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祖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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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聶天同見到夏河,立刻放棄了戾太子和張大人,沒有瞳孔的雙眼瞪著夏河,“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殺了天縱的小賊,你終於敢出現了,我想你想得都餓了。”

    夏河並不說話,金光遁一閃,衝到聶天同的麵前,金土相生的雷法一展,雷霆化成一道電蛇,彎彎曲曲的飛向聶天同,聶天同揮舞著白骨巨劍對著電蛇攔腰一砍,本以為這下能將電蛇斬成虛無,不料電蛇身體一扭打了個對折,躲過刀鋒,接著速度加快,撲到了聶天同的臉上。

    聶天同被強烈的痛苦刺激得吼叫聲連連拔高,強忍著痛楚會出的白骨巨劍,被夏河用金光遁輕易的閃過去,夏河趁著聶天同手腳打亂的機會,一道遁地金光化成逛刃切過去,非常輕易的將聶天同左臂上的白骨甲切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夏河終於試探出白骨甲的破綻了,白骨甲先前抵擋住東方總管的兩記指刀,還能將東方總管的手指震碎,可見其防禦強大,但是自己發出的光刃力量和先前的指刀力量相似,卻能傷害到白骨甲,可見白骨甲的防禦力,依賴於聶天同的操縱。聶天同手腳大亂,顧不上運用白骨甲,白骨甲的防禦就變弱,完全依靠寄主的操縱,這就是白骨甲的最大弱點。

    聶天同穩定住身形,用白骨巨劍擋在身前,預防夏河的突然襲擊,眼前的夏河實力和兩月前判若兩人,從一個被自己追的四處逃竄的小人物,已經成長成為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強者了。

    夏河已經是今非昔比,他練成的雷法是土生金之雷法,蘊含著生之力,最為克製煉屍這樣的陰氣之物,當日西望山頂布下的落雷陣是簡化版的,吸引九天雷霆然後放出,釋放處的雷霆本質下降了許多,雖然量大,仍然被聶天同破去了,今天夏河使出的土生金之雷法,更加克製聶天同,所以隻是輕描淡寫的幾招,對聶天同的傷害之大,遠遠勝過西望山一戰。

    夏河的金光遁和東方總管的遁法速度都很快,遁地金光威力和指刀相當,再加上夏河手中的雷法克製聶天同陰氣之身,夏河的實力相當於一個強化班的東方總管,已經不僅僅能抗衡聶天同了,甚至能擊敗聶天同。

    聶天同看著夏河,說道,“你,很好。”

    夏河也說道,“你不好,為什麽要追著我,我沒有得罪過你。”

    聶天同吼道,“你殺了天縱,我要為天縱報仇。”

    夏河說道,“那你動手吧。”

    聶天同立刻將白骨巨劍往自己的胸口一插,露在外麵半截的白骨巨劍慢慢的被胸口的大洞吞進去,接著聶天同雙臂一揮,無數道狼牙似的骨刺從他的肩膀、前胸和後背上身長出來,十指之上的指甲更是細長鋒利,就像是十柄短劍,而他的兩條手臂卻是變得扁平,最後前臂和後壁一展開,就是兩麵組在一起的盾牌。

    夏河又是一記雷法甩出,聶天同雙臂一交叉,將自己的頭麵護的密不透風,雷霆背白骨臂盾擋住,接著聶天同身體猛地一吸,所有的雷霆消失了,下一刻全都出現在所有骨刺的尖頭上,雷霆閃爍著消失在空氣中。

    聶天同得意的看著夏河,“你的閃電對我不起作用了。”

    夏河神色微變,金光遁的速度發揮到極致,一連六道雷法被聶天同以同樣的手段破去,終於第七道雷法,被夏河找準機會,打中了聶天同的肩頭,崩掉了幾顆骨刺。

    夏河大笑說道,“如我所想,你的能力也是有限製的,你雙臂上的骨盾或許能吸收我的雷法,然後通過身上的骨刺宣泄出去。可是單個骨刺的力量還是太弱了,要將雷霆的力量分散到所有的骨刺上,骨刺才能承受,如果接下來,我的雷法隻打你身上有骨刺的地方,不打你手臂上的骨盾,你還能這麽囂張嗎?”

    聶天同不服氣的怒吼道,“有種你就動手。”

    夏河以金光遁圍著聶天同四處亂走,聶天同噴出自己體內的劇毒屍氣,想纏住夏河的身形,但是夏河已經練成了雷法,專克屍氣,身形沒有絲毫停頓,將聶天同的殺招一一躲過,然後找準破綻,一記雷法送到聶天同的身上,趁著聶天同被劇痛折磨的失去對白骨甲的控製,遁地金光一刷,切下一大塊白骨甲。

    一旁觀戰的聶無朋對蘇成秀說道,“情況不妙啊,眼前出現的這人,已經完全看透了天同的弱點了,偏偏他的功法能克製住天同。”

    蘇成秀滿臉陰狠的說道,“那又怎麽樣?他隻有一個人而已。”

    聶無朋說道,“我們二人都隻有煉器七層的實力,恐怕插不上手。”

    蘇成秀說道,“誰說要對付那人的,我們是要去殺戾太子,這個神秘人現在出手,顯然是為了相助戾太子,我們殺了戾太子,就能讓他分心,說不定聶天同就能扭轉局勢。”

    聶無朋聽到這個毒計,愣了一下,接著拍手讚道,“好計謀,我們這就動手。”

    蘇丞相看了一眼昌將軍,說道,“叫這個小人也跟著動手。背主小人,再加上殘殺故主的名聲,他以後就是聲名狼藉的一條狗,隻能任我們擺布了。”

