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我以後會專心待她,其它的不會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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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重的味道,嚇的所有人連連後退。

    唐沁笑的不可抑止,將手裏的硫酸潑向慕念薇。

    慕念薇捂住臉向後跌去,踩住了自己的婚紗拖尾,恨恨的摔倒在地。

    左北嚴很快蹲了下來。

    他表情痛苦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所有人在尖叫……

    ……

    左北嚴傷的不輕,整個左手手臂被嚴重腐蝕燒傷。

    慕念薇還好,臉是護住了,手臂上卻星星點點的沾染了不少,疼的差點暈過去。

    左北嚴的臉色蒼白,嘴角哆嗦著。

    外麵有保安衝進來,將唐沁按趴在地上,並報了警。

    有人撥打急救電話,有聲失聲痛哭,左老太太直接暈倒在禮堂裏,左家忙成一團。

    左北嚴清白著臉,護著身後的慕念薇,對著唐沁說道:“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別動我妻子!”

    “妻子?!”唐沁笑出了眼淚。

    她伸出手,指著表情痛苦的慕念薇說:“如果不是她,今天站在這裏和你結婚的人就是我!左北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們,我比慕念薇差什麽?沒她漂亮?沒她身世好?這些我都有的,你為什麽要拋棄了我,去選擇她?!”

    左北嚴疼的臉上血色已經褪盡,按住自己燒傷的手臂,咬著牙對著唐沁說道:“唐沁,我承認我欠你的,但今天的一切,也算還清了,你問我為什麽拋棄你,今天我也告訴你。早在三年前,我在念薇在巴黎街頭邂逅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了她,隻是,處於一些現實因素,我沒辦法去靠近她,唐沁,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並不是最適合你的,是你父親求著我和你相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相處,你應該不難發現,我和你一直保持距離。”

    唐沁驚的忘記了哭。

    而慕念薇卻完全愣住了,這些事情,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甚至毫無察覺。

    唐沁哭哭笑笑如同瘋婦。

    左北嚴繼續說道:“如今,你已經嫁為人婦,可非要攪了我的婚禮,我也無話可說,你害了念薇那麽多次,可如今你落魄了,她有沒有對你落井下石?唐沁,若是人的心已經黑了,即便你表現的再美麗純真,也是虛像,反倒叫人惡心。”

    唐沁一口口水啐在地上,她說:“現在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我離你們遠遠的,對嗎?我懂!我唐沁是栽了,沒錢買名牌了,也沒人願意出錢給我買了,當初你們一個個都圍著我轉,今天卻都躲的遠遠的,牆倒眾人推。”

    慕念薇忍著手臂上的疼痛,走到唐沁麵前。

    她彎下腰,說道:“唐沁,一個人的自尊不是靠別人來給的,是要你自己來維護的,縱然我落魄的時候,身邊依舊有朋友出來幫我,可你沒有。你是我表妹,我不忍看著你被那個老男人霸占著,是我和北嚴給了那男人一大筆錢,你才能和他順利離婚。唐沁,你母親的事就如同我母親當初一樣,我們都無力回天,你不要再掙紮了,別在毀了自己……”

    唐沁哭的滿臉是淚,抽泣不止。

    外麵有警察走入,問了情況後,將唐沁動地上拉走,帶上了警車。

    ……

    醫院內,左北嚴的手臂燒傷程度嚴重,醫生說留疤是一定的了。

    左北嚴回頭看了慕念薇一眼,笑著說道:“留就留吧,隻要沒傷到我的妻子……”

    慕念薇心裏酸的很,為什麽一直是左北嚴在為自己付出?

