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天涯客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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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寂寞梧桐天涯客 010

    這位美麗的空姐看我一副驚愕的神態,莞爾一笑,剛要說話,一抬眼皮看了下前方,忙低聲對我說:“易克大哥,我還在工作時間,不能和你多說了,等到了寧州機場,你在出口處等我,我和你再說......好了,我先去忙了......”

    說完,這位空姐急忙往前走br>我坐在那裏,傻乎乎地看著她苗條的背影,挖空心思也沒想出她是誰。

    雖然以前我在寧州認識的女孩子不少,追求我的女孩子也很多,但是,我確實想不起我見過她,更沒有想起自己會認識哪一位是做空姐的。

    絞盡腦汁,一直想到飛機降落,我也沒想起她是誰。

    下機後,我在出口處等了一會兒,果然,那位空中小姐輕盈地衝我走來,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一直走到我跟前才停住腳步。

    我愣愣地看著她。

    “嘻嘻......易克大哥,你是不是很迷惑呀,在想我為什麽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呢?”她開心地笑著問我。

    “嗯......是啊,請問你是——”我看著她俊美的臉龐,還有一笑就露出的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我叫海珠,嘻嘻......”她大大的眼睛看著我,臉上帶著調皮的笑。

    “海珠?”我重複了一遍。

    “是啊,我叫海珠!”她說。

    “可是,我沒想到我認識你啊,你是——”我看著海珠。

    “嘻嘻......你當然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呢,我經常在我哥哥的房間看你的照片,還看過你們同學聚會時候你們喝酒唱歌的視頻呢......這回,易克大哥,你該想起來了吧?”海珠抿嘴笑著。

    “哦......原來......原來你是海峰的妹妹啊?”我恍然大悟,長出了一口氣,說:“怪不得我不認識你,原來是這樣,早就聽海峰說她有個可愛漂亮的妹妹,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了......”

    海峰是我大學時候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和我關係特鐵,我們和段祥龍是一個班的,但不是一個宿舍。大學畢業後,海峰獨自去闖深圳,在一家跨國公司發展,哥兒們難得見一次麵,隻有中間同學聚會時見過幾次,最近的一次是我破產前幾個月,我還風光的時候,他出差到寧州,那次是我做東在開元大酒店請客,帶著冬兒一起參加的,段祥龍和其他幾個在寧州發展的同學也參加了,酒足飯飽之後,大家一起找了一家歌廳狂歌亂舞到淩晨2點。

    那次我和海峰都喝醉了,海峰還專門為我和冬兒獻了一支歌。哥倆私聊的時候,海峰還帶著巨大的遺憾狠狠揍了我一拳,說我找女朋友地速度也**的太快了,他還想這次回來介紹他妹妹給我認識,想讓我做他妹夫的。當時我隻知道傻乎乎地笑,海峰還搖頭晃腦地自豪地誇耀他妹妹是如何地漂亮溫柔。沒想到幾個月之後,我就成了破落戶,公司沒了,冬兒也沒了。黯然離開寧州的時候,我誰都沒有告訴,包括遠在深圳的海峰。不曾想,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他的漂亮妹妹。

    “易哥,你是到星海出差回來的?”海珠邊和我一起往外走邊問我。

    “哦......這個......不是......”我說:“你哥哥沒告訴你?我寧州的公司垮了......我現在在星海做事,這次回寧州是來辦事的......”

    我知道,我公司破產的消息很快就會在同學和朋友的圈子裏傳開,海峰很快就能知道,他現在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我原來的手機號碼不用了,他找不到我。

    “啊?你寧州的公司垮了?怎麽回事啊?”海珠驚訝地看著我:“我哥沒和我說過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原來海珠一直不知道,那就是海峰一直沒告訴她了。我淡淡地笑了下:“這年頭像我這樣的小公司破產的不計其數,很正常啊,嗬嗬......至於怎麽回事,一言難盡,不說了......”

    “哦......”海珠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我:“那......易哥,你在星海還好嗎?工作還算如意嗎?”

    我笑了下:“很好,一切都很好,怎麽?你經常去星海?”

