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她想推開他卻根本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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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她剛剛邁出腳步,緊接著就腳下一軟,一個踉蹌摔在陸易白身前。
陸易白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抱住,一臉的擔心。
蘇輕語頭有些暈,大口的喘著氣,她想推開他卻根本使不上力。
感受著懷裏的綿軟,陸易白的心在一點點抽緊,他從不知道蘇輕語可以倔強到這種地步,從前的逆來順受難道隻因為她愛著自己才會委曲求全?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他根本不懂,而現在的她這幅模樣,是不是才說明自己已經錯過了?
蘇輕語在掙紮,而陸易白卻執意要將她緊抱在懷中,感受著他魂牽夢繞的人被摟在懷裏的真實觸感,他微微有些不能自持。
陸易白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前,讓她聽著自己淩亂而有力的心跳。
陸易白對女人很少會有這種感覺,緊張對於他來說,那是十幾歲小男孩才會有的衝動且可笑的行為,可他現在的心跳卻異常的快。
聽到陸易白心口處的鼓動聲,蘇輕語安靜了下來,這種感覺讓她陌生。
蘇輕語回想起在荒島上的夜晚,她靠在左君洐的胸前,感受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當時的她,多怕一個不留神就再也聽不到它的響動。她聽的認真又仔細,一下又一下,深怕下一刻就會停止。
可如今他又在哪裏?她迫切的想要見到他。
白陸易白緊緊擁在懷裏,蘇輕語的目光不經意的瞥向門外,當她看到站在門口一臉青白的夏青檸時,她才終於回過神來,用盡全身力氣,將陸易白一把給推開。
陸易白向後退了一步,而蘇輕語則直接跌坐在了床上,垂落下來的長發,擋住了她的側臉,斂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夏青檸站在門口久久未動,直到陸易白發現她。
“你們在幹什麽?”久不出聲的夏青檸,聲調不自覺的拔高。
陸易白不語,而蘇輕語更沒解釋的心情,勉強支撐著自己從病床上站起,起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蘇輕語在經過夏青檸時,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她更關心的是左君洐的下落,沒時間和這兩個人多做那些無謂的解釋與糾纏。
夏青檸並沒有攔著蘇輕語離開的腳步,而是目光幽怨的一直放在陸易白的身上,泫然欲泣。
看著蘇輕語離開,陸易白並沒有追出去,卻也沒有回答夏青檸的問題,而是慵懶的坐在了病床上,目光對上了夏青檸。
夏青檸上前一步,俯視著坐在床上的陸易白,言語犀利的問道:“陸易白,你究竟是想照顧她?還是想上她的床?對一個你玩過的女人念念不忘,你把我還放在心裏嗎?”
陸易白就那麽抬著眼看著歇斯底裏的夏青檸,反問道:“你覺得呢?”
夏青檸氣極,怒道:“陸易白,你就是對她餘情未了!你為什麽不敢承認?”
陸易白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來,注視著她平靜說道:“我一直在想,你,究竟還是不是從前的那個夏青檸呢?”
夏青檸愣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易白,所有的情緒瞬間轉化成了詫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
蘇輕語用流利的英文在和護士打聽是不是有個叫左君洐的住在這家醫院,護士小姐們均表示並沒有聽過這樣一位中國患者。
蘇輕語一個人站在醫院的大廳裏,恍然若失。
不久,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輕語?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不是在病房嗎?”
身後傳來的是邢凱的聲音,蘇輕語迅速的回過頭去。
看著蘇輕語一臉的慘白,虛弱的樣子,邢凱的心裏微微有些難受。
蘇輕語一把抓起邢凱的手腕,問道:“左君洐呢?他在哪?”
邢凱的眉角微微皺了起來,看著一臉焦急的蘇輕語,道:“我並不知道,救援隊伍並沒有把他帶回來……”
蘇輕語的小臉褪的沒有了血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倒。
而下一刻,她又焦急的對著邢凱說道:“邢凱,你手機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
邢凱木訥的點了點頭,將手機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交到她的手裏。
蘇輕語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牢記在心裏的那串號碼。
號碼是屬於左君洐的。
隻可以,電話一遍遍的撥過去,都顯示的是關機狀態中。
邢凱默默的注視著她,蘇輕語滿臉的擔憂都被他盡收眼底。
“左先生會不會已經被人救下?”
