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藥師行雨、去邪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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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師李靖,文韜武略,可謂是亂世之中崛起的又一雄才,本是心雄萬丈,有角逐天下之念,時遇高人,告知如得遇真龍,當能建功立業,成就不凡,遂斷了角逐天下之念,更與當時楊素侍妓情投意合,雙雙奔赴太原,尋找真主。

    與當時的虯髯客並稱風塵三俠,後見得二公子世民,入其帳下,這一日,從這秦府之中出來,再見李淳風,對於李淳風的囑咐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拒絕,連續兩日時間,日夜兼程,到了這渭南地帶,迎著山崗而行。

    不料一時間迷了路,牽著身邊的馬匹,在這密林之中行走,對於這李、袁二人的底細自己多少了解一些,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讓自己單獨來這渭南一帶走一遭,也不告訴自己究竟要做什麽,行至子時,忽然落下了大雨。

    隻見前方一座大院,隱匿於這山林之中,心中一動,想到了之前李淳風所言,“此行無需藥師做任何事情,隻管前往,一切但憑藥師內心行事。”恰好大雨瓢潑,無奈隻得進入其中,敲響了宅院大門,一婢女打開了門。

    彈出了腦袋,看了看藥師,李靖施了一禮,“路過貴地,恰逢大雨,不知可否通融一下,報與宅院主人,容李某暫避。”

    婢女微微點頭,“貴客稍等。”

    不過片刻時間,婢女來報,帶著李靖走進了宅院,卻是好大一番氣魄,比之外麵的豪門大院也相差無幾,甚至很多地方隱隱比那些所謂的大院還要精致,奢華。走上廳內,見到一名老婦,麵帶笑容,迎了上來。

    貴客臨門,老身身體多有不便,卻是未能出門遠迎,還望勿怪。”

    李靖行了一禮,神色一緊,不敢怠慢,“如此深夜,還要打攪老夫人已經讓李某內心愧疚了,老夫人若是在這麽說,李某可擔當不起啊。”

    兩人客套寒暄了一陣,婢女斟來茶水,上了糕點,李靖雖然心有愧疚,但耐不住腹中空空,從迷路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日未進粒米,加之李靖本就是豪爽之人,也不在矯情,徑自吃了起來,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小婢走了上來,在老婦耳邊道了幾句。

    後者告歉出門,李靖並沒有在意,酒足飯飽,老婦人重新回到廳內,麵有憂色,李靖站起身來,此刻外麵的大雨也停了,“老夫人不知為何事煩憂?李某不才,受了主人家一飯之恩,更得避雨,若能為老夫人分憂,心下或會更好受些。”

    老婦麵色遲疑片刻,揮退了左右,這才對著李靖開口道:“實不相瞞,此處乃是龍宮,老身即為龍母,下有兩個兒子,適才奉了天符,自此而西,自西而南,五百裏內,限於今夜三更行雨,黎明而止,時刻不得少違。但兩兒子均不在此間,老身一介女流,不敢行此事,如今恰好遇到貴人,也算是天意如此。”

    不知貴人可願代為行雨?”

    李靖聽完心中大驚,但多少也是豪傑,少頃便安定下來,看著老婦,麵泛難色,“可李某不過是一介凡人,如何能行雨?”

    老婦聽完一笑,“這個不用貴人煩憂,隻需貴人應下,老身自有行雨之法!”

    李靖當即拱手,“若真如此,李某相代又有何妨。”

    是下,老婦從一邊牽出龍馬一匹,遞了李靖一杯酒,“此酒引後可避風雷,也可壯膽,此馬乃是龍馬,貴人上馬之後,便可騰空而行,馬鞍此間,有一小瓶,裏麵注滿了水母,以這金鑰匙取一滴,滴在馬鬃上,不可多也不可少,切記!行雨完畢,龍馬自會帶貴人回來!”

    李靖聞言,點頭稱是,也是藝高人膽大,徑直上馬騰空而去,不料,李靖從這天空之中看下去,看到了日前所過之處,猶記得那裏土地幹旱,顆粒無收,心中卻是忘記了老婦人當初囑托的話,隻想著如今行雨職權在自己,倒不如多給點。

    一連滴了二十幾滴,這才回來,進門之後還了龍馬,但見老婦人滿臉的愁緒,這才問及緣故,老婦人麵色難看,唉聲歎氣,“貴人誤我啊,此瓶中一滴,乃是人間一尺雨,貴人滴下二十多滴,如今已經是高二丈,天上責罰即將降臨,貴人還請速速離去!”