    “是啊,我經常飛星海和寧州,來回天上飛......”海珠說:“易哥,我哥經常在我麵前誇你有能力,敢幹敢闖,這次公司垮了,你可要挺住啊,不要氣餒......”

    我看著海珠點點頭:“嗯......好,我不氣餒,嗬嗬......多大個事啊,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還很好嗎?謝謝你的關心和鼓勵啊,海珠!哎——海珠,多好聽的名字啊,你和你哥哥名字加起來就是珠峰,珠穆朗瑪峰哦,那可是世界最高點......”

    聽我這麽說,海珠不由捂著小嘴巴笑了起來,一會兒說:“易哥,你這次回來,恐怕不單是做公事,還附帶著有私事吧?”

    我說:“沒有啊,都是公事,沒有私事!”

    “嗬嗬......騙誰呢,我可知道你是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哦,我看過你倆和我哥的合影,還有視頻時你們一起唱歌跳舞的視頻,你女朋友真的很漂亮哦......”海珠笑著點點頭,又自言自語地說:“這麽說,那我那兩次在飛機上見到的就是她了,應該就是她嘍......沒錯的,哎——我當時還不敢十分確定,愣是沒過去和她招呼,怕認錯了人,早知道,我該去叫聲嫂子啊......”

    我心裏一震,看著海珠:“海珠,你說什麽?你說的是誰?飛機上見到的是誰?”

    海珠吃吃地笑著:“還能是誰啊,是你女朋友唄,嗬嗬......”

    我睜大眼睛看著海珠:“什麽意思?你什麽時候見到她的?在哪兒見到的?”

    “哎——易哥,你看你這話問的,我整天飛來飛去,當然是在飛機上見到的了,當然是在寧州到星海,星海到寧州的飛機上才能遇見她了......”海珠快人快語地說:“當時我還覺得有些疑惑,現在明白了,她一定是去星海看望你的,然後又坐飛機回來寧州,哎——你怎麽不帶女朋友一起去星海發展啊,兩人相距這麽遠,飛來飛去的,多受罪啊?”

    “啊——”我驚呆了,停住腳步,一把拉住海珠的胳膊,看著海珠:“海珠,慢點說,你具體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慢慢說......”

    海珠看著我的神態,不覺有些奇怪:“易哥,你怎麽了?”

    我心裏很著急,對海珠說:“海珠,先別問,你先告訴我具體情況......”

    海珠歪著腦袋看了看我,然後說:“第一次大約是在上個月中旬,我從寧州飛星海,在飛機上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當時就覺得麵熟,想了半天,看了半天,才想起這女孩特像我在照片和視頻上看到的你女朋友,當時想和她說說話的,可見她表情有些悶悶不樂,又怕認錯人了人不好意思,就沒過去搭訕.....”

    “哦......”我的心劇烈跳動著,那時間和我在星海市區購物廣場見到冬兒的時間基本一致,這麽說,冬兒真的是從寧州飛往星海的。

    “那......第二次呢?快說!”我看著海珠催促著。

    “第二次,就是大約一周前了,我從星海飛寧州,又見到了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神情沮喪地靠窗坐著,獨自沉思,我還是擔心認錯人,又看她神情不對頭,沒敢過去打擾她......”海珠說。

    “啊!”我不由發出了一聲,渾身都麻木了。這麽說,這段時間,冬兒一直在星海的,她一定是獨自去的星海,一定是去找我的,找不到我,呆了這麽久,最後絕望而歸。這麽說,冬兒現在應該在寧州了。

    我的頭皮蒙蒙的,陣陣發麻,呆立在原地不動。

    “易哥,你怎麽了?我說的那女孩是不是就是你女朋友啊?她為什麽悶悶不樂呢,是不是你們吵架了?還是你欺負她了?”海珠搖晃著我的胳br>我抬頭看著寧州上空那灰蒙蒙陰沉沉的天空,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長長地出了口氣,看著海珠說:“我們早就分手了......我破產後,她就離開了我......”

    “啊!?”海珠用意外的眼神看著我:“你們分手了哇......那......那......她去星海,不是去找你的?”

