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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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島,這裏位於大河王朝和海王朝的交界地帶,不屬於兩國管轄,是一個自主的地帶,也被稱之為黑暗地帶。
因為獨立於兩國之外,隻要到了暗島,便不受兩國管製,因此在兩國犯了滔天惡行的人都會選擇逃到暗島。
在暗島,外麵無法使用的髒錢在這裏可以使用,外麵無法賣出的髒物在這裏可以賣出,外麵無法接納的罪犯在這裏可以接納,外麵所不能容忍的一切黑暗,在這裏都能接受。
這是個混亂的世界,沒有規章法律,隻有實力至上,這也是暗島這個名字的由來。
將船停在碼頭,殤剛下船幾個服飾一樣的大漢便找shàng mén來,其中領頭的光頭大漢道:“小子,你是新來的吧?”
殤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說說這碼頭的規矩。這一片碼頭是我海鯊幫的地盤,在這裏停船需要交錢。你這樣的大型船隻停一個時辰五顆靈晶,停一天五十顆靈晶,包月一個月一千顆靈晶,包年一年九千顆靈晶。有什麽問題嗎?”
殤道:“為什麽要交錢?”
“你也可以選擇不交,那你的船安不安全我海鯊幫就管不了了。”
“隻要交錢就能保證我船的安全?”
“這是當然!我海鯊幫罩的船,還無人敢動。”見殤沒再說話,光頭大漢道:“小子,還有問題嗎?”
殤搖了搖頭。
“那你是交還是不交?”
殤交出五十顆靈晶,“我停一天。”
接過靈晶點完數,光頭大漢點了點頭,“一天以內來把你的船開走,到了第二天就要另行收費。若是半個月後還沒來開走,我們就會扣下你的船,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殤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海鯊幫的人走後,殤低思一二也離開了這裏,但沒有第一時間去島上,而是在暗中觀察了幾個小時。光頭大漢沒有說謊,隻要按規矩交了錢,確實沒人動殤的船。
無論是光明的行業,還是黑暗的行業,誠信都是至關重要的根本,看來海鯊幫是懂這個道理的,殤這才放心向島上行去。
“爺,有沒有想要了解的情報?我是在這裏長大的,四大區域,大街小巷,大事小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顆靈晶能問十分鍾的問題,價格低廉,童叟無欺!”離碼頭不遠的街區,一群十幾歲的少年少女看見臉生的人就迎上去“毛遂自薦”。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見同伴都有了客戶,她有些著急起來,可左看右看都沒發現臉生的人。眼睛一亮,她看到了殤,本要迎上去的,但見殤模樣肮髒,年齡又小,邁出的腳步收了回去。
這裏生意不行,少女剛想去別處看看,一顆靈晶落在了她的懷中,卻是殤扔給她的。
收起靈晶,摸出一個沙漏放在掌心,少女堆起笑臉,“這位爺,您想了解什麽?”
殤道:“給我說說這裏的情況。”
“好勒!”
……
暗島有一帝四王,其中一帝被尊稱為——冰帝,因為傳說其是億萬無一的冰屬性特殊體質者。其是暗島的主人,也是暗島的守護者。
暗島原名為富鄉,其位於海上交通樞紐處,是一個極具商業價值和戰略價值的地方,大河王朝和海王朝為了爭奪富鄉打了幾百年,期間富鄉易主了無數次,直到冰帝的出現,其將島上的兩國勢力驅逐一空,占島稱帝。
兩國曾聯合攻打冰帝,卻被冰帝以一己之力滅了兩國所有海軍,還殺入兩國境內,一連屠
了兩國三十六座大城,毫發無損,全身而退。
冰帝深不可測的實力以及血腥的雷霆手段一下子將兩國震懾,從而兩國再不敢派兵來犯,默認了冰帝的地位,富鄉也從此成了暗島。
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威震兩國的冰帝,卻是女兒身。
說到這裏的時候,少女眼中的崇拜真如滔滔江水。
冰帝身居冰塔,少有露麵,暗島大多時候都由四王主宰。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還是四隻老虎。四王之間可不和氣,共同管理暗島肯定不現實。因此暗島被劃分為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四王各掌一區。
除了這四大區域外,還有一個地段最為昂貴,也是最為繁華的中心區域。按理說中心區域歸為冰帝管轄,不過冰帝一心修煉,少有管事,因此中心區域也被分為了東南西北四大區,由四王分別掌管。
除了以上情報之外,殤還了解了許多其他的。
“爺,十分鍾到了,您要是還想問問題,需要加錢了。”沙漏漏完,少女立馬停止回答問題。
又給了少女一顆靈晶,殤又問了十分鍾問題。少女知道的確實不少,殤的問題她基本上都能回答。
事後,殤道:“帶我去中心區域多少錢?”