    而自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好。

    左北嚴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道:“別哭,我不疼。”

    慕念薇淚中帶笑:“不疼就怪了,是我不好。“

    左北嚴笑了笑:“過去了,以後還有半輩子的時間,你可以用來補償我。“

    這句補償說的慕念薇紅了臉,左北嚴床上的不知饜足,已經讓她徹底怕了。

    隻可惜,自己到現在還沒能懷上一個孩子。

    正如他所說,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

    入冬以來的第一次雪是在11月的中旬。

    今年的冬天來的比往年要早,慕念薇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怕冷的厲害。

    左北嚴開車去和她一起探望她母親郭碧雲時。

    郭碧雲在監獄了流了一眼的眼淚。

    這眼淚是幸福的,欣慰的,女兒終於想通了,並找到了好的歸宿。

    左北嚴這人,她之前自然是見過的,也有所耳聞。

    這樣的女婿,她挑不出毛病,尤其在慕念薇說左北嚴為了護他,放棄了左氏的一切,並傷了手臂時,郭碧雲差點當麵給他跪下。

    他上前攙扶著郭碧雲,笑著說道:“哪有嶽母給女婿下跪的,折煞我了。“

    郭碧雲太激動了,拽著左北嚴的手臂,說道:“北嚴,好好幫我照顧我女兒,拜托,拜托了……“

    左北嚴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您放心,我們等你出獄的那一天一家團圓。”

    郭碧雲點頭,哭著說道:“有盼頭了,終於有盼頭了……”

    “……”

    慕念薇和左北嚴探視完畢後,她突然提出要去看看唐沁。

    左北嚴沒攔著,說道:“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幫慕念薇把大衣的領口緊了緊,低聲說道:“裏麵冷,少呆一會兒。”

    慕念薇點頭,突然胃裏有些惡心。

    可她沒說出自己的不適,轉頭朝著裏麵去了。

    ……

    唐沁被判了6個的刑期,她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變了樣。

    頭發被剪成了短發,額頭還有些淤青。

    可見,她在監獄裏的日子並不算好,定是有人欺負她。

    慕念薇做不到聖母,從心底裏依舊沒法原諒唐沁。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對著警察說道:“麻煩您幫忙多照顧,她是我表妹……”

    警察自然曉得慕念薇現在的身份,連連點頭應道:“會的,我們盡力。”

    唐沁坐在慕念薇的對麵,頭依舊高傲的仰著,一臉不屑。

    這個時候了,慕念薇不想與她再分高低。

    慕念薇將手裏的一條項鏈拿了出來,唐沁立刻刺紅了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對我打壓,慕念薇,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贏了,徹底贏了,你還不滿足嗎?非要我給你跪著嗎?!”

    慕念薇安靜的看著她,走過去,在她身前停住。

    她什麽也沒說,唐沁剛要起身,就被她輕輕的按了回去。

    她將手臂環過唐沁的脖子,將項鏈從身後幫唐沁帶上。

    唐沁愣住了,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去回頭看她的眼睛。

    這條項鏈,正是她們姐妹二人當初爭休不止的起源。

    如今,她把項鏈還給唐沁了。

    她對唐沁說:“沁沁,也許你不知道,打一開始,這條項鏈就是我訂的,原本是想送你做生日禮物的,那上麵有我的英文名字,我想你帶著它,隻可惜,這份心情,最後被我們給扭曲了……”

    唐沁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慕念薇知道她不信,指了指項鏈的吊墜,說道:“不信你看,那上麵不光有我英文名字的縮寫,還有你的……”

    唐沁一把將項鏈抓起,翻過來看項鏈的吊墜。

    的確,上麵的字很小很小,不輕易甚至看不出來。

    那上麵寫著anne,是唐沁的英文名字。

    唐沁的手在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著慕念薇的眼神,說不出是善意還是惡意的,複雜的讓人難以理解。

    慕念薇也不想探究了,她不想做什麽好人,也不想和唐沁重歸於好,一個破碎的瓷器,即便用最好的膠去複合,也依舊是有裂紋的。

    她隻求唐沁的下半生,不要再帶著仇恨活下去。

    一條項鏈而已,何必呢……

    ……

    肖珂和白少筠是注冊結婚的當天,白少筠吃了不少苦頭。

    肖珂的父親,死活拽著戶口薄不給他。

    白少筠也徹底沒了轍。

    老爺子這回變聰明了,不會在輕易相信他,肖母怎麽勸,老爺子都不肯給戶口薄拿出來。

    肖珂坐在一旁,恬淡的望向窗外。

    外麵天氣晴好,連半點雲彩都沒有。

    白少筠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過了老爺子這關,最後隻能求助住肖珂。

    他捅了捅肖珂,說道:“小珂,你快幫忙勸勸你爸,我可不想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兒子快不認得我這個爹了。”

