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誰是小孩子?怎麽不說是你自己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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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未來女朋友?
慕念薇笑的一臉雞賊,壓低聲音說道:“目前,我還在追求他的過程中,可遺憾的事,他死活不從!”
左若琳突然笑了起來。
她發現,慕念薇的性子,和她很對脾氣。
……
餐桌前,左北嚴很奇怪的看著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
剛剛見麵,怎麽就有那麽點的話說?
女人的友誼,他沒法理解。
慕念薇和左若琳談到了國外的文化以及國內的一切時,兩個見解竟然十分相同。
左若琳跟她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她還不忘跟慕念薇說:“我二哥不要你,你就跟著我吧,我不比他差什麽,不會虧待你。”
慕念薇沒心沒肺的笑:“床上怎麽滿足?”
兩個思想開放的女孩,當著左北嚴聊起這些,讓左北嚴臉色發青。
飯畢。
左北嚴一個人在廚房裏洗著碗碟,慕念薇回二樓換衣服。
左若琳手臂抱在胸前,靠在廚房的門口,對著左北嚴說道:“二哥,慕念薇挺好的呀,你咋就不喜歡?”
左北嚴頭也沒回,說道:“小孩子,懂什麽?”
左若琳被說的急了眼:“誰是小孩子?怎麽不說是你自己老呢?!”
左北嚴笑而不語。
很快,慕念薇從二樓上下來了。
可左若琳並沒有注意到。
左若琳的小臉有些糾結,問道:“二哥,你最近見到白少筠沒有?”
左北嚴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麽還惦記著他?”
左若琳忙解釋道:“不是,我才沒有惦記他,我隻是聽人說,他好像又和肖珂在一起了。”
慕念薇聞言,停住了腳。
左若琳怎麽也認識肖珂?!她有些不能理解。
片刻後,左北嚴的聲音傳出來。
左北嚴說:“少筠在一個貧困的村子裏找到了肖珂,她在那裏支教。”
左若琳一臉驚訝。
“她受了傷,少筠將她從那裏帶回來。他們具體是怎麽好上的,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後來事情發展的有些離譜。”
“怎麽離譜?”左若琳好奇的問道。
左北嚴將洗碗機的盤子放進消毒機,說道:“肖珂懷孕了,白少筠的妻子蘭維維也在同一時間懷了孕。”
“這怎麽可能?!|左若琳簡直沒法相信。
左北嚴笑笑,手上也片刻也沒耽誤,他繼續說道:“肖珂一直不知道白少筠已經結了婚,蘭維維找上了門,要求肖珂退出。”
“那小珂一定會離開白少筠的,她的個性我了解!”左若琳突然說道。
左北嚴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肖珂是離開了,和一個傳媒公司老板的兒子結了婚,目前現狀不明。而少筠也可能是傷透了,一個人躲去了國外,說什麽也不肯回來,說是跟白氏脫離了關係……”
“因為肖珂?”左若琳問道。
“也許是吧,少筠現在不願意提起肖珂,畢竟她已為人婦,提與不提,沒什麽意義,隻要他高興,離開了也好……”
左北嚴將最後一副刀叉洗幹淨,也放進了消毒機裏。
左若琳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道:“那你有小珂的聯係方式嗎?我想去看看她……”
左北嚴搖頭,表示不知道。
很快,左北嚴穿上了大衣外套,拎著一袋垃圾出了門。
客廳裏,慕念薇和左若琳都沉默著,各懷心事。
慕念薇是個急性子,又沉不住氣的,終於回過頭,問向左若琳,道:“若琳,你是肖珂朋友?”
左若琳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什麽樣的朋友?”慕念薇急著問道。
左若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想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她能為了我,躲了白少筠三年,你說算什麽樣的朋友?”
這樣的話理解起來有些費力。
慕念薇索性也不多想了,意思她懂了,一定關係不錯。
既然這樣,她也就有話直說了。
她說:“若琳,不瞞你說,我今天才看望過小珂。”
左若琳一臉的驚訝:“你怎麽認識她的?”
