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去找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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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挨打的視頻當晚就有人傳到了網上。

    銷聲匿跡了好幾個月,再次回到大眾視野依然是以醜聞的方式,整個娛樂圈裏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個。

    有網友說:“罵她都罵累了。”

    許多人表示“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狗改不了吃屎”。

    有狗仔聞風而動,潛入了秦卿所在的醫院,打聽到消息:她的孩子確確實實掉了。

    秦卿的情緒也因此而異常暴躁,所有和她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無論是誰,無論什麽身份,都遭到了她的打罵,以至於偌大的三人病房到最後隻留下了她一個人。

    這也為狗仔的偷拍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有媒體發布了一則視頻:秦卿坐在病床上給人打電話,可電話始終沒有接通。最後她一怒之下砸了自己的手機,還罵了許多髒話。

    大家紛紛猜測:大概是孩子沒了,金主也不要她了。

    有人問:“沒了金主,她欠千行娛樂的兩千萬該怎麽還?”

    沒兩天,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

    瞿耀帶著秦卿的律師函上了門。

    “別看了,讓你還錢的。”他阻止了薑越開信封的動作。

    薑越還是抽出來掃了一眼,隨即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她還有錢請律師?”他眯眼笑問,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隨便找個律師發個律師函又不用多少錢。”瞿耀笑他少見多怪,“不過她都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早就走投無路了,那個孩子就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惜……”薑越嘴裏說著“可惜”,可表情半點不像“可惜”的樣子。

    “我是真沒想到,那原配這麽猛。”瞿耀搓著手,眼裏閃爍著崇拜的光,“你還別說,那幾下打得,我看著都覺得爽。”

    “挨幾下可能會更爽。”薑越吐槽他的時候,嘴下一點都不留情。

    瞿耀無從反駁,隻能無聲瞪他以示抗議。

    “對了……”瞿耀正色道,可剛開了個頭,又像想起什麽一樣的瞟了我一眼,“我們去書房說吧。”

    他們倆很少有事情避著我談,一方麵我很好奇,另一方麵我心裏也清楚:這事兒很重要,需要高度保密。

    “你們談吧,我去睡個午覺。”我主動把空間讓出來。

    瞿耀和薑越進了書房,過了一兩個小時才走。

    晚飯的時候,薑越問我:“最近陳熙有聯係過你嗎?”

    我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麽,但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從k市回來以後,陳熙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再沒有聽見他的任何消息。

    “也很正常。”薑越揚唇,輕飄飄地說:“他要料理陳亮的後事,還有一堆收尾的工作要做,怕是沒時間來撩你。”

    說到最後,他斜睨著我,半真半假地問:“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失望……個屁啊!

    從頭到尾我對陳熙的感情都沒有超越過“友情”的那條線,如今知道了他可能存在的另外一麵,更是害怕得連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了。

    可薑越這樣的試探讓我很不舒服。於是我故意說:“對啊,很失望。”

    薑越臉上殘存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雙眸更是漆黑得可怕。他粉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手裏的塑料湯勺被他硬生生折成了兩段。

    “你明知道他是殺人凶手,甚至還多次雇人綁架你、傷害你,你還喜歡他?”薑越的聲音低啞,仿佛壓抑著巨大的怒氣。

    “這都是你們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不是麽?”我反問。

    薑越扔了手裏的湯勺,咬著牙說:“你要繼續執迷不悟,就隨你的便!反正被騙得團團轉的人也不是我!”

    “對啊,反正不是你,那你還生什麽氣?”我直接懟回去。

    薑越被噎得啞口無言。

    他賭氣一般地哼了一聲,留下還剩大半的飯菜,搖著輪椅回了房間。

    即使行動不便,他也還是要把房門甩得震天響,來表明自己的憤怒。

    真是……幼稚。

    但我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

    我吃完了飯,剩下的沒有像往常一樣扔掉,而是重新裝好放到茶幾上。

    薑越攏共沒吃上幾口,待會兒肯定得餓,家裏也沒別的東西,他隻能吃這個。

    但我低估了他的忍耐力,也高估了他的心眼。

    我躺床上聽了一晚上,都沒聽到他出房間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洗漱,看到茶幾上的飯菜仍舊原封不動。

    主臥的房門關著,裏頭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薑越是壓根沒起,還是起了不想出來。

    我沒管他,洗漱完就回了房間。

    我倆在家裏通常就這個相處模式,自己幹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打擾誰。他要有事就會喊我,我弄完就又恢複之前的狀態。

    但因為昨晚鬧了矛盾,我總有點心神不寧,注意力時不時地往隔壁的房間飄。

    薑越有個習慣,每天早上起床以後都會出來倒杯水喝,可今天一直到十點他都沒有出房門。

    我一麵擔心一麵心裏也賭著氣:有本事今天一天都別出來!也別吃飯!

    反正餓到的人也不是我!

    可惜上天沒給我這麽一個監督他“絕食”的機會。

    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我媽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大伯父和三叔兩家人一塊兒上她那兒去了。

    自打我大堂姐那場鬧劇一般的婚禮過後,這兩家人都和我們斷了聯係。就連小堂妹,跟我發微信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我以為這一次是真的斷幹淨了,沒想到他們還會找到我媽那兒去。

    聽我媽的口氣,他們並不是帶著善意去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媽那精神狀況……要是被他們刺激得病情加重,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您別擔心,我現在就過去。”我撂下電話就往外跑。

    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主臥的門忽然開了,薑越搖著輪椅出來,臉上有短暫的幾秒慌張。

    “你要去哪裏?”他問。

    我心氣不順,隨口扔下一句“去找陳熙”,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