    我沒有做聲,心裏極其鬱悶。

    “那......也許,她是後悔了,又去找你和好的了,她飛到星海沒有找到你,然後又獨自飛回來了,是嗎?”海珠很聰明,似乎猜到了什麽。

    我歎了口氣,對海珠說:“走吧......別問了......”說完,我抬腳就走。

    海珠緊跟上來,對我說:“哎......易哥,你別難受了,這個事......這個事情......唉......我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了,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又停住腳步,看著海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笑了下:“海珠,謝謝你,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

    海珠不說話了,跟在我後麵,一起出了機場,然後互相留下了聯係電話,分別打車離去。

    臨分手時,海珠看著我,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我直接去了開元大酒店,找到了李順。

    李順早就安排給我好了房間,還是上次我住的那間,李順也還是住在原來的房間。

    “哈哈,我的易哥來了,哈哈......時隔一天,我們又見麵了!”李順見了我,張開雙臂,親熱地和我擁抱起來。

    不知怎麽,李順一擁抱我,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總覺得和普通男人間的擁抱不同。

    可是,我又不能推開他,他是我的老板啊,操——

    好不容易承受完李順的擁抱,我和李順一起共進午餐。

    飯後,李順對我說:“夜總會已經順利接手了,我們的人正在進行整理,大部分設備都很好,換一小部分就可以,裏麵的裝飾都是嶄新的,直接不用動,這樣,我就省心了,很快,我們在寧州的夜總會就要開業了,營業手續已經辦好,夜總會的名字叫——2046!”

    “2046?”我說。

    “是的,這個名字不錯吧?哈哈!”李順說。

    “嗯......不錯,挺有特點的,讓人想起那部電影......”我說。

    “是啊,哈哈,我就是衝那部電影才起的這麽名字,以後,2046酒吧,就是寧州最高檔的豪華dj酒吧,我們要麽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近期,我們就會開業!”李順大手一揮。

    “可是,管理人員,還有服務人員,行政後勤人員,都需要招募和培訓吧?”我說。

    “這個......”李順神秘地笑了一下:“這個就無須你操心了,我自然會有安排!”

    我點點頭:“哦......”

    我開始猜測李順讓我今天來的目的。

    這時,李順說:“我這次讓你來,是要帶你出個遠門......”

    “哦......”我點點頭,知道李順如果不告訴我目的地,我是不能問去哪裏的,就說:“今天就走?”

    李順搖搖頭:“今天不走,具體什麽時間走,不好說,或許明天,或許後天,或許大後天,你就等著好了!”

    “嗯......好!”

    “今天下午,我給你放個假,你自由活動,不用跟著我,我要出去見個人......”李順說:“我估計你在寧州也還有不少以前打工時候的窮鬼朋友,這次回來,你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去看看他們,讓他們看看你現在混得如何!呶——這個,是給你的!”

    說著,李順從包裏摸出整齊的一遝錢扔到我跟前的茶幾上:“這是你今天下午的活動經費,昨晚你看場子有功,獎勵你的,一萬元,看望那幫窮鬼我估計是足夠了!”

    “不用,我不用,我身上有錢!”我想退還給李順,李順一口一個“窮鬼”讓我聽了心裏很不舒服。

    “給你你就拿著,哪來那麽多廢話,我最厭惡的就是跟我客氣!”李順有些不悅地說。

    我於是不再推辭,將錢裝進口袋:“謝謝李老板!”

    “嗯......這還差不多,這是你應得的......我跟你說,易克,跟著我,不許給我裝逼弄景,給我客氣,我會煩的!”李順說完,搖晃了一下腦袋:“哎——昨晚你幹的漂亮啊,哈哈......幹淨利索,不拖泥帶水,白老三這狗日的,秋桐那事我還沒騰出手找他算賬,他的人倒是主動找上門來,我看他是活膩歪了,昨晚我給曹所長打了招呼,曹所長把那什麽四大金剛倒掛著吊了一夜,天亮後,每人罰了1萬元錢,才放回去,我估計來交錢的肯定是白老三的人,哈哈......這也算是稍微讓我出了口氣,曹所長那邊也不錯,又進賬4萬塊,這家夥還一個勁兒感謝我呢......”

