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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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逐溪道:“這樣,每周你幫我複盤一場比賽, 找一下韓君竹的失誤點。”

    方寸震驚了:“用不用做筆記?”

    安逐溪給他剝了個螃蟹腿:“你這麽貼心我很感動, 來, 吃螃蟹。”

    方神都想掀桌了:“感動個屁啊,老子哪有時間給你複盤?還一周一盤,你們一周也就比一場吧!”

    安逐溪說:“一場撐死二十分鍾。”

    方寸道:“複盤至少一小時!”

    什麽叫複盤?可不是看下錄播那麽簡單, 想要找到問題所在需要不停地重複看, 不停地推敲,不停地停滯在一個點上分析講解。

    安逐溪道:“一周也就一小時嘛。”

    這魂淡還撒上嬌了!

    方寸身上雞皮疙瘩直跳, 沒好氣道:“這太耗費精力了, 我不幹。”

    安逐溪又道:“你真不幹啊?我可是為你好。”

    方神不信:“看不出哪裏好。”

    安逐溪苦口婆心地說著:”你明年就打算退役了吧?“

    退役這兩字瞬間蟄到了老方:“要你管!”

    安逐溪問他:“退役後你還會留在龍族吧。”

    方寸沒出聲。

    但安逐溪太了解他了,因為他們是一類人, 安逐溪又道:“你現在就體驗下教練的感覺, 熟悉熟悉難道不是好事?”

    方寸聽明白他這彎彎繞繞的腦回路了。

    安逐溪繼續說道:“而且你也有個正大光明刺探敵情的機會。”

    方神表現了滿滿的不屑:“就你那三腳貓小隊還用我刺探?”

    安逐溪微微笑著:“真不刺探?”

    方寸:“……”假的, 他其實是真想刺探……啊呸是了解下。

    安逐溪想重回kpl不難, 說到底og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他們這些老人都很清楚,今年整個kpl春季賽,安逐溪隻上場了兩次, og就隻贏了兩次。

    如今安逐溪滿血歸來, og會變成什麽樣真的難說。

    尤其是春季賽, 春季賽是og的主場, 他們的四次冠軍全部都是在春季賽,分別是2017、2019、2020、2021。

    2018年yd如黑馬般橫空出世,奪去了年度總冠軍,但og很快便終結了他們的連勝,再度以王者之勢雄霸春季賽。

    2022年,和當年何其相似,cst先奪得今年的春季賽冠軍,接著是冠軍杯冠軍,眼看著要拿下秋季賽冠軍了……

    如果再誕生一個年度總冠軍,那終結他們的人會是誰?

    曆史的齒輪如此相似,讓人不得不懷疑振作起來的og有這樣的可能。

    畢竟……

    他們是春天戰隊,在春天奪得了四個冠軍的隊伍。

    方寸的確是想提前多了解一些。

    安逐溪又拋給他一個誘餌:“你一個周來一次也正好看一下你的小adc,你真以為他半年後不會徹底姓og啊?”

    方寸:“!”很有道理。

    wuli方神就這麽被忽悠了,既然達成了友好協商,那就該吃了老安辛苦給他剝的螃蟹腿,結果他一低頭……誒,螃蟹腿呢?

    安逐溪笑道:“你還是王牌打野呢,讓人偷了野都……唔……”

    韓君竹用剝好的螃蟹腿堵上他的嘴。

    安逐溪被分散了注意力,就沒揭穿韓君竹“偷螃蟹腿”的舉動,他一邊嚼著一邊對韓君竹說:“我吃挺多了,你自己也吃些嘛。”

    韓君竹麵前擺了一堆螃蟹殼,乍看一下還以為他吃了這麽多,可實際上嘛……安神肚子好撐。

    方寸辦完正事才有空打量對麵的倆人。

    這一看才發現……韓君竹剝的螃蟹都“孝敬”給了安逐溪,安逐溪這不要臉的也真吃了!

    方寸心抽了抽,很擔心自己的小adc去了og也要天天伺候這尊大神!

    果然還是得經常去看看,萬一他家小孩被欺負得哭唧唧還找不到人哭可怎麽辦!

    用過飯,安逐溪和韓君竹一起離開,方寸和他約好了後天就把孩子給他送來。

    今天真是大賺,不僅有了靠譜的adc,還有了一個強力外援。穩,相當穩。

    回去路上,韓君竹問他:“才半年功夫,為什麽og就隻剩下你和米樂兩人了?”

