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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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好難過啊,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了沒人要了呢…;…;”
迷糊間,我好似看到了外公,他坐在我對麵,慈祥地對我笑,我聽到他對我說:“黛黛,要記得外公對你說的話,隻要一直保持初心,一定會遇到生命中的王子。”
“外公…;…;”我呢喃,頭暈沉沉的,這才喝了幾杯,我就醉了,實則是我一直不勝酒力,自小到大也就一小壞的量,多了便會醉。
我靠在墓碑,努力想清醒過來,我還有許多話還未跟外公說,無奈。風呼呼地吹來,微微有些涼意。然後我便不省人事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柔和的微光,房間擺放整齊,左邊的沙發坐著一個…;…;我張大了嘴巴,居然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已經睡著的男人。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檢查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倒是眼鏡被拿掉了。然後再緩緩抬眸看向那個男人,膚色白皙,房間裏柔和溫暖的光線撒在他身,倒讓人覺得安心。不經意間,卻瞟到了床頭櫃放著的眼鏡,那是我的。起身拿眼鏡的時候,由於緊張,動靜有些大。待我戴我好眼鏡,卻發現自己的床前立著一個男人。
“啊…;…;”我受驚地叫道,倒是他撲哧一笑,“醒了這麽久,才開始尖叫,不覺得有些晚嗎?”
我隔著眼鏡打量他,是大帥哥一枚,看這身形加臉蛋確實跟我文文裏的霸道總裁如出一轍,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麽知道我醒了很久?
“你沒睡著?”我問道。
“你不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你為什麽會在這兒嗎?”
我…;…;被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急忙問道:“這是哪兒?你是誰?我為什麽在這兒?”
“你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你哪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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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都回答,快點說啊。”房間裏,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跟床邊一個陌生的男人交談起來,好奇怪,我居然沒有緊張害怕等感覺。
“你好,我叫許年,這是我家。至於你怎麽來到這兒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許年?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怔忡,但轉念一想,應該沒有那麽巧吧。他什麽意思?難不成會是我求著他帶我回來的。
然後,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麵,我靠在外公的墓碑,嘴裏碎碎念個不停,突覺眼前有人,然後我就爬著拽住了人家大腿,外公外公的叫個不停…;…;畫麵感太強,我有些不忍直視…;…;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下床穿鞋,奔跑至門邊,然後轉身對著陌生男人鞠躬道謝:“謝謝。”然後,逃也似的跑了…;…;
畫麵繼續:墓碑前,男人推著我,口裏說道:“我不是你外公,我…;…;”
“哦,我知道,你是夏瑞對不對?我好想你…;…;”我說著說著,竟然荒不擇饑地親了男人的臉,然後是他怔住了,親完我就倒了…;…;
喘著氣跑到馬路邊,冷風一吹,我的意識更加清醒了,怎麽辦?想起來的那一刻心突突地跳個不停,臉有些發燙。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母親的diàn huà,接聽,母親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黛黛,你在哪?怎麽還不回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深夜十點了,難怪母親會擔心。“媽,我在一個朋友家,已經休息了。今天喝了一點點酒,有些暈,就忘記給你打diàn huà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明天早就回來。”
母親聽說我在朋友家,也放下心來。掛了diàn huà,我一個人走在馬路,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住酒店,沒帶**回家,這麽晚了乘車不安全,何況剛跟母親報備了。想想,突然覺得,諾大個海,竟無我的容身之處,我也沒個親戚朋友可依靠。
最後,我選擇了一家網吧,自己單獨開了一個單間,鎖門,然後網。我不覺得困,自開始寫網文後,已習慣了熬夜。
登,許年的消息便傳了過來,以下是對話:
許年:“玫黛,在嗎?”
玫黛:“在啊。”
許年:“還以為你睡了,正準備休息,便看到你的線消息。”
玫黛:“嗯,無處可去,便來網。”
許年說:“怎麽會無處可去?回海了沒跟朋友聚會嗎?”
這句問話,很普通的問題,我卻不知道怎麽回答,直言說我沒有朋友?不,我不願意說。索性忽略掉不回。
“嗯,我今天遇到一個跟你同名的人。”我打完這句話又突然想起那個陌生男人來。
“哦,是嗎?跟我同名的人,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啊?”許年問道。
“一個普通人,沒什麽特別的。”也許並沒有那麽巧吧,這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就連我蘇浩哲,也有萬人同名同姓呢。
“嗬嗬,你這麽說,我還真好奇。”許年如是說。
“好奇害死貓。”我佯裝規勸地發了一句大道理。哪知,他竟是很讚同地來了句:“嗯,不錯。我看了你的新文,給了我很多震撼。”
說到我的新文,我便來了興趣,那是一本關於欺騙與背負的虐文,名字叫當你死的時候。
“說說你的看法。”
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長評:
“玫黛,這麽說吧,當你死的時候實際是一篇自我反思的文章,能引起很多跟主人公天雅一類的人的共鳴。天雅是一個自身有缺陷的人,這缺陷不是天生的,而是來自自己最愛的親人和朋友。天雅是一個天生優雅的公主,後來因為利益的爭奪,天雅被huǐ róng,逃到了一個幹淨純粹的小鎮開始進行自我反思。關於親情、愛情、友情的經曆,無論成功或是失敗,其實天雅都明白一切不過是命運的安排。後來,天雅去了貴州的某個村莊支教,很多年後她才明白,道法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誰也從未欠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