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過去，莫鐵離開濕濕的觀月台，想通了。

    其實沒什麽好糾結的，誰知道未來什麽樣呢？何況他繼續成長下去，萬一能夠超過伊露維塔呢？那就更加不怕她了。

    “老莫，你想通啦。那我跟你說點別的事情，剛才看你心情不好，就沒打擾。”小鐵看到莫鐵的臉色平靜下來，開口說道。

    “什麽事情？”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一樣了？仔細感受一下。”

    莫鐵一愣，哪裏不一樣？感覺都一樣啊。

    他跺跺腳，蹦達了幾下：“沒什麽不同啊。”

    “不是這個，你拉拉弓試試。”小鐵提醒道。

    莫鐵取出自己的長弓“食塵”，搭上一支箭，向著遠處的一顆樹瞄準，拉到滿弓的時候他發現問題了。

    “怎麽這麽輕？”他驚訝道。

    之前拉開食塵，需要十噸的力量全開，今年拉滿後卻覺得自己餘力未盡。

    “沒錯，你的力氣變大了。準確地說，應該是德拉克斯的‘超級力量’基因解鎖了一部分，根據計算，你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五十噸了。”小鐵念叨著數據。

    “五十噸？我去，這什麽情況？我怎麽沒感覺到啊。”

    “你昨天到現在又沒有用出全力，當然不知道了，我也是檢查過基因後才發現的。我估計，可能跟那個至高神有關。”小鐵琢磨道。

    “伊露維塔？跟她什麽關係？”

    “說不清楚，感覺是她的能量補完了你的基因。你記不記得《指環王》的最後，弗羅多因為身上的傷痛，跟著甘道夫去阿門洲療傷了，我想，可能這個世界神的力量擅長的就是治愈。”

    “那也不對啊，我這才五十噸，也沒達到上限一百噸啊？”莫鐵有些奇怪。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應該不是壞事，那個伊露維塔看起來還挺善良的。”小鐵也不知道更深層的原因。

    “好吧，不管了。反正我已經決定再等六十年了，有了這力量更加方便了。”

    “嗯，還有一件事，生物編輯器已經破解完比翁的基因了，你要不要看看？”

    “比翁是誰？”莫鐵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哦，那個能變熊的人啊，打開界麵，我看看。”

    腦海中一道光屏亮出，上麵顯示著比翁的基因破解結果。

    “這個變形人的基因比較奇特，他的基因鏈很長，裏麵藏著人形態和熊形態兩組，分別在鏈的兩端，中間是一截很不穩定的過渡片段，經過模擬，這個過渡片段用的是加速變異的方法。

    “所以在比翁變形的過程中，他其實相當於在經曆著基因變異的階段，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出現不可測的變異結果。所以我覺得，變形人一族可能有別的方法來保證每一次變形成功。”

    小鐵分析道。

    “那就給這個片段命名為‘變形基因部件’吧，我覺得他這個部件挺實用的，如果能夠用到我身上，那以後變成龍身就不用花費能量加速了，很劃算啊。”莫鐵驚奇地說道。

    “可行性不高。”小鐵潑了一盆冷水，說道，“首先是基因鏈長度，比翁的人形基因和熊形基因是處在同一根鏈上麵的，這就很難保證兩者之間不相互影響。你還記得比翁的樣子嗎？身上的毛發一直連到後頸，如果你把你的人形和龍形基因放在一條鏈上，我怕你會長出一條龍尾巴來。

    “其次就是他的‘變形基因部件’，風險很大，如果你不了解變形人一族的秘密方法，隻靠著這段基因來變身的話，估計十次有九次會不成功。

    “最後，形態差距太大，人和熊的樣子其實差不多，都有四肢，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但龍的個體差異太大，卵生、有翼、長尾，我覺得你如果要用比翁這種方式來變身的話，可能生物編輯器都模擬不出來結果什麽。”

    “呃，那比翁的基因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了嗎？”莫鐵摸摸下巴，思索著問道。

    “目前看來，確實沒什麽用，他力氣又不大，還笨重。”

    “好吧，那挺吃虧的，害我白吃了一嘴毛。”莫鐵歎了口氣，想法是挺好的，實際操作起來就會遇到重重困難。

    ……

    早上的時候，莫鐵找到了甘道夫。

    “你要隱居？”甘道夫吃驚地說道，“雖然孤山沒有陷入黑暗，但是魔多還在索隆的手中，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什麽鬼？怎麽就我們了？

    莫鐵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最喜歡說指引嗎？我要是幹了太多事，中土大陸的人們還怎麽成長起來啊？”

    “可是，對抗黑暗不能少了你這樣的強者。”甘道夫糾結地說。

    “那沒關係，如果你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就來瑞文戴爾找我，如果我在的話，就好心幫你解決了。”莫鐵說道。