慕念薇朝著門口看去,火急火燎的說道:“這問題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左北嚴去倒垃圾,很快就回來,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
左若琳的麵色凝重,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慕念薇長話短說,將肖珂最近的近況告訴了她,並表示自己想通過左北嚴的能力幫她,可她並不接受。
左若琳的眉頭擰的很緊,她了解肖珂,她是不會接受的……
可從慕念薇嘴裏得知肖珂是這樣的境況後,她一分鍾也坐不住了。
“把她地址給我,我去看她!”左若琳有些激動的說道。
慕念薇點頭,將地址用短信的形式發到她的手機裏。
並一再的說,肖珂不想讓左北嚴知道這些,希望大家都守著這個秘密。
話說到這裏,左北嚴開門進來了。
兩個人瞬間轉移了話題,當成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
左若琳並沒有留到很晚。
她隻對左北嚴說自己還約了朋友,就匆忙離開了。
左北嚴好奇的看著她的背影,一臉奇怪的說道:“晚飯前還跟我說,今晚要留宿這裏,這麽一會兒就變了。”
慕念薇假裝什麽也不知道,扒著手裏的橘子,說道:“小女孩嗎?心思不定也是正常的。”
左北嚴回頭看著她,心裏在想,若是比起孩子氣來,慕念薇絕對比左若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這樣的話,他沒說。
左若琳臨走前,還不忘偷偷的給慕念薇出了壞主意。
主意的內容無非就是建議她,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好事一成,他不敢不負責。
慕念薇笑的一臉的壞,這主意好,正合她心思,和她想一塊兒去了。
可這個生米,她怎麽才能煮呢?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左北嚴回頭看著她,問:“你憋著一臉壞的盯著我,想什麽呢?”
慕念薇朝著自己的小臉摸了摸:“你從哪看出我壞來了?我可什麽都不敢想。”
左北嚴瞪了她一眼,根本不信她。
……
夜裏,慕念薇睡不著。
將手機拿到眼前,打開網頁,搜索出各種追男人的方法。
她忍不住興奮,開始部署計劃。
方案一若是行不通,那就方案二,拿下一個男人麽,都說不難。
她一個人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身體。
嘖嘖,按說也不錯呀。
腿那麽長,胸也有料,屁股也翹翹的,左北嚴怎麽就不喜歡呢?
在確定自己相貌沒太大問題後,慕念薇穿上衣服,坐回到床上,又開始忍不住打噴嚏。
從肖珂家回來,她倒是真的感冒了。
……
清早,慕念薇爬不起來了,躺在床上摸著高燒的額頭,連腦袋都暈暈沉沉的。
左北嚴幾次來敲過她的門,她都沒從床上起來。
最後,左北嚴不得不推開門走進來。
慕念薇很少生病。
可突然的一次就很要命。
除了頭暈目眩,還伴有惡心的症狀。
隻是胃裏沒什麽東西,吐也吐不出來,隻能蜷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著站在床前的左北嚴。
左北嚴伸出手來,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眉頭皺起。
“感冒了?”
慕念薇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昨天出去穿少了……”
“就知道臭美!”
左北嚴說完,轉身出去了。
不過,他很快又回來了。
手裏拿著一根溫度計。
左北嚴在床邊坐下了,示意慕念薇測量體溫。
慕念薇將溫度計從他手裏接過,自己放好了位置,又躺了回去。
左北嚴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幫她計時。
慕念薇默默的看著他坐在床邊的背影,這一刻很溫馨。
溫度計拿出來的時候,顯示38度9,高燒。
左北嚴回頭問:“我送你去醫院。”
慕念薇搖了搖頭,她一動也不想動,冷的要命。
左北嚴也不難為她,又取了一床被子出來,幫她蓋在身上,又在藥箱裏找到了些退燒藥,看著她吃下了。
“你好好睡一覺,發一發汗,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慕念薇的眼圈有些紅,咬著下嘴唇看著他。
左北嚴剛想起身,卻又心軟。
歎了口氣,問:“怎麽了?很難受嗎?”
慕念薇搖頭,睫毛顫抖。
她說:“小時候,每次我感冒,我媽都會抱著我,親我,我怕她被傳染,可她說,等我把感冒傳給她了,那麽我就好了,可是她現在……”
左北嚴知道她傷心,伸出手在她的頭頂的摸了摸。
“你說,監獄裏那麽苦,我媽要怎麽熬過這20年……”
說到這兒,慕念薇終於哭了,病痛的折磨,加上心裏的痛楚,讓她在他麵前,哭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左北嚴坐回去,將她抱起,攬住她的肩膀。
“你不是還有你爸爸,還有……”
那個“我”字,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慕念薇抬起頭,問:“還有什麽?”
左北嚴的臉色變了變,彎起嘴角:“不是還有親人……”
慕念薇的眸子裏的光芒淡下去了。
慕念薇從左北嚴的懷裏直起身來,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床上。
樣子可憐。
左北嚴起身,卻又彎下了腰,輕輕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上。
慕念薇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說“你幹嘛?真的會傳染的!”
