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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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筠離開肖珂的住處後,一路上心跳極快。
他一分鍾也等不了,他要帶著肖珂和孩子回家,回到他白少筠的家。
肖珂才應該是他的妻子,她為自己誕下了有自己骨血的孩子,而蘭維維算個什麽東西?
白少筠一邊往自己的車前走,一邊撥通譚姝的電話。
他對著電話說道:“把所有證據整理成紙質文件,送到我這裏來,我急用!”
電話那頭的譚姝愣了片刻,還是應了一聲,趕忙掛了手機,去準備了。
……
6月19,對於白家來說,無疑是個大日子。
當白少筠將蘭維維和蘭沛然通奸的事情拿到桌麵上去說的時候,白老爺子被氣的血壓上升。
蘭榕瑾的臉色青白,抬起下巴,失去了往日裏的慈祥。
她對著白少筠說:“你憑什麽說他們通奸就通奸,證據呢?”
白少筠的臉色平靜,不緊不慢的從身後譚姝的公文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照片。
蘭維維傻了,還沒出月子的她,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身後保姆手裏的孩子哇哇大哭,而蘭維維癱坐在了沙發上。
蘭維維將那厚厚的一摞照片拿起來,一張張的看過去。
不出幾張,她就將照片掃向地板,到處飛落。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有正有反的落在地麵上,其中幾張不堪入目。
那裏的取景是在蘭維維的房間。
蘭沛然赤.裸著身體和蘭維維糾纏在一起,姿態看著讓人血脈噴張。
蘭維維從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被人動了手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白少筠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一聲哧笑從嘴角溢出。
蘭榕瑾的臉白了,不敢相信這一切。
白子義沙發裏起身,憤怒的瞪了蘭榕瑾一眼,怒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對丈夫忠誠,對老人孝順的好兒媳?到今天我才知道!”
蘭榕瑾氣急了,立刻轉過頭去,對著白子義怒道:“姑且不說維維做錯了什麽,你自己養出的兒子什麽樣,你自己不清楚?難道他比維維強到哪裏去嗎?還不是三天兩頭的換女人?!簡直和她那個淫.蕩的母親沒有分別!”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蘭榕瑾簡直不敢相信,白子義的這巴掌竟然真的落下來了。
蘭榕瑾沒有哭,眼睛卻通紅。
她笑的異常諷刺,盯著白子義說道:“怎麽?不許我說?”
白子義指著她,怒道:“你罵少筠可以,不許帶上我前妻!”
蘭榕瑾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捂著自己的臉頰,聲音哽咽。
她說:“白子義,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在你心目中依舊這麽重要,哪怕她是髒的!”
又一個巴掌打過來,這次被蘭榕瑾的手臂給擋了下來。
“你憑什麽打我?!”
白子義被氣的夠嗆:“不許你說她髒!”
“她就是髒,和自己有血緣的哥哥搞到一起,沒有比她更髒的女人。”
不等白子義出手,白少筠就已經將茶幾上的一杯熱茶砸了過去,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少筠這輩子沒對女人動過手,這是第一次,還是對長輩。
可在他眼裏,蘭榕瑾不是他的長輩,更不是什麽女人。
她是害死他媽媽的元凶。
即使他媽媽有錯,要不是被她逼迫,也不會走上絕路。
白少筠恨不能今天就掐死她。
蘭維維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前,拚命的捶打白少筠,連踢帶咬,尖聲的喊著讓他放手。
蘭榕瑾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在這樣下去,準保會出人命。
白子義終於發話,道:“少筠,你給我住手!”
白少筠起初沒聽,是被憤怒衝散了理智。
可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鬆手了。
他是想掐死她的,可他不能。
他還有肖珂,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他不能為一時之氣,再次不顧及她們的將來。
他要把肖珂風風光光的娶進門,他要讓他白少筠的親生兒子,繼承白家這一切!
白少筠終是鬆開了手,蘭維維也被他一把甩開,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蘭榕瑾劇烈的咳嗽著,咳的幾乎臉色漲紅。
蘭維維快速的跑過去,從地上扶起她,擔心的問:“姑姑,你沒事吧?”
蘭榕瑾緩慢的推開了蘭維維的手,目露凶光,卻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心涼到了底。
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非但沒換來白少筠任何好感,反倒走到這樣的境地。
可更讓她心涼的還不止是白少筠。
白少筠拚了命想要置她於死地也就算了,可白子義在一旁做什麽?
冷冷的看著,竟然直到最後那一刻才發出話來阻止白少筠。
這怎能不讓她寒心?
