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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是這樣，慕念薇有些退怯。

    可想了想，她還是伸出手去，將他翻了過來。

    左北嚴動了動，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後，又疲憊的閉上，沒什麽反應。

    慕念薇將被子從他身下抽出，給他蓋好。

    坐在他床邊看了一會兒。

    左北嚴長的是那種溫潤美，棱角並不像他弟弟左君洐那麽分明深刻。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一點也不陰柔。

    他的睫毛濃密又很長，臉上有投下的剪影。

    慕念薇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

    她關了燈，掀開他的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毫無反應的他睡意依舊很深。

    慕念薇將頭窩在他的臂彎裏，鼻息裏慢慢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的心跳很快，隔著左北嚴身上的襯衫朝著裏麵摸去。

    左北嚴的襯衫扣子係的很規矩，領帶解除後，隻有領口的一顆被他解開過。

    慕念薇伸出手，將扣子一顆顆的解開，直到他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

    這一刻，慕念薇才明白什麽叫做緊張。

    男性的氣息，讓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她要怎麽做？

    慕念薇鑽進他的被窩裏，去解他的皮帶。

    很快，左北嚴似乎有了反應。

    慕念薇睜大雙眼看著他的生理現象，簡直傻了一樣。

    高中裏，她沒少和室友損友坐在寢室裏看日本的禁片，對於男性生理特征，她再熟悉不過。

    可是當真的實踐起來，她才發現，和電腦裏的完全不一樣。

    左北嚴的褲子還沒有被她褪去，她就已經開次怯場了，小手哆嗦著。

    要不要摸，成了眼前最大的難題。

    糾結了片刻後，慕念薇將眼睛閉上，管不了那麽多了……

    如果放棄了這一次，那麽下次就不一定是什麽年月了！

    想到這兒，慕念薇動作迅速的褪下了他的褲子，將手探了過去。

    突然的滾燙，刺激的她猛的縮回了手。

    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處。

    左北嚴的眉頭緊皺，可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

    慕念薇平息了一會緊張的情緒後，小手再次伸過去。

    這次，左北嚴有了反應。

    他睜開了眼，視線渙散。

    可他的喉結卻在滾動著，呼吸也越漸急促。

    慕念薇學著記憶裏的動作，雖然笨拙，可她依舊能感覺到左北嚴的變化。

    終於左北嚴的一聲悶哼，從喉嚨裏溢出。

    他突然從床上坐起，黑暗裏，臉色蒼白的看著慕念薇。

    四目相對間，慕念薇的手停住了，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左北嚴突然的問。

    慕念薇知道他生氣了，可依舊冷靜如常。

    她指著他的身下，說道：“你有反應的，不是嗎？”

    左北嚴一把將她推開，聲音裏帶著怒意，指著門口的方向，說：“出去！”

    許是這一聲太重了，傷了慕念薇的自尊。

    慕念薇的眼圈紅了，坐在床上沒動。

    “我叫你出去！”

    這次，左北嚴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

    慕念薇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左北嚴大喘著粗氣，一個人坐在床上，滿臉鐵青。

    慕念薇哭了，他聽到了。

    可誰能知道，他心底裏比誰都難受呢？

    不光心裏難受，身體上也脹的不行。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夢。

    夢裏，慕念薇的手在幫他解決生理需求。

    他沒有睜眼，由著她在夢裏任性一回。

    可到後來，她的沒輕沒重才讓他發覺，這根本就不是夢。

    她是真的坐在自己床上，穿著性.感的睡裙……

    左北嚴心底裏糾結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他更希望慕念薇能留下來。

    他腦子亂了，可在理智還能夠足以支配他的行動前，他還是將她趕了出去。

    因為，下一刻，他就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控製的了。

    慕念薇穿上了大衣外套，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給江城打電話。

    她哭著說：“江城，我去你的別墅，你在那裏等我……”

    她一邊哭，一邊下樓，大衣的扣子還沒有扣好。

    門口處，慕念薇收了手機，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衝著樓上喊道：“左北嚴，你不要我，有人要我，我就不信，我想給，還給不出去了！”

    說完，她穿上鞋子，蹲在地上費力的係著鞋帶。

    那是之前她穿過的一雙運動鞋。

    她沒有選擇去穿冬日裏厚厚的雪地靴，因為那是左北嚴買給她的。

    他連她都不想要，他的東西，慕念薇現在也不想要了！

    眼淚越流越多，絲線早已經模糊。

    她的手在顫抖，鞋帶怎麽係也係不好，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她伸出手推開門的那一刻。

