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就是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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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有幾秒的沉默。

    “薑越呢?”秦卿平靜地說,我卻聽出了其中細微的顫抖。

    “薑越啊……”我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薑越沒那麽快出來,才說:“他在洗澡。”

    秦卿的呼吸聲重了一些,似在強忍著憤怒。

    “姐姐。”

    “別!”我一聽她這麽叫我就生氣,控製不住的那種,“我跟你沒關係,你可別瞎叫!”

    我不知道大堂姐有沒有跟秦卿提起血型的事——我想應該是有的,因為這次她很快就改了口:“姚希。”

    我安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和薑越馬上就要結婚了。”秦卿說。

    我像是聽不出來她話中的深意,裝傻充愣地問:“所以呢?”

    秦卿深吸了一口氣,“你以前被第三者破壞過家庭,知道遭遇愛人背叛有多心痛。現在,你要把那種痛苦強加在我身上嗎?”

    她說得痛心疾首,大約是想喚醒我的羞恥心,激起我的同情。

    可她這一步,錯得徹底。

    “是啊。”我承認得很幹脆。

    “為什麽?”秦卿情緒激動地問,“做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三,就那麽值得你驕傲嗎?”

    “那倒不是。”我哂笑,“做你和薑越之間的小三,我才驕傲。”

    “你!”秦卿大約沒料到我會不要臉成這樣,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就許你自己當小三,不許我當了啊?我起碼沒跟你一樣嫌貧愛富,因為千行集團股票跌停板就踹了薑越再去傍別的金主呀~”我在秦卿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鹽。

    “姚希你給我住口!”秦卿可能是真的被我氣極了,再也演不下去“受害人”這麽一個苦情角色,衝著電話厲聲吼道。

    “被我戳中痛處,就讓我住口了?”我還偏不,“我其實覺得挺奇怪的,現在薑越這麽困難,千行的情況也不好,隨時有破產的風險,依你的個性,不應該再去攀高枝麽?怎麽就巴住薑越不放了呢?莫非你對薑越是真愛?為了什麽呀?他那張臉?還是他的身材?或者說……”我故意停下,曖昧一笑,“是他在床上的技術折服了你?”

    “你怎麽這麽下流!”秦卿高聲罵道。

    我不以為然,“這怎麽能叫‘下流’呢?我明明很認真地在和你探討。說實話,薑越的技術確實不錯,‘硬件’條件也挺好的,比起你原來的那些金主——最起碼在時間上就有很大的優勢。我能理解你因為這個而喜歡上他。”

    “我沒你這麽膚淺!”秦卿反駁,“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和他的外在、家庭條件,以及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有關係!”

    “我就是很膚淺啊。”我一派坦蕩,“我和他在一起,就隻是因為他的床上技術好,伺候得我舒服。跟他做過以後,我發現我以前和我前夫……不過是小孩兒過家家。”

    “你真是太不要臉了!你難道就不怕這些話被薑越聽見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話雖然這麽說,我還是往浴室那邊偷偷瞟了一眼,嗯,水聲還沒停,很安全。

    “我說的全是實話,而且還全都是對薑越的褒獎。我相信,他要是聽見了,會很高興。說不定……還會跟我去床上再來個幾次。薑越的精力就是旺盛,有幾次啊,他纏得我一整天都沒下……”

    我的“床”字還沒說出口,秦卿就把電話掛了。

    我聽著聽筒裏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嘟”聲,笑得差點沒在床上打滾。

    然而我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

    浴室裏的水聲戛然而止,“哢噠”一聲,門開了,薑越走了出來。

    他未著寸縷,下身甚至連一條浴巾都沒有圍。

    我快速地扭過頭去,緊緊地閉上了眼。

    “嘁。”我聽見他輕嗤一聲,帶著濃重的不屑。

    薑越赤著腳,走路悄無聲息。直到床墊凹陷下去了一塊,我才察覺到他的靠近。

    我立刻掀了被子,“我去洗澡。”

    可我還沒來得及跳下床,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幹嘛?”我不解地回頭看他。

    薑越半倚著床頭,重點部位被我剛剛甩過去的被子遮住,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這個表情……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的床上技術好,伺候得你舒服?”他問。

    我一驚,身子重重地抖了一抖。

    居然……被他給聽見了!

    這下是真的要完蛋!

    “你在說什麽?”我睜大雙眼,努力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薑越沒搭理我,繼續自說自話:“跟我做過以後,你才發現你和你前夫,不過是小孩兒過家家?”

    我的臉燒得通紅,卻仍強撐著裝傻:“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薑越的尾音上揚,黑眸閃著暗光,“沒有關係。”

    伴隨著他最後一個音的落下,我也被他扯入了懷中。

    一個天旋地轉,我重新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倆肌膚相貼,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

    我身上未幹的汗水沾染到他幹淨的、透著檸檬清香的身體上,成了肢體摩擦時的天然潤滑劑。

    “如你所願,我很高興。”

    薑越的鼻尖抵住我的,說話時淺粉色的雙唇在我的唇上摩擦。

    “所以……”

    他磁性的嗓音被故意拖長,下身向前一挺——

    “啊!”我毫無防備,疼得攥住了身下的床單,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我決定和你多來幾次。最好是……讓你一整天都沒法下床。”

    **

    薑越兌現了他的諾言。

    我隻記得自己中途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我甚至連撐著上身坐起來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來,隻能繼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薑越不在房間裏,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隻知道我很餓,餓得胃一抽一抽的疼。

    ——昨天一整天,我都沒有吃飯。

    “嘀”,門開的聲音。

    我努力地抬起脖子,終於看見了來人。

    ——是許婧。

    我又重新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