    夏河和聶天同的交手,雖然占盡上風,但是夏河必須竭盡十二分的精力和聶天同周旋,聶天同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毀滅性的的力量,東方總管被他一劍就打爛了半個身體,夏河心想自己絕對不能被聶天同碰到。

    突然夏河發現蘇成秀、聶無朋還有昌將軍不見了,接著後院響起慘叫哀嚎,頓時明白了,這幫畜生,果真對無辜的太子府眾人下手了。

    夏河躲過聶天同的兩盾齊壓,就要飛身到後院,救援太子府的人,這個時候聶天同仿佛看到了夏河的用心,渾身的骨刺一收,左手食指化成一條長長的白骨節鞭,對著夏河的腰一纏,夏河運使金光遁挑出白骨節鞭圍成的圈,接著聶天同將白骨節鞭不停的繞像夏河,纏住夏河的身形,讓夏河無法分身。

    “你想要救那些人對不對,我偏偏不讓你去。”聶天同大聲笑道,醜臉扭曲的極度猙獰。

    夏河心中對聶天同的殺意大起,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殺聶天同的時候,大威帝要自己抱住戾太子,自己就不能讓蘇聶兩家的人在太子府公然行凶。

    夏河一動不動,任憑白骨節鞭綁住自己,聶天同得意的將白骨節鞭一收,夏河向著他飛來,聶天同將其餘九根手指上的短劍似的指甲對準了夏河。

    夏河雙眼一睜一閉,眸子中閃過雷霆的光芒,身體周圍冒出劈劈啪啪的聲音,聶天同隻覺得白骨節鞭的那一頭,夏河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在他的眼中,夏河漸漸被雷霆所包圍。聶天同慌忙用手臂上的骨盾擋住,被夏河猛烈一擊裝在骨盾上,雷霆入孔不入的鑽進他的身體,用來宣泄雷霆的骨刺已經被聶天同收掉,無處宣泄的雷霆肆意的破壞著聶天同身體。

    聶天同厲聲巨吼,夏河還不肯罷休,一道遁地金光向著聶天同左肩切下,就要將聶天同的左臂切掉,沒想到聶天同被劇痛提醒,運起身上的屍氣將白骨甲的防禦開到最大,將遁地金光卡在自己的身體中,遁地金光已經將聶天同的左肩切了一半了,停在中途,被夏河召回去,又是一記雷法,沿著遁地金光切出的傷口,進入聶天同的身體,將聶天同電的渾身發抖,再也無力進攻,隻是張開雙臂骨盾護住自己。

    夏河見聶天同傷的不輕,料想他不會再攔著自己,身形一閃,闖進後院中,隻見後院遍地屍骸,夏河突然想到禦花園遇到那個小女孩,喜歡裝大人的秀公主明娣,心中焦急,金光遁連閃幾下,終於找到了正大開殺戒的三人。

    蘇成秀、聶無朋和昌將軍都是修仙者,殺戮凡人如砍瓜切菜,正殺得過癮,見到夏河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都嚇得魂不附體,隻有聶無朋顫抖著問道,“天同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夏河怒吼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究竟有沒有殺太子。”

    昌將軍雖然修為最高,卻是最膿包的一個,搶著說道,“沒有,我們沒有傷害太子,兩位大人說先殺光府上的侍衛和下人,用來逼迫太子就範。”

    昌將軍剛說完,夏河就是一記遁地金光閃去,昌將軍毫無抵擋之力,手上的雙刃長柄斧斷成兩截,斷口光滑平整,接著整個人斷成兩截,鮮血碰到半空,化成噴泉。

    接著夏河一臉猙獰的看著蘇成秀和聶無朋,突然蘇成秀指著夏河身後,滿臉狂笑說道,“哈哈哈,太子**了,你沒時間殺我們了,還是去救太子吧。”

    夏河轉頭一看,太子府上空的半邊天都被大火染成橘黃,看了蘇成秀和聶無朋一眼說道,“人頭暫且寄在脖子上,以後有空去取。”說完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蘇成秀和聶無朋對視一眼,可算撿回一條性命。突然聶無朋跳腳大叫道,“快去看天同怎麽樣了,他可是老祖的寶貝,不能有半分損傷。”

    夏河趕到戾太子的書房外,隻見到張大人跪伏在地上泣不成聲,一把拉起張大人,夏河吼道,“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攔住太子?”

    張大人哭著說道,“太子說他滿腔的冤屈,有口不能言、有筆寫不出,隻有以身為燭、舉火焚之,方能讓陛下看到他的忠烈。”

    夏河眼前跳過一個明黃色的嬌小聲音,顫聲問道,“秀公主呢?”

    張大人指著大火,“被太子抱進去了,說秀公主是皇家人,寧可燒死,也不死在小人手上。”

    此刻大火已經燒到最猛烈的時候,將夜晚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夏河知道明娣已經很難幸免,壓抑住內心的難過,口中吐出兩個名字,“蘇成秀,聶無朋。”若不是他們兩人大開殺戒,戾太子又怎麽會被逼迫**,可憐明娣天真無邪,竟然就此喪命。

    夏河就要追上蘇成秀和聶無朋,將二人擊斃,遠處天邊突然傳來幾聲雷響,再看去,雷響處竟然泛出血紅血紅的光暈,接著一聲女子的嬌吟聲響起,一個滿頭綠發、兩耳細長、下巴尖尖、身穿薄紗的絕色女子飛向太子府而來。

    張大人嚇得收起哭聲,絕望的大叫道,“敗血陰雷,草木鬼,這是聶家老祖和蘇家老祖出現的先兆,這位先生,快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