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春光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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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隻聽見利器紮入血肉的聲音,那一瞬間,審訊室裏就像是連空氣都凝滯住了一樣,一片寂靜,寂靜的好似都可以聽得見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滾開!”白願一腳用力的踹了過去,就將蘇茉莉給踹到了角落裏,她捂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蜷縮著,疼的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隨即在邊上的警察立刻把她給死死的按住,根本不能動彈。

    “唔……”顧挽瀾捂著被她給紮到的肩膀,也是疼的幾乎不能呼吸,幸好她剛剛脖子躲的快,要不然這個時候就肯定是紮在了她脖子裏,而不隻是肩膀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蘇茉莉,很好,你這又多了一項罪名了,殺人未遂!這輩子就都在監牢裏過吧!”白願狠戾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給千刀萬剮一般。

    聽著她的話,蘇茉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她這下真的是完了!

    白願甚至是輪椅都不要了,徑直的就抱起了顧挽瀾直往醫院而去。

    等人出來的時候,陳少華安慰著白願,“沒事的,幸好沒有傷到筋骨,多休養一陣子就好了。”

    “我的錯。”明明人就在他旁邊,自己竟然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了,他對於蘇茉莉大意了,真的想不到她竟然在警察局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凶!

    “自責也沒用,好好照顧人才是真的。”陳少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算是安撫了。

    “你幹什麽眉頭皺的這麽緊啊,蒼蠅都可以夾死了。”顧挽瀾強硬的伸出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去輕撫著,想要把皺緊的眉頭給撫平。

    “我以後不會讓你出事了。”他此時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讓原本臉上有著笑意的顧挽瀾,也認真了起來,“好啊,我要是受傷了,就唯你是問!”

    “疼不疼?”看著她肩膀處包紮的繃帶都還滲出血來,眼底又是多了一抹憐惜,

    “當然疼,我又不是鐵打的。”顧挽瀾低聲的嘟囔了一下。

    白願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知道會受傷你還跟蘇茉莉拚。”

    在那一瞬間他幾乎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一樣,幸好傷勢不重。

    “那你怎麽知道如果不拚她就不會動手呢?”她挑著眉,嘟囔道。

    “算了,我不跟你強,以後別做這麽讓我擔心的事情就好。”他現在想起來都還是提心吊膽的呢。

    顧挽瀾突然想到什麽,“你沒告訴外公吧?”

    她可不希望還讓沈懿擔心自己,畢竟他本來年紀就有些大了,愛胡思亂想的。

    “我沒那麽傻,當然沒告訴,隻是跟他說我們要出趟差,過幾天再回去,到時候傷口也估計結疤了,隻要不做大動作不會看的出來的。”

    “嗯,沒告訴他就好。”聽著他的話,自己立刻安心了幾分下來。

    接連幾天白願都是在醫院裏照顧著顧挽瀾的,幾乎就沒有分開的時候,簡直就是把她給照顧的無微不至的。

    正當準備收拾著東西出院的時候,病房裏卻是出現了沈懿的身影,他拄著一條拐杖,氣勢洶洶的闖入了病房裏。

    讓顧挽瀾跟白願根本就措手不及,顧挽瀾說話都有些哆嗦了,“外公?你怎麽在這……”

    “你個臭小子!”沈懿都沒回應顧挽瀾的話,提著拐杖就是重重的在白願後背上落下,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氣,但還是生生的挺直著背板站在那,抿著唇一聲不吭的。

    “外公,你幹什麽啊?”聽著那一棍子落下的那麽結實的一陣聲響,她都可以知道是有多疼了。

    “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照顧我外孫媳婦兒的?!”沈懿說話都是氣呼呼的模樣。

    顧挽瀾連忙的想把白願給扯到自己身邊護著,但是白願就強的很,任憑著顧挽瀾這麽扯都是無動於衷,站在那等著沈懿的一棍子又落了下去。

    “外公,別打了,我真的沒事啊!”顧挽瀾為了證明還拚命的忍著疼痛在那揮著手,剛剛結疤的傷口一下子就崩開了,疼的她滿頭是汗。

    沈懿連忙停住了手,“都還沒好瞎折騰什麽。”

    “外公,你快別打了。”她幾近哀求著道。

    “要不是我有朋友來醫院做體檢說遇到你們,我都不知道你們那還想瞞著我這個老頭子多久。”越是想他心裏就是越加的氣憤,又順勢的怒瞪了一眼白願。

    “外公,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挽瀾。”他被打的也是心服口服,沒有半點怨言。

    “你還敢說,自己老婆都保護到醫院來了,要是我外孫媳婦兒沒了,我跟你拚命!”

