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時間太短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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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意嚶嚀一聲,在薑越退開之前睜開了眼。

    黑暗之中,我倆直直地四目相對。

    薑越的動作瞬間頓住,瞳孔驟然放大,其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迅速放開我的唇,掀開被子坐直了身體。

    “你、我……”他受到的驚嚇不小,以至於都有些語無倫次。

    我像是剛剛發現他一樣,用滿含倦意的沙啞嗓音問:“薑越?”

    “嗯。”薑越低低地應一聲,仔細聽能聽出其中細微的震顫。

    “你怎麽在這裏?”我伸長手臂摸到床頭的開關,“啪”的一下把頭頂的大燈打開。

    暖黃色的光立即充滿了整個空間,刺得我閉了閉眼。

    薑越背對著我,背脊挺得筆直,寬闊的肩膀此刻繃得如同一條直線,肢體的僵硬從中可以窺見一斑。

    “我過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他說。

    “哦?”我握住他的手臂把他轉過來,逼得他與我對視,“你來看我睡得好不好,為什麽要親我?”

    薑越一張白皙得過分的臉此刻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他避過我的眼神,低著頭說:“我就是……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我挑眉,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傾身咬上他的唇——一觸即分。

    “像這樣?”我戲謔地問。

    薑越粉色的唇充了血,顏色愈發的鮮豔;再加上上麵鍍了一層水光,時刻都像是在誘人去采摘。

    我咽下一口口水,生硬地移開了視線。

    薑越拂開我的手,“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快睡吧。”

    他慌慌張張地跳下床,我眼尖地發現了他兩腿之間的變化。

    太奇怪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

    要放在從前,他早就撲上來了。

    然而此刻——包括昨天,他都在“箭在弦上”的時候落荒而逃。

    難不成……

    是他不行了?

    畢竟以他以前那種毫不節製的做法,身體本就容易受不住,而他體內又少了一顆腎……

    我摸著下巴,越想越覺得可能。

    看來明天得上網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麽補身體的好辦法。

    在他恢複之前,就維持著這種分房睡的狀態吧。

    ==

    因為昨晚偷溜進我房裏還偷親我被我發現,早上薑越仍有些不自在,一雙眼睛到處瞟,就是不看我。

    我主動問他:“昨晚你睡著了嗎?”

    薑越點頭,“睡著了。”

    “你的‘失眠症’好了?”我有點意外。

    薑越咧嘴一笑,模樣很有一些傻氣。

    “領完證就好了。”

    “怎麽?難不成你晚上還是抱著結婚證睡的嗎?”我隨口打趣道。

    薑越臉上的笑一僵,視線再次亂飄,怎麽看怎麽心虛。

    我心念一動,“你還真抱著結婚證睡的啊?”

    “……沒有。”薑越的臉紅通通的,“沒有抱著睡,就是壓在枕頭底下了,這樣比較踏實。”

    我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怕有人偷你的結婚證麽?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就算真丟了,也能隨時去民政局補辦。

    哪知道薑越突然正色。

    “無價之寶。”他說。

    “什麽?”我沒反應過來。

    “結婚證。”薑越幽黑的雙眸緊緊鎖住我,一個字一個字說得緩慢又清晰,“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

    這會兒羞得臉頰滾燙的人換成了我。

    這人真是……

    什麽騷話都說得出口,還說得這麽一本正經。

    ==

    午休的時候,我偷偷溜進了休息室,用手機搜索“男人時間太短怎麽辦”。

    然而排在最前頭的結果全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私人醫院的廣告,我刷了好幾頁都沒看到一個靠譜的。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我一緊張,連忙把手機鎖屏扔到桌上。

    “你怎麽在這裏?”瞿耀看到我不太高興。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我一扭頭,硬氣地懟回去,“這裏是全公司員工都能用的公共休息室,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私人休息室。”

    瞿耀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來,悻悻地說:“我還準備過來抽根煙。”

    “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我苦口婆心地勸他,“容易得肺癌。”

    瞿耀瞪我一眼,“你以為我是言良啊?我就是被合作商放了鴿子,心氣不順,抽一根放縱一下。”

    “行行行,你抽。”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算了。”瞿耀把一整盒煙都扔到了桌上,拉了把椅子在我身邊坐下。

    “你一個人跑這兒幹啥呢?”他問我。

    我瞥一眼桌上的手機,故作淡定地說:“休息啊,還能幹啥?”

    “你平時不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的嗎?”瞿耀看我的眼神裏帶了一絲懷疑。

    “我平常不來,今天就不能來嗎?”我反問他。

    “能。”瞿耀嘴上雖是這麽說,但看他那個表情,好像並沒有相信。

    “哎。”他一把抓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機,我心裏一慌,下意識地撲上去把手機搶回來。

    “你要做什麽?”我警惕地瞪著他。

    瞿耀也被我嚇了一跳,“我就想借你的手機給薑越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去約那個放我鴿子的合作商見個麵,你這麽大反應作什麽?”

    “沒什麽。”我垂下眼,不讓他看出我的心虛,“你要給薑越打電話,用自己的手機啊,拿我的做什麽?”

    “我手機不是沒帶在身上嘛?剛剛那會兒氣蒙了。”瞿耀踢我一下,催促道:“快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我稍稍側過身,把手機屏幕對著自己,剛一解鎖,一個黑影飛快地掠過來,從我手裏把手機抽走。

    我著急地隨著起身,然而還是遲了。

    瞿耀已經拿著我的手機往後退了半米。

    “‘男人時間太短怎麽辦’?”他一字一句地把搜索框裏的內容念出來。

    我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腦子也因為難堪而在霎時間變得一片空白,隻覺得一股血氣從腳底湧上了頭頂,身體的溫度也不斷地升高。

    “你搜這個做什麽?”瞿耀卻仍不放過我,笑嘻嘻地問,“難不成是薑越……”

    他衝我眨眨眼,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不是!”我立即否認,“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