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天涯客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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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梧桐天涯客 006
出了機場,我沒有停留,直接去了醫院,去看望雲朵。<最快更新請到>
離開星海短短幾日,我卻感到了別樣的一種眷戀和牽掛,我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要離不開這個城市了。一發現這個想法,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到了雲朵病房門口,我伸頭往裏看去,秋桐正坐在雲朵床頭,握著雲朵的手,和沉睡的雲朵在說話。
我沒有立刻進去,站在門口,透過門縫往裏看,看著秋桐和雲朵,聽著秋桐的低語。
“雲朵,你的易克大哥就要回來了,很快就要下飛機來陪你了,你一定很著急了很想他了,是嗎?”秋桐輕聲對雲朵說著,邊伸手撫摸著雲朵的臉龐:“我的小雲朵,你可知道,你的易克大哥是多麽關心你牽掛你,在外出差,每天都要問詢你的情況,他是多麽渴望你早一天醒過來......不光是他,我也懷著同樣的期望......我不知道你對易克是怎樣的一種情懷,也不知道你和易克之間到底曾經是怎樣的關係,可是,我分明看到,易克對你,卻是充滿著那樣醇厚的親情和關愛,丫頭,世間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不多了,你是不是應該感到幸福和感動呢......易克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善良的好人,雖然他現在混得不咋地,沒學曆沒社會地位沒經濟基礎沒家庭背景,但是,我總是覺得,好人應該會有好報的,他最終也應該有好報的......我以前對他有很多偏見,現在,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那麽深地誤解了他,看錯了他,他不但對你那麽好,那麽疼憐,還救了我,為了救我,差點就搭上自己的生命......丫頭,不知怎麽,我突然好羨慕你,嫉妒你,能有這麽好的一個男人如此對你,你知足了,唉......你看姐姐我,這一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我的經曆和身世還有我的性格已經決定了我的下半生,人都是命啊,我的命,隻能是如此了......”
說著,秋桐發出深深的一聲歎息,那歎息裏充滿了憂鬱和無奈,還有對命運的屈從和順受。
我站在門口,默默地聽著,心裏感到了幾分酸楚,不忍再聽下去,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咳嗽一聲,接著慢慢往前走,推開病房的門。
秋桐的聲音立刻停止了,站起來看著我:“易克,你回來了......”
我努力笑了下:“是啊,秋總,我回來了,原來你在這裏!”
秋桐笑笑:“反正我也沒事,就過來陪雲朵了,哎——過來看看雲朵吧......”
我放下包,站到床前,看了一會兒雲朵。
“不知雲朵何時能醒過來......”我歎了口氣。
“有時候,糊塗的人比清醒的人還幸福呢......”秋桐說了一句:“易克,我問你,要是哪一天,雲朵醒過來,你還會這般陪著她嗎?”
“我......”我一時語塞。
秋桐看著我,說:“對不起,易克,我這話讓你為難了,是不是?”
“我......”我呼了一口氣:“我不知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假如雲朵醒來之後,我該怎麽做!
我沉默了半晌,看著秋桐:“秋總,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一直就這樣!”秋桐笑笑說。
“那......你複職的事情?咋樣了?”我說。
“沒動靜,一切聽從領導定奪!”秋桐淡淡地說,似乎不願意和我就此事說更多。
我於是不再問,我知道,這個問題,我這個易克是問不出來的,隻能寄希望於那個亦客,或許他比我本事大。
“李順呢?他怎麽沒回來?你們到底去哪裏了?去幹什麽了?”秋桐看著我,發出一連串疑問。
我低頭不語。
“哼......看你這樣,就估計你們沒幹好事......”秋桐鼻子裏哼了一聲。
我還是不做聲。
“我發現你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好回答的時候就裝憨賣傻,你說,是不是?”秋桐說。
“我......我不知道啊......”我抬頭看著秋桐,半張嘴巴。
“說你裝傻,你還真裝開了......好了,不問你了,不讓你這位大保鏢為難了......”秋桐似乎有些忍俊不住,又強行忍住。
秋桐此時的神態很可愛,我怔怔地看著秋桐俊俏的麵容,想起了我的若夢,目光不禁有些發癡。
秋桐看到我的這副眼神,努了努嘴巴:“喂——易克,我就奇怪了,你怎麽經常會用這副眼神看著我,你知不知道,這樣看一個女人,是很不禮貌的?你自己覺察沒有?我不想再把你當成一個色男人,但是,你自己得爭氣啊,你看看你此刻的這副眼神......我拿手機給你拍下來,你自己看!”
