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廁所裏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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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心裏苦不堪言,可她隻能硬吞下去,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顧野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疏通筋骨,輕輕的揉捏了下脖頸,從桌子拿了錢包,便準備去員工餐廳吃飯,誰料到她這才剛起身,一陣嬉笑嘈雜的聲音傳來。
“王姐,今天的糖醋裏脊太甜了,一點都不好吃。”
“是是,綠菜沒一點味道。”
“我較喜歡餐後的奶茶......”
絮絮叨叨的聲音傳進顧野的耳朵裏,她抬眸便看到同事三兩成群的走了進來,顧野垂頭,緩步朝門口移動,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剛好他們走進門口,是顧野離開的必經之路。
“顧野,你去哪裏啊?”
一位眼尖的同事瞧見顧野貓著身子,麵立馬閃過一絲笑意,渾身都充滿著八卦樂趣,她想也沒想大聲喝道。
這一下,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齊刷刷的瞅向想要溜走的顧野。確定好目標,眾人默契般的將顧野團團圍住,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問道。
“july姐給你的任務都處理完了嗎?”
“你捂著肚子這是哪裏不舒服嗎?”
“哎,這班時間要到了你這是去哪啊?”
......
七嘴八舌的聲音一股腦的湧入顧野的耳,壓根沒有給顧野解答的機會,他們掛著虛偽的笑容,一個個對顧野的行蹤極為關切,仿佛大家原本是多麽好的朋友。
可前一秒,根本無人問津顧野的行為,沒人關係她的任何動靜。
顧野楞在原地,雲淡風輕的看著一行人嘰嘰喳喳,是不是掃一眼牆的時鍾,她現在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讓這群人都去班沒時間理會自己。
同時,顧野內心無掙紮,糾結且矛盾。
她現在真的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可眼看著到了班時間了。
顧野嚐試著邁開步子,努力想要移出人群,擁擠不知道誰一胳膊肘捅在顧野的肚子,她騰出手來捂住肚子,臉布滿了痛苦。
算了,前麵寸步難移,顧野隻好退後幾步,“我去趟廁所。”
她衝著人群擺擺手,隨口丟出一句,堵住眾口,一個轉身,便倉皇而逃,跑到廁所門口,這才喘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回望一眼。
可笑,她現在倒像是被狗仔隊追拍的明星。
顧野自嘲的撇了撇唇,用水衝了衝手,洗了把臉,重新補了妝,轉身準備離開時。響亮的腳步身慢慢逼近,一道清脆的聲音飄了進來。
“你沒瞧見她剛才那個樣子,可真是狼狽。哈哈。”
女人爽朗的笑聲極為刺耳,顧野來不及出去,便進了廁所的隔間,鎖好門,身子緊貼在門,大氣都不敢出。
“顧野那個賤人啊,我料到她必定有這樣的一天,看著她整天仗著總裁的空降兵,目無人的樣子,我看著來氣。”
另一個女人憤憤的說道,說話時咬牙切齒,像是和顧野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那可不是,我一看她是靠著爬總裁的床位的,自以為有點姿色,專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是萬人騎的賤貨!”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罵著顧野,每一句都極為刺耳難聽。
倚在廁所門的顧野,臉色漸漸失去血色,薔薇色的下唇被緊緊咬住,一雙小手緊握成一團,連指甲嵌進肉裏都沒有任何知覺。
內心在承受著巨大的苦楚。她從未想過自己在同事眼裏是這樣的。
外麵的兩個人和顧野同屬於一個部門,論職位都在自己之下,平日裏幾個人的關係處理的也算和諧,較小一點的那個女人總是顧姐,顧姐的喊著自己。
對她,顧野有些許好感。
年齡大一點的是王姐,在公司的時間最長,職位也僅次於自己,雖然維持表明的平和,可顧野心裏知道王姐有些埋怨自己,公司的人也都認為是顧野頂替掉了王姐。
“我還聽說那個女人和秦氏集團的總裁有一腿呢!”
年齡小的女人一臉得意的給王姐爆料道,說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惡毒。
“啊?我天!看她整天扭著屁股到處晃,這男同事可都眼巴巴的瞅著呢,說不定和他們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王姐驚呼一聲,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般,說完她反應過來,捂著嘴巴環顧四周一圈,生怕被人發現。兩人屏住呼吸,聽著衛生間沒有任何的動靜,便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我覺得有著可能,哎,要不說她活該呢!july姐跟著總裁那麽長的時間,不還是敗在那賤人的手了嗎?”
王姐一臉痛惜,她從化妝包裏掏出口紅,一麵補妝一麵說道。
“噓,來人了。”
遠處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傳來,被耳朵靈敏的女人聽見,她手指搭在唇,給另一個女人遞了眼色,刻意壓低了聲音。
果然,緊跟著便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進了隔壁間的廁所。
兩個女人見狀,便匆匆洗了手離去。
聽著腳步聲遠處,顧野癱坐在馬桶蓋,身體一抖一抖,臉色蒼白難看。她像是被人下了毒藥一般,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內心猛烈的刺痛感讓她窒息。
她欲哭無淚。
良久,隔壁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高跟鞋咯咯作響的聲音漸漸消散,顧野才慢慢打開廁所門,拖著虛弱的身子朝洗手台走去。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對著鏡子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顧野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可鏡子裏那個笑得哭還難看的樣子將她的偽裝擊破。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麽啊。
顧野真想對著那些女人大聲的喊出這樣的話,想要去澄清自己的清白。
可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的身已經被貼滿了各種不堪的標簽,算她再怎麽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說不定又會有一波新人加入她們的陣營。
顧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自己的座位去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頂著異樣的眼光做到位子的,她像是一個沒有了情感的機器人一樣,麻木的移動著身的零件,又像是被人操作的布偶一般,機械而又木訥,手指不斷地在鍵盤敲打著,她卻不知道屏幕都顯示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