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恢複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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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秦卿好歹是個明星,有臉又有身材,想睡她的人還是挺多的。她就算傍不上薑越那種級別的,隨隨便便傍個小老板,維持之前那種奢侈的生活還是可以的。不過因為爆出來的那些爛事兒,她這輩子都嫁不了豪門了,也就給人家當當見不得光的二奶。”

    瞿耀這話當時也就隨口說說,哪知道一言成讖。

    隨著絡上對於薑越與秦卿婚禮的討論再度甚囂塵上。

    這兩人都太久沒有露麵,婚禮也沒有消息傳出,以至於大家紛紛猜測:薑越最終還是踹掉了秦卿。

    然而上次打臉過薑越的狗仔大v再度跳出來爆料:“婚禮確實沒了,但是是秦卿踹了薑越。”

    同時,他還附上了幾張秦卿與某中年男人共同進出五星級酒店以及郊區別墅的照片。

    照片中兩人摟摟抱抱,姿勢尤為親昵。

    因為秦卿有過太多“前科”,這次幾乎沒有人質疑照片造假,所有人都在罵她“不知廉恥”、“勢利眼”、“狗改不了吃屎”……

    電影《她的城》官微也就此淪陷,評論區全是抵製電影上映的憤怒網友。

    最後《她的城》官方不得不發出聲明,將刪掉秦卿的所有戲份,並換掉女主角重新拍攝一個版本。

    這部電影早先已經完成了全部的拍攝工作,進入了後製階段。

    如今換人補拍,相當於是刪檔重來。不僅工程量巨大,還需要投入額外的資金。

    “這些風險都寫在了合同裏,這一次完全是秦卿個人原因影響了整個劇組,她不僅要把已經拿到手的片酬退回去,還要賠雙倍的違約金。”瞿耀告訴我。

    我問:“可是她的片酬不都被薑越拿去還債了麽?”說不定她連片酬都沒法退回去,更別提付雙倍違約金了。

    “這個錢她的經紀公司應該會先幫她墊付,之後就看他們自己怎麽商量處理了。不過千行本來就是這部電影的最大投資人,可能沒有前麵那個‘墊付’的步驟,就直接跟秦卿要錢了。”瞿耀說。

    秦卿——包括她的經濟公司“千行娛樂”都屬於薑越留下來的“爛攤子”,跟她要錢,千行集團肯定不會手軟。

    “這錢秦卿要還不上,千行估計得跟她打官司。不過要是她傍的金主給力的話,兩千多萬也算不了什麽。”瞿耀的話音中滿是譏諷與不屑。

    事實證明,秦卿傍的這個金主並不給力,因為千行集團最後還是起訴了她。

    新聞爆出來是12月31號的晚上,來源仍是那位消息靈通的狗仔大v。

    於是,霸占了熱搜榜第一一整天的“薑越秦卿婚禮”被頂下,換成了“千行起訴秦卿”。

    這個結局是大家喜聞樂見的,我隻草草掃了一眼原始的爆料微博,沒有投入過多的關注。

    反正都在意料之中。

    晚飯過後,我就開始忙著收拾行李——明天我和我媽一大清早的飛機飛k市。

    k市四季如春,風景優美且空氣清新,冬天過去再合適不過。

    我往行李箱裏塞了幾件薄的春裝——總共隻在那兒待四天,沒必要帶太多東西,我媽卻把家裏最大的那隻箱子裝得鼓鼓囊囊的。

    我拎了一下,重得我差點栽倒。

    我好奇地問她:“您這箱子裏頭都裝的是些什麽東西啊?”

    她一打開箱子,我就看到了最上層擺放整齊的全套繪畫工具。

    “我跟老楊約好了,一起過去采風。”我媽滿眼的喜悅與憧憬。

    我很驚訝:“楊叔叔也去嗎?”

    “對啊。他本來約我元旦一起去公園寫生的,我說要跟你去k市,他說自己沒什麽事,想跟我們一起去,我就答應了。”我媽倒不以為然。

    “就他一個人嗎?”

    “嗯。他沒兒沒女也沒老伴兒,就一個沒血緣關係的侄子——就你上次見過那個。他侄子也不跟他住一塊兒,隻平時接送一下他上下課。”

    聽她這麽一說,我有些犯難。

    “我不是說嫌棄楊叔叔啊,可是他的腿腳不靈便,咱們也不可能時刻照顧到他。萬一他出了什麽事,咱們可是得負很大責任的。”我提醒我媽。

    “這個問題我也跟老楊提過,但是他說沒關係,他侄子安排了人在k市照顧他。”我媽說。

    “這樣也行。”我稍稍放了點心。

    **

    要趕早上的飛機,我睡得也很早。

    然而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

    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那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終於把我鬧醒。

    我摸過手機來看,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而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不太可能是推銷電話。

    “喂?”我按了“接聽”,可電話那頭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喂?”我又重複了好幾遍,“聽得見嗎?”

    依然沒人說話,卻有清淺的呼吸聲通過聽筒傳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惡作劇,於是我威脅他:“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

    這一招很有效果,幾秒鍾後,一個喑啞的聲音響起:“是我。”

    是薑越。

    我愣了一愣。

    “你……”

    我本想問他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忽然想起今天不僅僅是他和秦卿原定舉行婚禮的日子,還是他媽媽的生日。

    去年的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那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薑越脆弱的一麵。

    “我想跟你說說話。”

    大概是見我沉默不語,他有點著急:“就一會兒,不會耽誤你太久,好嗎?”

    我知道他現在有多難過,所以我不忍心拒絕他。

    “好。”

    薑越輕輕地笑了,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元旦……有什麽安排嗎?”他問我。

    “帶我媽出去旅遊。”我回答。

    “去哪兒?”

    “k市。”

    “哦,那地方挺不錯的。如果不是我現在這樣……我也挺想去的。”他的語氣有點惆悵。

    我安慰他:“等你身體恢複了,再去也不遲。”

    “可是……我的腳,永遠都不能恢複正常了。一個人出去旅行……可能有點困難。”他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小,直到趨近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