說著,秋桐真的要摸手機,我忙回過神來,忙對秋桐說:“對不起,別拍,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剛才,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沒注意自己用那種眼光看你了,假如冒犯了你,我很抱歉......我心裏真的是沒有任何壞意......”
秋桐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好了,你陪陪雲朵吧,我出去辦點事去......”
說完,秋桐告辭離去,臨走時,輕輕帶上門,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秋桐最後看我的那一眼,讓我的心一跳。
我打開包,從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發卡,那是我在寧州買的。我回身彎腰給雲朵戴在頭上,捋了捋雲朵的頭發,輕輕拍拍雲朵的臉頰:“雲朵,這發卡真好看,最適合你戴了,是大哥從寧州特意給你買的......哎——藍藍的天上白雲飄,哪裏的姑娘最美麗,要數草原上的小雲朵......”
雲朵靜靜地躺在哪裏,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的**抒情。
我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室,找到值班醫生,詢問雲朵的病情和治療情況,醫生告訴我,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采用了最合適的治療方案,但是,至於雲朵最終能不能醒過來,誰也不敢打包票,隻能盡力而為。
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憂慮。醫生這時說了一句:“小夥子,這種病人的治療,花銷可是巨大和長期的......當然,我們都希望她能盡快蘇醒,但是,我們還必須要麵對現實......以前我們治療過好幾個這樣的病號,最後他們的家人都絕望放棄了......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
“醫生,不管治療多久,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認了,隻要雲朵還在呼吸,就說明她還有生命存在,我就絕不能放棄......”我語氣堅定地看著醫生說。
“嗬嗬......小夥子,做事情要三思後行,光憑感情和衝動是不行的,我還是勸你慎重考慮,我可是好心啊,唉......”醫生歎息一聲,搖搖頭。
我不想和醫生多說什麽,轉身回了雲朵病房,打開電腦裏的音樂,播放那美麗的草原歌曲給雲朵聽,邊又和雲朵說了一會兒話。
過了一會兒,我摸出電話,打給了平總,詢問事情的最新情況。我心裏還是放不下秋桐。
平總給我帶來的信息不容樂觀,趙大健弄丟了那個紅鷹家電的一萬份報紙,給集團領導層留下了很壞的印象,集團董事長為這事很惱火,這個時候,孫東凱總裁即使想力保力薦趙大健,也顯得不是那麽理直氣壯了,但是,趙大健卻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工作異常努力敬業,還是想在集團領導麵前多表現好一些,力爭把負麵影響降低到最低限度。但是,趙大健的能力又不是那麽強,公司的征訂隻保持了秋桐那時的力度,並沒有什麽新的突破,他充其量也就是繼承了秋桐的衣缽,並沒有什麽創造性的舉措。他更多能做的是使勁巴結討好孫東凱。
而曹麗最近的活動異常緊鑼密鼓,不知采取了什麽措施,很是博得孫東凱的賞識,孫東凱不止一次在人前背後誇曹麗有能力,會辦事,懂管理,對發行工作有研究,有思路,孫東凱甚至在一次經營委內部會上說不經意地說曹麗是能夠勝任發行公司總經理這個職位的。而趙大健對曹麗背後的這些活動似乎一無所知,仍然和曹麗保持著緊密的盟友關係,公司內部大小事,隻要曹麗來詢問,均詳細告知,毫不提防。他似乎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如何阻止秋桐複職上,目標值對準了秋桐一個人。
眼看秋桐的停職期限將到,集團主要領導的最終態度依然不明朗,一直鼎力支持秋桐的平總不禁心急如焚,問我是不是把他那天的意思轉告秋桐了,我說轉告了。
“秋總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到底是怎麽打算的?這個檢查到底是怎麽檢查的?”平總語氣急促地說:“我察顏觀色孫總裁,好像他依舊對秋總的檢查不滿意,說她對所犯錯誤的認識不到位,沒有什麽實際的行動......”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麽會知道這些呢!”我說。
“實在不行,過兩天,我找秋總親自談談,促使她拿出點實際行動......這個秋總啊,也是有個強脾氣,我得努力說服她,多服軟,官場就是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進一步萬丈懸崖,退一步海闊天空啊......我認定了,發行公司必須還得讓秋總來幹,發行工作的成敗,直接關係廣告的生存和發展,關係集團的重大經濟利益,這不是兒戲......”平總說。
平總今天和我的談話,讓我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我心裏一時也沒了底,我知道秋桐是不會放棄對自己熱愛事業的追求的,她一定不會將這個職位拱手讓給趙大健和曹麗,她一定已經采取了什麽舉措,可是,她又不願意和我說到底怎麽做的,甚至,和那個虛擬世界的亦客都不說。看秋桐今天一副不急不火的樣子,我覺得有些發暈,她到底在搞什麽洋動靜?