這麽多年來自己的付出,對白子義的投入,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體貼。
在他的眼裏,竟然比不過他去了世的又背叛他的前妻!
蘭榕瑾縱使涵養再好,也忍不住了。
蘭榕瑾從地上爬起,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在白少筠身前,冷冷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不是一天兩天,早就想殺了我了,對吧?”
“……”白少筠盯著她,並不開口說話。
蘭榕瑾從容的轉身,從傭人手裏接過孩子,抱在懷裏。
她笑的一臉陰險,說道:“可這畢竟是你的孩子,就算維維背叛了你,但孩子總是無辜的吧?”
蘭榕瑾在用最後一張牌來保地位了。
蘭維維快速的跟著點頭,附和道:“對,對,少筠,我求你,看在女兒的麵上,你原諒我一次,我再不會……”
“你給我閉嘴!”蘭榕瑾厲聲打斷道、
蘭維維被嚇了一跳,臉色青白的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姑姑,一臉的不敢置信。
蘭榕瑾冷笑著說道:“孩子是白家的,即使微微做錯什麽,你們想將她掃地出門,總也該為孩子想想。”
白少筠忍不住笑出了聲,諷刺之意盡顯。
譚姝將公文包裏的一份dna檢測報告,遞給了白子義。
白子義血氣上湧,臉色一白,終是暈過去了。
客廳裏亂了套,傭人都跑出來,給老爺子找藥的找藥,打急救電話的打電話,唯有白少筠波瀾不驚。
蘭榕瑾顧不上老爺子的身體,一把將檢測報告拿在手裏。
她迅速的翻開封麵。
當看清楚裏麵最後的一句話時,臉上徹底的沒了血色。
她的整個人在顫抖。
蘭維維坐在地上,抬起頭,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叫了一聲:“姑姑。”
蘭榕瑾一把將檢測報告摔在她的臉上,轉身就上了樓。
蘭維維戰戰兢兢的將檢測報告從地上撿起。
當看完全部內容時,終於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白子義服用了速效救心丸以後,人是醒過來了,可虛弱的很。
他一直在顫抖,眼睛盯著蘭維維手裏的報告,顫顫巍巍的說道:“給我滾,滾出我白家!”
這時,蘭榕瑾已經從二樓上走了下來,手裏提著個行李箱。
蘭榕瑾並沒有理會蘭維維,而是直接從她身旁走過。
她對著白子義說道:“我侍候了你這麽多年,竟然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白子義,你太過分了!”
白子義並沒有挽留,隻看著蘭榕瑾離開的背影發呆。
蘭維維轉身去傭人說了,一把搶過了孩子。
她像隻護崽的母虎,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裏所有的人。
她說:“女兒是我的!”
“……”
整個客廳裏,沒人說話。
白少筠是冷冷的看著她,他心中半分怒意也沒有,更不要談到記恨。
他不愛蘭維維,得知這個孩子是別人的,他反倒一身輕鬆。
這說明,即使在他醉酒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背叛過肖珂。
……
蘭維維帶著孩子走了,沒有人阻攔。
白子義縱然再憤恨,可孩子畢竟無辜。
他一直把蘭維維當成自己的親女兒待,把那孩子當成親孫子。
可怎麽就……
他悔啊,毀的腸子發青。
自己一把年紀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
門外,救護車的鳴笛聲已經越來越近。
可老爺子拒絕去醫院。
讓傭人支走了救護車後,老爺子疲憊的依靠在沙發裏,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白少筠一臉輕鬆,也坐進了沙發。
爺倆都沉默著。
許久以後,白子義才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為什麽不提早對我講?”
白少筠看了他一眼,眼中依舊有怨怪之意。
白少筠吸了口氣,說道:“從和蘭維維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想著要和她離婚了,她身邊到處有我的眼線,隻為了抓到今天這樣的證據,才能讓她死心塌地認命,你們都護著她!”
白子義的老臉有些尷尬,轉過頭不語。
白少筠繼續說:“其實,她和蘭沛然的關係,我一早就清楚,隻是,她懷了孕,我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她執意要留下,我沒法子,就隻能等她將孩子生下。”
白子義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
白少筠將另外一份報告拿到了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顫顫巍巍的伸手接了過去,打開來看。
他一臉驚訝的注視著白少筠,表情震撼。
白少筠語氣平靜的說道:“這才是你的親孫子,親孫女……”
老爺子激動的眼圈有些發紅,指著報告說道:“那個姓肖的女人的?”