    以前不方便問,但現在他馬上也是og一員了,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兩人走在法國梧桐樹的陰涼樹蔭下,吹著夏末溫熱的風,掀開了一段不那麽美好的回憶。

    og總是在春季賽奪冠,冠軍杯疲軟,秋季賽便被各站隊瘋狂針對,進而成績慘淡;可到了春季賽,他們又快速調整,再度稱霸kpl的冠軍舞台。

    連續幾年,og內部還是出現了重大問題。

    起因是og打野染輕的轉會,臨走前他問安逐溪:“跟我走嗎?”

    安逐溪拒絕了。

    2021年秋季賽,og被老隊友打得頭破血流,染輕太了解og了,也了解安逐溪,比誰都了解,他用自己的雙手將og極力隱藏的地方殘酷掀開,讓整個og鮮血淋漓。

    安逐溪也在那一年暴露了極大的問題。

    他個人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在賽場上他實在太激進,染輕可以完美協調他和隊伍的斷層,但染輕一走,安逐溪和隊友間便失去了這個銜接,戰場上他一人獨秀……可電競不存在一打五,所以og輸得一塌糊塗。

    秋季賽結束,染輕再度問安逐溪:“來我這吧。”

    安逐溪仍舊拒絕了。

    染輕什麽都沒說,隻是約了和og的訓練賽,把他們碾壓得鬥誌全無。

    教練組看出了問題所在,他們意識到安逐溪和隊伍的斷層,意識到染輕的離開對安逐溪影響極大。

    訓練賽的接連失誤讓教練組不得不對首發陣容進行調整。

    2022年春季賽開戰前,og迎來了第二個噩耗,他們的輔助,安逐溪的老朋友一格宣布退役。

    前年秋季賽他承受了太多壓力,身為輔助本身就是協調隊伍的存在,可染輕一走,og如同一盤散沙,他急於擔起這個重擔,急於修補這個lòu dòng,可是卻做不到。

    越是心急越是慌亂,他眼睜睜看著安逐溪身後無援,眼睜睜看著老朋友被孤立卻無能為力。

    在戰隊宣布安逐溪暫時退出2022年春季賽首發時,一格徹底繃不住,宣布了退役。

    他離開了,安逐溪也被放在冷板凳上,2022年春季賽og徹底走進地獄。

    十六場比賽,不停地輸,不停地輸,教練組堅持嚐試新陣容,倔強地認定新隊員能夠適應。

    結果……一敗塗地。

    命運是真的不想給og機會,跌落預選賽後,安逐溪出了次小車禍,沒什麽大礙,隻是傷到了手。

    一個職業選手傷到手?就像田徑運動員傷到了雙腿,讓人無能為力。

    og在預選賽失利,徹底無緣秋季賽後,整個俱樂部都崩塌了。

    隊員們不想耽擱自己的青春,紛紛轉會,連青訓營都解散,大廈傾塌隻在一夜之間。

    安逐溪看向韓君竹:“還好遇到了你。”

    韓君竹猛地站住,轉頭看向他。

    斑斑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像金色的寶石般落下,點綴在發間,落在了肩膀上,如同碎掉的王冠。

    韓君竹驀地拉住他的手。

    安逐溪怔了下。

    韓君竹道:“明年春季賽,我會給你第五個冠軍。”

    這是安逐溪第二次聽到這句話,可真好聽。

    他薄唇微揚,笑得如同樹葉外的璀璨烈日:“那我就給你第一個冠軍。”

    韓君竹也跟著笑了,他很想吻他,吻住他嘴角的笑容。

    可惜……

    安逐溪掰開他的手道:“慶祝應該擊掌,手握手太奇怪了。”說著他拿起韓君竹的手,和他碰了個拳頭。

    韓君竹:“……”吻什麽的,等著吧。

    兩人剛回到住處,米樂的diàn huà火急火燎地打了過來:“安哥,出事了!”

    安逐溪問他:“怎麽了?”

    米樂都快哭了:“完了!og完了!老李把工作人員都遣散了,脈脈登錄不了官博,她說自己已經被辭退了……”

    粉絲們被這四個字刺激得嗷嗷叫,興奮得仿佛og當年的冠軍之夜。

    當然也有吃瓜群眾去紅狼那兒看好戲:“電子競技,輸是原罪。小狼狼,打臉疼不?”

    “菜就是菜,垃圾就是垃圾。不知道輸給了‘垃圾’的紅狼同學現在是什麽感想?”