至於平總對秋桐的關心,我相信,他更多是出於對自己廣告工作的擔憂,因為秋桐的事情牽扯到了他的利益,不然,他不會如此熱衷於這事,甚至要勸告秋桐服軟,拿出點實際行動給孫東凱。當然,我更願意相信平總的出發點是基於和秋桐純潔的戰友和同事之革命友情。
和平總打完電話,我呆呆地站在溫暖的病房窗口,看著窗外寒風裏瑟瑟的光禿禿的樹枝,心裏感到陣陣寒意。
此時,我又想起了冬兒,冬兒此刻應該還在星海,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她當初離開了我,但是,她來星海,一定是來找我的。對這一點,我越來越確信無疑。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劇烈顫抖起來,冬兒現在在哪裏呢?茫茫人海,在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裏,我又該到哪裏去尋覓她呢?社會上這麽多壞人,一個孤身女子,又會遇到怎麽樣的不測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感到了巨大的茫然和焦慮,焚心似火卻又很無力無奈。
正坐立不安間,我的電話響了,是李順打來的。
“易克,你在哪裏?”
“我......”我支吾了一下,接著說:“我在萬達廣場的宿舍裏!”
“那好,你過20分鍾下樓,二子和小五待會到你樓下等你,然後,他們會給你一個地址,張小天此刻就在那裏,你去把他給我抓——不,叫請,請來,明白嗎?要不流血不驚動任何人地請來,安置到你的宿舍裏,你帶著二子和小五全天候輪流看著他,好吃好喝好招待......”李順說。
“哦......那要看多久?”我說。
“一直等到我回來!”李順說。
“那......老板,你多久回來?”我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或許很快,或許很慢,不該問的,你少問!”李順的口氣有些不耐煩,接著就掛了電話。
我不能在雲朵這裏再耽擱,交代了一下護士,出門打車,火速往萬達廣場趕,剛到樓下不到2分鍾,二子和小五開著一輛吉普車到了。
“易哥,老板吩咐我們倆跟著你去抓張小天,讓我們倆一切聽你吩咐......呶,到這裏......”二子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這是地址。
我看了下紙條,然後上車:“走,去佳華房地產公司......”
路上,我問二子:“這個佳華房地產公司是誰的?”
“白老三的!”二子回答。
我心裏一驚,白老三,這不是李順要準備去找算賬的黑老大嗎?他手下的五隻虎不就是那晚要**秋桐和我搏鬥的5個流氓嗎?張小天怎麽投奔他了?
“白老三是什麽背景?”我又問。
“什麽背景還不清楚,這個白老三是最近才崛起的一個家夥,手下人不少,開辦的項目也不少,也有夜總會,還有建築工地和賭場,聽說最近開始涉足房地產項目,張小天投奔他之後,被委任為那新開發的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還挺牛逼!”二子說。
“嗨——管他什麽鳥背景,在星海,他再牛逼,還能牛過咱們李老板?這白老三狗日的自己也沒個**數,竟然還敢時不時和我們爭生意,爭工地的活......也就是老板最近事情多,沒來得及修理他,讓他多蹦躂幾天......”小五神氣活現地說:“張小天是瞎了狗眼了,就因為被李哥揍了一頓,就敢懷恨在心背叛李哥,投奔我們的對頭,我看,他是活膩了,當初李老板待他不薄......等李老板回來,非廢了他不可......”
