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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肯定道,“這件事你們解決不了。還是交給幽冥大人處理吧。”
阿輝的提議引得蘇莫和蘇渭彼此對視,卻都同時沒了下文。阿輝似乎猜到了蘇莫和蘇渭的顧忌。別人的事阿輝一向從不幹預,更何況事關幽冥大人。那個燙手的山芋,他不會觸碰,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都不會給主人和亮招惹麻煩。
不過眼前這件事,事態嚴重,絕不是蘇莫和蘇渭個人的能力能夠解決的。他不能直接給出任何建議,但是至少他可以給他們講講早已埋沒在曆史中的故事。
“這狼果以前也曾出現過。因為它的出現一個月之間死了十萬多人。一個國家,就因為這麽一顆誤認為聖果的果實,引起所有百姓發了狂,互相廝殺撕咬。你們沒有見過那種場麵,慘烈的便是如今想起,依然讓人毛骨悚然。”
蘇渭猛的站起身,擔憂道,“不能再等了。我看這個東西極有可能就是阿輝說的狼果。不然妖界不會有那麽多人突然發狂。現在妖界的結界被封。想要再進妖界也隻能求助幽冥大人了。”
“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蘇莫拉住蘇渭,問阿輝道,“你說的那件事之後呢?狼果毒是怎麽解開的?狼果可曾再出現過?”
“沒有解毒的方法,所以那個國家的國王下令,封了整個國家。直到整個國家的人都死了才算結束。至於那個狼果,據說因為這件事狼族族長受罰,狼族聖地從此被封。按理說不會有人再開啟那個被封的聖地。”
蘇莫迅速想到了什麽,“如果是生死盤呢?是否能夠打開那個封印?”
“有可能!”阿亮忽然激動道,“有一件事你們也許不知道。那個狼果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亮的身上,他篤定道,“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分魂果。吃了分魂果的人會擁有分身的能力,如果這種能力被激發,分魂果便不是毒藥,而是能夠分身的寶物。但是如果吃了分魂果的人自身靈力不夠,承受不了分魂果的法力,便會發瘋發狂,逢人便咬。”
分身?分魂?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蘇莫覺得心驚膽戰,她看向同她一樣錯愕的蘇渭,兩人異口同聲道,“可分二重身!”
兩人不敢再遲疑,急匆匆向阿輝和阿亮道了謝。匆忙拿出電話撥打了幽冥的手機號碼。
而此刻,幽冥早已站在通往妖界的幕帳前,饒有情趣的按了按被封了的幕帳。譏諷的勾了勾嘴角,如此雕蟲小技怎麽能夠攔得住他幽冥大人。
隻是他沒有想到除了歐洲的女巫,連狼族竟然也開始喪心病狂的想要開啟生死盤。一直隱忍不發的狼族終於有了動作,如今的他們不顧一起的想要用分魂果,造出一個可以從原身體內分離出來的二重身。再利用狗妖族的寶物,重現製出一把可以開啟生死盤的鑰匙。不顧妖界安危,如此瘋狂的舉動,讓幽冥嗔目。
在他即將準備走進妖界的時候。蘇莫的電話及時打了進來。電話剛剛接起,蘇莫焦急的聲音便從電話裏傳了出來。聽到蘇莫提到分魂果,幽冥冷漠的雙眸眯了眯。
“幽冥……”幽冥出於尋常的安靜,讓蘇莫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她隱約感到幽冥似乎早已清楚了所有情況。為何會這麽巧?出現生死盤的地方,所有事似乎都逃不過幽冥的眼睛。究竟幽冥是哪個追查生死盤,阻止滅世的人。還是幽冥才是那個將生死盤故意留在人間,引起種種禍端的人。
“幽冥,不管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帶我和蘇渭一起。”
“太危險了。”
“可這就該是我要麵對的不是嗎?你應該明白戴上那個手鐲意味著什麽。命運如何安排,不是躲便能躲得開的。我知道你很強,可你是你,我是我。該我走的路,就在我的腳下。我必須自己親自去走,隻有我自己親自走過,才能結束這一切。”
幽冥默然了一陣,不知目光閃爍在想著什麽。眼前的慕帳被黑霧籠罩,死亡的氣息便是被封印,他依然能夠敏銳的察覺。沒有時間了,“好,你們必須快,我在老地方等你。”
蘇莫死力踩住油門,用了最短的時間,和蘇渭一起趕到了通往妖界的地方。
蘇莫,幽冥,蘇渭站在通往妖界的幕帳前。幽冥關切的凝視著蘇莫,“我幫你設結界,不會引起人間的恐慌。”
蘇莫點了點頭,看向蘇渭,“太爺爺?”
“十一娘還在裏麵。”蘇渭不自然的聳了聳肩,“我欠她的。”
蘇莫輕拂手腕的上墨鐲,一句,“軒轅。”
那代表道義的軒轅寶劍,赫然出現在了蘇莫手中。日月星辰的流光,山川河流的靈力。蘇莫腳下發力,手臂筆直,端著軒轅直衝向幕帳。
“唰。”一聲幹淨利落的聲響。封了幕帳的結界倏然出了一條如縫隙般細長的縫子。那縫子雖然微小,不過卻破了封印。三人暢通無阻的步入了妖界。幽冥斷後,立刻重新做了封印。將整個妖界隔離開來。
濃烈的血腥氣空氣中彌漫,到處一片狼藉,殘垣斷壁,各種動物不全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到處都是。“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呼嘯,所到之處,都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機。
“十一娘。”蘇渭突然像是瘋了般,向著醉仙樓的方向跑去。蘇莫手執軒轅劍緊隨其後。
眼前慘烈的景象,讓人一陣陣膽寒,他們似乎還是來晚了一步。蘇莫突然開始擔心,期待著可以盡快找到十一娘,又怕若是找到的是發了瘋的十一娘,他們又該如何?
心情忐忑的趕到醉仙樓。遠遠的便看到一個狼人的手臂自十一娘的腹部抽出,牽動著血花四濺。
“十一娘。”蘇渭驚呼一聲飛奔而去。踉蹌的接住了十一娘後仰即將到底的身體。“十一娘。”
十一娘臉色慘白,失了焦距眼睛,在蘇渭的呼喚聲中,重新有了生機。“你怎麽回來了?不該……不該……回來。”
“我不該走,不該走的。”
十一娘欣慰的淺笑,“其實我知道,你不是他。隻是……隻是……一直再騙自己。謝謝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