    我對李順說:“李老板,白老三是什麽來路?”

    李順皺皺眉頭,搖搖頭:“這個狗日的是最近半年突然冒出來的主兒,以前在星海的道上,沒聽說過有這個人,不過這婊子養的崛起很快,黑白兩道都做,我做的項目,他基本都有,就差開個夜總會了,至於他什麽來路,我**還真沒去摸底,聽張小天那天說好像他也有點什麽官場背景做後台,媽的,官場背景我才不怕,他再牛逼,還能......”

    說到這裏,李順突然停住了嘴,看著我咧嘴一笑:“兄弟,我給你說,咱不光在星海黑白通吃,就是在寧州,咱照樣能在黑道和白道之間混的很滋潤,你放心,跟著我幹,絕對吃不了虧,怎麽樣?不說工資,光這段時間我獎勵你的,就頂的上你過去2年的工資了吧?哈哈......其實呢,老弟,這都是小意思,以後,大魚還在後麵呢!”說完,李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默默地聽著,感覺李順就像是個釣魚的,我是被他釣上鉤的一條魚,沒有了自主的方向和自由,隻能跟著他魚鉤一步步往前走。而吸引我上鉤的魚餌,就是曾經擁有過而又失去了的錢。我必須要有大量的錢,因為雲朵治病需要錢。

    “好了,你自由活動去吧,我要回房間睡會了,昨晚整了一個少婦,操**的,累死我了,**一夜,**2次,那娘們還不滿足,還要,我這回可是知道少婦的厲害了!”李順搖搖晃晃站起來,出去了。

    李順走後,我靠在床頭發了半天楞,我**自由活動,上哪裏去活動?我不願意見到這裏的任何一個熟人。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短信,是秋桐的。

    “到目的地了吧,一切還順利嗎?”

    我回複:“順利到達,謝謝秋總關心,雲朵還好吧?”

    “好啊,我這會正在她跟前呢,正在給她撓癢癢呢,哎——也真奇怪,我撓她那些敏感部位,都沒反應呢!”

    我說:“不要著急,說不定慢慢就會有的......”

    “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就是認人,別看她睡那裏裝糊塗,我看啊,她還是有數的,嗬嗬......”秋桐回複。

    我忍不住笑起來:“秋總別開玩笑了,說不定再過一會兒,她就有反應了呢!”

    過了大約3分鍾,秋桐回短信了:“啊哈——啊哈——易克,你是大仙啊,你會算啊!我剛才觸摸雲朵的腋窩,她有反應了吖——哈哈......”

    我高興地笑起來:“我說嘛,你看,這不就是了......太好了!”

    “是啊,嘻嘻,這丫頭終於給我麵子了......”秋桐說:“我上午問醫生了,醫生說隻要堅持不懈,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身體部位出現反應的,我們要加油啊!”

    我說:“可惜,我出差在外,就要多辛苦你了!”

    “你看,你又說外話了,好像我和雲朵的關係就不如你和她親似的,你說,是不是?”秋桐說。

    “我......”

    “嗬嗬......好了,不要我我我的了,不和你說了,我得專心幹我的事情!”秋桐說。

    和秋桐發完短信,我的心裏又愉快起來。雲朵啊雲朵,我是多麽想看到昔日那般活潑可愛的你啊!

    想著雲朵,又想起了那美麗的科爾沁大草原,想起了那縱馬奔馳的情景,想起了雲朵那悠揚婉轉的喉嚨......

    我起身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播放起那優美的草原音樂。

    正聽得入迷,手機突然來電話了,我以為是李順打來的,看都不看,摸起就接:“老板——”

    “狗日的易克,你怎麽知道我是老板?”電話裏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卻不是李順的,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我的死黨,海珠的哥哥,海峰的。

    “海峰,是你?”許久沒有聽到自己哥們的聲音,我的心裏不由一陣激動。

    “不是我還是誰?操——你沒死啊,你還活著啊!”海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還帶著火氣。

    “嗬嗬......日——你個鳥人,我當然沒死,我當然活著!你在哪兒呢?在深圳?”我說。此時,我已經斷定是海珠給海峰打了電話,告訴了我的電話號碼以及我來寧州的消息。

    “你**的管我在哪裏幹嘛?你在寧州哪裏?”海峰的口氣不依不饒。

    “我剛到寧州啊,住在開元大酒店,是海珠告訴你我的消息的吧?”我說。

    “廢話,她不告訴我,我怎麽能找到你,幸虧今天她遇到了你,不然,我還以為你狗日的從人間蒸發了!”海峰火氣十足地說:“丫的,看來混得還不錯嘛,住上五星級酒店了,你等著,老子這就去找你,老子現在在寧州,告訴我房間號......”