左北嚴笑笑:“等你把感冒傳染給了我,也許你就好了……乖,睡吧,不要想太多……”
左北嚴平靜的直起腰,臉上絲毫變化也沒有。
慕念薇呆住。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吻。
隻是輕輕的印在她的嘴唇上,他表現的更像個親人。
慕念薇明白,左北嚴是在給她慰藉,母親不在身邊時的慰藉。
可她還是不甘心。
她一把拽住左北嚴的手,抬起頭問他:“左北嚴,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左北嚴看著她時的目光在閃爍。
片刻後,他終不忍心再與她對視,錯開她的目光,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不懂……你爸爸將你托付給我,我答應過他……你說的對,我……不喜歡你……”
最終,左北嚴的話也沒有說下去。
慕念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一點點鬆開,而他也及時的抽回了手,出去時的腳步略顯淩亂……
……
慕念薇並沒有睡著,出了一身的汗。
她將自己反鎖在臥室裏,穿著浴袍站在洗手間裏。
她看著鏡子中那個臉色蒼白的自己,笑的一臉諷刺。
她慕念薇從什麽時候起,變的這麽拿不起放不下?
這還是她嗎?!
被用一個男人拒絕過兩次,她竟然還不死心!
慕念薇沒法甘心。
她明明能感受到左北嚴對她的不同,可為什麽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止步不前了呢?
無論是冉染,還是唐沁,或是裴霏妍。
她從沒在左北嚴眼中看到過一點點的緊張和在乎。
可自己不同,她還記得孤島上,她耳邊那一聲聲來自於他的呼喊聲。
他的嗓子喊破了音,隻為能快點找到她。
他的緊張和在乎,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父親的委托,將自己當成親人一樣?
她真的想不通……
門口傳來左北嚴有些嘶啞的聲音,現在已經是夜裏兩點鍾了。
慕念薇將浴袍係好,走出浴室。
“念薇,燒退了嗎?”左北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慕念薇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左北嚴一身睡袍,銀灰色的,修長的身形,顯得異常矜貴。
隻不過,他的臉有些詭異的紅。
見慕念薇沒有回答,他將手伸出來,落在她的額頭上。
片刻後,他的手移開,點頭道:“還好,不那麽燙了。”
是不燙了。
可慕念薇怎麽就覺得,他的手比自己的臉還要燙呢?
反應過來後,慕念薇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愣愣的看著他,問:“你也在發燒?”
左北嚴笑了:“你看,你媽媽說的還真對,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你就好了……”
左北嚴說這話時,口吻帶足了戲謔之意。
慕念薇一時間愣在門口,說不出話來。
左北嚴平靜轉身,回了臥室。
這一刻,慕念薇站在門口,心情五味雜陳。
……
慕念薇的感冒好的挺快,夜裏退燒後,基本就沒再燒起來過。
可左北嚴就不一樣了。
清早。
他坐在客廳裏,毛毯披在身上,筆記本放在膝上,咳嗽一聲接著一聲。
慕念薇坐在一旁,雙腿搭在茶幾上,將手裏的橘子瓣放進嘴中。
斜著眼睛盯著他,說:“左北嚴,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怎麽一場感冒把你折騰成這樣?”
左北嚴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不識好歹!
慕念薇知道他心裏想什麽。
湊過去,說道:“要不,我再吻你一下,傳染回來?”
左北嚴才不上她當,推著她,不讓她近自己的身。
慕念薇覺得無趣,一個人拿起手機,坐去了獨立沙發裏,低著頭劃開了屏幕鎖。
微信群一直在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
起初,她還沒什麽心思看。
不過,其中的一條消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群裏那個曾經發唐沁裸.照的人出車禍了,據說傷的不輕,可能要截肢。
這個消息震傻了慕念薇。
她想也不想,一個電話打給了江城。
江城接電話的速度很慢。
電話一接聽,慕念薇對著手機說道:“江城!你太過分了!”
隨著慕念薇的一聲江城,左北嚴從筆記本前抬起了頭,目光朝著她看過去。
慕念薇並沒有注意到左北嚴的表情,而是氣憤的對著手機憤怒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解決,你還真是害人不淺!”
電話那頭的江城被吼的莫名其妙,問道:“慕念薇,一大早上的,你抽什麽瘋?”
“我抽風?那你告訴我,前幾天那個在微信圈子裏發唐沁裸.照的人,是不是你叫人混進去的?”慕念薇問道。
“誰跟你說是我?根本就他媽的不是我,為什麽你們一個一個都懷疑是我幹的?!”
顯然,江城也來了脾氣。
慕念薇被這樣的江城搞的有些懵,語調降了下來,問:“真,真不是你?”