“是啊,在星海,但凡是道上混的,誰敢得罪李老板,這個白老三,我看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和李老板鬥,隻能是自己找死......”二子附和著說。
我沒有說話,反複尋思著李順叮囑我的話,琢磨著李順讓我“請”張小天的用意。我覺得事情不會像二子和小五說的那麽簡單。
很快到了佳華房地產公司門前,二子停車,小五突然從包裏摸出一把烏黑錚亮的手槍,嚇了我一跳。
“易哥,帶著這個,以防不測,”小五把槍遞給我,然後說:“我和二子都帶好家夥了......”
我接過來掂了掂:“這是真家夥吧?”
“嗬嗬......易哥,當然是真家夥,子彈都壓進去了......”小五笑著說。
我看了看二子和小五:“你們身上的槍都發揮過用場?打過人?”
二子笑著搖搖頭:“沒打過人,不過,發揮過不少用場,這玩意兒誰不怕?拿出來一比劃,就都嚇趴了......不過,也要以防萬一,真遇到不怕事的,那就真打,我和小五都是專門在射擊場練過手的......”
我說:“這槍都是哪兒來的?”
小五看了二子一眼,二子不說話,小五笑了下:“易哥,你怎麽這麽好奇哈,我們隻管用就是,管他哪裏來的呢,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麽買不到啊,別說手槍了,就是微型衝鋒槍,也一樣能買到啊......”
我不再問了,把槍裝進口袋:“好吧,你們倆都呆在車上,我自己過去......”
“這......小五和二子一愣神。
我說:“你倆聽不聽我的?”
二子和小五忙點頭:“聽,當然聽易哥的,老板吩咐過了......”
“那就好,你倆在車上等著吧!沒有我的話,不準胡亂行動!”說完,我下了車,直接進了房地產公司的大門,直接上樓,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敲門進去,看見了張小天,此刻正坐在寬大的老板桌後喝茶,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還有兩個小夥子坐在沙發上玩撲克,一看就知道是白老三給張小天配的保鏢。
張小天看見我,一下子愣了。
那兩個小夥子也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我。
“張總,你好啊,嗬嗬......幾天不見,你發達了,哈哈......”我笑著衝張小天伸出右手。我斷定張小天此時應該不知道我跟李順幹的事情。
“哦......嗬嗬,小易啊!”張小天勉強笑笑,站起了和我握手,同時請我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
我一**坐下,看著張小天:“張老兄,你可真不仗義,找到發財的地方了,也不通知兄弟一聲,我找的你好苦啊!”
張小天臉色微微一變,繼續強笑著:“易克,你還真能打聽,我來這裏才剛上班一天,你就知道了......怎麽,找我有事嗎?”
我說:“是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嗬嗬......還不是關於雲朵......”
我說到這裏,住了嘴。
張小天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衝那兩個小夥子擺擺手:“你倆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客人談工作......”
兩個小夥子站起來,看了看我,然後出去了,同時把門帶上。
張小天深呼吸了一口,看著我,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冷冷地說:“易克,你是為了雲朵的事來找我的,是沒錢了,找我要錢的吧?”
我微微笑著看著張小天,不說話。
張小天咬了咬牙:“雲朵那事,我該花的錢都花了,我幾年的積蓄花得一幹二淨了,你還要怎麽樣?我這剛找到一個職位想賺錢,你就像個蒼蠅一樣叮過來,你有完沒完?我給你說過,那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錢投進去都白搭,你既然想攬,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掙錢做活雷鋒啊,你找我幹啥,你煩不煩?”
我繼續不說話,順手摸起張小天辦公桌上的煙,抽了一顆出來,點燃,慢悠悠地吸起來。
“媽的,該我倒黴,遇見窮鬼了......”張小天嘟噥著,伸手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遝錢,往我跟前一扔:“這是5000塊,老板剛給我發的生活費 ,趕緊拿著走人,以後不許再糾纏我,我告訴你,雲朵那事,以後和我沒關係了,你要是再敢來找我麻煩,我讓你易克吃不了兜著走,別因為你會兩下子就沒人怎麽著你,我這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現在跟的老板也是道上混的,我要是和他說了,我叫你站著走不出星海去,你信不信......”
我站起來,拿起那遝錢,在手裏抖了抖,審視著。
“趕緊走人,走——”張小天不耐煩地說:“你再不給我滾蛋,我就叫人了!”