    我一聽,靠,海峰在寧州啊,忙說:“別,海峰,我老板也在寧州,你別來找我,來了說話不方便,還是我去找你!”

    “你也別來找我了,咱倆到你酒店附近的星巴克見麵!我20分鍾之後到,不見不散!你等著,見了麵,我非收拾你不可!”說完,海峰掛了電話。

    20分鍾後,我和海峰在星巴克的一個單間裏會麵了。

    海峰戴一副眼睛,小白臉,文質彬彬,看起來就是一副書生樣子,但是,性格卻很直爽。

    見麵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挨了海峰重重的一拳,接著就是他的破口大罵:“娘希匹,你怎麽不死呢?你幹嘛還活著呢?你有種啊,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地不見影了,老子到處打聽你,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消息,你知道老子想你想地多苦嗎?混賬王八蛋,阿拉今天要和你算賬——”

    海峰憤怒地罵著揍著我,眼圈卻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哽咽。

    什麽叫兄弟,這就叫兄弟!

    我的心裏湧起一陣巨大的感動,眼睛潮潮的,一把抱住了海峰,和海峰擁抱在一起......

    好半天,我們倆才平靜下來,要了兩杯咖啡,還有一些零食,邊喝咖啡邊開始聊天。

    我先簡要說了下自己的情況,我告訴海峰我破產後就離開了寧州,直接去了星海,在一家實業公司應聘做老板助理。這次是來寧州陪老板談業務。

    我說的很模糊,很簡單。

    然後,我問海峰:“你這次來寧州談業務?”

    “談狗屁,”海峰說:“老子現在在寧州工作,總部那邊在寧州設了個辦事處,我在這裏負責......”

    “哦......不錯,好啊,在寧州好,離家近,照顧家人也方便!”我說:“你現在是越混越好了,跨國公司的辦事處主任,我現在可是淪落了,由老板成了人家的打工仔!”

    “操——少諷刺挖苦我,我也不同樣是個打工的?隻是幹的內容不同而已......”海峰說:“你剛離開寧州不久,我就被總部委派到寧州來了,想找你報道的,卻找不到你了,後來聽段祥龍說了你的事情......然後我就一直想辦法聯係你,卻怎麽也找不到......日,你狗日的做事真絕,竟然連我都不告訴......”

    我歎了口氣,說:“混到這個地步,我還有臉見誰呢?還不如悄悄失蹤的好......唉——媽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現在的易克已經不是昔日的易克了......”

    “少給我說這些沒出息的話,我就不信你個鳥人從此就不行了,你個狗屎別的不行,做生意絕對有一套,比我強多了,”海峰說:“你要是敢再說這種喪氣的話,我就廢了你個囊包!”

    我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說:“今天真巧,飛機上遇到了你妹妹,我不認識她,她倒是認識我......”

    “廢話,我在家裏的房間裏有好幾張我倆的大幅偉人照呢,我經常和她提起你,她對你當然是有深刻印象的了......”海峰說:“我房間裏還有你和冬兒和我的合影呢,唉......早知道你和冬兒到這一步,當初還真不如把我妹妹阿珠介紹給你,你小子委屈下給我當妹夫......”

    提起冬兒,我的眼神黯淡下來,吐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海峰:“海峰,你有沒有在寧州見到過冬兒?”

    海峰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卻問我:“易克,告訴我,你們當初為什麽要分手?”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一覺醒來,公司沒了,冬兒也沒了......我至今也不知道冬兒為何就突然失蹤了......”

    海峰沉默了半晌,伸手向我:“給我一顆煙!”

