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陳少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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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才我看到的幾個十八線其中之一。
“你怎麽也來了?”她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問完以後才看到我身邊的陳熙。她怔了一下,“……這位是?”
她瞟到陳熙扶住我的那隻手,猶豫了一會兒,問:“你的助理?”
陳熙這打扮,怎麽看都不可能淪落到“助理”這個檔次。
我猜她應該是想給我——哦不,是給“秦卿”一個台階下。
她的善意我替秦卿心領了,可我沒打算給她台階:“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秦卿。”我微笑著說。
我和秦卿雖然長得像,但聲音可謂是天差地別,正常人一聽就能發現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人。
那位十八線似乎十分迷惑,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還是另一個經紀人模樣的人過來拉走了她。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還有陳總,我們家璐璐眼拙,也不怎麽懂事,你們兩位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臨走前,經紀人滿臉堆笑地向我們賠禮道歉。
隻是她那笑容,怎麽看怎麽不誠懇。
進了會場,我指著自己的臉問陳熙:“我跟秦卿,真的很像嗎?”
“有點像。”陳熙說:“但認真看,還是很不一樣的。”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你比秦卿好看。”
“噗。”陳熙這種宇宙級別的鋼鐵直男能夠開竅說出這樣動聽的話,我在欣慰的同時,又不大好意思。
大約是怕我不相信,他很認真地強調:“我說的是真的。”
“謝謝。”我由衷地說,“我相信你。”——幹脆地不要臉了。
陳熙對我的反應比較滿意,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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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式不同於頒獎典禮,比較枯燥,就是許多人坐在一起,看幾場露天的電影。
而跟在電影院看電影不同的是,這些外文片都沒有字幕,我隻能通過畫麵連蒙帶猜大致劇情。
最後還都看得迷迷糊糊。
陳熙問過我要不要提前離場,我顧忌著自己坐在貴賓席上,還是和他一起撐到了最後——雖然中間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瞌睡。
看完電影接近轉鍾,陳熙要和電影主創團隊一起去聚餐。他也邀請了我,但我拒絕了。
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去了跟傻瓜一樣遊離在外,實在太尷尬。
“那好吧。”陳熙似有些無奈,“你和我一塊兒出去,我讓人送你回酒店。”
“不用不用。”我擺手,不想麻煩他,“我走回去得了,也就十分鍾的路程。”
過來的時候坐車,不過兩條街的距離,硬生生堵了十幾分鍾,還不如走路來得快。
這會兒散場人也很多,路上恐怕隻會更堵。
陳熙不同意。他看向我的腳,“你腳不疼了?”
說實話,腳還是疼的。但坐了幾個小時,比之前緩解了不少,走這麽一小段路沒什麽問題。
“我可以走的。”我很堅持。
陳熙拗不過我,放我先走了。
“你自己路上小心一點,d國難民多,街上挺亂的。”他不忘叮囑我。
我沒怎麽在意。
這一塊兒在市中心,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附近都是人,街上隨處可見維持秩序的警察。
難民再猖狂,也不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我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地往酒店走,身邊有不少和我同路的人。
忽然,我聽到女人尖聲的哭喊,就在不遠的地方。
街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警察們也集結在一起,圍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大的力道將我往後拽去,我都來不及呼救,整個人被扯進了一條黑不隆冬的小巷。
“你是誰?想幹什麽?”我好不容易從最初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努力鎮定地問,但聲音仍在顫抖。
那人卻沒有回答我。
他熟練地用麻繩將我的雙手捆在背後,又往我的嘴裏塞了條毛巾。
他按著我的肩膀,逼得我靠著牆坐到冰冷的地上。
巷子裏沒有一絲光亮,我抬起頭來,隻看得見他的身形輪廓——以及他的光頭。
光頭!
我像是被雷劈中,腦子裏靈光一閃。
飛機上的那個人……把那對父子揍得半死不活的那個人……他也是光頭!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他胳膊上的文身——我終於知道當時為什麽會覺得那文身眼熟了!
因為那天晚上在“鼎豐”蹲我的小流氓頭子,胳膊上也文著相同的圖案!
他們是一夥的!
這個念頭讓我越發的恐懼,身體更是忍不住地發抖。
他們居然……他們居然都追著我來了d國!
到底是誰,竟這樣要置我於死地!
那人一手抓住我的頭發按著我的頭,不讓我亂動,另一隻手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陳少?”
這個聲音——雖然沒有飛機上的暴躁,但我很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同時,“陳少”這個稱呼,讓我心頭一凜。
又是“陳少”。
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悄悄豎起了兩隻耳朵。
外麵的街上很亂,各種語言的說話聲、呼喊聲混雜在一起,讓我無法聽清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
“人我已經抓到了。”那人說著低下頭來,應該是在看我。
“看清楚了,長得跟你發給我的照片上一模一樣。”他獵獵地笑,笑聲中透著一股森寒。
“放心,我做得很謹慎,不會有人看到。”
“嗯,我很確定,沒人跟著她,可能她那些保鏢覺得她出國就安全了。”
“對,可真是天真。”
他的嘲笑這樣赤裸裸,讓我憤怒的同時又格外的羞愧。
我怎麽能蠢成這樣!
自以為那人的勢力伸不到國外!
卻沒想到,他會找人一路跟著我過來!
如果今天我真的死了,那一定是被我自己給蠢死的!
那人的笑聲停了,正色道:“陳少,您想怎麽弄她?”
“隻斷一隻手麽?”他拽住我的頭發,我感覺到自己的頭皮都快被他扯下。
我疼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想叫,卻又叫不出來。
“我認為,一隻手不夠。”他說,“她男人既然敢斷您一隻手,您就斷她雙手雙腳,給那男人點顏色看看!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陳少您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