    李靖聽完心中大駭,忙告歉,老婦人卻讓李靖速速離去,此件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了,兩個兒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李靖還想說什麽,但見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眼前的宅院與老婦人已經消失了。無奈之下,隻能心懷愧疚,朝著原本的方向回去。

    這雨下得無用麽?不!!當夜,李玄霸入得此間,本欲加快速度,前往太白山,無奈暴雨突至,隻得暫停腳步,留在一邊等著雨晴。且不說李玄霸被迫停留這一個事情,那皇宮之中,隋主楊廣看著雨後的天下,洪水滔滔,儼然有水淹之勢。

    心中不驚反喜,“朕夢中之景,如今卻是應了。”正是為此,心頭原本對太原李唐一家的顧忌也就此冰釋,不曾想這李靖心念一動之舉,卻是將李唐一家就此從隋主楊廣的心頭放下,一箭雙雕也不過如此吧!

    另一邊,狄去邪與這雍邱一代,幾乎是同一時間,奉命開運河,因發現運河必經之路上有一深坑,不見底,此時,狄去邪奉命入內,所見情形幾乎與這李靖相差無幾,皆是一些意想不到的鬼神之舉,見了這皇甫君,還有一隻巨鼠。

    但見這皇甫君杖打巨鼠腦袋,還勸狄去邪趁早離去,道是這巨鼠便是那當今皇帝楊廣的真身,狄去邪從其中出來,心中雖有些不信,卻還是辭去了此間的職務,朝著都城方向而來,一日之內,聽得傳聞,說是楊廣頭痛得昏了過去,至此未醒。

    心中才知道,原來當真有鬼神之流,更加堅定了自己前去求道之心,也無心這官場之事,暴雨之後的第二天,來到了太白縣,在一家酒樓之中下榻,夜晚忽然夢得一道人前來,“有惡龍欲入太白山,而你便是那屠殺惡龍之人,授予你手中一劍,著惡龍善變幻。”

    你若見得一麵如病鬼,手握雙錘,駕馬而入太白山者,當斬之,便可入我道門!!”

    狄去邪心中驚訝,從夢中驚醒,以為不過大夢一場,沒想到手中當真有一柄銀白色的長劍,如同雷電一般,曲折蜿蜒,“難道真的要我前往太白屠龍不成?”也是仗著一身雄渾武力,還有手中這劍,此刻的狄去邪無比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那屠龍之人。

    沒有絲毫猶豫,上了太白山,站在畢竟之路上,候了整整一日一夜時間,才看到了騎著萬裏雲的李玄霸。

    李玄霸本應該在這狄去邪之前到達長白山的,因為暴雨,停了一夜,日間因為食量巨大,不得不在鎮上飽餐一頓,如今難道出來,心情舒暢,喝多了酒,迷迷糊糊浪費了一個白天,等到清醒,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看到了前方一個身高一丈的雄渾漢子,手中握著一柄怪異的長劍,心中隱隱有些忌憚,目光開始凝聚在這男子身上,也就在同一時間,狄去邪看向了李玄霸,麵如病鬼,雖然自修煉了生生造化訣之後,李玄霸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變化。

    但也不過短短幾日時間,變化得並不是很明顯,被狄去邪一眼看透,再看看這馬背上兩個黑色的大鐵錘,斷定了李玄霸便是那夢中道人所言的惡龍,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冷笑,“惡龍,任你千百般變化,今日依舊要落在我手中,納命來!”

    話音一落,飛起對著李玄霸就是一劍斬去,這一劍出手,狄去邪就感覺身體不知輕了多少倍,輕輕一躍,這劍中便有一股雷霆一般的力量帶著自己飛向了李玄霸,兩人相隔大約六丈,卻是在瞬息間就已經到達,當頭就是一劍斬落。

    李玄霸心中驚訝,世俗中的武者自己見過,可這家夥的力量顯然不是了,倉促之間掄起大錘砸了出去。

    當的一聲!伴隨著還有隆隆雷鳴之聲,半個身子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已然麻痹,在看這狄去邪也不好受,單論武力而言,狄去邪差了李玄霸不隻是一個級別,一錘之下,雖然被手中長劍化解了部分力量,卻依舊讓他感覺虎口發麻,胸前就像是被巨石擊中一般。

    砸在地上,隨即一個驢打滾站了起來,目光之中帶著謹慎之色,“能有如此強橫的力量,當真不是人,若非惡龍,還是何物?”李玄霸身子麻痹,不敢輕易動彈,那柄劍並非凡物,竟然能夠引得雷電幫助。

    兩人均是投鼠忌器,相互盯著對方,少頃,狄去邪手中長劍一拉,衝了上來,他看得出來,李玄霸力量絕非自己能夠抗衡,既然如此,那就以靈巧取勝,不可力敵,快速的攻向了李玄霸,手中兵刃卻不與李玄霸的大錘相交。

    不中即走,絲毫不拖泥帶水,李玄霸被他弄得心煩意亂,既要顧忌此人手中的長劍,又要恢複體內直覺,麻痹是此刻李玄霸最難受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