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陸易白,你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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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芳瓊從旁邊的陪護床上起來,看到蘇輕語的時候頗有些驚訝。

    趕忙下了地,從她手裏接過湯碗以後,對她說道:“你怎麽來了?今天不去上班嗎?這裏有我照顧就夠了,你哥那邊都要忙瘋了,你快過去幫幫他,你爸身體沒什麽大事。”

    “媽,你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吧,我怕你身體吃不消。”蘇輕語站在李芳瓊身後說道。

    李芳瓊說不動容是假的,就算這麽多年她從沒把蘇輕語當成自己的親女兒看待,可麵對這樣的蘇輕語,她心裏多少是有些覺得愧疚的,畢竟當年她也收了容曼玟那麽多錢……

    轉過身,麵對蘇輕語,李芳瓊的語調和緩了下來,伸出手將蘇輕語臉頰上碎發塞到她的耳後去,語氣柔軟道:“輕語,替媽照顧好你哥,他一個人頂著壓力,不容易……”

    蘇輕語點頭:“您放心,我會的……”

    ……

    從醫院裏走出來,蘇輕語將手機開了機。

    看著一條條短信進入,都是來電秘書提醒,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左君洐打過來的。

    蘇輕語一個人坐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店裏,猶豫了許久,終於按下了一串她曾經銘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久以後才被人接起,語氣驚訝的說道:“輕語?你找我?”

    蘇輕語對著手機靜默了幾秒,深吸了口氣後,語氣堅定的說道:“陸易白,你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問你……”

    電話那頭的陸易白停頓了兩秒,才開口道:“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中心醫院對麵,上島咖啡……”

    掛斷了電話,蘇輕語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呆。

    街道上的車來人往,似乎每一個人都忙碌著去為了生活而奔波,不辭辛苦。

    而她坐在這裏,完全像個脫離了這個世界以外的人,腦海裏全是飛機上那殘忍的一幕幕,那個男人她看不清,可就算這麽多年過去,除了逃避,她依舊沒勇氣去承受這個事實,更不想知道那個讓她一次次做著相同噩夢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總以為,或許這件事就可以這麽過去了,讓時間慢慢衝淡記憶。

    可為什麽她越是想這樣,而這些人越是要扯住她血淋淋的傷口不放。

    現在就連左君洐似乎也知道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苦笑。

    既然這樣,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找出事實的真相吧。

    她也想知道,左君洐知道這件事以後的態度,會不會真的也和林泰一樣……

    隨著門口處的一聲:“歡迎光臨。”

    蘇輕語將目光投向了剛剛邁進門的陸易白。

    陸易白似乎來的很急,發型被風吹的微微淩亂,沒有係領帶的襯衫領口微敞,表情上也多少有些少見的緊張。

    走到蘇輕語的對麵,入座,陸易白靜靜的看著她,道:“路上有些堵車,你沒等太久吧?”

    麵對這樣的陸易白,蘇輕語微微歎氣,搖了搖頭,直奔主題道:“沒有,今天我找你來,其實是想問你一件事……”

    陸易白抬起頭,認真的注視著她,問道:“什麽事?”

    蘇輕語對上陸易白殷切的目光,平靜的開口道:“告訴我,四年前飛機上那個強.暴過我的男人,到底是誰……”

    ……

    “……”陸易白許久不語,看向她的目光裏有幾分糾結。

    蘇輕語靜靜的注視著他:“你知道的,對嗎?”

    陸易白終於錯開了與蘇輕語的對視,聲音低沉道:“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你相信麽?”

    蘇輕語拎起手包,起身想走,卻一把被陸易白拽住了手腕。

    她的臉色並不好看,根本不去看陸易白的臉,直到陸易白再次開口。

    “輕語,如果你真想知道,明天我去接你,我帶你一起去見那個目擊空姐……”

    蘇輕語將目光重新與陸易白對視,她知道,這一次,陸易白沒有騙她……

    ……

    從咖啡店出來,蘇輕語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冉染。

    冉染似乎有備而來,在看著陸易白的車離開以後,才從車裏出來。

    蘇輕語並不想與她交談,她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的對待左君洐從前深愛過的女友,她自認為自己還不夠大度到那種程度。

    見蘇輕語沒有留步的意思,冉染終於開了口。

    “蘇小姐,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我隻耽誤你幾分鍾的時間,對於君洐的過去,你一定也會感興趣的,不是嗎?”冉染自信的說道。

    蘇輕語轉過身,看著她,冷靜回道:“冉小姐,您自己也說了,既然那都是過去,何必揪住不放?放下,或許大家心裏都舒服,我不認為我和你之間有何好談,對不起,我趕時間……”

    “那你就不想知道妮妮到底是誰的孩子?”

