫：“你知道他們走了？”

    甘道夫點點頭。

    艾隆歎了口氣，說：“我願意相信矮人，但是你千萬要小心，甘道夫。如果有麻煩的話，隻要告訴我一聲，我會立刻趕過來。”

    這一刻，大家都忘了薩魯曼這個聖白會議的會長。

    甘道夫和莫鐵收拾好東西，去追趕先走一步的矮人。

    不過，當他們越過高山，進到一個石洞裏麵，卻發現裏麵塌陷了，旁邊還有些矮人的行囊。

    “是半獸人的味道，這是個誘餌洞。”莫鐵聞了聞，肯定地說道。

    他闖入過半獸人的地下洞穴，在和地表連接的地方經常有這種陷阱。

    “所以，我們得下去了？”甘道夫看了看幽深的地洞，問道。

    “沒錯，這裏直接通往半獸人的老巢。”莫鐵點點頭，他把背後的弓收起來，因為待會兒需要從地道坐“滑梯”進去。

    “甘道夫，這次需要我全力出手嗎？”

    “當然，艾恩。讓矮人們看看吧，你值得上十五分之一的財寶。”

    甘道夫也抽出自己的寶劍，左手拿著法杖，一副戰法師的模樣。

    進入洞穴後，是一條長長的石橋。

    巡邏的半獸人發現了他們，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在狹長的石橋上，莫鐵都懶得揮刀，直接用手推一推，大批的半獸人就從橋上摔了下去，落到不知多深的地底。

    越來越多的半獸人出現了，他們不遺餘力地阻撓著兩人，卻被莫鐵的長刀砍得七零八落。

    甘道夫原本還想殺上幾個落單的，卻發現沒有一個半獸人能夠突破莫鐵。

    他們就像一輛戰車，碾壓著前方的一切。

    莫鐵的刀瘋狂揮砍，一切衝到他麵前的半獸人都被切成肉塊，連帶著身上的防具或者兵器。

    甘道夫看了一會兒，幹脆把劍收回，專心的握著法杖施展發光術，照著前麵的路。

    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莫鐵能夠殺死這麽多半獸人了，就憑這樣的手速和力量，別說半獸人了，便是來上一隊重裝騎士也毫無意義。

    “他們在那裏。”

    甘道夫發光的同時，還不斷觀察四周，終於被他發現了矮人的蹤跡。

    莫鐵往下一看，果然，十三個矮人全都在下麵兩層的地方，咦，好像還有個“熟人”在呢？

    “準備好，甘道夫，我們要更快一些了。”

    莫鐵說著，抓住甘道夫的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啊……”

    甘道夫忍不住叫了一聲，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落地了，“艾恩，你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矮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見莫鐵拎著甘道夫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地上。

    “嘿，艾恩，快救救我們。”

    奇力大聲喊道。

    莫鐵把刀上的汙血甩掉，收回長刀，麵帶微笑地走到那個“熟人”麵前。

    “跑得挺遠的，從巨怪森林到這裏，整整一個迷霧山脈的距離呢。”

    沒錯，這隻體型龐大的半獸人首領就是他半年多以前在勞倫斯小鎮附近遇見的。

    那首領也被天上跳下來的莫鐵嚇住了：上一次好像也是這樣吧，可是我都跑這麽遠了，他怎麽還跟過來了？

    “尊……尊敬的先生，您……您有什麽吩咐嗎？”

    半獸人首領擦著額頭的汗，謙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