“廢話,要是我,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別說是叫人去幹,就是我自己,我也照樣敢!”江城憤怒說道。
江城說的沒錯,他的個性慕念薇還是了解的。
和江城又隨口說了幾句後,慕念薇掛了電話。
可一轉身的功夫,發現左北嚴不見了。
抬頭朝二樓看去。
左北嚴已經換上了外套,正走下來。
慕念薇走上前,問道:“你要出去?”
左北嚴的臉色有些不好,點了點頭,道:“我有點急事,中午你叫外賣,我回不來!”
“可你還在發燒!”慕念薇試圖攔著他。
“我沒事。”
而左北嚴似乎很急,半分猶豫也沒有,繞過她,直奔門口。
這樣的左北嚴讓慕念薇有些吃驚,他很少有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候。
……
左北嚴不在,慕念薇一個人閑在家裏,也覺得無聊。
想著前一天,左若琳去了肖珂那裏。
她便拿起手機,給左若琳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裏,左若琳說,肖珂已經住去了她媽留下的房子裏,一棟二層的小別墅,壞境不錯,隻是她拒絕了雇用傭人,左若琳也依著她了。
慕念薇對著手機笑:“若琳,真有你的,肖珂怎麽就肯聽你的,從那個破地方搬出來了呢?”
左若琳笑著說道:“我了解她的脾氣,我故意嚇唬她,就說,如果她不住過去,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白少筠。她一聽就軟了,哈哈。”
慕念薇一拍腦門:“你看,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遭,光跟著瞎著急了。”
左若琳歎了一口氣,說:“自從我媽去世以後,那房子就一直空著,我長年住在國外,也舍不得將它租出去,畢竟是我媽媽留下的……不過,小珂能住過去,我挺高興的,我媽生前就很喜歡她……”
慕念薇替肖珂感到滿足,不禁唏噓:“我真的很羨慕她,即使她沒有好的出身和背景,卻有那麽多朋友在身邊,遇到困難的時候,大家都想幫她,不像我……”
慕念薇歎了一口:“我算是看透了世態炎涼,也算冷暖自知了。”
電話那頭的左若琳笑的很輕,她說:“紙迷金醉的圈子裏,有的不一定是朋友,反而當你落難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他們不過是你人生巔峰裏錦上添花,而從來都不是所謂的雪中送炭。”
慕念薇籲了口氣,左若琳說的沒錯。
也許正是因為肖珂曾經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人,所以才換來今天的落難相助。
而自己呢?從前除了會用金錢來滿足朋友的虛榮以外,就真的什麽也沒剩下了……
……
左北嚴趕到醫院的時候,別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
坐在病床旁的婦人,正低頭抹著眼淚。
左北嚴的出現,讓婦人有些吃驚,她隻在電視裏看過他。
婦人從床邊站起,問道:“請問,您是?”
“左北嚴,郝斌現在怎麽樣了?”左北嚴沒有半句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婦人又摸了一把眼淚,道:“醫生說是要截肢,命才能保住,可我兒子才20幾歲啊,還沒結婚呢,這腿如果要是截了,下半輩子就完了……”
左北嚴沒有緊蹙,轉身往門口走。
婦人問道:“您這是?”
左北嚴腳下不停:“我去找專家……”
“……”
婦人愣在原地,一臉表情驚訝。
……
左北嚴回來的時候,郝斌已經醒了,躺在床上,表情痛苦。
左北嚴站在他的床邊,低頭看著他。
他的眼眶潮濕,四目相對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左北嚴彎下腰,對著他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的腿,如果保不住,我左北嚴願意用我自己的一雙腿來賠給你。”
郝斌的眼圈紅了,對著床邊的婦人說道:“媽,您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和左先生說。”
婦人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離去,並在外麵關上了門。
郝斌伸出手,抓住左北嚴的手臂,他說:“左先生,您放心,我一點都不後悔這麽做,當初若不是慕成英,我爸不會攜款潛逃,更不會葬身海底,我恨她們一家,雖然我這麽做不光彩,但很滿足。您不欠我什麽,當初我媽做肝髒移植手術,要不是您在最緊要的時候,幫我出了那筆錢,我媽也許早就不在人世。所以……”
左北嚴阻止了他沒說完的話,說道:“這件事是我沒考慮周全,車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郝斌雖然痛苦,卻笑的一臉諷刺,說道:“能是怎麽一回事,想想都知道是誰幹的,慕成英若是想收拾我,方法太多太多了,這場車禍,我沒有喪命已經是萬幸。”
左北嚴的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