    冉染破釜沉舟的一句話,到底讓蘇輕語頓住了欲要抬起的腳步。

    蘇輕語並沒有回頭,冉染穿著白色的blahnik限量版高跟鞋,氣質高貴的走到她身前,目光與她對視。

    蘇輕語拎著包帶的手是攥緊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冉染麵前,蘇輕語到底是有些弱勢的。

    冉染笑著將蘇輕語所有的表情放進眼裏,說道:“其實,我能理解蘇小姐為什麽這樣敵視於我,沒錯,我是君洐以前的女人,我和他在一起5年,5年啊,你算算這是多少個日夜?”

    蘇輕語別過臉去,麵上裝作沒什麽情緒。

    冉染勾起食指在蘇輕語的衣領上輕輕劃過,態度輕蔑,繼續說道:“也許你覺得我不知廉恥,嫁給了他二哥以後,還對他存有心思。”

    “不是嗎?”蘇輕語冷臉反問道。

    冉染笑著點頭:“的確是,不過,我目的明確,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我和左北嚴的婚姻本來就是個笑話,這麽多年過去了,君洐不依舊為了我,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女人麽?哦,抱歉,除了你以外。”

    蘇輕語從見過如此不要臉,如此氣焰囂張的女人,麵上很難再做到平靜,手臂不自覺的在微微顫抖。

    冉染將手收回,兀自一笑,繼續說道:“就算現在君洐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怕,日子還長的很,我有這個自信讓他重新回到我身邊,相比較,你和程淼比起來,對你,我更有把握……”

    “冉染,你是左君洐的二嫂,不管怎麽說,你和左北嚴還沒有離婚,你就不怕這件事受人非議,被人指著脊梁做人,你很開心嗎?”蘇輕語怒道。

    冉染覺得蘇輕語的這番可笑,忍不住說道:“蘇小姐,你畢竟還是年輕啊,其實算下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可能還是的中學生吧?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能讓君洐放棄國內的產業,可我一起去國外呢?還會有人非議嗎?就算有,比起能和他在一起,那又算的了什麽呢?”

    “惡心!”蘇輕語忍不住罵道。

    冉染被蘇輕語這麽說,似乎也並不生氣,而是心情不錯的對著她說道:“這就惡心了?還有更惡心的,你想不想知道?”

    “……”蘇輕語的憤怒發泄不出,隻能冷冷的看著她。

    冉染繼續說道:“四年前,君洐幾乎每周一次頻繁的往來於美國和中國之間,你知道他都幹什麽去了嗎?那是為了見我,那一年他都和我在一起,雖然我是她二嫂,可在身份上,你還覺得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障礙?”

    蘇輕語無意再聽,麵露諷刺的說道:“既然你這麽自信他會再回到你身邊,我不明白今天你來找我,又有什麽意義?”

    冉染彎起嘴角,依舊氣焰囂張的說道:“我來是為了謝謝蘇小姐啊,畢竟昨晚妮妮是被你給撿到了……”

    聞言,蘇輕語冷淡說道:“沒這樣的必要,她有什麽樣的母親,並不妨礙我去救她,但我也想提醒你一句,稚子無辜,別把她當成籌碼,來換取你的私欲!”

    說完,蘇輕語不欲再與她廢話,抬起腳步朝著路邊的出租車走去。

    冉染的聲音冷冷在她身後響起:“蘇輕語,我和左北嚴正在協議離婚,dna比對之下,孩子不是左北嚴的,可他執意想要,你猜這是為什麽?”

    蘇輕語的背影終是一頓,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的想吐。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挺直背脊,拉開了出租車的車門坐了上去,從始至終再也沒有回頭看過冉染一眼。

    這一路上,坐在車裏的蘇輕語一直在顫抖,頭暈腦脹,胸口憋悶。

    腦子裏都是冉染的那一句,“孩子不是左北嚴的……”

    這一刻,她恨極了左君洐。

    ……

    蘇輕語站在自己的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

    讓她沒想到的是,一進客廳,就看到了左君洐正坐在沙發裏。

    茶幾上是他的筆記本電腦,他竟然跑到她的家裏來辦公?!

    蘇輕語換了鞋子,左君洐從沙發上起身。

    被他擁入懷裏的那一刻,蘇輕語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推開,獨自一人跑去了洗手間,一陣陣幹嘔。

    左君洐皺著眉頭,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靜靜的看著她,問道:“怎麽了?一回來就吐成這樣?”

