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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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聯係你的人是誰?”我問。

    “是我現在的經紀人。”kiki說,“他給我提供了一間宿舍,帶我去整了容,還幫我接了很多活。”

    “他還帶你來接客呢。”言良涼涼地說。

    kiki大概是想到了先前的不愉快,臉色愈發的白。

    “你哥買房的錢也是你經紀人給的?”瞿耀問。

    “嗯。”kiki點頭。

    “那你有沒有問他,他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瞿耀又問。

    kiki說:“他說讓我什麽都不要管,安心跟著他就行了,他肯定不會害我。”

    “嗯。”言良轉著手裏的刀子,很自然地插進來:“我當初也是這麽跟我們會所陪酒的小姐姐說的。”

    kiki咬緊了下唇。

    “哎你別誤會啊,我可沒諷刺你的意思,你別對號入座。”言良一臉無辜地向她解釋,“起碼我們會所陪酒的小姐姐不用陪客人上床。”

    ——這一刀比剛才戳得更狠。

    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自己:惹誰都不要惹言良。

    他這一張嘴,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我想起kiki說的話裏的一個漏洞,問她:“你說你被我氣哭的事沒跟別人講,也沒有主動傳謠,那怎麽會有人知道?”

    ——還一個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了一樣。

    “應該是你後麵來拿快遞的那個人說出去的,她好像都看見了。在她之後,那天早上就沒有其他人來過前台。”kiki弱弱地說。

    “那個人你認識嗎?”我追問。

    “我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什麽名字?”

    “姓宋,叫宋什麽夏的,好像也是總裁辦的。”

    又一個實錘砸下來,砸得我腦袋發暈。

    瞿耀問:“宋如夏?”

    kiki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宋如夏!”

    我窩在沙發上,已經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薑越拉過我冰涼的手,用自己寬厚溫暖的大掌覆住。

    “你能確定嗎?”瞿耀很謹慎。

    “能。”kiki相當肯定,“我不認識的人去前台拿快遞,我都會對一下工牌,確認是本人才會讓他們把快遞拿走。”

    “我就說宋如夏有問題吧!”瞿耀的話音未落,薑越就甩了一枚眼刀過去,他立刻閉上了嘴。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薑越對kiki說。

    kiki卻半天沒動。

    言良挑眉看她,“怎麽,沒嚐到刀子的滋味,有點遺憾?”

    kiki瞄一眼他手裏的水果刀,縮了縮脖子,說:“我經紀人那邊……”

    “怎麽著,你還想回去跟著他混啊?”言良似笑非笑地說。

    “不是不是!”kiki連忙擺手,“我不敢回去,怕他找我麻煩……”

    “嘁。”言良譏諷一笑,出去喊了個人進來,吩咐道:“把這女的帶樓上去,隨便給她開間房,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是。”對方應道。

    言良又對kiki說:“你先跟他上樓去呆著,你經紀人那邊我來應付,以後該怎麽辦也不需要你操心。反正最差你也就是留在我這兒陪酒,不用跟現在這樣賣身。”

    kiki表情一僵,但什麽都沒說,乖乖地跟著言良的手下走了。

    門一關上,薑越問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宋如夏喜歡陳熙?”

    我的確是某天在家裏跟他提過一嘴。

    “沒錯。”

    薑越眯起了眼,笑容之中透著幾分殘忍:“那我就送她一份大禮吧。”

    “什麽‘大禮’?”我總覺得他要做的事情並不簡單。

    “這個暫時保密。”薑越倏地恢複了冷臉,對言良說:“吳雨那個經紀人,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細。還有她的公司,看看跟陳熙有沒有什麽關係。”

    “嗯。”言良點頭。

    薑越又問瞿耀:“旗峰成立是不是快二十年了?”

    瞿耀一臉懵逼,“這我哪知道?”

    “不管有沒有二十年,下個月你辦一個二十周年慶典,邀請所有和旗峰有合作的公司老板。”薑越相當的強勢。

    瞿耀極不情願,“你要搞事能不能別把旗峰給拖下水?我已經丟了lb的代理權了,要是再玩出什麽事兒來,就真沒法跟姚總交代了!”

    “放心,玩不出事的。”薑越寬他的心,“你隻需要辦一個真正的慶典,錢由我來出。我要做的事,都在慶典之後了。”

    瞿耀這才鬆了口。

    ==

    瞿耀召集了公司所有高層開會,宣布了要在下個月舉辦“二十周年慶典”的事。

    有人提出疑問:“不是要到十一月份才二十周年嗎?怎麽下個月就辦了?”

    瞿耀鎮定自若地回答:“十一月份太冷了,女孩子都沒法穿晚禮服,這個季節剛剛好。”

    他的“體貼”立刻收獲了一眾女高管的芳心,“二十周年慶典”也就這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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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典的會場在會展中心二層。

    瞿耀斥巨資讓人搭建了一個大型舞台,還請了好幾位當紅明星作為慶典當晚的表演嘉賓。

    請柬是他請專業的設計師定製的,足足一大箱,寄到總裁辦後,全是我對著嘉賓名單一張張手寫的。

    ——為此我的右胳膊酸痛了三天。

    小宋曾主動請纓,要幫我分擔這個“重任”,被我婉言謝絕。

    在得知了她的真麵目以後,我並沒有直接跟她撕破臉皮,但對她也無法再像從前一樣熱絡。

    小宋向來是個有眼力見的人。

    察覺到了我的冷淡,她曾多次過來問我:“姚希姐,是不是我犯了什麽錯?”

    每一次都被我用“姨媽來了身體不適”擋了回去。

    可這個理由最多隻用得了一周。

    一周以後,小宋趁著午休把我叫到了茶水間,眼裏含著淚對我說:“姚希姐,要是我做錯了什麽,你直接告訴我,不要這樣對我。”

    “你什麽都沒做錯。”我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是我因為一點私事心情不好,跟你沒有關係。”

    “真的嗎?”小宋不信。

    “真的。”我點點頭。

    “那……你這周末能不能陪我去看房子?我租的房子要到期了,不想繼續住在那兒,所以得提前找地方。”小宋問得小心翼翼,一雙眼睛裏滿含著期待。

    要放在從前,我就一口答應了,可現在……

    “我可以幫你找合適的房源,但陪你一起去……對不起啊,我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