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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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清明節過後,家家戶戶開始準備土,準備泥房。一九九二年村裏房子全是泥土房,全靠泥來保護房頂,因此每年都要泥一遍房頂防漏雨,泥房在村裏算大工程,所以,各家各戶互相幫忙,今天給你家泥房,明天是我家。
賀興吃過早飯,來到二大爺家,今天是村裏人們幫他家泥房,院子裏站滿了人,大家開始準備了。
“賀興來了,二大爺說道”
“恩,來了,”我去換鞋,賀興換好雨鞋,大家已經開始動手了,把土扒拉一個圓形池子,賀興拿著水管,來到池子邊上,向池子裏放水。
“來,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了,二大爺說道,抽煙,抽煙。”
“好了,我自己抽,自己拿,別忙活了。”
賀興的幾個叔叔圍在一個桌子前麵,大家坐在板凳上,喝著茶水,抽個煙。東一句,西一句,嘮嘮家常,東家這了,西家哪了。
賀興,有時聽到幾句huáng sè玩笑話,感覺臉紅耳赤,心裏想:“這大人們,怎麽什麽話也敢說呀?”
“哎?賀興,那邊跑水了,一個叔說道,快用鐵鍬堵上點土。”
“哦,”賀興把水管放在池子邊上,拿鐵鍬弄了幾鐵鍬土,把池子上的洞堵好了。
“賀興呀,去喝點茶水吧,二大爺過來說道,我看著點。”
“恩,好滴,”賀興應了一聲。
“來,大家吃點花生,二大娘捧出一大捧花生放在桌子上。”
這個年代,什麽東西也少,花生,也隻是來客人時,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用的,自家人也舍不得吃。
“好了,一個叔喊了一嗓子,水滿了,來幾個人,把麥秸稈鍘碎了放在池子裏。”
賀興見到放下茶水杯,來到鍘刀前和一個叔叔幹起來,旁邊一個哥負責把麥秸稈扔進池子裏,旁邊幾個人開始和泥了,大家齊動手,把泥和好了。
“來,來,二叔,給大家分分工,賀興你年輕去房頂提泥,賀慶,你也去,二哥和三哥負責撐泥板,賀青,你和你父親抬泥,剩下人在下麵除泥,各就各位,開始幹活了。”
大家開始行動起來了,第一次站房頂上,賀興還有點害怕了,不過慢慢就習慣了。人多力量大,短短兩個小時,大家就把房頂泥完了。
“二哥呀?剩下泥怎麽辦呢?一個叔問道。”
“要不泥西房牆麵上吧,那邊這些年讓雨水衝的曆害。”
大家齊動手轉戰西房,忙碌了半天賀興也沒感覺多累,有說有笑,叔叔們全說賀興成大小夥子了。
中午了,活也幹完了,大家洗手,屋裏二大娘和嬸子們早早就準備好了酒菜,隻等大家完工了,今天上午二大娘特地跑到十裏以外的小賣部買來了散啤酒,放在井裏冰鎮好了,給大家每人來了一大碗,那感覺真舒服。賀興第一次喝散啤酒,而且還是冰鎮的,涼涼的感覺。屋裏吃飯的情景慢慢熱鬧起來,幾杯酒下肚,叔叔,大爺們話也多了,賀興也喝了不少酒,臉紅紅的,話多了起來,時不時也跟人們開開玩笑。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二大娘把饅頭端上來,大家吃飽飯,各自回家休息了。
賀興,走的晚,幫二大娘收拾好桌子,清理幹淨才回家,二大娘這一個勁的誇呀,賀興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