    身後一隻長手臂伸過來，還沒等她走出去，門就咣當的一聲，被身後的左北嚴給關上了。

    慕念薇憋著一臉的怒意，羞怯也不見了，漲紅著眼瞪著他。

    “左北嚴，從今天起，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的東西，我全部都還給你，我明天就打電話給我爸，就說，是我自己要走的，與你無關，你滿意了嗎？”慕念薇憤怒的說。

    “你要去哪兒？”左北嚴寒著臉色問。

    “我去江城那，左不過都是男人，我用得著這麽三番兩次的犯賤嗎？”

    左北嚴知道她在賭氣，可他卻真的不想慕念薇去江城那裏。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持著。

    最後，還是慕念薇先收回了目光，伸手去開門。

    她打開，左北嚴關上。

    如此幾次，慕念薇又哭了，她用力的捶打著左北嚴的肩膀和胸膛，哭鬧著吼道：“你讓我走，我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片刻的拉扯過後，慕念薇的身子猛的跌進了左北嚴的懷裏。

    慕念薇愣住了，忘記了要哭，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被左北嚴緊緊的抱著。

    左北嚴的氣息是不穩的，他什麽也沒說。

    下一刻，把慕念薇攔腰抱起，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這麽做，確定不會後悔？”

    慕念薇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點了點頭。

    左北嚴聞言，二話不說，抱著她上了樓。

    左北嚴的房間內，慕念薇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邊，一邊低頭看著他，一邊脫去自己的襯衫。

    直到這時，慕念薇才反應過來，左北嚴的那一句後悔指的是什麽。

    左北嚴脫去了襯衫，西褲也被他兩下三下褪下，踢去了一旁。

    慕念薇的臉色白了。

    當左北嚴的體溫撲麵而來的時候，她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忘了。

    她的腦子是空白，身子是僵硬的。

    生澀的看著他時，眼睛裏的水霧撩人至極。

    左北嚴吻著她，從她的額頭到眼角，再到鼻子下邊的嘴唇。

    他毫不保留的吞噬著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理智。

    慕念薇不會迎合，甚至不知道該是種什麽反應。

    她的衣服被他褪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直至到她的胸前。

    她劇烈的喘息著，大口大口的，依舊覺得氧氣不夠。

    左北嚴的動作並不溫柔，和他平日的表現截然相反。

    他的吻是磨人的，無論落在哪裏，都如同是一簇小火苗，燒的她四肢百骸像是被螞蟻啃噬著，煎熬又難受。

    當她的腿被他纏在腰上時，慕念薇清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問：“左北嚴，你喜歡我嗎？”

    左北嚴動作停滯了一下，漆黑的目光幽深的讓她看不懂。

    “你說呢？！”

    左北嚴在反問的同時，慕念薇疼的皺了眉……

    左北嚴無疑是震驚的，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會和慕念薇做出這種事來。

    他更沒想到，思想開放的慕念薇今天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慕念薇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她身體上的反應已經說明了這一切。

    驚喜過後，便是內心裏的更深的糾結。

    左北嚴動作很慢，吻著她那雙總像是蓄滿水的大眼睛，他說：“閉上眼，慢慢感受，一會兒不會再疼了……”

    慕念薇聽他的，心跳到快的要爆炸。

    這一刻，她終於如願以償了，他是她的了……

    ……

    多年不沾葷腥的男人，一旦沾了便控製不住。

    左北嚴一直折騰到了天亮，也不肯從慕念薇的身上下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慕念薇的身子早就麻木了，連頭腦都是麻木的。

    左北嚴終於在鬧鍾響起的那一刻，做了最完美的收官。

    慕念薇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白霧繚繞，最後跌落到黑暗中去。

    ……

    慕念薇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鍾。

    她累極了，即便是睜開了眼，也不想動一下。

    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雙腿酸軟的像不是自己的。

    這和她印象中的歡愉不太一樣，早知道這麽折騰，她就不招惹他了。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左北嚴已經不在。

    慕念薇從床上坐起，被子滑落，她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臉上燒的火熱，起床直奔浴室。

