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承泰之求,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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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冒昧前來,還請王爺海涵!”

    “二皇子怎的清晨親自過府,可是宮出了……”“王爺安心!宮一切安好!”

    “二皇子快隨臣入府吧!”“好!有勞王爺引路!”……

    回廊之內,遠遠望著毓王爺與二皇子的背影,三夫人暗生思緒。

    “夫人,那求見王爺之人到底是誰啊?”侍女低聲問到。“宮裏來的!”

    “宮?可是皇身邊的差人?”“此人斷斷要宮差的來頭大多了!”

    “夫人識得此人?”“無需識得,隻需稍加思索,也不難猜出了!”……

    “回稟將軍,番探來報,卯時三刻,二皇子一人入了毓親王府。”“知道了!”

    此時,將軍府書房之內,屬下密報並未打斷鮑直的揮墨成字。

    “二皇子怕是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屬下聽聞,昨日,宮的德妃娘娘貴體不適,還驚動了太醫院;可是這樣,皇依舊未去探望,陪皇後娘娘用過晚膳之後,皇便徑直去了望春宮。”

    “如此看來,皇貴妃還是頗有手段的,能叫皇離不開、忘不掉!”

    說罷,鮑直擱下了手之筆。

    “好生盯住毓王府的一舉一動,如有異象、即刻來報!”“是!”

    “下去吧!”“屬下告退!”……

    於書房後密室之內,相對而坐,毓王爺親自為承泰奉溫熱的茶飲。

    “能得王爺擁立,承泰感激不盡!”說著,承泰起身致禮。“臣萬萬不敢受二皇子如此之禮!二皇子忠孝仁厚、沉穩持重,確有為君之德;臣等擁立二皇子為儲,實乃順天意而行、履天命之使!”

    “自承銘太子故去後,儲君之位遲遲空懸;母親告訴我,父皇曾親口說出要將太子之位賜予我。可一日日過去了,父皇依舊沒有裁奪。現如今,我、承坤還有承鈺,似乎每一位皇子都有繼儲之可能,但似乎誰都不能更勝一籌。”“立儲事關祖宗基業、江山社稷,皇自然不能輕斷。朝堂之、宮闈之內,皇必得左右平衡、思慮周詳;否則,免不了會是一場黨派紛爭的血雨腥風。”

    “生於帝王家,血雨腥風總是會來的!敢問王爺,來日,無論哪位皇子繼儲,一旦新君登位,曾經共爭之兄弟手足還能保得安泰嗎?若真真失於皇位,在這詭詐殘酷的皇宮之,我與母親還能留得一條性命嗎?”

    這一刻,承泰之問令毓親王無言以對。

    “午夜之時,我常常會做同樣一個夢;夢裏,母親在失聲痛哭,我則被打入死牢,而三弟承坤站在牢房外一聲聲狂笑不止。”

    “二皇子,您……”“王爺,我若想活下去,承坤斷斷留不得!與其來日落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倒不如早做籌謀、永絕後患!”

    “什麽?您要將三……”“若三弟不除,一旦他登得皇位,我豈不是要步端親王之後塵?”

    “承泰,你萬萬不能妄議昔年罪臣之事啊!當年,端親王意圖謀反為實,這才惹得皇不得已舍棄手足之情,以謀逆之罪將其賜死,而至整個端親王府分崩敗落!可你不同於端親王,你絕非忤逆之輩,又怎能自昔日亂臣呢?”

    經毓王爺一番提點,承泰不再多言。

    “臣明白,宮廷之,皇位之爭何其慘烈!若不能製人於先,往後,也隻能企盼著勝者的大度與垂憐了!”

    此刻,毓王爺眼閃過一絲憂慮。

    “今日,承泰盡肺腑之言,還請王爺苦心籌謀、獻計襄助!”“得二皇子如此深信,臣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爺,二皇子已然離府了?”承泰走後,毓王妃即刻入得書房。“走了!為掩人耳目,本王送他自側門而出。”

    “他欲王爺有何作為?”“難忍午夜噩兆驚夢,承泰要本王幫著他早日除掉承坤。”

    “那王爺做何打算啊?”“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承坤素來心狠手毒,本王公然擁立承泰而與他為敵;一旦承坤功成,他是絕不會放過本王的!”

    “是啊!儲位之爭尚未見端倪,望春宮的主子已然用了下作的手段!”“有一次在暖閣,本王曾向皇講述前朝君王去母留子之先例;探聽此事,雀貴妃自然會認為本王欲置其於死地。此後,正如三夫人所述,若非寶天無意尋見榻下木盒,若非血玉印被及時換成了金獅鎮紙,那麽,雀貴妃指使劉太醫暗陷害之舉便可得逞了!”

    “血玉印!又是血玉印!那可是足以令整個毓王府被降下死罪的奪命之物啊!”毓王爺不禁歎到。“多險啊!多虧了寶天!多虧了寶天啊!”

    聽此言,毓王爺緩緩放下了手茶盞。

    “紫雲母女之死斷斷不能讓寶天知曉!”“是!”

    “同為皇身邊之人,寶天挾而可信,天師必得提防!”

    “王爺,您是否一直都在懷疑,那日承恩房的風水堪輿,是天師早有預謀、故意而為?”“是!否則,為何別處無差,偏偏床榻之位即需更變!”

    “王爺,依您之見,皇是否知曉其之隱呢?”“哎!但願那不是皇設下的局!”……

    正劍館內,幾個回合下來,皇朝承汲擺了擺手。

    “皇,您可是要歇一歇?”“不……不行了!數日未曾持劍,朕這手腕都不活絡了!”皇一邊緩著氣息,一邊說到。

    見狀,一旁侍候的楚公公連忙奉絲帕和早已備下的茶飲。

    “寶天!”“奴才在!”

    “代朕將寶劍擦拭後放回原處!”“是!”

    緊跟著,小同子輕步入內。

    “回稟皇,章衍章大人承天殿外求見!”“喲!是坤兒的嶽丈啊!”

    “傳他即刻入殿!”“是!奴才遵旨!”……

    皇走後,承汲用金黃色的布帕輕輕擦拭著鋒利的劍脊;一旁,小同子則收拾著茶壺和茶盞。

    “寶天,你在想什麽啊?”“方才陪皇練劍,隻覺得其手的力道大不似從前了!”

    “你正值壯年,且日日練習劍法不曾偏廢,皇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同公公,我可提醒你,說這話是要掉腦袋的!”

    “得了!我不說了!我還舍不得自己這顆腦袋呢!”

    “寶天,你也口渴了吧,快過來飲一盞茶吧!”小同子接著說到。“也好!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些渴了!”

    許是汗出手滑,承汲才接過茶盞,一個不留神,茶盞落地,茶飲散落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