少女道:“您是走路去還是坐交通工具去?”
“最快的方式是什麽?”
“最快是坐雲鷹去,半個時辰就到了。不過費用是二十靈晶一個人,我的來回費用也要您出,您能接受嗎?”
殤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隻需要陪您一天就可以了。租我一天的價錢是三十靈晶,您能接受嗎?”
殤點了點頭。
這也太爽快了!少女打量起殤,紫色的頭發,紫色的眼睛,豎直的眼瞳,肮髒的身子,年齡很小,但卻散發著比大多成年人還要成熟的氣息。
少女最後得出一個總結——這是一個奇怪的人。
緊緊盯著殤,少女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同時道:“有件事我要事先聲明,我不會跟您去偏僻無人的地方。”
“你帶路,要怎麽走你做主。”
以自己多年的閱曆,少女感覺殤應該沒有問題。露出笑容,少女攤開手道:“按照行規,您需要先預付一半的酬金。”
收到十五顆靈晶後,少女將殤帶到了一條僻遠的小巷,小巷中有幾間破舊的房屋,其中一間堂屋裏麵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喝著小酒。
讓殤在門口稍等,少女走進了這間堂屋。
“徐哥,我接了單生意要去趟中心區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一個剝著花生米,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看也不看少女道:“什麽價錢?”
“十五顆靈晶租一天。”
“交預付了嗎?”
“交了。”
少女將七顆靈晶放在酒桌上。
拿起靈晶掂量了一下,男人揮揮手道:“去吧。”
“等等!”少女剛想轉身離開,另一個男人盯著她的胸懷,質問道:“你懷裏鼓鼓的,裏麵藏著什麽?”
少女神情微變,堆起隨意的微笑,“沒什麽,是我吃剩的餅。”
“拿出來給我看看。”
“馬哥,餅有什麽好看的,就不耽誤您喝酒了。客人還在等著我,我先走了。”少女轉身快步向門外走去。
“媽的,肯定有問題,給老子站住!”將手中酒杯扔在地上,男人追了上去。
少女剛走到門口便被抓住了,將她懷中的十顆靈晶搜了出來,姓馬的男人一手拿著靈晶,一手扯著少女的頭發,吼道:“這就是你說的餅?”
“難怪這陣子你每個月都交不齊錢,原來是在偷偷藏錢啊!”姓徐的男人一巴掌甩在少女臉上,“說,你把錢都藏哪兒了?”
少女捂著紅腫的臉道:“我沒藏錢!”
“沒藏錢?”把十顆靈晶拿到少女麵前,姓馬的男人道:“那這是什麽?”
姓徐的男人一腳踢在少女肚子上,少女捂著肚子彎下腰,姓馬的男人道:“再問一次,你把錢藏哪兒了?”
“徐哥,馬哥,我真沒藏錢!”
“操,嘴挺硬的啊,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說的!”姓馬的男人一腳踢在少女頭上,將她踢倒在地,然後二人的腳向少女全身招呼而去。
少女抱著頭蜷縮著身子,任打任罵,卑微得像條蟲子。
門口外,殤靜靜看著這一幕,紫色雙眸仿若一汪死潭,一如往常般淡漠。
他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
時逢亂世,天下如這般的苦人兒數不勝數,殤管不過來,也沒興趣去管。畢竟,他受過的苦是眼前這悲情的一幕所不及萬一的。
更何況,哪怕是現在,他依舊是一個苦人兒啊!
抓著少女的頭發,姓徐的男人將她紅腫流血的臉提了起來,“最後問一次,錢藏哪兒了?”
“我沒藏錢。”少女還是這個dá àn。
一巴掌呼在少女臉上,“媽的個臭丫頭,給臉不要臉了是吧!今天不來個殺雞儆猴,以後這幫兔崽子都跟你學藏錢那還得了!給老子進來,看老子今天怎麽收拾你!”
姓徐的男人抓著少女頭發將她向屋裏拖去,沒走幾步撞到了什麽,男人轉頭看去,看見了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紫色眼眸。
“她還要給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