    我摸出煙,遞給海峰,給他點著,自己也點著一顆,深深地吸了兩口。

    海峰平時是不抽煙的,剛吸了兩口,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等海峰平靜下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看著我,沉聲道:“易克,你忘記冬兒好不好?徹底忘掉和冬兒的過去,好不好?”

    我瞪眼看著海峰:“為什麽?怎麽了?你見到過冬兒了?”

    “先別問,我問你的話你回答我,忘記她,好不好?”海峰盯住我。

    我歎了口氣,不說話。

    “好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你這副囊包樣子,那我就告訴你,”海峰咬咬牙,又吸了一口煙,說:“冬兒現在已經有人了,你走後她就跟了別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段——祥——龍!”

    我大吃一驚,抬頭看著海峰,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不明白?你沒聽懂?還問,操你大爺的!”海峰粗暴地說了一句。

    我的腦門頓時轟地一下,陣陣發懵,覺得天已經塌了下來,冬兒竟然跟我的大學同學兼商場最激烈的競爭對手段祥龍好了,跟了段祥龍,怎麽會是這樣?!!!!冬兒怎麽會跟了他?!!!!!

    段祥龍一直垂涎冬兒,隻是一直沒有得手,現在我完蛋了,他竟然就得到了冬兒!!!

    我的心裏陣陣刀絞一般的痛,還有說不出的酸楚。

    我狠狠地用手抓住頭發瘋狂地撕扯著,麵部肌肉劇烈抽搐著,緊緊咬住牙根,不讓自己狂叫出來......

    我曾經和冬兒是那麽如膠似漆,那麽耳鬢廝磨,那麽海誓山盟,那麽花前月下,那麽甜蜜幸福,那麽深深愛慕,難道,就因為我破產了,冬兒就立刻變心投入到我商戰對手兼情敵的懷抱了!!!??冬兒怎麽會如此狠心?怎麽會如此見異思遷?怎麽會如此忘情?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冬兒離我而去,一定是有別的原因,一定是!!!!不然,冬兒不會坐飛機去星海!

    “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我猛地抬起頭,看著海峰,嘶聲說道:“海峰,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假的,你告訴我,告訴我......”

    我帶著絕望而又期望的眼神看著海峰。

    “很可惜,兄弟,我不能欺騙你,這是真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海峰冷靜而殘忍地說:“你失蹤後,我曾經好幾次親眼看到他們倆親熱地勾肩搭背神態親昵有說有笑地出入商場和酒店,這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非要我給你提供活人床上小電影,你才會死心?”

    我的心又是被沉重地一擊,怔怔地看著海峰。

    “兄弟,直麵現實吧,不要自己欺騙自己,不要做白日夢,該來的早晚會來,或許,冬兒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奢望——”海峰繼續說:“阿珠今天和我說了,她在飛機上見到過2次冬兒,不要自作多情以為冬兒是去找你的,中國這麽大,地方這麽多,她到哪兒都是正常的,她能去北京,能去南京,能去上海,自然也能去星海......醒過來吧,我知道你小子重感情,是個情種,但是,你必須得麵對現實,雖然現實很無情而殘酷......”

    海峰平靜的話語陣陣刺痛著我痛苦而冰冷的心,我的身體內部五髒六腑都感到了極度深寒,陣陣痙攣起來......

    有些傷痕,劃在手上,愈合後就成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上,哪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有些遺憾,注定了要背負一輩子。

    我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雖然從前冬兒的離去讓我痛苦,但是,我心裏始終還帶著一絲僥幸,存著一抹不死的火苗,總覺得冬兒離去得太蹊蹺,總不願意相信冬兒會背棄昔日的海誓山盟,今天海峰的話,將我心底那最微弱的一絲光亮徹底撲滅,我徹底絕望了。

    我木木地坐在那裏,煙頭燒到了手指,發出一陣燒烤皮膚的味道,我都沒有覺察。

    海峰忙伸手將我的煙頭拿出,放進煙灰缸,然後沉默地看著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良久,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易克,聽兄弟我一句話,忘掉過去,忘掉所有的不快和鬱悶,從頭再來,你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我們有的是拚搏的資本,有的是美好的青春年華,”海峰緩緩地說:“這操蛋的人生就是一列開往生命終點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口,沒有一個人可以至始至終陪著你走完,你會看到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運,會有人陪你走過一段,當這個人要下車的時候,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因為,說不定下一站會有另外一個人會陪你走的更遠......一切好聚好散......自己想開最重要......”