    蘇輕語吐的小臉蒼白,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繞過左君洐直接回了臥室。

    臥室裏的窗簾還沒有拉起,蘇輕語窩在被子了,呼吸沉重。

    左君洐筆直的褲線映入眼簾,蘇輕語轉過身,將被子蒙在頭上。

    很快,身後位置的大床上隨著重量向下凹了凹,左君洐掀開了蘇輕語的被子,身子靠了過來。

    蘇輕語並沒有躲,可骨子裏的氣依舊難消。

    脖頸後是左君洐滾燙的吻,而他身下的炙熱也正頂在她的腰上,甚至能感覺出不老實的“它”在微微的跳動。

    “輕語,我從沒哄過女人,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消氣,你教教我……”

    左君洐的語氣是性.感的,帶著幾分熬夜以後的沙啞,聽了讓人忍不住沉淪。

    可蘇輕語至少還是理智的,將自己的小腰挪開,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後,轉過身看向他,問道:“那冉染生氣的時候,你都是怎麽哄她開心的?”

    左君洐環住她的手臂到底僵了僵,許久以後,才開口說道:“我都不記得了……”

    “敷衍!”

    這回蘇輕語徹底的生了氣,直接將他推下床,不許他在靠近。

    左君洐徹底的束手無策。

    蘇輕語躺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左君洐已經離開了。

    房子裏靜悄悄的,而她的肚子正咕嚕嚕的和她叫囂,很久沒覺得這麽餓過,似乎突然間胃口大增。

    從床上爬了起來,6月末的天氣裏,她竟然覺得有些冷,隨意的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她走去廚房打開了冰箱的門。

    看著紅通通的西紅柿,蘇輕語伸出手取了出來。

    很快,一碗酸酸甜甜的西紅柿打鹵麵擺上了桌。

    飯量很小的她,許是餓壞了,整整的一大碗,連湯都被她喝的幾乎不剩。

    吃完麵後,似乎覺得很滿足,就連對左君洐的怒氣都瞬間被忘之腦後,頓覺人生美滿。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蘇輕語看也不看,便接了起來。

    電話是左君洐打來了,因為裏麵有他說話的聲音。

    蘇輕語對著手機喂了兩聲,那邊並沒有回應。

    豎起耳朵細細的聽著那邊的動靜,左君洐似乎是在開會,因為他正語氣嚴肅的分析著什麽數據,帶有磁性的聲音,遠遠聽著很好聽。

    想著或許是他不小心撥出了電話,蘇輕語便也無意在繼續聽他開會,剛想掛斷,卻突然聽到左君洐話鋒一轉。

    “今天的會議,關於收購的計劃就先到這裏,除此之外,我還需要各位幫我分析一下,如果一個女人和你們發了脾氣,你們又舍不得她一直生氣,用什麽辦法,能快速且有效的讓她開心?”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左君洐的聲音,蘇輕語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半晌後,才響起重新放到耳邊。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會議室裏,那麽多久經商業戰場裏廝殺的大男人們,在聽到左君洐的這一番話時,會是怎麽樣的震驚。

    蘇輕語將手機掛斷,接下來的內容她不敢聽,男人們千奇百怪的招數讓她覺得齷蹉,因為她明明就聽到了一個調侃的聲音響起,說道:“壓在身下,床上解決,累到她沒力氣發脾氣……”

    ……

    左君洐的會議室裏,所有人的麵色正如蘇輕語所想的一樣,簡直怪到了極點。

    平日裏嚴肅認真的左總,今天的這一番話的確讓他們長了見識。

    就連一旁的吳恒,也恨不能鑽到會議桌子底下,假裝不認識這麽一位讓人蛋疼的總裁。

    這種事適合拿到公司的會議裏來說麽?

    顯然不適合。

    因為除了大多數人沉默,麵麵相視以外,很少有人真正的敢給出意見。

    直到一個企劃組新來代替組長開會的小職員說了一句:床上解決,累到她沒力氣發脾氣為止。氣氛這才真正的鬆懈了下來。

    因為左君洐正一臉認真且十分認同的點頭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讓所有的高層和股東瞬時大跌眼鏡。

    ……

    除了會議室,吳恒的臉色十分糾結,差點憋出內傷。

    左君洐回過頭,看著一陣跟在身後的吳恒,說道:“有什麽話直說,看你憋成這樣,我都覺得是我平日裏太嚴肅,獨斷了,嚇的你們什麽話都不敢往出說!”

    吳恒趕忙伸出手解釋道:“左總,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麽樣的?”

    較真起來的左君洐十分要命,吳恒隻能憋的一臉通紅後,說了一句話。

    “左總,蘇小姐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孩,您是不是什麽地方做的不好?才讓她有了脾氣啊?”吳恒小心翼翼的窺視著領導的臉色。

    左君洐摸了摸鼻子,轉而一臉嚴肅的問向吳恒:“我有說過是我女人和我發了脾氣麽?”