    左北嚴的浴室裏，是灰白相間的瓷磚，慕念薇看的有些發暈。

    快速的洗了澡過後，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白天的，衣服總是要穿。

    她隨便找了件家居長袖的衣褲穿上後，這才推開門下了樓。

    客廳裏沒人。

    左北嚴站在廚房裏準備晚餐。

    慕念薇的腳步頓在客廳前，朝著廚房裏看去。

    廚房的油煙機開著，發出輕微的嗡鳴。

    左北嚴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正在將肉丁放進鍋裏。

    左北嚴的側影很帥氣，筆直的長腿，倍顯修長。

    穿上衣服的他，看著有些精瘦。

    可表麵上是騙人的，昨晚慕念薇可是見識到了他的力量了。

    許是感受到客廳裏有人在看他。

    左北嚴回過頭來。

    慕念薇的臉紅的想煮熟的蝦，而左北嚴卻平靜的如同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對著她說：“進來，幫我把盤子遞過來。”

    慕念薇遲鈍的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廚房。

    從消毒櫃裏，慕念薇取了一個盤子送到他麵前。

    左北嚴回過頭來，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說道：“放這兒就行了，馬上可以開飯。”

    慕念薇的小臉更燒的厲害，將盤子放下後，靜靜的看著他。

    左北嚴見他沒走，轉頭笑著看她，問：“在看什麽？”

    慕念薇摸了摸鼻子，有些窘。

    她說道：“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昨晚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怎麽白天和晚上差別這麽大？”

    左北嚴轉過身來看著她，一臉的戲謔。

    “那要不要再驗證一下？”

    說著，他就湊了過來。

    慕念薇趕忙躲開了，一臉糾結的說道：“不驗了，不驗了，你太折騰人了……”

    左北嚴聞言，終是笑了。

    ……

    這頓晚餐，慕念薇吃的很開心，兩碗飯下肚，才覺得飽。

    左北嚴一直淺淺的笑看著她，無奈搖頭：“這麽能吃，怎麽就不見胖呢？”

    慕念薇一眼橫了過去：“嫌我能吃？”

    左北嚴不說話了。

    慕念薇笑的洋洋得意：“嫌我也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想賴也賴不掉了。”

    “……”

    ……

    晚飯吃過後，慕念薇說想去超市，讓左北嚴賠著。

    左北嚴無奈，推了晚上的應酬，兩個人穿上了外套，就朝著家附近的超市走去。

    一路上，慕念薇不停的說，還時不時的講笑話給左北嚴聽。

    也不知道左北嚴聽進去沒有，總之一路上都是笑容清淺。

    可慕念薇笑話沒講一半，先把自己笑的岔了氣，捂著肚子喊痛。

    左北嚴一臉無語，搓熱了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幫她捂熱。

    不遠處，江城的車停在街的對麵，這一幕全落入他的眼中。

    這期間，還包括慕念薇主動獻上的一吻。

    這個場景刺痛了江城的眼，他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左北嚴竟然沒躲，默默接受了慕念薇的親吻。

    ……

    超市裏，

    左北嚴推著購物車，任由慕念薇在前麵挑選零食。

    慕念薇買的很多，可每買一樣，都會回頭問左北嚴的意見。

    左北嚴不吃零食，卻每次都點頭說好。

    不過15分鍾，購物車就已經滿滿當當。

    左北嚴提醒著說：“我沒開車出來，一會兒你要想一想，這些東西，我們怎麽拎回去。”

    慕念薇將手裏的一袋腰果放了回去，拍了拍手，說：“那不買了，下次再說。”

    話音未落，她的手腕就一把被人牽住。

    慕念薇驚訝的轉過頭去，江城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抓住了她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另一邊走。

    慕念薇憋紅了臉，對著江城怒道：“江城，你怎麽來了？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大約走出十幾米遠，慕念薇一把甩開了江城的手，憤怒的看著他。

    江城的臉色陰鬱，目光越過慕念薇看向她身後的左北嚴。

    左北嚴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就那麽靜靜的注視他們兩個。

    江城收回了目光，壓製著就要爆發的情緒，對著慕念薇說道：“慕念薇，你他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真跟左北嚴在一起了？”

    慕念薇煩躁的看著她，說道：“江城，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事你少管，你管我和誰在一塊呢？”

    “和誰都行，就左北嚴不行！”江城說道。

    “憑什麽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喜歡他，就想和他在一起，這關你什麽事？”

    江城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慕念薇脖子上的吻痕還清晰的留在上麵，這是種什麽痕跡，過來人都懂，更別說是情場老手的江城。

    江城伸出手，剝開她的衣領，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問道：“這是左北嚴留下的？”

    慕念薇一把揮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走。

    江城一腳踹翻了擺在一旁用啤酒堆出來的促銷展品。

    啤酒霹靂嘩啦的散落了一地，弄出的動靜不小。

    慕念薇驚訝的回過頭去，看著他。

    她這才發現，江城哭了……

    從小到大，即便江城在外麵跟人打架，也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可今天他為了慕念薇，哭了。