白少筠盯著老爺子,沉重的點了點頭。
白少筠說:“爸,我不年輕了,我負了肖珂這麽多年,我該給她一個交待,她是我心底裏深愛著的女人,她吃了太多的苦,我對不起她。”
老爺子激動的哭了,可淚中又帶著笑。
他問白少筠道:“那兩個孩子像誰?”
白少筠的嘴角微微上揚:“男孩和我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女孩更像小珂。”
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泣不成聲。
……
蘭家亂了,蘭榕瑾當著蘭維維父母的麵狠狠的一個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蘭維維捂著臉頰痛哭。
她說:“姑姑,我不都是聽您了的話,才這樣做的嗎?”
“你就是這麽聽我話的?!我讓你提防白少筠,你把我的話完全當成了耳邊風!他的眼線都安插到你臥室裏去了,你還不自知?”
蘭維維哭的委屈,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蘭父蘭母都是沒主意的人,隻傻傻的愣在一旁,看著蘭榕瑾打自己的女兒,都不敢勸說。
蘭榕瑾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在白家委屈了這麽多年,不就是想給蘭家爭口氣,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麽?!爛泥巴到底是扶不上牆的!”
蘭維維哭的聲音響了些,更招的蘭榕瑾煩。
蘭父上前來,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榕瑾啊,你也不能都一味的怪維維,維維已經很聽你話了,這孩子是沛然的,這件事就連我和她媽媽都不知道,她連我們都瞞,這說明,她是一心想幫你的。”
“哥!你還敢再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我處心積慮了這麽多年,容易嗎,今天功虧一簣,都怪你這個寶貝的女兒!”
蘭父有些訥訥,臉色糾結的說道:“其實,也不算太壞嗎?反正孩子也是沛然的,沛然又不是我們親生的,隻要倆孩子願意,在一起就是了。”
蘭榕瑾氣的快要發瘋,都這個時候了,她這個沒用的哥哥,想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女兒。
蘭榕瑾二話不說,甩開了哥哥,轉身就往門外走。
隻可惜,腳步才邁到門口,一輛警車就在外麵停了下來。
蘭榕瑾的臉色白了,轉身往回走。
不過很快,門鈴就被人按響。
敲門的人是警察。
蘭母走過去開了門,一臉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警車,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請問,蘭榕瑾女士在這裏嗎?”
蘭母不明所以,回頭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
蘭榕瑾早已經躲進了書房。
“在這兒,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警察嚴肅說道:“她涉嫌當年的異常迷奸案,我們要帶她回去做個調查……”
……
蘭榕瑾被警察帶離蘭家的時候很狼狽。
她大聲哭叫著,說自己什麽也沒做,問警察為什麽要抓她?
警察自然不會聽她的,將她帶上警車後,蘭父蘭母都沒回過神來。
客廳裏,一家人都傻了眼,徹底失去了主心骨。
蘭父哆嗦著嘴唇,自言自語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了嗎?這榕瑾怎麽能跟迷奸案有關聯呢?是不是警察弄錯了?”
蘭母是最沒主意的人,拽著一旁臉色發白的蘭維維問道:“維維,你快去把沛然找回來,你姑姑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得找個人商量商量啊。”
蘭維維這才從充愣中醒轉過來,她胡亂的抓起茶幾上的電話,給蘭沛然打電話。
電話撥通了,是個女人接的。
蘭維維有些懵,她還以為是自己撥錯了號碼,遲鈍的對著電話說道:“這……不是蘭沛然的電話嗎?難道我打錯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快喊道:“少筠,你的電話響了,是你妹妹打來的。”
蘭維維出了一身的冷汗,脊背處發涼。
電話裏傳來一陣陣孩子的哭鬧聲,她認得,那是她女兒的聲音。
片刻後,蘭沛然接了電話:“喂?”
蘭維維胡亂的問道:“你帶女兒去哪了?你身邊怎麽有女人?”
蘭維維會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蘭沛然這個人的私生活一直很規律,在蘭氏任職財務總監的他,上班下班都直奔家門,很少出去應酬或者和朋友見麵。況且,他幾乎沒什麽朋友。
可他身邊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如果不是朋友,那親戚就更不可能了,蘭沛然是孤兒,根本沒有任何親戚。
蘭沛然在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才緩慢的開口說了話。
他說:“那女人是你嫂子……”
蘭維維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語調顫抖的說道:“沛然,別鬧了,你快回家來吧,姑姑出事了,我一個人處理不了,媽爸都急瘋了。”
蘭沛然的聲音裏早已經沒了往日裏的溫情,他語調偏冷的說道:“維維,我沒開玩笑,我一早就知道,其實你是看不上我的,我不奢求,隻求你給我生個孩子,由我來撫養,我和韓青已經結婚4年了,她不能生……”
蘭維維手裏的電話掉落在地板上,她整個人栽在了沙發裏。
韓青是蘭沛然的助理,在他身邊工作了至少有5年多了,怎麽會是這樣?