    肖珂輕輕的彎起了嘴角,說道:“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說,我才不管,左不過我帶著兒子女兒也是一樣的過。”

    白少筠徹底沒了轍。

    好日子錯過了,婚沒結成,白少筠在肖珂的父母家幹了一天的苦力。

    肖珂的父親是個有潔癖的人,手上的活不斷,收拾完客廳,收拾洗手間,總是忙忙叨叨的幹了一天。

    白少筠打了一天下手,最後還幫忙扛個了煤氣罐進來。

    鄰居見了都羨慕不已,說道:“這女婿,不但長的好,還能幹,老肖啊,你命好啊……”

    肖父黑了臉,這條老命都差點被白少筠給氣過去了。

    老肖擺著臭臉,跟鄰居說道:“好什麽!”

    白少筠一點脾氣都沒,樂嗬嗬的跟在未來老丈人的後頭,隨便他說什麽出來,他都接著。

    ……

    夜裏,肖珂和自己的母親睡了一個房間。

    她將她和白少筠之間的事情,詳細的和媽媽說了一遍。

    肖母忍不住歎氣。

    肖母說:“我早就和你爸說過,婚姻這東西啊,其實就是月老用根紅繩將兩個人牽住,該你們在一起,無論怎麽拉扯,都扯不斷的。你看,我和你爸爸吵了一輩子,不是也好好的?”

    肖珂笑了,幫媽媽拉了拉被角,說道:“也許是吧,總之,現在白家接受我了,也肯讓我進門。媽,我沒想太多,單純的為了孩子考慮,孩子總該是生活在自己父親的身邊,才是幸福的,您說呢?”

    肖母點頭認同,可她依舊怕自己的女兒委屈。

    問道:“小珂,告訴媽媽,你是真的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肖珂想了很久,才回答。

    她說:“也許是喜歡,也許不是,隻是,他不在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念他,他做錯事的時候,我會很傷心,很絕望……”

    肖母將她抱進懷裏,說道:“我女兒終於長大了,是該嫁人了……”

    肖珂終於淺淺的笑了。

    ……

    餐廳裏,肖父被白少筠有預謀的勸酒,勸的喝多了。

    喝多的老丈人都已經改口叫他兄弟了,騙戶口薄還難嗎?

    第二天,天不亮,白少筠就拽著肖珂離開了肖家,兜裏放著的戶口薄穩穩的,他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是因為老丈人還沒起床。

    肖珂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笑,白少筠卻一臉坦然。

    他說:“我陪你爸快喝到天亮,才把他灌醉,我容易麽?不幫我,反倒笑我,該收拾。”

    肖珂揚起小巧的下巴,問:“怎麽收拾?”

    白少筠一臉的壞樣,伸出手往她衣服裏探,說道:“再給我生一個。”

    肖珂將他的手從衣服裏拿出來,放回去,嗔怪道:“少臭美,好好開車,寶寶們還等我們回去呢。”

    白少筠如願的和肖珂領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他將肖珂抱起來老高,又親又摟,惹得路人忍不住跟著笑。

    肖珂紅著臉,輕嗔道:“別鬧,這麽多人看著呢!”