    甘道夫又說了幾句，想要勸說莫鐵跟著他一起幹事業，但被堅決地拒絕了。

    住了半個月，甘道夫繼續護送比爾博回夏爾，莫鐵也抽個時間離開了瑞文戴爾，還帶走了一個女精靈，萊迪雅。

    “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呢？萊迪雅。”

    老實說，這個女精靈的身材非常好，很符合他的審美，腿長、腰細，臉蛋兒也很好看，拿到地球上屬於能靠顏值吃飯的那種。

    “艾隆大人讓我終身護衛你，成為你的劍與盾。”萊迪雅笑著解釋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外麵的世界，這次去孤山，我覺得世界很大，不願意再待在瑞文戴爾，所以就是選擇跟你一起流浪了。”

    行吧，反正精靈的壽命很長，六十年很快就過去了，跟就跟著，吃虧的又不可能是他，莫鐵默許了萊迪雅的跟隨。

    甘道夫擔憂的果然沒錯，盡管孤山沒有被索隆掌控，但黑暗的在中土還是根深蒂固。

    半獸人遍布整個平原，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活動，襲擊旅人，偷走馬匹，壞事幹盡。

    遠離帝國中心的小路無人修理，常常有人在路上被野狼襲擊，莫鐵和萊迪雅不止一次看到野狼的石洞中藏著帶人血的胸骨骨架。

    偏遠的城寨很快就會成為強盜的窩點，打劫過路的商人是他們吃飯的本事；有些強盜還會霸占一些小型的廢棄礦坑，劫走路過的人，關在礦洞裏麵，為他們挖礦。

    有時候被這些強盜惹火，莫鐵就會出手清理掉礦洞，會發現許多關著屍體的籠子，裏麵盡是附近的村民。

    種種現象，隻有等魔多被滅，帝國全力發展經濟和生產才會有所改善。

    出了瑞文戴爾後不久，還碰到了伊索爾達，她特別高興，白賺一條龍屍。

    “艾恩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慷慨，聽說在這次的屠龍事件中，您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北方的巫師薩魯曼都稱讚您為‘鋼鐵龍王’呢。”伊索爾達感謝道。

    “薩魯曼？”

    莫鐵有些奇怪，這老頭不是跟他不對付嗎？怎麽還幫他宣傳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親口說‘it’s the king of dragon’，我想他應該是非常仰慕您吧，畢竟您是千年以來唯一的屠龍勇士。”伊索爾達猜測道。

    “哈哈哈。”莫鐵哈哈大笑，薩魯曼這分明是氣得說不了人話，隻好說了句嘰哩哇啦語糊弄別人。

    辭別伊索爾達，莫鐵去了藍山，那裏有大海，人煙稀少，他住了幾年，嚐了不少藍山的佳釀。

    之後又去了洛汗帝國，做了幾年帝國公民，主要是為了喝酒方便，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了酒鬼。

    期間拜訪過摩瑞亞的巴林，老矮人精神還不錯，把摩瑞亞打造成了銅牆鐵壁，還自誇日後這裏就是防備魔多的堅實堡壘。

    幾年後，莫鐵又去了剛鐸帝國，在那裏買了一套房子，和萊迪雅住了進去。

    剛鐸群山密布，不像洛汗平原遼闊，建築風格很獨特，房子都建在山上，有些城市就是逐山而居。

    這種地形也有好處，就是便於烽火的傳遞，這座山峰點燃狼煙，另一座山峰很快就能跟上。在電影中，甘道夫就是用這種方式通知了洛汗的軍隊救援剛鐸。

    萊迪雅跟在莫鐵後麵，一直開開心心，她很享受這種自由的氣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當然，莫鐵教了她一些特殊的本事，她也喜歡學習，很快就超過了好奇心勝過羞澀的蘇瑾，也超過了恐懼勝過甜蜜的玉夫人。

    十幾年後，他們又離開了剛鐸，雖然這裏的蜜酒很好喝。

    北上路過夏爾，拜訪了比爾博。

    “比爾博，你看起來像個中年大叔了。”莫鐵開玩笑說道。

    “艾恩，我隻是個霍比特人，可不像你們精靈長生不死，也不像矮人能活三百多年。”比爾博無奈地聳聳肩膀。

    幾人歡笑著吃起了晚餐。

    “比爾博，我知道你有一枚戒指，可以讓我看看嗎？”莫鐵問道。

    比爾博拿著魔戒很多年了，越發覺得這是自己的寶貝，一點兒也不想被人看見。

    “不，艾恩，孤山戰爭中，我丟失了那枚戒指。”

    當年他也是這麽告訴甘道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