    紅狼氣得手抖,他拿著手機,霹靂巴拉打了一行字:“輸給龍族的方神、yd的謝神和千羽,我無話可說。”

    粉絲們瞬間興奮了:“臥槽!那韓信果然是方神?”

    “孫尚香是謝神?孫臏是千羽xiǎo jiě姐?”

    “媽呀,這是傳說中的夢之隊吧!”

    “我安神不愧為kpl交際花,後宮一開,八方支援!”

    當然也有mg的粉絲開始不服:“巔峰時期的og首發米樂和安逐溪,龍族的隊長方寸,young dream的領隊謝星垂,今年的雙料冠軍cst的前輔助千羽,就這陣容,mg不輸才有鬼了。”

    “安逐溪也好意思的,請這麽多外援,還打個屁啊?”

    “真有趣,春季賽的時候,mg小組循環賽時剛好輸給了龍族、yd和cst,結果安逐溪把這三隊的兩個隊長全叫來了,嗬。”

    “安神強,我投降,自己打不過,拉幫結夥欺負人。”

    也有理性粉說公道話:“og如今隻有安神和米樂,不找人組隊難道讓他們二打五?mg的粉嘴臉可以更難看一點兒嗎?”

    “請外援又怎麽了?沒有配合的隊伍竟然贏了kpl的正規軍,mg真的不反思一下嗎?”

    “對啊,以前看風神直播,他們這邊五個職業選手開黑撞上了ss首發陣容,結果怎麽的?還不是被打爆?”

    “那場我也看過!當時還感慨職業戰隊真是神配合,哪怕是狀態不好的ss也可以碾壓明星選手。”

    “這麽看來mg連保級的ss都不如啊。”

    網上吵翻天,安逐溪卻根本看,打電競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孰對孰錯,不是靠嘴巴能說清的。

    看得清的人自然看得清,不想看的人遞到眼前他也不會看的。

    安逐溪並不在意其他人怎麽說,也不管其他人是否認可,他有自己的一套是非觀,不容人欺辱,也不會欺負別人。

    安逐溪對韓君竹說:“我們出去吃燒烤吧!”

    現在已經九點半左右,他們都吃過了晚飯,其實也不餓,就是想一起出去樂嗬樂嗬。

    韓君竹自然是沒意見的:“好。”

    深更半夜兩人出去,嗯,就是美好的約會。

    剛這麽想完,安逐溪已經在打diàn huà了:“大米,老地方走起。”

    米樂的聲音賊大:“好好好!擼串萬歲!”

    韓君竹:“……”雖然多了一個人,但四舍五入也算約會了。

    然而安逐溪又撥通另一個號碼:“老謝,擼串不?”

    韓君竹沉默了,這下四舍五入都舍不掉了……

    好在謝星垂忙得很:“好男人,晚上不出門。”

    安逐溪道:“叫上宋意一起嘛。”

    謝星垂道:“我媳婦兒多金貴!能和你們這些臭老爺們擼串喝酒?”

    安逐溪笑話他:“還沒追到呢,就成妻奴了。”

    謝星垂美滋滋的:“我樂意,拜拜再見,我要和宋宋雙排上分。”

    安逐溪掛了diàn huà,對韓君竹吐槽道:“重色輕友的家夥。”

    韓君竹問他:“米樂沒有女朋友嗎?”想給他女朋友打個diàn huà,好好管管,有事沒事出來擼什麽串。

    安逐溪道:“他有輕度恐女症。”

    韓君竹愣了下。

    以後他們都是隊友,這事也沒必要隱瞞,安逐溪又沒把他當外人,所以解釋道:“你別想太多,他不是gay,隻是有些怕女生,不太會和女孩兒相處。”

    韓君竹明白,恐女症也好恐男症也罷,和性取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一種心理上的社交障礙。

    韓君竹試探了一下:“你討厭gay嗎?”

    安逐溪道:“不啊,這有什麽好討厭的。”

    韓君竹心定了下。

    安逐溪突然來了句:“你不會恐同吧?”

    韓君竹沒出聲。

    安直男懂得還挺多,他一副大哥哥的模樣認真和韓君竹說著:“**不可怕的,你沒必要那麽排斥,他們不是洪水猛獸。雖然個別的有些亂來,但其實很多都是普通人,隻不過是愛上了和自己同性別的人而已,都是愛情嘛。而且咱們z國都**婚姻合法了,真沒必要太緊張,大家都一樣,都該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韓君竹聽他這麽說著,心情也是相當複雜。

    一來是喜歡的人很直,筆直筆直的;二來是喜歡的人很好,善良得很理性,讓他更喜歡了。

    八月底的夜晚已經有了絲絲涼意,但夏天還在,人們對擼串的熱情就不會衰減。

    米樂來得比他們更早一些,他揚手招呼他們:“這裏這裏!”