    白少筠才不管這些,對著大街上所有的人喊道:“肖珂肯嫁給我啦,我白少筠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大街上,竟然有路過的行人和白少筠擺著手勢,道一聲恭喜。

    肖珂這回是真的羞紅了臉,太丟人了……

    ……

    左歡和景晉安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偌大的客廳裏,空調的溫度開的很高,左歡微微出了汗。

    景晉安走過去,拿起調控器,將溫度調低。

    兩個人一起坐在窗前的椅子了,看著外麵的雪景。

    樓下,景淳和那個警察女朋友正在堆雪人。

    景淳使壞,將一捧血,灌進了女孩的衣領裏,冰的女孩哇哇大叫,不容分說,追著他連踢帶打。

    景晉安搖頭失笑:“這倆孩子。”

    左歡倒是板著臉,說道:“我就不太同意景淳和她在一起,沒想到分開了沒多久,又複合了,這女孩脾氣太躁。”

    景晉安回頭看著她,笑道:“你忘了,你年輕的時候,比她還強勢。”

    左歡聞言,轉過頭來。

    忽而,她笑了,低頭不再說話。

    景晉安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他語氣輕柔的說道:“小歡,前半輩子我們都錯過了,剩下的時間,我們好好珍惜彼此,你是我妻子……”

    左歡鼻尖算了算,情緒依舊掩藏的很好。

    她淺淺說道:“我去看過她了。”

    景晉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道:“誰?”

    “曼玟……”左歡平靜的說道。

    景晉安靜靜的看著她。

    左歡說:“我對她說,晉安還是由我來照顧吧,若是她還不甘心,我把下輩子讓出來給你們……”

    景晉安將她攬入懷裏。

    下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

    陸易白在澳洲和顧凝舉行了婚禮。

    除了叫了幾個好友過去,簡單的辦了個派對以外,並沒有太大場麵。

    好在,顧凝也不在意這些。

    無人的場合,蕭恕和他坐在一起。

    顧凝抱著肖珂家的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女人們湊在一起,討論著慕念薇肚子裏的是男是女,彼此都說的頭頭是道,唯有慕念薇是懵的。

    男孩女孩她本不在意,可是被蘇輕語說的有些怯了。

    男孩子的淘氣,已經折騰的蘇輕語筋疲力盡,慕念薇是有些怕了。

    看著幾個女人不時發出的笑聲,幾個男人也都在一旁無趣的看著。

    女人的世界,他們融入不了。

    許久以後,陸易白問向蕭恕:“最近和冉染還聯係嗎?”

    蕭恕搖了搖頭,無奈笑笑。

    眾人不語。

    左君洐走去一旁,將左遇譚從一個草叢裏拎了出來。

    小家夥滿身的泥巴,正和一個外國的小夥打的不可開交,還叫囂著嚷嚷道:“你信不信我熱熱身以後,就打死你?”

    外國小孩朝著一口英文,大聲的對他謾罵,小家夥一句也聽不懂,簡直惱火。

    直到外國小男孩的父親出麵,可左君洐的一頓胖揍。

    這場衝突才算進入了尾聲。

    左遇譚在一旁,蹲在草地上哭,左君洐不準他過來。

    一旁的蕭恕搖搖頭,對著陸易白笑著說道:“君洐大有當年左伯伯的氣勢,而遇譚這小家夥,完全又繼承了君洐的個性,看來,若幹年後,又是一場難解難分的父子大戰,我們又有的熱鬧看。”

    陸易白的目光放在一旁的蘇輕語身上。

    蘇輕語的一顰一笑依舊能夠牽動他的心緒,可他將這份心緒隱藏的很好。

    陸易白淡淡的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腳下的一條白色犬,伸出手去摸了摸。

    蕭恕隨著陸易白的目光,從蘇輕語身上收回了視線。

    男人們被左君洐叫去喝酒。

    草地上隻剩蕭恕和白少筠二人,享受著午後的太陽浴。

    蕭恕憋了許久,依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易白,你心裏還有蘇輕語嗎?”

    陸易白回頭看了看他,又緩慢的點了點頭。

    這種心情,蕭恕是懂的。

    蕭恕沒說什麽。

    陸易白自然自語道:“放心,我既然娶了顧凝,我以後會專心待她,其它的不會再想了。”

    蕭恕點頭,他信陸易白早晚有一天能夠放下。

    陽光下,陸易白淺淺的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