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顧野,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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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陽有足夠的把握,也有足夠的信心來了解這個女人。 (   .    .   )

    一雙桃花眼肆無忌憚的在兩人之間流連穿梭,最後落在了夜寒修長的手,他撫摸著女人的額頭,像是在測試的溫度。

    這樣傻氣的動作,發生在夜寒的冰冷體,程陽覺得好笑。

    夜寒身邊的女人,程陽見的不甚其數,但是夜寒如此心的,程陽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哦,不對!應該說隻有麵前的這個女人。

    “你不用知道。”

    男人冰冷的聲音顯然不願意談及,可越是這樣,程陽越發的好,頗有一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

    “小情人?”

    疑惑卻又帶著一絲的玩味,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身邊最不缺少的是女人,程陽也理所當然的將顧野畫進了這個圈子。

    “嗬,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

    夜寒將身子靠在了沙發,漫不經心揉了揉太陽穴,閉眼晴,雙腿搭在茶幾,一臉的疲憊。

    拒人於千裏之外。

    程陽知道夜寒這是要打發自己,心裏憤憤然,不滿卻又無法發泄。

    “忙死了,我可沒有你閑,成天美女在懷,左擁右抱。我福淺,所以在大半夜才會任人差遣。”

    酸溜溜的語氣,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但是畏懼與男人的手段,說完這句話,程陽還是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男人的麵前。

    看來,他得去調查一下女人的背景了。

    見耳邊煩人的蒼蠅飛走了,夜寒輕輕給女人掖好被子,起身走向浴室,舒適的衝著熱水澡,嘩嘩的流水滴答在矯健的身體,長長的睫羽在水輕顫。

    腦袋裏閃現的卻是女人掛滿淚痕的臉,倔強的樣子印在心裏。夜寒伸手一扯白色的浴巾,擦著秀發的水滴,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觸摸著鏡子裏的容顏,很精致,很好看,像極了他的母親。那個美麗、溫柔而又善良的人。

    男人冰冷的眸子裏染了一抹柔和,久違的笑臉閃現,嘴角扯出的弧度像是掉進了蜜罐子一般。

    可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卻被毀掉!

    柔和的光芒散去,男人的渾身抖充斥著戾氣,仇恨在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內心,似是蠱惑,又或是警告他。

    夜寒猛然的清醒過來,“嘩嘩”的水聲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龐,像是扇著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朵。他怎麽能忘,這支撐著他唯一的力量。

    男人惱怒的一掌拍在牆,疼痛麻木著他的神經卻也讓他清醒了過來。良久,關掉水龍頭,裹著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臥室裏的女人,拉亮書房的燈,開啟電腦,明亮的眸光掃過彈出的件,雙擊打開,快速的掃過······眼神閃過一絲寒光。

    ······

    秦洛無力的跌坐在地,伸手拿起酒瓶,使勁的搖晃著,幹涸的喉嚨並沒有得到潤色,一箱子的瓶酒已然見底,明亮的眸子在黑暗閃動著,絲毫不見醉。

    酒精麻木的了神經卻麻木不了大腦。

    “小野······”

    他喃喃的低語著,嗓音裏的顫音清晰的在耳邊回蕩,他無力的撓著頭發,頹廢的倚在牆角。無數次的呼喚都未曾得到回應。

    她到底還是沒有等他。

    記憶的小野總是充滿著笑臉跟在他的身後,他去哪,小野去哪;他經常嘲笑她是自己的小跟屁蟲。

    顧家和秦家是a市的兩大巨頭,兩個家族生意的來往密切,每次談生意的時候,秦洛總是喜歡跟著父親,久而久之和顧野也熟絡了。

    顧野不同於其他的小女孩,不會整天抱著芭娃娃,乖巧的像個小公主。

    她的性子很野,第一次見到秦洛的時候,學著大人的語氣,身子站的筆直,板著臉,有模有樣的說:

    “小子,把那杯果汁給我。”

    她指著自己手的芒果汁,饞的口水都快滴在地,卻佯裝著大人的模樣。

    很有趣,他覺得。

    秦洛將手的芒果汁遞給這個沒有禮貌的小丫頭,她立馬一飲而盡,將空杯遞給秦洛,眉開眼笑,純真的笑臉都是滿足。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由得秦洛拒絕,顧野將他拽到了後院的小亭子裏,指著籠子裏的鸚鵡說:

    “壞蛋,他是個大壞蛋。”

    鸚鵡重複著,她昂著頭,得意的炫耀著她的小夥伴。

    “她是我的朋友。”稚嫩而又認真的語氣。

    “隻有人才能稱為朋友。”

    秦洛糾正道。

    可這句話似乎激怒了顧野,她用盡全力將他推到在地。

    “壞蛋。”像那隻鸚鵡一樣。

    也是那個時候,顧野開始黏了他,開始的時候總會用自己的小計謀來惡整他,再後來整個人都霸占著他的時間。

    空曠的屋子裏,秦洛異常的想念黏著自己,一臉倔強的顧野。

    時間總會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你一記響亮的耳光。

    秦洛的耳光恰恰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扇了下來,給了他致命的一擊,變為不幸的時刻。

    倘若當時的婚禮他不猶豫的話,現在顧野該是躺在他的臂彎裏,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吧;倘若他不計較那麽多的話,不會被別的男人搶占先機,奪走了屬於他的地位。

    稍有不慎便跌入萬劫不複之地,像現在的自己。

    顧野沒有等他了。

    秦洛無力的捶打著頭部,明亮的眸子裏被血絲占據,頭疼欲裂,心痛到無法呼吸;他已經身心疲憊。

    他不是沒有看到疾速駛過的車輛,隻是沒有想到夜寒會趕在自己的前麵,破舊工廠留下的痕跡足以讓他明白發生的事情。

    他痛恨自己沒能及時趕到,也責怪自己的無能為力讓顧野經曆了這般折磨。

    煙霧彌漫,秦洛隻覺得自己渾身僵硬,他顫顫巍巍的挪著步子,劈裏啪啦碰的東西亂響,直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挪到床邊的。

    他腦海裏唯一記得的,熱切呼喚的隻有兩個字:顧野。

    顧野,你再等等我,我來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