邢凱本意是想安慰蘇輕語的,可蘇輕語眼中迅速又燃起了希望,邢凱的一提醒,他首先想到的是:或許他真的被人救起了……她恍惚還記得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以及不遠處的直升機的轟鳴聲。
想到這裏,蘇輕語趕快的撥下了蘇湛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被接通,蘇湛好聽的聲音傳過來。
“你好……”
“阿湛,我是輕語。”蘇輕語焦急的對著手機說道。
電話那頭的蘇湛頓了頓,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用自己的號碼打給我?”
蘇輕語顧不得與她解釋那麽多,趕忙問道:“阿湛,國內新聞有沒有報道有關於左君洐遇難的消息?”
“你說什麽?!”電話那頭的蘇湛顯然是被驚到了。
“有還是沒有?”蘇輕語語氣更急。
電話那頭的蘇湛語氣裏帶著疑問道:“沒有,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蘇輕語總算鬆了口氣:“沒事,沒有就好……”
“輕語,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這幾天我打你手機,都一直無人接聽?”蘇湛語氣裏明顯有了擔憂。
為了不讓蘇湛擔心,蘇輕語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沒事,阿湛,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就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蘇湛靜默了幾秒後,才開口道:“好,回來之前打我電話,我去機場接你……”
“嗯。”蘇輕語匆匆的掛斷手機。
將手機還給邢凱後,蘇輕語一臉懇求的看著他,道:“邢凱,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機場?”
邢凱似乎已經猜出了蘇輕語的意思,問道:“你這就要回去?”
蘇輕語點頭:“我想盡快回去。”
邢凱無奈的彎起了嘴角,點頭道:“好,我先陪你去取行李箱,和你一起回國……”
蘇輕語是感激的,卻也認真的看著邢凱,道:“邢凱,對不起,在韓國的事,我不是有意想讓你難堪的,我確實喝多了……”
邢凱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我沒記在心裏,不過……我現在也明白了,或許我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你值得更優秀的男人來愛,可惜我沒那個福分……”
蘇輕語有些慚愧,低下頭,沉聲道:“你別那麽說……”
邢凱深吸了口氣,扶著虛弱的蘇輕語,一臉輕鬆道:“罷了,做不成情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們這就去酒店取行禮,回國……”
……
景城的機場裏,蘇湛早早的等在那裏,
當他看著一臉憔悴的蘇輕語出現在眼前時,不禁變了臉。
幾日沒見而已,她就瘦了整整一圈。
蘇輕語在去洗手間的空檔,蘇湛看向站在一旁的邢凱,微笑著和他點了點頭。
邢凱是見過蘇湛的,也禮貌笑著介紹道:“您好,我知道你是蘇輕語的哥哥,我是她的同事邢凱。”
蘇湛伸出手和邢凱握了握,很快進入正題道:“邢先生,我妹妹在國外的這幾天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邢凱有些為難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道:“既然你是她哥,我覺得告訴你也沒什麽,蘇輕語在遊輪上出了事……”
蘇湛臉色立刻變了,急急問道:“什麽事?”
邢凱有些為難的看了蘇湛一眼,繼續說道:“她掉進了大海裏,差點失蹤……”
蘇湛的整張臉的顏色都變成了灰白,定定的注視著眼前的邢凱,問道:“怎麽會掉到海裏?這幾天我一直在關注著巴厘島的天氣情況,那邊不是一直在下雨嗎?”
邢凱點了點頭,錯開與蘇湛的對視,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那天夜裏當我趕到甲板上時,蘇輕語就已經掉了下去,後來有位姓左的先生跳下去救她,結果兩人一起失蹤了,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發現蘇輕語暈倒在一個荒島上的小山洞裏,救援隊將她救回……”
蘇湛聽的簡直心驚膽顫,在那樣的天氣裏,掉入大海中,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他不敢想象蘇輕語當時的境遇裏會是怎樣害怕,又會是怎樣一種絕望。
看著蘇湛的臉色不好,邢凱也隻好伸出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道:“別擔心,蘇輕語這不是回來了麽,好在也隻是受了點小傷,多養養終歸沒事的,不過,那位左先生似乎慘了,據說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遺體……”
蘇湛愣在原地,已經完全忘記了邢凱是什麽時候和他告別離開的。
當他還沒有醒轉過來的時候,蘇輕語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
“阿湛,你怎麽了?”蘇輕語蒼白著小臉看著他問道。
蘇湛回過神,艱難的彎起嘴角,道:“我沒事……”
說完,一把將蘇輕語抱在了懷裏,深怕她會再次消失一樣,語氣責怪的說道:“輕語,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都不讓我知道?”