    吳恒無語,瞬間覺得自己的思維和眼前這位領導,完全不處在一個高度上,下麵的話,他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接,隻能低著頭,含糊道:“確實沒有……”

    左君洐點了點頭,轉過身大步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還不忘對著吳恒說道:“幫我訂一束花,怎麽美怎麽來,你盡快去辦,我急用……”

    吳恒站在原地,嘴角抽搐的異常厲害,這樣的左總讓他覺得很難琢磨,根本撲捉不到他多變的想法,吳恒不由得增添了幾分挫敗感。

    ……

    下午,蘇輕語一個人去了賈穎那裏。

    賈穎最近似乎心情很好,蘇輕語進門的時候,她正在給陽台上的幾顆花草修剪枝葉。

    這幾盆花都是蘇輕語幫她買來的,算不上名貴,但開起來,屋子裏總有淡淡的清香,一掃之前的頹然之氣,賈穎很喜歡。

    蘇輕語看穎廚房裏燉煮的羹湯,問向賈穎:“湯煲裏燉著什麽?好像很香。”

    賈穎提著剪刀從陽台上走回客廳,淡淡說道:“銀耳百合紅棗湯,聽說最養人氣血,又對皮膚很好。”

    麵對這樣的賈穎,蘇輕語覺得很開心,說道:“那一會兒我得多喝一點,我最近血氣就嚴重不足,時而會頭暈目眩,懶的很……”

    賈穎笑笑:“隻要你別嫌棄難喝就成,我從網上學來的,第一次做,不一定好喝。”

    蘇輕語笑笑,不置可否。

    電視裏一直播放著韓國偶像劇,女主哭的梨花帶雨,問她男朋友為什麽要拋棄她,看的人不禁動容,而賈穎卻坐在沙發裏,哧哧的笑。

    蘇輕語轉過頭看她,她對蘇輕語說道:“這女孩還真傻的天真,那男人都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還有什麽好問的,遲早是會離開她的……”

    蘇輕語的臉色瞬間蒼白,將目光從電視上的畫麵裏收回來,落在茶幾上的紙抽盒子上。

    許是感覺出蘇輕語的情緒不對,賈穎收了笑,轉過身看向她,道:“輕語,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不開心啊?”

    蘇輕語勉強的彎了彎嘴角,抬起頭對上賈穎的視線,說道:“賈穎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吧?”賈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輕語咬了咬嘴唇,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四年前,君洐是不是一直來往於美國和中國之間,至少每周一次?”

    賈穎的臉色變了變,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蘇輕語的表情黯了黯,繼續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端時間,他一直頻繁的跑去美國,究竟在做什麽?”

    “……”

    賈穎注視了蘇輕語許久,最終錯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

    她不確定四年前飛機上的事蘇輕語知道多少,她不敢冒險將真相告之。

    即便有一天蘇輕語要了解真相,最起碼該由左君洐親自告訴她,不是嗎?

    最終,賈穎輕歎一聲,說道:“為什麽不去問君洐自己呢?”

    在賈穎這裏得到這樣的答案,其實蘇輕語早已經預料到了。

    蘇輕語沒再說什麽,彎起嘴角,對著賈穎點了點頭……

    蘇輕語在賈穎那並沒有呆很久,左君洐的車就已經停在了小區外的門口。

    陽台上,賈穎目送著蘇輕語出了小區,左君洐在車前,幫她打開了車門。

    賈穎輕輕歎息,她不敢想如果蘇輕語知道飛機上的事後,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

    她甚至覺得,同為女人,如果這樣的事落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多半也是接受不了的吧……

    ……

    蘇輕語坐上左君洐的車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後排座位上一束火紅色的玫瑰。

    目光從玫瑰上收回,蘇輕語看向左君洐。

    “有話對我說?”左君洐目視前方的問道。

    蘇輕語點了點頭。

    “如果是因為妮妮的事,你不要相信一個孩子說過的話,她也才5歲,懂什麽?”左君洐平靜說道。

    蘇輕語定定的望著他,這算對她的解釋嗎?

    許久以後,蘇輕語才又開口問道:“冉染為什麽要和你二哥離婚?”

    左君洐抽空回頭看了蘇輕語一眼,將車速放慢,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你吃醋了?”

    “沒有……”蘇輕語低下頭,不承認道。

    左君洐繼續笑笑,說道:“她們結婚後,感情一直不好,離婚的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是顧及著孩子太小,現在又顧及著我父母的身體,所以之前一直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