    這家店是安逐溪他們常來的,店鋪不大,但離著og的基地很近,抬頭似乎就能看到自己住的房間。

    米樂已經點了不少東西,還要了啤酒。

    安逐溪問韓君竹:“你愛吃什麽?”

    韓君竹問:“有菜單嗎?”

    米樂笑道:“要什麽菜單嘛,反正就那些東西,你愛吃什麽?”

    韓君竹為難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麽點。

    安逐溪也在看他,韓君竹為了維持人設,硬著頭皮道:“牛肉?”

    “牛肉串?口味挺特殊,還好這裏有。”米樂又讓老板加了五串牛肉。

    韓君竹鬆了口氣,似乎糊弄過去了。

    安逐溪坐在他身邊,張羅道:“烤串隨意,啤酒要好好喝。”

    米樂興致勃勃:“安哥,今天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安逐溪道:“怕你我不姓安。”

    米樂哈哈大笑:“跟我姓啊?”

    安逐溪道:“你小子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兩人今天都很開心,闊別半年,罕見地開心。

    安逐溪問韓君竹:“會會喝酒嗎?”

    韓君竹正想說不會,結果米樂已經嚷嚷了一句:“安哥,咱們來個彩頭吧!”

    安逐溪道:“什麽彩頭?”

    米樂道:“今晚我輸了,我買單;你輸了的話……”

    安逐溪問:“我買單?”

    米樂道:“不,這太便宜你了!”

    安逐溪樂了:“那你要怎樣?”

    米樂腦袋靈光一閃,開口便是:“你輸了……你就叫我聲哥!”

    安逐溪很爽快地說道:“可以,我要是輸了,我就叫你哥!”

    他倆瞎扯著,韓君竹開了**啤酒給自己滿上,他本來想說自己不喝酒,但現在嘛……

    米樂剛好看到了,他興奮道:“韓君竹你也來嗎?”

    安逐溪又問韓君竹:“會喝酒?”

    韓君竹淡定道:“會。”

    米樂道:“那太好了,咱仨兄弟來比個高下。”

    韓君竹看向安逐溪:“怎麽算輸贏?”

    安逐溪道:“喝完來solo,誰輸誰就是醉了。”

    米樂今晚特別懂事:“輸了就喊贏了的一聲哥!”

    安逐溪:“行!”這聽起來其實安逐溪最吃虧,因為那兩人本來就喊他哥,但開心嘛,就不管那麽多了。

    韓君竹是會喝酒的,不過喝得都是紅酒,偶爾喝啤酒也是比利時或者德國的,沒怎麽碰過國內的啤酒。

    好處是,咱們的啤酒度數不高,對於酒量很好的人來說,仿佛是飲料。

    酒過三巡,米樂已經進入憶苦思甜模式:“安哥,我好想他們啊……”

    他們指的是以前的隊友,安逐溪擺了擺手道:“不說這些。”

    米樂委屈巴巴道:“輕哥為什麽要離開,他不是和你最要好嗎?”

    安逐溪說:“人各有誌,別提這個了。”

    米樂住了嘴:“來喝酒!”

    安逐溪自然是奉陪。

    喝到最後,安逐溪道:“差不多了!來吧,solo看輸贏!”手機在左口袋,他拚命地掏自己的右口袋,也是相當可愛。

    米樂手機都拿不住了,還嚷嚷著:“必勝,樂神必勝!”

    安逐溪說的都是大實話,相當實在了。

    他的臥室是真的很舒服,字麵意思上的舒服。

    相當於普通臥室兩倍大,床的對麵是榻榻米,榻榻米上有個一看就讓人覺得舒服的超級大的懶人沙發,不該叫沙發,那規模已經是床了。

    安逐溪幾步走過去,窩進了“床”裏,一臉滿足地說道:“發明這東西的人真是天才。”

    韓君竹看著整個被包裹住的安逐溪,滿腦袋都是:好可愛。

    安逐溪拍拍自己身側道:“你來試試,絕對爽。”

    現在就很爽了。

    韓君竹心砰砰跳地走近,緊挨著安逐溪坐下。

    這玩意就像流沙一樣,坐下便陷了進去,填充物簇擁著後背和腰椎,的確是相當舒服。

    安逐溪問他:“怎麽樣?”

