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憨水包已在省城半月之久，期間，在秋褲姑的母校xx大學門前遊蕩……試包裏的藥顆顆的威力大小，最終選定一種金黃黃的顆顆藥，十分滿意，隻是試完後走起路來步履蹣跚，直晃，臉瘦了一圈。

    憨水包一次坐的士打京京的茶館門前過，想起了被“宰”的事，恨得上牙咬下牙，緊緊地咬，心裏說，奶奶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返回的火車上，憨水包翻出了那個“肥羊”名單，仔細研究下一個被宰對象。拿出紅筆在兩個人的名字上打了勾。

    劉水水自打上次去秋褲姑茶館耍牌後，再也沒去過，水水盡管不完全信老公樊一歡的話，但心裏總是覺得別扭，雖然秋褲姐長姐短的叫，也沒有去。

    一日，水水手下女教師杜敏洪神秘地對水水說：

    xx小區內一個茶館出事了知道嗎？打傷人了，打好厲害。”

    你說哪？xx小區內嗎？你咋知道？”

    昨天我下班回家，遇到了胡芳芳，你不也認識嗎？經常和你一起耍牌的那個胡芳芳，搞設計的，她和我是鄰居。”

    恩，胡芳芳怎麽了？”

    胡芳芳說，她剛從茶館回來，現場打起來了，用了刀，自己身上都濺到了血，跑回來了。

    劉水水忽然覺得自己好聰明，不去是對的。但又很想知道是為什麽？誰和誰打？難道老公樊一歡的分析是對的？

    好奇心促使水水撥通了胡芳芳的電話，當然是以關心的口氣問。

    胡芳芳說，水水，嚇死人了，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下午我和靜靜、染染、巧巧正在外麵客廳玩小牌，不一會，憨水包胳膊上掛著包，吸著煙來了，帶著兩個男人，聽憨水包給秋褲姑介紹說，黃總，是說那個年齡大點的，四十多歲，看上去是個極有風度的男人；又指著一個年輕點的，臉黑紅黑紅的男人介紹說，這是李總，叫海軍。”然後，熱情地帶著到裏麵屋打大牌去了。”

    胡芳芳好像喝了口水，頓了頓，接著說：

    我們在外麵玩，他們在裏麵玩。過了一會兒，本初也來了，帶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長相差不多的男人，個子不大，看上去比較精神。據本初說，帶來的人是他哥，叫本明。也沒有人聯係他，是他們兄弟倆無聊，轉悠來玩的。本初兄弟倆在外麵聊了會，聽說裏麵在打大牌，本明就想進去玩，本初說行，就直接敲門進去了。後來，秋褲姑出來狠狠地罵了秋褲幾句，意思是咋在把門？但，都是太熟的人，本明就坐上了打。又過了一會，裏麵傳出了拍桌子，吼叫聲，好像是本明在吼，說什麽搖控器，搖控器什麽的。聽見裏麵好像用椅子砸起來了。這時候秋褲姑急忙跑出來，手顫抖著打電話，叫著，快來快來。很快，老褲衩子、老朱油，還帶著幾個穿製服的來了。這個時候，黃總、李總跑了出來，裏麵隻剩下本初、本明、憨水包、秋褲姑、秋褲在裏麵。我一看，人多了，沒什麽風險，就擠上去往裏看，好像是憨水包爬在地上，雙手拚命想地護住什麽東西。本初、本明兄弟拚命刨，想搶到什麽東西。秋褲姑和秋褲使勁扯本初、本明衣服和胳膊。秋褲姑正扯著，見老褲衩子、老朱油眾人一到，秋褲姑給老褲衩子、老朱油遞了個眼色，就拉了秋褲出來了。老褲衩子、老朱油帶人一哄而上，把本初、本明控製住，架著，這時候憨水包爬起來就跑，臉上青紫，嘴角淌血，跑出了茶館。本明暴跳著衝著秋褲姑吼，你這茶館老板也脫不了幹係……眾人一不小心，本明掙脫了，腰裏抽出把短刀來，直奔秋褲姑，老朱油反應快，更是想在秋褲姑麵前上演英雄救美的角色，上來搶刀，一不小心，被割破手膊，我站的近，血測了我一身，我趕緊跑了……後麵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哦，真駭人呀！”