    江城的拳頭握的很緊，骨節漸漸發白，他壓抑著情緒，卻再也控製不住了。

    左北嚴平靜的別過臉去，他轉身朝著另一頭走去，不忍心再看。

    慕念薇的腳步終是挪不動了。

    她走過去，在江城身邊停下。

    兩個人都沉默的看著對方。

    江城臉上的眼淚還流著，一滴滴往下落。

    慕念薇問：“江城，你喜歡妮子嗎？”

    江城臉色青白：“少他媽明知故問，我要是喜歡她，我站在這裏抽什麽瘋？！”

    慕念薇點頭：“那麽，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隻不過，我喜歡的是左北嚴。”

    這樣的話無疑的熄滅了江城最後的一點希望。

    “我慕念薇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一點我們很像，但是江城，我之前是對不住你的，我想過要利用你，我想替我媽減輕刑罰，她老了……”

    江城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卻不說話。

    慕念薇也哭了。

    慕念薇低著頭說：“我媽不年輕了，我想不出在監獄裏20年她一個人要怎麽度過……但是，我想明白了一點，我媽即便在入獄之前，也要拚了命的保住我，我猜她就是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慕念薇的眼淚也止不住了，和江城都低著頭，誰也不看誰。

    慕念薇繼續說道：“如果我幸福了，圓滿了，我媽知道，她一定會恨開心，我找到了可以照顧我一輩子的人了。可如果我為了她的幾年刑期搭上我的幸福，而我媽媽是不是會在監獄裏鬱鬱而終，我更不敢想。江城，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應該看得透的。”

    “可他那麽老，我還年輕啊，我們在一起，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會求我爸，讓我爸動用所有關係，幫你媽減刑，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江城早已經崩潰，理智完全喪失。

    慕念薇伸出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去。

    她說：“江城，我們能在一起嗎？”

    江城終於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他不得不承認，他父親是不會同意他娶慕念薇的。

    就算他一意孤行，他父親也一定能找得到辦法給慕念薇施壓的。

    慕念薇的母親就是個最好的下手目標……

    慕念薇淚中帶笑，說：“沒人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江城，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幫我這個忙的，牽連太大了……”

    “……”江城不說話了。

    “江城，人在絕境裏，往往能尋找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親情，比如友情，幸運的話，還能獲得愛情。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禮，我都得到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財富，多少價值也買不去。我愛左北嚴，就想要大膽的愛下去，不為別人，隻為我自己……”

    江城在顫抖，慕念薇卻已經轉身。

    慕念薇的身影很快追上了不遠處的左北嚴，江城看著她將手臂挎進了他的臂彎……

    ……

    江城喝醉了，跪在妮子家的門前吐的上不來氣。

    妮子披著厚披肩跑了出來，北風呼嘯的天氣了，她蹲在他身邊幫她順著背。

    江城時哭時笑的問著妮子：“你說，我江城是不是就是個傻b？”

    江城的心裏苦，妮子比他更苦。

    江城一遍遍重複著慕念薇說過的話，將殘穢吐的妮子滿身都是。

    妮子抱著他，兩個人哭做一團。

    客廳裏，江城趴在沙發上，任誰勸說，也不肯回房睡覺。

    他拽著妮妮的手，跟妮妮說著他和慕念薇小時候一起相處過的每一個瞬間。

    “她十四歲那年帶著牙套，她媽說她的一顆虎牙長歪了，影響美感，可我當時就是他媽覺得她有那顆小虎牙才好看，妮子你說，慕念薇拔掉了虎牙，那還是慕念薇嗎？”江城絮絮叨叨的問。

    妮子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江城繼續說道：“十五歲那年，外校有個小流氓看上慕念薇了，親了慕念薇的臉蛋一口，被我打瘸了，你知道我爸回家是怎麽收拾我的嗎？用皮帶抽，抽的我4天沒從床上爬起來……”

    傭人將醒酒湯送過來，被妮子的手勢給阻止住了。

    “你先放下吧，讓他繼續說完。”妮子將傭人遣了回去。

    傭人端放下醒酒湯離開了。

    江城繼續說道：“我不就6歲的時候尿過一回褲子麽？她至於記一輩子？你說她怎麽就不看我點好的方麵呢？唉？妮子，你說，我有好的方麵嗎？”

    說到這兒，就連江城也糊塗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