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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抵還是關於他初次的事情。

    水晶一直不知道，他也沒有特意告訴過她，其實他第一個女人是她，再沒有其他了！

    也許他從沒有碰過裴娜，從沒有碰過司徒青青，就是在潛意識裏等著水晶，等著他愛了許多年的女孩。

    但他想不到，他們是用那種方式再見的。

    再見時，他們都長大，她不再是那個洋娃娃，他也不是那個憤青的少年，他與她，一個是天之嬌女，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不讓一個。

    可是，到最後，還是讓他們愛上了。

    而他陸湛，喜歡這種愛的感覺，也喜歡被她愛著的感覺！

    能不能，就這麽，一直地愛下去，哪怕用盡他全部的力氣，哪怕付出他所有的一切，他都心甘情願！

    這一天一夜，他們像是回到了從前，隻有兩個人隨心所欲地做著他們想做的事情。

    但快樂總是短暫的，夜裏，他沉沉的聲音傳過來：“水晶，你睡了嗎？”

    她搖搖頭：“沒有呢！你呢！”

    “我也是！”他的手攬著她的肩，大手輕撫著她的頭發。

    他與她，都舍不得此刻，誰也不舍得浪費在睡眠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一片寂靜。

    他們都不再說什麽，隻是相擁著，抱得越來越緊，都想握住這似乎是最後一次的溫暖。

    水晶聽著他的心跳，喃喃地說：“陸湛，答應我，一定會好好地，我們要這樣過一輩子。”

    他無聲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給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昨夜就一夜沒有睡，水晶慢慢地受不住了，眼皮開始慢慢地垂下，但是小嘴不嘀咕著：“陸湛，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哦！”

    他輕輕地說，“會的，我會的！”

    她終於沉沉地睡去，唇邊帶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陸湛就著月光瞧了一夜，眼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心裏也知道她這麽愛困是因為懷了孩子的原因！

    到了天微微亮的時候，他抽出她頸下的手臂，輕輕地起身。

    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留戀地看著她細致的小臉，這次，他真的離開了，到她和唐紹的訂婚禮前他們都不能再見麵了。

    這次，還是上麵安排了一個替身在那裏為他代替著他才脫身的。

    今天下午唐紹會回來，替身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唐紹，所以他必須回去。

    水晶還沉睡著，他穿好衣服後，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天使！”

    他知道她是累壞了，於是輕輕鬆開她，深吸了口氣才大步走出房間。

    到了外麵，那些保安，下人都回來了，看見陸湛都默默地打開門讓他出去。

    沒有人問男主人要去哪裏，因為誰都看得出他眼底的痛苦。

    水晶醒來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仿佛聽見他走時，門輕輕關上的聲音，仿佛還能看見他離去的背影。

    輕輕起了身，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

    他一定早就離開了吧！

    她仰了仰頭，不想再脆弱。

    她想和他在一起，那麽便要堅強！

    這時，外麵進來一個下人，手裏拿著無繩電話，“夫人，唐先生的電話！”

    她們都知道夫人要和這位姓唐的先生訂婚了，前天和昨天，先生在這裏過了兩天，他們沒有人多一句嘴，因為誰都知道夫人有多愛先生。

    而且她們相信，夫人不會真的嫁給唐先生的，一切都隻是暫時的。

    水晶拿過電話，聽見那邊唐紹的聲音：“水晶，今晚有空一起吃個晚餐嗎？”

    她想了想：“我晚上有點事！”

    那邊頓了頓：“那好吧！”

    水晶掛上電話，還給那個下人，然後輕輕地說：“以後，就說我不在！”

    下人點點頭，“我知道了夫人！”

    水晶又站在那裏良久，才走出去，走到那個小花園裏去，坐在那個秋千上。

    曬著溫暖的太陽，輕閉著眼坐在上麵輕輕地搖著，想象他還在身後抱著她，攬她入懷的感覺。

    轉眼間，就到了她和唐紹訂婚的日子。

    訂婚宴就設在了唐紹有市郊的別墅裏，水晶從化妝間裏可以看見下麵的車來車往，也有些心驚，h市的權貴幾乎都來了，甚至還有更上一層的。

    唐紹已經深入了這些人的中心，難怪上麵鐵了心要除掉他。

    她的神色一黯，即使她是假裝和唐紹訂婚，但是對於陸湛，也是一個不小的難堪，這些人，當年都曾參加過他們的婚禮的。

    她咬著唇，歎口氣。

    一旁的黃秘書也跟著歎了一聲，“唉，想嫁的嫁不成，不想嫁的被逼嫁！”

    她酸酸的話讓水晶睨了她一眼，爾後笑笑：“你是在說自己嗎？”

    黃秘書老實地交待，“是啊！你滿意了嗎？”

    水晶斂下眉眼，“如果你說服唐紹取消今天的訂婚，我就滿意了！”

    黃秘書氣得哇哇叫：“水晶，你別刺激我這顆老年人的心髒了好不好！”

    水晶擠出一抹笑，“老年人也會發春？”

    小黃秘書老臉一紅，“人之常情麽！”

    水晶笑笑，從鏡子裏看著自己，是很美，隻是少了一份生動，完全像個美麗的木偶一樣。

    她真的不知道唐紹為什麽執意要娶她。

    她不相信唐紹這樣的男人會相信愛情！

    正想著，外麵進來一個人，黃秘書開的門，然後就小聲地說：“陸湛你瘋了，現在……”

    她還沒有說完，就見著陸湛已經走近水晶。

    黃秘書不再說什麽，隻得到外麵守著門了。

    水晶從鏡子裏看到他，驀地回頭，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著他。

    麵孔還是那麽英俊逼人，隻是總是帶了幾分憔悴。

    “你瘦了！”她站起身，撫著他的麵孔，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