    我看著海峰,摸起一顆煙,點燃,狠狠地吸著。

    “不要為了所謂的愛情,肆意地折磨著自己,愛情不在於你改變了多少,而是在於你堅守了多久;不要為了所謂的愛情,讓情感變成一種煎熬,你奢望的越多,它回饋你的可能越少;不要為了所謂的愛情,寧願受傷也不回頭,熄滅的火焰已經無法燃燒,最終隻能用你的血與淚,慢慢地融解當初所有的痛......”海峰繼續說著:“有句話說得好,愛情就像兩個拉著橡皮筋的人,受傷的總是不願意放手的那一個,你個傻蛋,想明白點好不好?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熊樣子,還是個男人嗎?還是昔日那灑脫豪放的易克嗎?我看你現在,就是一個窩囊廢!你這樣子,最讓我瞧不起,多大個鳥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為了一個不愛你了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你而去的女人,值得這麽失魂落魄嗎?兔崽子,你給我振作起來,你早就該死心了,還抱**的什麽僥幸心理......”

    說完,海峰重重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的身體一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海峰。

    “這麽看著我幹嘛?說話,別一個屁不放!”海峰被我看的神情有些發毛。

    我突然就止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狂笑不止,在房間裏那憂傷而窒息的空氣中,那笑聲裏充滿了淒涼和悲酸......

    從星巴克出來,我和海峰找了一家酒館,要了幾個菜,海峰不喝酒,我要了一瓶二鍋頭,獨自喝了個一幹二淨。

    借酒澆愁愁更愁,沒有醉,卻越喝心裏越鬱悶。

    快吃飯時,我接到了李順的電話,讓我陪他去酒吧玩,於是我和海峰告別,回到酒店,和李順一起到了開元大酒店的酒吧裏。

    李順要我陪他喝芝華士,我沒有拒絕,毫不客氣地和李順碰杯。

    李順要了兩個坐台小姐,分給我一個,我沒有拒絕,和坐台小姐相依相偎著喝起來。

    看著我今晚的表現,李順起初帶著一絲意外的表情,隨後就適應了,甚至顯得很開心。

    一直玩到12點,李順帶著兩個坐台小姐回房間,讓我一起進來。

    我悶不作聲,一**坐在套房的客廳沙發上,對麵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溜冰壺。

    李順醉意熏熏,坐到冰壺跟前的沙發上,對我說:“哈哈......易克,今晚你喝酒很痛快,不錯,出來混,就得這樣,要學會放開,這人生,不就是好吃好喝好玩嗎,今晚這兩個妞都是出冰台的,咱們一起溜上幾口冰,然後,這兩個妞你挑一個帶回房間,**她,日個夠,好好泄泄火......我再要1個出冰台的來,今晚我玩**......”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順,沒有說話。

    說完,李順就低頭**了吸管,一個小姐半跪在李順前麵開始點火烤冰,李順咕嚕咕嚕地吸起來,不停仰臉閉眼迷醉地噴吐著白色的濃煙......

    另一個穿超短裙的小姐這時坐到我旁邊,**柔嫩的身體在我身上蹭著,又將我的手拿起放到她的大腿上來回撫摸著......

    我像一具植物人,任其挑逗,身體和心裏卻沒有任何反應。

    空氣中又開始彌漫著濃濃的香臭味......

    李順噴完最後一口濃煙,閉上眼睛搖晃了幾下腦袋,很沉醉的樣子,接著睜開眼,帶著迷惘的眼神看著我,招招手:“兄弟,來,吸幾口,很爽的,吸完**,爽死你——”

    那個烤冰的小姐依然半跪在那裏,手裏拿著打火機,看著我。

    我腦子昏沉沉的,二話不說,站起來,走到李順旁邊坐下,伸手就摸過吸管......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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