蘇輕語愣了愣,轉而也明白了一定是邢凱和他說了什麽。
從蘇湛的懷裏抬頭,蘇輕語強迫自己微笑道:“別擔心,阿湛,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嗎?放心,我才不會輕易的就死掉的,你忘了你曾經對我說過的嗎?我是最頑強的生物……”
聽到蘇輕語這麽說,蘇湛終於放開了手臂,對著她笑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是用來取笑你的。”
蘇輕語又怎麽會不知道,她還記得13歲那年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情書時,蘇湛就站在校門口等她放學。
蘇湛生氣的將她手裏所有的情書扔掉,怒向她道:“小小年紀不學好!”
蘇輕語不服氣道:“你才不學好,我明明看到你昨天被一個漂亮的姐姐親,你都不躲……”
蘇湛愣住,彼時已經18歲的他,竟然會被蘇輕語看到這樣的一幕,臉上說不出的難堪。
“你怎麽什麽都敢看?!”18歲的蘇湛不禁臉紅,被女孩突然獻吻的事,他以為誰也不知道,沒想到會被蘇輕語給看到。
“你再說我不學好,下次我還看!”13歲的蘇輕語不滿的威脅道。
蘇湛轉身就走,嘴裏自然自語:“真搞不明白你這種生物是什麽構造組成的,偷窺哥哥接吻上癮,還這麽頑強……”
蘇輕語從蘇湛懷裏起身,將手裏的行李箱交給他,說道:“阿湛,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幫我把行禮先帶到你那去,我晚一點回去……”
“輕語,你要去哪?”蘇湛看著已經迫不及待轉身的蘇輕語,在她身後喊道。
蘇輕語頭也沒回,伸出手朝著路邊的出租車揮了揮手,攔下一輛,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甚至都等不及蘇湛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親自送她過去……
蘇湛看著載有蘇輕語的出租車已經徹底消失在眼前。
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蘇輕語急著要見的那個人,一定是左君洐。
……
蘇輕語走的的確很急,是因為她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左君洐助理吳恒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吳恒似乎知道蘇輕語會擔心左君洐的情況,在電話裏告訴她,左君洐已經脫離的危險,如今正在一家私立醫院接受治療。
蘇輕語要來了地址,顧不得和蘇湛說清楚,一個人就朝著醫院奔去。
……
醫院的走廊裏,來往的人並不多。
私立醫院的好處就在於私密性高,醫生隊伍精良,這也是它價格不菲的原因。
蘇輕語一個人在靜謐的走廊裏行走,隨意的問向一個護士道:“請問,1903病房在哪邊?”
護士小姐禮貌的衝著她微笑,伸出手親切的指給她看,並要親自送她過去。
蘇輕語禮貌的拒絕了護士小姐,一個人朝著不遠處的病房走去。
直到一個vip特護病房前,她才停住了腳,將目光透過諾大的玻璃窗朝著裏麵看去。
病房裏的壞境優渥,坐靠在病床上的左君洐一身淺灰色的絲質睡衣,手臂上上的血管裏埋著吊針,氣色不好,但精神還可以。
他正認真的將目光放在身前的文件夾上,表情專注。
一旁的程淼正無微不至的將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塊,插上水果簽,遞給他。
左君洐擺了個不想要的手勢,目光依舊停留在放在他腿上的文件上。
程淼紅著臉小聲的在他身邊說了句什麽,左君洐回頭笑著看她。
室內的氣氛溫馨安逸,讓蘇輕語怯步。她不忍心去破壞……
其實景淳早就跟她說過,程淼是左家認定的未來兒媳,無論從家世背景上,還是良好的教養上,她都符合名門兒媳的條件,這一刻蘇輕語才明白門第的重要性……
想到這裏,她不禁苦笑了起來,可心底裏竟然是酸澀的。
看著病房內程淼正將手伸向左君洐腿上的文件,語氣溫柔的提醒道:“君洐,你失血過多身體本來還很虛弱,不要再看了,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好嗎?”
