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野又幹聲笑了兩下。

    打量著程陽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多在意剛剛的那句稱讚，也沒有注意到她略微害羞的表情。

    算是再開心，都免不了分別的日子。顧野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醫生，你是要回去了嗎？”

    程陽眼睛微瞪，差脫口問她怎麽知道了。

    顧野手捂著嘴笑，伸手指了指牆壁掛著的表：“一般時間在這個點你都早早的離開了。可是今天你沒有。我在想，你是不是要走了？”畢竟，程陽在醫院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繁忙，間是沒有太多空餘的。

    “恩……差不多，這邊的研討會開的差不多。我準備去另外一個地方轉一轉，算是為自己多積攢一些學習經驗了。”

    “你加油。”顧野鼓舞道。

    氣氛開始略微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最後顧野打破沉默，還是念叨起自己始終關心的事情，“程陽醫生，你可一定要多學一點。多積攢一點知識回來。我這邊可還是一直都在等著你的好消息呢。”她一直都堅信，母親能夠清醒過來。

    程陽用力點頭：“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會做到的。同樣，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努力啊。”

    她眨了眨眼睛，回想起這幾天程陽始終在自己耳邊念叨的話。

    好好照顧自己。

    “我努力吧。”

    到了告別的時候都會有些傷感，程陽想多陪著她些時間，想更多的去了解顧野。哪怕知道她是夜寒的女人，可還是壓抑不了自己的心思。

    走到門邊，程陽忽然停下了腳步。猛地轉頭對著顧野，一個大膽的心思在他心跳躥著。猶豫再三，他還是選擇說出來：“顧野，你要不跟著我一起走吧。”

    走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認真說道：“我想辦法把你從夜家弄出來，我帶你逃離這一切。”這幾天照顧顧野，他自然是注意到顧野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用多說，這些傷口都是夜寒弄的。

    不光是身體，心裏麵的創傷更大。

    顧野總是選擇逃避，久而久之，算是再陽光的人都會被折磨瘋。

    她不願這樣的悲劇發生在顧野的身，“你跟我一起，我能保護你的。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顧野估計是受了驚，盯著他看了好久。半響後，她微笑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謝謝醫生你的好意了。”接下來話的說讓程陽受挫，“我是很想跟你走的，但是我不能。”

    “為什麽？”程陽不解，“你放心好了，我有這個能力讓你擺脫夜家的。”

    “我知道。”顧野輕聲說道，“我從來都不質疑程陽醫生你的能力。但是以後呢？”顧野開始發問，“你能保護我一時，卻不能保護我一輩子啊。我不能一輩子都過著東躲西逃的日子。你是知道夜寒是什麽樣的人。”

    “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她的人生自從搭了夜寒，注定不會變的簡單。

    “那……”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了。醫生，這些都是我注定要遭受的了。你能幫我，我很開心。我也開心有你這個朋友。這是我跟夜寒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連累第三個人。”

    程陽耷拉下了肩膀，他無話可說。

    顧野送別了他：“醫生，你走吧。你算綁我走我也不會離開的。我覺得你離我也最好遠一點，免得夜寒遷怒你。走吧。”對著程陽揮了揮手後，算是將他轟出了門外。

    留給程陽一個慘淡的微笑。

    程陽走到門外麵，隻能暗自咬牙。

    沒能力的人到底還是他。

    程陽走後，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顧野還是不理睬夜寒，偌大的房間裏麵永遠凝聚著一團冷氣，環繞在四周。算是人在她的眼前晃悠，顧野都是一副視而不見的狀態。

    冷戰是要堅持到底了。

    他們兩個人當事人還沒有說什麽，底下的下人卻叫苦不迭了。

    每天圍繞著他們兩個人，隻覺得為難。

    夜寒照舊忙著工作麵的事情，自從他堅決了要把夜冥拚下去後。周邊的工作量驟然多了三倍，每一項業務都要親自過目。每天有開不完的公司業務。分身乏術。

    這天，夜寒結束了最後一個會議。前所未有的疲憊席卷而來，他手抵在太陽穴位置，輕輕揉動著。閉著眼睛，偷出來一點時間給自己放鬆。

    他還沒有休息多長的時間，房間的門很快被推開了。簡成手拿著件，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總裁，你要件我給你準備好。明天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抬頭，意外地看到麵露疲憊的嚴寒。簡成瞬間開口，“對不起啊，老板。”

    夜寒被他這麽一擾，困意瞬間消散了。不但如此，反倒是更精神了一些，“不要緊，我沒有睡著。你把件放過來吧。”

    “好……好。”反映過來的簡成連忙將件遞去。打量著夜寒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勸道：“總裁，我覺得你也是應該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了。你的模樣看去太疲憊了。我怕時間久了你身體垮了。”

    夜寒最近步入到工作狂的狀態，拚了命的給自己加工作。

    而這麽疲憊的夜寒，他也還是初次見到。

    “你最近還是在跟顧小姐鬧脾氣嗎？”

    夜寒不點頭也不搖頭，算是用沉默應下了這件事情。提到顧野，夜寒感覺到心思更煩亂了一些。人的身體是恢複過來了，可是臉色卻從來沒有緩和過。他現在算*站在她的麵前，她都無動於衷了吧。

    “不知道，不知道那個女人想做什麽。”

    吵一架似乎都要冷戰要好。

    簡成知道夜寒的性子，隻好慢慢的勸導：“老板，你不知道女人不能這樣的對待。你越是這麽激發她。她越是生氣，越是不理睬你。適得其反。”

    夜寒挑眉，看著簡成的眼神裏麵多了幾分意味。“來，你坐下，你好好的跟我說說。”

    他也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想著找簡成來分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