    “外公,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顧挽瀾扯著沈懿的衣角撒著嬌,生怕他一言不合又打了白願。

    “你哪裏不好了,都是這個臭小子的不好。”

    “那今晚你回去讓管家給我熬個好湯補一補。”

    沈懿雖然板著臉,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這還不簡單。”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了。”再待,她估計都要發黴了。

    沈懿見他沒動作,嗬斥了一聲,“還不快抱你媳婦兒回家。”

    白願雖然臉色有些陰沉,還是過去抱了起來。

    吃過晚飯後,白願敲了敲沈懿的書房門,“進來。”

    得到了應允他才把門給推開,沈懿正看著一本不知道什麽書,說不出的寧靜,“怎麽了?”

    “外公,我覺得很有必要跟你談談。”白願一臉的正經,讓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書,還順勢把眼睛給摘了下來,往自己的椅子靠了過去,“你說。”

    “不管怎麽說的,雖然是我沒有保護好挽瀾是我的錯。”他說著的時候還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沈懿的臉色,見沒有異樣才繼續道,“但是我也是個男人啊,你怎麽可以當著我老婆的麵打我呢。”

    “錯了就要打。”沈懿很正常的回應著。

    “是,我承認,你可以在現在打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在我老婆麵前打。”今天的這兩棍子他都認了,但是今後絕對不行,他既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還有什麽錯了就打的話可言,而且在自己老婆麵前被打了,感覺挺沒麵子的。

    沈懿冷不丁的就笑出了聲音來,“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注重自己的臉麵了,不在那老婆麵前打你都沒記性。”

    “那你就別想抱外曾孫了。”白願就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樣,嘟囔了一聲。

    沈懿本來氣都消退了,一聽他竟然還拿外曾孫威脅自己,差點又給氣了起來,最後還是外曾孫戰勝了理智,“看在我外曾孫的份上,我就算了。”

    “那以後呢?”他可隻是答應了這次算了而已,可沒說以後也算了。

    “都算了都算了。”為了外曾孫,他無條件的投降。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複,白願唇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那外公繼續看書,我就先回房間了。”

    看到白願進了房間,顧挽瀾立刻招呼著他過去,“過來讓我看看今天外公打成什麽樣了?”

    他們一回來就一直都是在客廳的,然後吃完飯才上來,自己也不好意思在樓下就問他怎麽樣,隻好等回了房間再說了。

    “沒事的,不用看了。”他完全沒有要給她看的意思。

    顧挽瀾立刻把臉給板了起來,“白願!我再說一次,給我過來!”

    “能不看?”本來在她麵前被打就覺得很丟人了,還給她看傷勢,總覺得就很尷尬了。

    “當然不能,剛上來的時候外公還給了我一瓶藥酒,說專門擦這個的好。”顧挽瀾說著還拿出了藥酒舉得高高的炫耀著。

    白願的臉色更加是難看的很了,沈懿這不是在間接性的告訴顧挽瀾自己經常被他拐杖打嗎?連藥酒都精心準備了,這個臉真的不能要了。

    “你再不過來就不要上.床了!”顧挽瀾幹脆威脅了起來,白願抿著唇盯著她,最後乖乖的爬到床上去。

    她一點都不忌諱的拍著他後背,“上衣脫了!”

    他疼的呲牙咧嘴的,但還接著把上衣給脫掉了,“好了嗎?”

    顧挽瀾看著那兩個拐杖的痕跡清除的印在上麵,心裏一下子就泛起了酸來,“疼不疼?”

    “當然不疼!”疼死了他也不能喊啊,多沒麵子。

    “真的不疼?”顧挽瀾說著就用力的按在了上麵,立刻疼的他渾身都顫了一下,“就知道口是心非。”

    說著在掌心裏倒了一些藥油給摩.擦熱了,才在他後背上揉了起來,雖然很疼,但又不是被拍打的那種疼,就是很舒服的疼。

    白願枕著手臂趴在床上問,“老婆,你哪裏學的這麽好?”

    “學什麽?”她疑惑的問著。

    “你沒學過還這麽會揉?”他回過頭挑著眉問。

    顧挽瀾咯咯的笑著,“大概是天分啊!我天賦一向很高。”

    白願幹脆不說話,就閉起眼來一副享受的模樣,顧挽瀾突地問了一聲,“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個時候,有點春光外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