    水水掛了電話，這會兒堅信老公樊一歡的推斷，應該是對的。

    省城裏，毛拉子在表姐京京的茶館裏和京京聊天喝茶，她們在第一時間得知了秋褲姑茶館出事的消息，已報知二勇。

    二勇在省城裏公安部門工作，隸屬於大老板管理。二勇這人四十出頭，愛留平頭，中等身材，愛板臉，嚴肅起來話很少，是大老板身邊極少數能夠得上說話的人。

    大老板誰也沒見過，和大老板聯係的唯一途徑就是二勇。毛拉子、京京、秋褲姑隻知道大老板好像是省城公安裏邊的一個頭頭兒。京京、秋褲姑表麵上是茶館老板，其實真正的後台大老板是隱形的，平日裏靠二勇發號事令。毛拉子、京京、秋褲姑還知道，她們的茶館隻是眾多的要給大老板年年上繳保護費的茶館的其中之一。

    二勇回電話了，告知毛拉子、京京、秋褲姑：

    京京的茶館立即停止“牽肥羊”行動，將不安全因素排查一遍；秋褲姑茶館關門歇業，先穩住本初、本明兩兄弟，但，“出老千”的事情打死不能認帳，反正無憑無據。我會親自以最快速度趕往秋褲姑那裏。”

    大概過去了半個月吧，一日，劉水水與老公樊一歡來狗市場逛，偶遇秋褲。水水近乎尖叫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

    秋褲，你咋這麽瘦了？以前胖乎乎的，現在都皮包骨頭了呢？差點不敢認。”

    秋褲點點頭，熱情地和水水打招呼。

    秋褲，你一個人來幹嘛，買狗嗎？”

    是，姑姑愛遛狗，我來幫她物色一隻。”

    秋褲，你過來下，我們聊幾句。”

    劉水水這人好奇心強，讓老公樊一歡自己先逛，把秋褲扯到一邊。

    茶館聽說關了幾天，咋樣了？”

    哦，開了，開了，照常營業。”

    打架的事兒怎麽解決的？”

    哦！那個本初兄弟倆呀！無球聊！醉酒無德，輸了錢心裏不平衡，來找碴兒，真是惹錯人了！”

    到底咋解決的？”劉水水覺得不過癮，追問。

    秋褲一看周邊無人，捂著嘴，小聲說，第一呢，我姑開的正規茶館，決不是本明說的那麽回事，他想來敲詐；第二呢，你知道嗎？我姑後台硬，那天省城來了個叫二勇的，大人物呀！我靠，來了我們這兒的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請吃飯，我姑去了、老褲衩子、老朱油也去了，我角色太小，去不了。聽我姑回家在說，還有個道上混的老大，也就是本明的老大，也在場。我姑說沒想到這麽順利就解決了。過了幾天，公安老褲衩子又出麵請黃總、李總、本初、本明、老朱油吃了頓飯，這次我和我姑也參加了，席上，本明還給老朱油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大家以後都是朋友了……”

    哦！”

    這時候老公樊一歡在大聲嚷嚷，叫水水走。

    秋褲說，水水常來玩！

    秋褲接著去看狗，心裏想，這麽多狗，咋就沒有高大威猛的呢！

    秋褲從狗市場出來，不坐公交，也不打的，邁小碎步一個人晃，陽光照在他的瘦臉上，看上去顯得滄桑疲憊。秋褲邊走邊吸煙邊想。唉，千不該，萬不該把“歡歡”害死。自打睡大床後，自己的姑，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這個女人，原形畢露，不知羞澀，整夜嚎叫著……讓人都睡不成覺。秋褲看的書不少，知道在曆史上有個叫武則天的女人，是唯一的女皇帝……姑呀！你比武媚娘還狠！秋褲今天沒有尋覓到大狗，很失望。隱約記得有一次跟本初聊天，本初好像說過，鴿子湯是大補……我去市場買兩隻鴿子去，好在是姑姑今天出門，說是去省城找毛拉子、京京去……可算可以睡個囫圇覺了。

    秋褲姑此時正在飛馳的火車上，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看窗外所有的人呀、車呀、房呀拚命地倒向身後……

    秋褲姑昨夜嚎叫完後，就認真地跟秋褲說：

    我要去省城，可能時間不會短，茶館照開，記住，將麻將機所有程序拆下，我不在時，絕不可以“牽”肥羊，切記切記！”

    火車上的秋褲姑心裏說，這小東西真是沒用，時間太短，還是太年輕，把握不住火候，苦逼苦逼呀……這麽多年，奶奶的沒遇到一個上心的，上次那個叫二勇的警察體格健壯，好有男人味兒，但願此次來省城能夠遇到他……

    秋褲姑想著心事，在火車均衡的運行中，不知不覺，昏昏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