    韓君竹聲音有些沙啞:“很舒服。”

    安逐溪笑道:“沒騙你吧。”

    韓君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很平靜:“嗯。”

    “等我把空調開了!”

    他準備起身,這軟趴趴的東西坐下容易起來難,沒有支撐物想爬出來還不容易,安逐溪起了一下沒起來,便道:“借個力。”

    說完他便一下子按在了韓君竹大腿上。

    韓君竹:“……”

    安逐溪一用力,站了起來,他還來了句:“你可真結實,大腿都這麽硬。”

    韓君竹:“…………………………”

    安逐溪去開空調了,韓君竹好半天才讓自己的呼吸均勻了,可是他那隻腿卻不太敢動,好像熱度仍在。

    安逐溪回來道:“等會就涼快了。”

    他坐到韓君竹身邊,看到他額間的薄汗又安撫他道:“放心,我空調開的很低,一會兒冷了咱們就蓋被子。”

    安神也是會享受,窩在這麽個舒服地方打遊戲也是美滋滋。

    這也是手遊的優勢,拿著手機就能搞定一切,不像電腦端,怎樣都得規規矩矩地坐在電腦前。

    隻不過這“享受”對韓君竹來說有些太過,他現在注意力嚴重集中不了,整個人都是飄的。

    安逐溪登陸遊戲道:“來吧,我們solo一場。”

    韓君竹僵硬地打開遊戲,僵硬地回道:“好。”然後就點開了五人排位賽。

    安逐溪湊過來在他手機上點了下:“不排位,1v1對戰。”

    “好。”韓君竹努力平複下氣息,接受了安逐溪的邀請。

    安逐溪已經認真起來:“你的韓信玩得很不錯,打野的節奏也很棒,對遊戲的理解也沒問題,隻不過……缺乏經驗。”

    韓君竹一句話隻聽進去三個字,這三個字就是——你很棒。

    安逐溪又道:“經驗這東西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很難速成。不過沒事,你現在最需要的是體會下職業選手的操作,感覺一下他們和路人玩家的區別,那麽……先來和我試試吧。”

    安神認認真真說了這麽長一大段話,韓君竹隻留意到了最後那五個字——和我試試吧。

    ——你很棒。

    ——和我試試吧。

    韓君竹:“!”

    “君竹?”

    韓君竹猛地回神。

    安逐溪對他笑了下:“不認真的話,會死很慘哦。”

    韓君竹終於從某個不可言說的世界中走了出來,他閉了閉眼道:“我會認真的。”

    然後……死得相當慘。

    solo是一對一的對戰,安逐溪選了諸葛亮,韓君竹選了韓信,兩人在同一個地圖裏交戰。

    雖然諸葛亮的定位是刺客型法師,但麵對韓信,他倆單挑的幾率也是四六開,會玩的韓信是可以戳死諸葛亮的。

    可是安逐溪卻分分鍾把韓君竹給送回水晶(死亡後會在水晶重生)。

    死了兩次之後,韓君竹終於從旖旎中走出,將注意力放到了遊戲中。

    安逐溪道:“再來。”

    韓君竹正色道:“好。”

    他們升到sì jí便開始正麵幹,韓君竹能玩到王者百星,也是遇到過無數諸葛亮的,其他的都是被他追著跑,跑到最後隻能躺倒在地,但安逐溪這個……

    每次都能躲開他的控製技能,每次都能巧妙地避開致命傷害,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被動刷新極快,一二技能的配合似乎是在一瞬間,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韓君竹試圖躲開他的光球,可是躲不掉,安逐溪竟然計算到了他的技能冷卻時間,在他的位移全部交掉之後,他還留了一段二技能用來突進!

    韓君竹接連死了五次之後,終於明白了安逐溪的那句話。

    ——職業選手和路人玩家真的不在一個層次。

    韓君竹認真起來了:“再來。”

    安逐溪還擔心自己用力過猛,打擊了他的氣勢……轉頭一看,韓君竹那雙黑眸中分明閃爍著越戰越勇的亮光。

    安逐溪嘴角揚起,也是幹勁十足:“好。”

    solo其實是很沒趣味性的一種遊戲模式,不停地重複,不停地嚐試著連招,不停地計算著對方的技能和傷害,不停地在有限的地方裏極限走位……

    枯燥又耗費精力,持續時間長了是很累的。

    但是韓君竹整整纏著安逐溪玩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