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偷襲和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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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場的眾人看的清清楚楚,寧不凡收了劍符之後,放過歐陽兄弟,不料他轉身的時候,歐陽西行再次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張劍符,立刻就發動劍符射向寧不凡,寧不凡雖然有祝蒼生的提醒,但畢竟應對倉促,同樣使出劍符,劍符威力相當,衝撞之下,四溢的力量將歐陽兄弟和寧不凡祝蒼生都波及到了,其中寧不凡傷的最重,後背的血肉已經被打爛,露出森森的白骨,祝蒼生扶起寧不凡,滿臉悲憤的盯著歐陽兄弟。

    “太卑鄙了,我方手下留情,你們卻背後偷襲,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你們忘了自己是修仙者嗎?如此肮髒下流的行徑,哪怕是鬣狗也不屑去做。”夏河大聲叫罵道,他不怪祝蒼生和寧不凡失去原本的勝局,他隻恨歐陽兄弟為什麽如此卑劣。

    聞天書冷酷的聲音響起,“吵什麽?裁決人沒有宣布勝負,鬥法就沒有完結,你方的修仙者疏忽大意,被簡少武一方反敗為勝,這是正常的局勢變化。你不要因為自己輸了就想強詞奪理。”

    夏河冷笑道,“輸了,我看未必吧,歐陽二人、鼠輩兄弟,雖然小人行徑、暗地偷襲,可是他們受傷不輕,我倒要看看,這一場是不是真的就是你們贏了。”

    場中的鬥法未停,祝蒼生見好友被偷襲重傷,匆匆的往寧不凡的口中塞入幾顆丹藥,接著手上的小鼎一揮,無形劍、爆炎劍、寒冰劍、厚土劍等等,無數道劍影同時從鼎口噴出,歐陽兄弟離兩道劍符同歸於盡的地方很近,被餘波的力量衝擊,全身法力劇烈波動,急忙將自己的飛劍召回,雙劍合璧就要將滿天的劍影攔下,可是他們隻是攔住了少數,大部分劍影都衝擊到他們的麵前,眼看著二人就要被無數劍影殺死。

    聞天書長袖一揮,一道劍光飛出,在歐陽兄弟的麵前打了個轉,所有的劍影被回掃一空,劍光重新回到聞天書的袖子中。

    夏河大怒道,“好公平的裁決人,處事不公,插手決鬥,聞公子堂堂東劍領的少主,當真是道德楷模。隻是你行事肆無忌憚,難道以為在場的眾人是瞎子不成?”

    夏河這一方的修仙者也都義憤填膺,既是為祝蒼生和寧不凡兔死狐悲,也是為了聞天書霸道偏幫的行事,怒罵、叫陣、狂吼之聲不絕,周圍圍觀的弟子中,外來弟子也不少,當然是幫著自己人,也都大聲的鼓噪起來,其餘的弟子看不過去,都默不作聲,場麵的情勢竟然是一麵倒的偏向了夏河這一方。

    聞天書厲聲喝道,“住嘴。”頓時廣場之上鴉雀無聲。

    接著聞天書走到夏河的麵前,嚴厲的說道,“夏河,你真要激起我的怒火嗎?”

    夏河想到聞天書背後代表的實力,但是他隻遲疑了一秒,“聞公子,鬥法之前,你身為裁決人可是說過要公平公正,現在你插手鬥法,影響勝負,這恐怕和你說的話相悖。”

    聞天書大手一揮,“好了,我宣布這場鬥法還是平手,你有異議嗎?”“我有。”祝蒼生扶著昏迷不醒的寧不凡走來,將寧不凡交到侖英明的手上,目視著氣勢逼人的聞天書,寸步不讓的說道,“聞公子,歐陽兄弟小人行徑,我們一時心軟放過他們,沒想到他們豺狼心性恩將仇報,反而偷襲我兄弟,這樣也就罷了,裁決人沒有說結束,鬥法照樣進行,可是為什麽在我快要打敗他們的時候,你出手阻攔。”

    聞天書雙手一揮,鼓蕩疾風,將祝蒼生吹得站立不穩,他厲聲喝道,“我說是平手就是平手,都是同門切磋,難道非要分出生死不可嗎?你的心腸也太狠毒了。”

    夏河扶住祝蒼生,擋在他的身前,質疑道,“聞公子,好像剛才是你親口說過生死勿論的,怎麽現在又開始悲天憫人起來了。”

    聞天書大吼道,“你們放肆,如果你們繼續嗦嗦的,鬥法就不要在進行下去了,到此為止。你們已經輸了一場,按照現在的結果,你和獨孤夏侯還是要給簡少武當奴仆。”

    夏河還要說話,身後一人拉住他的袖子,原來是宮琅邪,“夏河,下一場我上,一定給你扳回一局。”

    夏河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然後對著聞天書說道,“好,這場鬥法的結果我們接受了,隻是我想勸聞公子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凡事做的太絕了,總有一天也會把自己的路都趕絕的。”

    一場衝突漸漸被壓下,祝蒼生一臉愧色的對夏河碩大,“夏道友,抱歉,我們差一點就贏了,歐陽兄弟卑鄙無恥,背後偷襲,還有聞天書偏幫,我們實在是輸的不甘心。”

    夏河按住他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沒有輸,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局,二平一敗,隻要剩下的兩場我們都贏了,最後的結果一樣是我們得勝。”

    安撫好祝蒼生,宮琅邪走到夏河的身邊,說道,“夏河,真的對不住,因為我的關係讓我方輸了一局,朋友們舍生忘死的拚殺,隻有我為你們丟臉了。”

