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戒，禦眾戒……”

    至尊魔戒上顯出一圈魔多的方言，甘道夫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比爾博也看到了魔戒上的字，但是他看不懂，也不去管，而是趕緊從莫鐵手中拿回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裏。

    除了末日火山，沒有什麽火焰能夠讓魔戒升溫。

    莫鐵拉開椅子，坐下來，問：“甘道夫，你覺得怎麽樣？由我去末日火山，毀掉魔戒？”

    這是個非常誘人的提議，可是甘道夫不能答應。

    他和薩魯曼等五位巫師原先就是邁雅級別的次神，和索隆一樣，真想解決那個家夥的話，隻要放開自身的限製，讓主神們允許他們使用全力。

    可他們的任務是引導中土世界的生靈主動對抗黑暗，就像大號卸了全身的裝備帶新人教技術一樣，最多保證任務不失敗，怪還是由新人自己開。

    而莫鐵在甘道夫的眼中就是另一個參團的大號，不小心混到了新人隊伍裏麵，當然要打聲招呼，叫他讓點人頭。

    “不，艾恩，我希望你能袖手旁觀，因為這是人類崛起過程中必將遇到的困難。一旦索隆被滅，精靈三戒也將失去力量，精靈們會退回阿門洲。人類成為中土大陸的主宰，我可不希望一群毫無經驗的小孩子主導一片大陸的未來。”

    甘道夫思考之後說道。

    莫鐵明白，至高神伊露維塔應該也是這樣的意思，不然為什麽讓他待上六十年呢？

    對於這些神“引導人類”的想法，他不置可否，反正隻要最後伊露維塔給他提供世界穿梭的方向就可以了。

    之後數十年，莫鐵有時候流浪在中土，有時候和萊迪雅隱居。而大陸的形勢也漸漸變得危險。

    人類的帝王並沒有像甘道夫設想的那麽完美，剛鐸的王消失無蹤，攝政王獨攬大權；洛汗的國王渾渾噩噩，任由身邊的小人搬弄是非。

    雖然一切都像電影中那樣發展著，莫鐵卻很想問問甘道夫，你這幾十年都躲在哪個角落跟精靈女王談情說愛嗎？孤山的成就全完蛋了啊。

    索隆躲在魔多大力發展半獸人繁殖事業，就連薩魯曼都在搞他的強獸人雜交項目。

    經過六十年的風雲變幻，當初參加孤山戰役的矮人一部分死在了摩瑞亞，一部分死在病床上。比爾博也不再是那個年輕靈活的飛賊，滿頭的白發蒼蒼。

    當初的新婚少婦伊索爾達垂垂老矣，隻是更加有錢罷了。她看到依舊如初的莫鐵時，眼中濃濃的羨慕之情，感歎時間才是最強的力量。

    “艾恩，我們去哪裏？”

    從伊索爾達那裏出來後，萊迪雅發現莫鐵站在路口，不知該往哪裏走，她跟這個男人已經生活了幾十年，熟悉他的一切，知道他大部分的故事。

    “六十年了，萊迪雅。”莫鐵歎息道，他轉著圈地拜訪老朋友，在伊索爾達這裏突然發現時間過得那麽快。

    “是的，你要走了嗎？”萊迪雅知道莫鐵不屬於這個世界，她甚至知道當初至高神和他的談話內容，所以也知道六十年意味著什麽。

    “不能留在這裏嗎？”她最後嚐試了一次，這句話在過去的六十年裏說了很多遍。

    莫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現在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該怎麽走，不過請你相信，我終究會回來的。”

    眼前的萊迪雅依舊如六十年前美麗動人，胸大腰細腿長。要說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念頭，是在自欺欺人。

    莫鐵感到煩悶的正是這一點，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小瑩了，而自己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回到地球。

    真怕有一天，自己就這麽待在某個世界不回去了。

    就算回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

    經曆過的世界和事情，沉甸甸的時間和旅途，都會讓他截然不同，或許現在最愛小瑩的是小鐵吧，隻有他還保持著大學畢業時自己的心態和想法，依舊熱切地愛著校花韓瑩。

    可惜他隻是個係統，自己也無法將他的情感加載到大腦中去。

    萊迪雅握緊莫鐵的手指，牽著他往瑞文戴爾的方向。

    “沒關係，艾恩，我會一直等你的，時間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現在，讓我們完成最後的任務吧。我還是你的盾與劍。”

    甘道夫匆匆趕到瑞文戴爾的時候，莫鐵又在等著他了。

    “嘿，艾恩，你是在等我嗎？”甘道夫熱情地打招呼道。

    莫鐵微微一笑：“是的，甘道夫，我等了你六十年了。”

    “很好，我來了，我需要你再次加入我的隊伍，這次的路程更加遙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我的隊員，所以需要你的幫忙，我猜你不會拒絕吧。”甘道夫挑著眉頭說道。

    他在這六十年間來過瑞文戴爾好幾次，隻有清除半獸人攻城怪巢穴的時候莫鐵出手過，其他的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