我突然捏著那遝錢衝張小天腦袋就狠狠摔了過去,錢灑落一地。
“靠——你找死啊,媽的!”張小天怒罵一聲,猛地站起來:“易克,你是不是活夠了,你再鬧,我就喊人了!來——”
張小天還沒喊出聲,我的左手瞬即已經伸過去,捏住了張小天的下巴,張小天嘴巴一下子張不開了,哼哼唧唧地掙紮著。
我的右手接著就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張小天的腦門。張小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渾身哆嗦起來。
“張總,你還打算喊人嗎?”我輕笑著說,邊用槍口點了點張小天的腦門:“你要是敢叫,我立刻就叫你腦袋開花,你信不信?我給你說,這可是真家夥,你要不要試試?”
“呃——不,不——”張小天嘴裏含糊地叫著,一個勁兒搖頭,接著又點頭。
我左手鬆開張小天的下巴,槍口依舊指著他的腦門:“張總,還趕我走不?”
“不了,不了......”張小天戰戰兢兢地說:“易克,好兄弟,你坐,你坐,咱們有事好商量......”
“怎麽個好商量法呢?”我收起槍,坐下看著張小天。
“我......我再給你一些錢!”張小天又拉開抽屜,拿出厚厚一捆錢,足足有5萬,推到我跟前:“易克,這是5萬塊,你都拿走,我......我現在手裏隻有這麽多了,這是財務今天提了準備出去送禮用的......”
“還有那些呢?”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老人頭。
“好,那些也都給你!”張小天忙彎腰撿錢。
我看著張小天把錢撿完,整整齊齊放到我跟前,歎了口氣:“張總,你怎麽就知道錢呢?你以為我今天來,一定是找你要錢的?”
“那......你不要錢,你是什麽意思?”張小天不解地看著我。
“你把錢收起來,放好!這錢,我一分不要!”我說。
“這......”張小天不敢動錢。
我站起來,拿起錢,拉開張小天的抽屜,把錢放進去,關上抽屜,然後摟住張小天的肩膀,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張總,我說不要錢,就是不要錢......”
“那......你要什麽?”
“我們哥倆這麽久不見麵了,我想約你出去好好聊聊,不知老兄給不給這個麵子?”我說。
“你......你想幹什麽?”張小天神色緊張地說。
“我不是說了,約你出去聊聊呢,你這麽緊張幹嗎?”我說。
“我不出去,我就在這裏,你想聊什麽,就在這裏聊!”
“張小天——你必須得跟我走!”我收斂了笑容,看著張小天。
“為什麽?你到底要幹什麽?”張小天說。
“不要問那麽多為什麽,我要你現在就跟我走!”我鬆開張小天的肩膀:“張兄,你也是聰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易克,你想帶我走,你走得出去嗎?”張小天看著我說:“我這裏除了那兩個小夥子,門外還有不少保安,出了門,我隻要喊一聲,你就插翅難飛,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說這話時,張小天似乎又增加了幾分底氣。
我將右手伸進口袋,握住手槍,槍口指向張小天的方向:“張總,你說我走得出去不?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既然敢來,就是有準備的,門口還有我的兩個兄弟,可都是帶了家夥的,你要是不想讓吃飯的家夥搬家,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的好......到時候,你挨上一槍,不知死活,死了去見閻王爺,不死受罪一輩子,而我照樣能脫身,你信不信?不信,出了門,你喊一聲試試?”
張小天臉色慘白,低頭不語,一會說:“好,我跟你走!”
“哎——這就對了,聽話是好孩子!”我攬過張小天的肩膀,熱乎乎地說:“張大哥,咱們走吧,車在門口等著呢!”
於是,我和張小天勾肩搭背出了門,門口的兩個小夥子看著我們發呆,我衝他們笑了下:“兩位兄弟,辛苦了,我約張總出去喝茶去了,你們歇著吧......”
說著,我親熱地摟著張小天的肩膀下樓,門口的保安見張小天來了,都恭敬地打招呼,張小天表情木然地點點頭,不做聲,跟我上了車,然後二子發動車,疾駛而去。
車剛一發動,小五就拿出一個黑色的麵罩,套在張小天頭上。
車子很快開到了萬達廣場,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周圍黑乎乎的。
二子和張小天趁著夜幕將張小天架到我的宿舍,一進門,小五解開張小天的頭罩。
張小天揉著眼睛,半天才適應了室內的燈光,看到二子和小五,大吃一驚,又看著我:“易克,你——你和他們——”
“馬爾戈壁的張小天,你敢叫易哥名字,是不是想挨揍了,”小五舉起拳頭就要打張小天。
“住手——”我大喝一聲製止了小五,然後對張小天說:“張兄,我現在跟著李老板打工......”