蘭母跑過來,焦急的看向蘭維維,問道:“你哥說什麽時候回來?”
蘭維維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他哭的泣不成聲。
蘭母急了,搖著她的胳膊,問:“維維,你別嚇媽媽啊,你倒是說話啊。”
蘭維維呆滯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蘭沛然結婚了,和韓青,他要帶走我的孩子……”
蘭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的臉上血色都沒了。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就結婚了呢?他不是一直喜歡你嗎?他不是孩子父親嗎?”蘭母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道。
蘭維維哭倒在沙發裏。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這一切都晚了。
太晚了……
……
蘭維維和蘭沛然見麵,已經是4天以後的事了。
一家咖啡店裏,蘭沛然點了蘭維維最喜歡的拿鐵,坐在對麵看著她。
蘭維維此次來,並不是求著他複合的。
說實話,她從頭至尾都沒有把蘭沛然放在心裏過,她和蘭沛然都隻不過是她姑姑的一個棋子,借來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這一點蘭沛然更是比誰都清楚。
蘭沛然從小就是孤兒,自卑心很強,蘭維維在他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更分得清自己的位置,也十分清楚,蘭維維此次約他出來的目的。
蘭維維並沒有哭,這個跟頭,她栽到了穀底,翻身是不可能了,她也不指望。
但孩子,她一定要奪回來的。
不管孩子父親是誰,她才是孩子的生身母親。
蘭沛然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看著她。
蘭維維廢話也不想多說,直接說道:“我會讓律師找你交涉,孩子是我生下來的,我不會放棄撫養權。”
麵對蘭維維的直接,蘭沛然早有已經想到了,抽了幾口煙也沒多說。
而是選擇了岔開話題。
他說:“你知道姑姑為什麽被警察帶走嗎?”
蘭維維抬起頭看向他:“為什麽?”
蘭沛然笑的一臉自嘲,道:“到這個時候了,我想你應該清楚,其實,你我就是蘭榕瑾的一個棋子罷了。她想要的不光是白家,還有蘭家,她的野心大的超出你的想象!”
“……”
蘭沛然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蘭維維,繼續問道:“那你知道,當年她是怎麽嫁進白家的嗎?”
“……”
蘭維維看著她,眼中疑惑叢叢。
蘭沛然說:“蘭榕瑾當年為了嫁入白家可下了不少的血本。那個時候雖然你我都還小,但有些事是我親眼目睹。”
“什麽事?”蘭維維問。
“我一直不敢說出去,是怕被趕出蘭家。蘭家給了我一切,給了我優渥的生活,我不想離開這裏。”蘭沛然說道。
蘭維維的臉色發白,手指微微顫抖,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伸出手去握住滾燙的咖啡杯。
“那個時候,蘭榕瑾和一個蘭氏公司裏的職員談戀愛,已經談了幾年。但據說那個職員最後死了,你知道是怎麽死的嗎?”蘭沛然盯著蘭維維問道。
蘭維維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卻問道:“怎麽死的?”
蘭沛然笑了:“和蘭榕瑾出遊,跌落山崖。”
蘭維維一個不穩,將身前的咖啡杯打翻,咖啡留的到處都是。
有服務生走過來,被蘭維維拒絕在了幾步之外。
她自己起身,拿出紙巾將身上的咖啡擦了。
重新坐回座位上,蘭維維抬起頭,問道:“是姑姑做的?”
蘭沛然笑:“還能有誰?”
蘭維維不再說話。
蘭沛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其實我並不清楚這些事情,是因為一次夜裏,我起床上廁所,在她的臥室門口聽到她自己說的。”
蘭沛然的確有偷聽的習慣,從小就自卑的他,深怕家裏的任何一個人會不喜歡他,盡量討大人們的喜歡,所以,他會經常去偷聽別人的講話,試圖從他們嘴裏得到對自己的印象。
蘭榕瑾的事,他也是偷聽來的。
當時蘭榕瑾還年輕,夜裏回來的匆忙,整個人的臉都是白色的。
她驚嚇不輕。
忘記了要關門的她,拿著電話就打給了自己的外公。
他的外公曾因家庭暴力,丟了工作,整個人都是偏激的,性格扭曲。
蘭榕瑾對著電話說道:“外公,我處理掉他了,可是我很怕,警察會不會找過來,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