左君洐沒拒絕,任由程淼將文件從他腿上拿開,臉上依舊一副淺笑表情,眉目生輝,生動的很……
在程淼扶著他即將躺好的時候,左君洐的餘光不經意間望向了門外,眼中一絲驚喜劃過,嘴角也跟著不自覺的上揚。
蘇輕語見狀,轉身想走。
可剛一回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什麽時候起,已經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左君洐的特助吳恒,而另一個是她從沒見過的女人……
女人身材纖細,異常高挑,氣質高貴中不失婉約,眼神嫵媚中又帶著點靈動,蘇輕語在她麵前隻覺得自己相形見絀。
“蘇小姐?”吳恒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蘇輕語,問道:“您怎麽站在門口,為什麽不進去看看左總?”
蘇輕語臉上有些青白,淡淡道:“他好像要休息了,我……不想打擾。”
吳恒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一旁的女人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後,回頭疑惑的問向身旁的吳恒,道:“吳恒,她是誰?”
吳恒的臉色變了變,卻很快恢複鎮定,對著身邊的女人道:“哦,冉小姐,忘了給您介紹,她就是左先生從大海裏救起來的蘇小姐……”
……
冉小姐,冉染?!
蘇輕語愣住。
冉染並沒有伸出手去,對蘇輕語表示自己的友好。
而蘇輕語也沉默著看向這位曾經被左君洐摯愛過的女人,口中沒有一句話。
……
病房裏的氣氛很詭異,吳恒帶著蘇輕語和冉染進去一分鍾不到,就開始頻繁的去擦額頭的冷汗。
左君洐的目光是懾人的,尤其是在看向吳恒時。
吳恒知道,自己這是把這件事給辦砸了。
可他又怎麽會預料到,這三個女人竟然會同一時間來看左君洐。
吳恒的頭低到胸口前,大氣都不敢出。
倒是蘇輕語看明白了,程淼是左家認定的兒媳,而冉染又是左君洐的前女友,現在的身份又是左家的二少奶奶,這樣的場麵的確有點冷。
“你來了?”左君洐目光平靜的看向站在最遠距離的蘇輕語。
而不等蘇輕語回答,站在她左前方的冉染就已經走上前去,應道:“嗯,我來了,君洐,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害的我擔心的要命……”
蘇輕語的那一聲“嗯“憋回了肚子裏,甚至也開始不確定左君洐剛剛的那句問是不是對著自己說的。
左君洐收回目光,臉上倒也沒什麽明顯的情緒。
而一旁的程淼則含笑道:“二嫂,您這麽忙也趕過來了,咦?怎麽沒見北嚴哥也一起過來?”
程淼的一聲二嫂,將冉染的目光徹底的吸引過去。
程淼喊冉染一聲二嫂其實並挑不出錯處,從小程淼和父親來左家拜訪時,見到左北嚴,她都會親切的叫一聲北嚴哥,那麽這聲嫂嫂叫的自然沒有問題。
可放在冉染耳朵裏似乎就不是這番滋味了,笑的一臉恬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程小姐還沒嫁入左家,不是麽?”
程淼的小臉瞬間白了起來,錯開了與冉染的對視,將目光瞥向一旁。樣子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是受了委屈。
冉染之所以理直氣壯,是因為她覺得左君洐曾經深愛過她,這便是她的資本。
而程淼之所以忍氣吞聲,卻是因為要表現的容忍大度,從某種含義上來說,想在左君洐麵前體現另外的一種涵養罷了。
兩個人較勁的本事不相上下。
左君洐大多數時候的目光並沒有放在兩個麵和心不合的女人身上,而是一直注視的旁邊一臉糾結的蘇輕語。
這樣的場麵,蘇輕語進退難當,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站在離左君洐最遠的地方,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左君洐的不言語,讓兩個女人沒了接下去的話題,一旁的吳恒這才上前,對著左君洐說道:“左總,蘇小姐特意過來看您……”
左君洐點了下頭,蘇輕語遲疑的挪著腳步上前。
如果說冉染不知道左君洐和蘇輕語之間有什麽問題,可程淼卻是知道的。
當得知左君洐是為了蘇輕語連命都不要的撲進大海裏時,她簡直要氣炸了,可即便如此,她又能說什麽?看著蘇輕語出現在這兒,心裏難免會不舒服。
左君洐半靠在病床上,微抬起下巴,挑起嘴角看向蘇輕語。
蘇輕語勉強的在他麵前扯出一抹笑來,說道:“這次謝謝你救了我……”
“不止是這次吧?”左君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
蘇輕語語塞,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說什麽,甚至不敢直視左君洐深邃好看的眼眸。
見蘇輕語什麽也不說,左君洐平靜的收回視線,淡淡道:“回去吧,我沒什麽事,不用愧疚,換成其他人我也會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