張小天立刻就明白了什麽,臉色劇變:“你......你......原來不是你約我,是......是李......李老板要找我......”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吃李老板的飯,拿李老板的錢,就得替他辦事,對不起了,讓你受委屈了,李老板想見見你,所以,我就把你請來了......”
“李老板在哪裏?”張小天聲音哆嗦著說。
“李老板正在外麵忙,忙完了,會專門來這裏看望你,”我說:“在李老板來之前,你就現在這裏委屈住著,兄弟們會好好陪著你......”
“張小天,你狗日的竟然敢背叛老板,到我們的對頭那裏去幹活,和我們搞競爭......怎麽著,總經理比總經理助理高一等?錢多不少,是不是?我看你是明擺著不把李老板放在眼裏,跟李老板作對,你等著,等老板來了,非抽了你的筋不可......”二子凶狠地嚇唬張小天。
小五也虛張聲勢地說:“張小天,我告訴你,要不是剛才易哥攔著,不是看易哥的麵子,我這會早把你腿砸斷了......我們現在對你客客氣氣,好生陪著你,等老板來了,哼——你就等著吧......”
張小天聞聽,雙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
雖然二子和小五一個勁兒嚇唬張小天,但是,我的直覺,李順最終不會把張小天怎麽樣,他不會要了張小天的命,這年頭,畢竟是法製社會,出了人命,是要償命的,並不是真的可以無法無天胡來的。他一定是有另外的更深層次的打算。當然,李順到底怎麽想的,我此刻不可能知道。
我把張小天扶起來,讓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然後遞給他一支煙,點著。
張小天抽了兩口煙,有點鎮定了,說:“你們把我非法拘禁在這裏,白老板要是找不到我,會出麻煩的......”
我說:“你不是有手機嗎,到時候白老板給你打電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應付好的,你張總還能連這點能力都沒有?”
張小天不吭聲了。
張小天剛才說的非法拘禁,卻讓我心頭一竦,我操,我確實是違法了,非法限製他人自由,換句話說,這就是綁架啊,這是要觸犯刑律,被抓住要坐牢的。
我不由心裏一陣悲哀,我自覺不自覺已經開始往泥潭裏滑了,卻又不能停住。
晚上,四個人一起吃完飯,小五和二子在宿舍裏陪著張小天看電視,我借口有事出去。
臨走前,我再次警告二子和小五不得毆打虐待張小天,兩人點頭答應。
我去醫院陪雲朵,同時給李順打了電話,告知張小天已經被我順利請來,沒有驚動對方任何人。
“哈哈......易克,幹得不錯,我就知道你能辦好這事......”李順滿意地說:“把人給我看好了,好好招待客人,我會很快會見他的!”
我答應著。
“秋桐有沒有給你聯係,問我們出來的事情?”李順又問。
“沒有!”我回答。
“嗯......好,記住,如果她問,不管問什麽,你都要一問三不知!”李順說。
“嗯......”
“我這邊的事情,什麽都不想讓她知道,省的她嘮叨個沒完沒了,女人啊,就是麻煩......隻要有錢花就行了唄,操這麽多心幹嗎啊!”李順似乎自言自語地在電話中說。
我沒有做聲。
晚上,浮生若夢不在。
我突然想起了李順的爸爸,於是百度搜索了一下星海市公安局局長,很快出來一大堆信息還有圖片,果然,李順的老爹老李是星海市公安局局長,同時兼星海市副市長。
這年頭,公安局長都是高掛,兼職副市長,不稀奇。
我隨意瀏覽了一下老李就任副市長的簡曆和簡介公示內容,發現他竟然還下過鄉,插過隊,上世紀70年代在丹東靠近鴨綠江的一個村莊當過幾年知青,於70年代末返城參加招幹,開始步入仕途。
看來,老李的經曆也蠻豐富的,還在鴨綠江邊奉獻過大好青春年華。
因為秋桐的緣故,我此刻對鴨綠江有一種特殊的情結,此時不由對李副市長兼李局長增加了幾分好感,這個老李,不知道當年有木有在鴨綠江邊弄出點豔遇,來個“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什麽的。
擺弄了一會兒電腦,我不由又想起了秋幹嗎去了?會不會在辦公室裏獨自發呆呢?
