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士兵看著中年男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端著半碗豬肉，他們不由喜上眉梢，說實話，他們開始不過是說著客氣話，其實，還是很想吃豬肉。

    “豬肉肯定是熟了，不過因為是老豬婆肉，隻是還沒有燉爛，你們急於要吃飯，隻有將就了。”中年男人笑著說。

    “沒事，沒有燉爛，吃起來更有嚼頭。”

    一個士兵笑著說完，伸出筷子夾了塊肉，放進了嘴裏，他這塊肉有豬皮，他咀嚼著，還真是嚼不爛，他隻好活活地吞咽了下去。

    “我給你們選的是沒有皮的，有皮的更是嚼不爛。”中年男人說。

    剛吞下豬肉的士兵朝著碗裏看了看，還真是，碗裏都是沒有豬皮的肉，自己卻正好夾了一點帶皮的。

    他再夾一點沒帶皮的豬肉吃了起來，這會兒好多了。

    “你們慢慢吃，我呆會兒陪著你們排長喝幾杯。”中年男人說。

    “好，你一定要陪著我們排長喝幾杯，他很愛喝酒的。隻是，當兵不許喝酒，他一直忍著，打散之後，我們別說是喝酒了，肚子都填不飽。”

    一個士兵笑著說，他知道排長對他們好，他也真想讓排長享受一下生活。

    “對對，現在我們打散了，成了散兵遊勇，排長喝點酒沒事。廚房裏煮飯的女子是你什麽人？真是辛苦她了。”

    這個士兵忍不住好奇，他還是問了廚房裏的女人，裏麵的女人還沒有出來見麵呢！

    “我堂妹。她父母都被小鬼子給炸死了。她知道你們是打鬼子，便主動要求招待你們，這不，喊我過來陪你們喝酒。”中年男人說。

    “你快吃了，別耽誤時間，排長還餓著肚子呢！”一個士兵見坐在旁邊的人問廚房裏女人，不高興地說。

    “沒事，沒事，反正我等著你們排長，會陪著他一起吃的。”中年男人趕緊打著圓場說。

    士兵不再說話，三下五除二填飽了肚子，他們跟中年男人說了“謝謝”，去換排長來吃晚飯了。

    中年男人說著客氣話，送五個士兵到了村頭立住：“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著你們排長，然後領著他去。”

    “好，好！一定要勸我們排長喝幾杯，中飯的時候，主人家勸他喝幾杯，也沒有喝。”

    一個士兵還不忘記叮囑著中年男人。

    “放心吧，我一定讓他好好喝幾杯。”中年男人笑著說。

    士兵走遠了，一個人笑起來：“你的酒癮肯定犯了吧！真有你的，先讓排長喝酒，以後你好跟著也喝點酒，是不是？”

    “說我幹嘛，你不也是這樣麽？中午的時候，你跟排長兩人後去吃午飯的，你難道沒有勸排長喝幾杯？”

    “勸了！但是，排長還是說，不能違反軍紀！你說，我們現在都脫離部隊這麽長時間了，差點變成土匪了，還軍紀個屁！”

    “不能這樣說，排長一向都是很遵守軍紀，對我們也很嚴格的。一下子讓他不按照軍紀辦事，還真難！不過，說實話，他對我們還是沒得說的！”

    “正因為對我們好，才不想讓他虧了自己！嗨，你們說，如果廚房裏的那個妹子很漂亮，跟我們排長對上了，該多好！”

    “瞧你！整天都想著女人！”

    “我說的是給排長當夫人，又不是說給我做老婆！”

    “不許胡說八道！她對我們當兵的這麽好，可不能想歪了！”

    “瞧你說的，怎麽是想歪了？如果那個女子非常樂意我們排長呢？你看，我們排長要長相，帥氣！要能力，有能力！”

    幾個人說著，很快到了村前的路旁邊，他們趕緊轉移了話題。

    ……

    排長跟著中年男人到了家裏，廚房裏的女子趕緊把豬肉端出來，排長看了女子一眼，心裏暗道：真是山裏出鳳凰！

    “來了，快請坐，酒我也備好了。”

    女子看著排長甜甜地說，聲音比蜜還甜。

    “我不喝酒。”排長說。

    “誰說你不喝酒？你的士兵都說了，你不僅喝酒，而且海量！”

    中年男人不由分說，拿著桌子上的酒壺開始倒酒。

    “真不能喝酒，有軍紀呢！”

    排長看著酒杯裏的酒，喉嚨都咕嚕了一聲，他沒盯著熱氣騰騰的豬肉，卻盯著酒，他的眼神早已被女子捕捉到了，女子笑出了小酒窩。

    “你們都打散了，不是在軍隊裏，你的士兵們都說了，無論如何都讓我勸你喝幾杯。”

    “他們沒有喝酒呀！我沒有聞著他們有酒味。”排長說。

    “你的士兵對你真好，我勸他們喝酒，他們說，你還餓著肚子，他們不能耽誤時間，也就沒有喝。”

    中年男人說著，拿著酒杯，跟排長麵前的酒杯碰了一下。

    “他媽拉個巴子！他們這是自己想喝酒，這是給我下套！對不起，我口語，我不該說粗話。”

    排長很快意識到爆粗了，趕緊解釋。

    “沒什麽，當兵的嘛，理解。”中年男人笑著，“來，喝酒！”

    “我真不能違反軍紀呀，對不起，我還是吃飯吧。”

    排長看著酒杯，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沒有離開，不僅如此，他的舌頭還舔了一下嘴唇。

    “長官，這個酒你必須喝。我哥哥已經跟你碰杯了，你知道麽？我們這裏如果碰杯了，不喝幹杯子裏的酒，那就是看對方不起。你不會看不起我哥哥吧！”

    女人將排長的軍，但是，聲音像細細地流水一樣，聽著很是悅耳。

    “這，這個……我還真是為難了，人家說，入鄉隨俗，不喝，你們說看不起這位兄弟。我要是喝酒，又違反了軍紀。”

    排長很是為難的樣子，不過，他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酒杯上移開。

    “長官，你們現在不是在軍隊，你們被打散了，都成了流浪漢了。你還拿軍紀來搪塞我們？我們長官真是看不起我們！”

    女子還真會說話，雖然笑臉對著排長，但是，話語中卻是讓排長不好繼續推辭。

    “不，不是這樣的。好吧，我喝，我喝。你說的也是，我們都成了流浪漢了，唉！隻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啊！身為軍人，我們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祖國！喝！喝了！以後我們多打鬼子！”

    排長說著，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長官，你別生氣。我說你們成了流浪漢，那是激你的。你們是我們心目中的保護神，怎麽會是流浪漢？

    長官，我們的仇，都得你們給報呢！我也要陪你的酒！”

    女子說著，拿著酒壺給排長斟酒，排長才發現，女子的麵前也擺著酒杯，而且開始就盛滿了酒。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