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這輩子不想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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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要是有人泄露一句——”薑越在包房內掃視一圈,其他人連忙表態:“薑總放心,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如果別人問起——”
“我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
薑越滿意地笑了。
“很好。現在,你們可以送他們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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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嗎?”從包房出來,薑越問我。
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此刻還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緊張。
“害怕。”我如實回答。
薑越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些,“你不用害怕,因為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他向我保證。
永遠不會傷害我?
“嘁。”我嗤笑一聲。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薑越急忙補充:“我的意思是……像傷害他們一樣傷害你。”
他垂著腦袋,聲音悶悶的,分外的懊惱。
身後有淩亂的腳步聲傳來,陳亮和“張哥”分別被幾個人架著,往電梯的方向去。
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停了一下,還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薑總、嫂子,我們去醫院了。”他們說話時戰戰兢兢的,生怕又惹得薑越不高興。
“嗯。”薑越淺淺點頭,那群人立刻飛也似地逃了。
我倆等的下一班電梯下樓。
一樓大廳裏的那些人都不在了,隻剩下兩個黑衣保鏢站在門口。
見到薑越,他們倆恭恭敬敬地叫道:“薑總!”
“人呢?”薑越問。
保鏢回答:“帶回去了。”
“好。”薑越轉頭問我:“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先回家?”
我很在意陳亮與“大哥”的口供對不上這件事。
那群小流氓要不是陳亮叫過來的,又會是誰?
於是我說:“我跟你一起去。”
薑越瞥我一眼,眼裏有點點的光。
“好。”他唇角的弧度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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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隨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薑越剛坐上去,霍隨就轉過來問:“薑總,要吃藥嗎?”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不用。”薑越似有一些不悅,看著霍隨的眼神中也多了絲責備。
霍隨自覺地噤了聲,老老實實地轉回去發動車子。
我問:“吃什麽藥?”
剛才薑越被陳亮灌酒的時候我就很擔心他的胃,這會兒聽霍隨提到藥,我越發的不安。
霍隨從後視鏡裏看了薑越一眼,悻悻的,沒敢回答我。
身為當事人的薑越則說:“沒什麽。”
我不相信。
“吃什麽藥?”我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薑越抿著唇裝傻,我隻能問霍隨:“霍助理?”
霍隨一副很想說的樣子,可又迫於薑越的“淫威”沒法開口,整個人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我說:“沒關係的霍助理,你隻管說,有什麽後果我幫你擔著。”
霍隨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鼓起勇氣弱弱地說:“薑總今天吃了海鮮,他海鮮過敏……”
薑越當初吃了大蝦過敏全身起紅疹的慘狀至今我仍記憶猶新。
“你知道自己海鮮過敏,還來‘鼎豐’吃飯?”我忽然有些氣憤,氣薑越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因為心虛,薑越的音量一下子低了下去。
“客戶選的地方,‘鼎豐’也不隻有海鮮。”他為自己辯解,底氣卻不怎麽足。
“不隻有海鮮,那你為什麽要吃海鮮?”他越是辯駁,我就越是生氣——好像在他眼裏,這並不是一件多麽嚴重的事情一樣。
“客戶給夾的菜,我總不能不給人麵子。”薑越的聲音更小。
我沒再理他,衝前麵的霍隨伸出了手,“藥給我。”
霍隨從儲物格裏翻出一盒藥來遞給了我,順便還給了我一瓶水。
我看了說明書,摳出兩顆藥來放到薑越的掌心。
“吃了。”我強硬地命令道,又給他把水瓶擰開。
薑越麵露無奈,但還是把藥吞了下去。
“行了嗎?”他把瓶蓋擰緊,問我。
我問霍隨:“車上有胃藥嗎?你們薑總今晚還喝了不少酒。”
霍隨一怔,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倒沒記著準備,不然我待會兒找個藥店買一盒。”
“好。”我說。
“不用。”薑越卻阻止了他。
“我沒喝多少酒。”薑越看向我,“胃沒事。”
“陳亮可是逼著你喝了一大杯白酒。”這是我親眼看見的,還有我沒看見的,在這之前喝的——
他身上的酒氣,可不像是“沒喝多少酒”的。
“我今晚就隻喝了兩杯酒。”薑越怕我不相信,還拉了霍隨給他作證:“霍隨?”
霍隨連忙附和:“姚小姐,薑總今晚確實沒怎麽喝酒。我在走廊上碰到你的時候飯局才開始不久,我一進去就跟薑總說了你也在‘鼎豐’,之後薑總就找了借口離開了,沒趕上喝酒的高潮……”
提到這個,我又想起來:“你當時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現在想想,應該不隻是讓我過去找他那麽簡單。
“我接到電話,說樓下有一群人等著要‘收拾’你。”薑越回答。
他曾說過有派人暗中保護我,應該就是後來出現的與那群小流氓纏打在一起的黑衣保鏢。
今天幸好有他們在,否則斷胳膊斷腿的人可能就成了我。
“誰知道你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薑越略顯幽怨。
“對不起。”我心生愧疚,誠懇地向他道歉。
“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薑越的聲音沉了沉,他長臂一伸,攬著我的腰,將我扯進了他的懷裏。
他含著酒精氣味的鼻息噴在我的耳邊,“你要真覺得抱歉,那麽今晚……”他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繼續往下說:“讓我高興。”
我一把推開他,做賊心虛地往霍隨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隨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不知道是真的沒聽見薑越說了什麽,還是聽見了,卻為了不讓大家尷尬而裝傻。
我坐正身體,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這話題轉得其實有點生硬,好在薑越沒有拆穿我,還很給麵子地順著我的話往下說:“去一個……你這輩子可能都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
他扯了個笑,笑容冰冷,眼神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