我在病房裏有些坐立不安,突然想去久違的發行公司看看。
我輕輕關上病房的門,出了醫院,打車直奔發行公司。
到了集團經營辦公區,發行公司隻有一個房間亮著燈,那就是趙大健主持的辦公室。我悄悄過去往裏看,屋裏煙霧繚繞,趙大健正在看著天花板翻白眼,邊不停的抽煙,不知道在琢磨什麽事。
我輕手輕腳離開,下了樓,正要轉身離去,不經意間掃描了一下其他經營部門的辦公室,廣告公司很多辦公室都亮著燈,看來都在加班做廣告版。我又看到,經管辦也亮著燈,不是外間,而是裏間。我操,曹麗也在加班?
我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我,就緩緩走了過去,經管辦的門關著,我進不去。
我繞到樓後,到了曹麗辦公室的後窗,透過沒有關嚴實的窗簾,看到了曹麗。
她此刻正靠在沙發上,帶著妖媚的笑容在打電話。
我將耳朵貼近窗戶,媽的,聽不清楚,窗戶隔音太強,曹麗說話的聲音太小。
我正無奈間,猛然聽見曹麗的聲音大了起來。
“......嘻嘻.....你這個饞蟲,昨晚剛吃了,今天就又餓了,昨晚我都讓你折騰死了,還沒緩過勁來呢,你今天又要,奴家可是真的吃不消哦......”
我操,曹麗在**啊,不知和誰在膩歪,我將耳朵使勁貼近窗縫,曹麗斷斷續續的聲音微弱地傳來。
“......哎——好吧,那人家今晚隻有答應你了,誰讓你是集團領導,我是你的辦公室主任呢,給領導搞好服務,就是講政治啊......”曹麗嬌滴滴地說著。
我日,曹麗在和孫東凱打電話。
“......冤家,你可別光顧著操人家小洞洞,你答應我的事情可要記得哦......”曹麗繼續說著:“我知道趙大健是你的黨校同學,你們關係不錯,可是,你看看他,哪裏會當什麽總經理嘛,那麽大的一個訂單都丟了,1萬份報紙啊,這不是明擺著給你臉上抹黑嗎?都是你不會用人......要是你早建議由我來主持發行公司,哪裏會有這事發生呢......”
我凝神聽著。
“......她不好好檢查,這不僅僅是對工作的態度問題,更重要是對你的態度問題,擺明了是不尊重你這個新來的總裁,目無領導......”曹麗繼續說著:“她這個人,你剛來公司,不了解,她一向自傲清高,孤芳自賞,目中無人,唯我獨尊,自命正經,自大自狂,那天你剛來到發行公司視察工作的時候也看到了,你不過隨意好心地誇獎了一句那個部門女經理,說發行公司美女多,她就擺出一副不快和鄙視的態度對你,這說明了什麽?你自己心裏難道不知道......”
曹麗開始在孫東凱麵前敗壞秋桐了。
“......嗯......你知道就好,那我就不多說了......那我的事情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我的進步可就指望你了......”曹麗這時又換上一副酸酸嫵媚的表情,柔柔地說:“好了,冤家,我的領導大人,我這就回去,今晚讓你弄個夠,你想弄幾次就弄幾次,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用什麽姿勢都可以......開燈拉開窗簾弄也行,臥室、客廳、廚房、衛生間、沙發、寫字台、陽台都由著你......擔心?哼......反正周圍高樓距離遠,也不會有人火眼金睛看到,我才不擔心什麽呢,哼,壞哥哥,你壞死了,每次都變著法子弄人家......好了,親愛的,今晚奴家一切都隨你了......咱們還是去老地方吧......嗯......對,就是萬達廣場......”
曹麗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我沒有聽清楚最後的聲音,不知道那老地方在萬達廣場哪個樓座哪個樓道哪個單元。
打完電話,曹麗站起來開始關燈、出門。
我在暗處看著曹麗出了院門,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我隨後急忙也出來,攔了一輛車,跟上了曹麗的車。
曹麗果然是奔萬達廣場而去,也就是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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