    夏河製止住他的自責,說道,“過往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隻想問一句,下一場你有必贏的把握嗎,我們實在不能再輸了,你可以和他們一樣打成平手,最後一場有我親自上,必定能贏,這樣最後總算能維持不勝不敗的平局。”

    宮琅邪滿眼堅定的說道,“下一場我一定會贏。”

    不多時宮琅邪上場,對麵的簡少武報出一個名字,“莫青山。”

    夏河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驚,莫青山和莫青塵的名字僅相差一個字,莫非這次的鬥法由落入了簡少武的算計之中,擔心的看著宮琅邪,想知道他有什麽反應,身後的獨孤夏侯說道,“莫青山是莫青塵的哥哥,同父同母。”

    宮琅邪看到眼前站著的莫青山,仰頭長笑道,“簡少武,你就這兩下子嗎,先是莫青塵,後是莫青山,還真把我宮琅邪當成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楚霸王了。先前玄羽輸給你們一場,那是我最後的忍讓,這一次,你們休想在我麵前有任何的機會。”

    莫青山看著狂態顯露的宮琅邪,一臉鄙夷的說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勾引我的小妹,好在小妹及時看穿了你的企圖,才讓你的陰謀破滅,這次鬥法,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

    宮琅邪笑著看著莫青山,不再轉移目光去看站在人群中的莫青塵,“姓莫的人當中,唯一值得我正眼去看的隻有青塵,至於你們,都是土雞瓦犬,不堪一擊。”

    莫青山大怒,手上招出一輪鐵琵琶,鐵琵琶鏘鏘鏘連彈三聲,銳利刺耳的聲波像漣漪般四散開來,對著宮琅邪攻去,宮琅邪輕輕一笑,取出一枚木製短笛,對著笛子一吹,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是鐵琵琶的聲波卻被這一下消弭於無形。

    莫青山取出一把圓頭錘,對著鐵琵琶的空腹一敲,發出轟隆隆的鼓聲,接著又在琵琶的弦上狂亂的撥弄起來,琵琶聲和鼓聲混在一起,最後莫青山鼓起胸膛,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應和著琵琶聲與鼓聲,壯懷激烈。

    宮琅邪放在唇邊的木笛被震的裂成兩半,宮琅邪不以為意,將木笛扔到地上,接著取出一口青銅大鍾,大鍾闊口對著莫青山,宮琅邪手持一把金擊子,對著銅鍾重重的敲擊一下,哐當一聲巨響,竟然壓過了莫青山的聲波。

    莫青山見宮琅邪手段迭出,自己萬難拿下他,響起出戰之前,簡少武交給他的錦囊妙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物,分別是金色梅花與錦繡手帕,是莫青塵與冷玄羽鬥法中的賭注。莫青山將這兩樣東西取出,扔到宮琅邪的麵前,接著激發出聞天書賜下的劍符,就要將這兩樣東西撕成碎片。

    金色梅花和錦繡手帕是宮琅邪和莫青塵的定情信物,並非法器,脆弱的很,被音波刃打中就會灰飛煙滅,莫青山行此計策,就是要利用宮琅邪的愛惜之情,讓他不敢躲閃,隻能硬著頭皮,擋住劍符,隻要宮琅邪想搶救兩樣東西,就必須迎上劍符,到時候,莫青山就能自如的操縱劍符走向,一下子就能去了宮琅邪的首級。

    “簡少武雖然是小人,可是辦法倒是妙極,宮琅邪糾纏我家小妹,可惡的很,這次就取了他的性命,反正鬥法之中生死勿論,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麽。”莫青山如是想到。

    夏河看到莫青山使得詭計,心猛地就揪了起來,他知道夏河對莫青塵的愛有多深,他毫不懷疑,宮琅邪會舍棄勝利甚至是生命,去保全這兩樣定情信物,夏河仿佛已經見到自己落敗的下場,難道自己終究要收到簡少武的侮辱嗎?

    就在夏河一方的人都緊張的不能自已的時候,場中的宮琅邪癡癡的看了一眼空中飄落的金色梅花與錦繡手帕,毅然的轉身而走,身後亮光閃起,一把黃銅喇叭憑空出現,巨大的喇叭口對著劍符噴出熊熊烈火,首當其衝的是兩樣定情信物,立刻化成灰燼,其後,劍符化成的金光,被烈火包圍,金光左衝右突,終究逃不出喇叭的噴射火焰,就這樣一寸寸的被耗盡了威能,黃銅喇叭噴完火焰,光澤褪盡,迅速的變成灰色,被風一吹化成灰燼。

    看到宮琅邪的決絕,在場中的眾人會想到剛才他對莫青塵的情意綿綿,不由得心底寒氣直冒,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原本以為這場鬥法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簡少武也驚得目瞪口呆,大聲說道,“宮琅邪,你真的是太無情了,你難道忘了和莫青塵的感情嗎?”

    “閉嘴。”宮琅邪冷酷的聲音傳來,此時他的神情比冷玄羽還要冷漠,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莫青山,“是你自己認輸,還是我繼續出手,打得你認輸。”

    莫青山難以置信的看著宮琅邪,“你敢傷我,,我是青塵的哥哥,你怎麽敢……”回應他的是宮琅邪的一記飛刀,飛刀上圍繞著絲絲閃電,莫青山舉起鐵琵琶一擋,閃電沿著鐵琵琶傳遞到他的身體中,將他電的渾身發抖。

    這時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夠了,我們認輸,裁決人,宣布結果吧。”

    莫青塵走進廣場,扶住莫青山,恨意至極的看著宮琅邪,“你毀了一切”。

    宮琅邪目光平靜的說道,“是你先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