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shàng mén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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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中。

    刀子哥坐在椅子上,左手掌包紮起一圈圈的繃帶。

    剛去檢查過,當時醫生的表情很古怪,刀子哥說手掌給人踩碎的,醫生不大信。

    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一腳將手掌骨踩折,多處骨節粉碎?

    刀子哥心裏恨啊。

    那小子下手可真很毒,要不是手掌打了麻藥,能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刀子哥身後一眾手下垂頭喪氣,他們身上同樣有傷,不過全沒有刀子哥那麽嚴重。

    張超瘸著腿忐忑不安的站在其中,剛才那一摔砸到了他的小腿,又青又腫。

    “小子你過來。”刀子哥朝張超揮手。

    張超硬著頭皮上前,刀子哥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罵道:“要不是你老子要落到這個下場?我甘你娘,為了你兩千塊,老子損失多少?兩千還不夠老子醫藥費,還白白讓老子手掌骨折!”

    刀子哥越想越來氣,目標竟是個煞神。

    張超有苦說不出,他向刀子哥提起陳揚不好對付,刀子哥根本放在心上。

    “刀子哥,你放心,我過段時間賠你兩萬!”張超咬咬牙,狠下心來。

    他家裏並不富裕,想要湊齊兩萬難度很大,此刻人在屋簷下,他不得不給刀子哥畫餅。

    “這還差不多。”刀子哥聞言,臉色微微緩和,“哼,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給表哥打個diàn huà,表哥是紅刀會的人,幫派裏誰沒見過血?那小子敢這樣對我,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有紅刀會出馬,肯定能行。”張超喜道,紅刀會是中州市一大幫派,刀子哥等人是小打小鬧,人家才是真黑道。

    “刀子哥要沒事我先滾了?我回去給您湊錢去。”張超小心翼翼道。

    “滾吧。”刀子哥給了他一腳,隨後撥通表哥diàn huà。

    張超快速逃離現場,生怕刀子哥等下又拿他當沙包出氣。

    “表哥,我給人打了,你要給我報仇!”

    刀子哥把事情經過和表哥一說,兩人關係較好,表哥怒氣騰騰,要給他報仇。

    “刀子你放心,這件事交給表哥來做,雲海高中一學生是吧?敢這麽囂張,他什麽來頭?”那頭在詢問。

    “就一破學生,我查過了,工薪家庭,沒啥背景。”刀子哥是通過張超那得知。

    “這就好,他要是敢躲著我們,可以找上他家裏人。”表哥聲音冰冷。

    “對了,剛才他們走前說可以去陳氏武館,其中有個人叫秦河,我們可以先去搞他。”刀子哥心想屁大的武館也牛逼哄哄,先端掉陳氏武館再報複陳揚。

    “啥?陳氏武館?”那邊久久無語,旋即破口大罵,“你他媽在坑我是吧?給我在醫院老老實實等著,等我過來,陳氏武館的人也敢惹,你是不是活膩了?”

    “嘟,嘟,嘟”

    對麵掛掉diàn huà。

    刀子哥兩眼迷茫,不知所措。

    怎麽回事,表哥這翻臉速度太快了吧?

    陳揚來到大廳,看到秦河身旁多了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懷裏抱著一禮品盒,見到陳風出來,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忙打開禮盒。

    盒子內有一精致的水晶罐子,能看到裏麵滿滿一罐的茶葉。

    “我知道陳老愛喝茶,特意高價買來一罐上等茶葉,來孝敬您老人家。”中年人心裏忐忑不安,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陳風喜好,不知能否令陳風滿意。

    “東西拿回去,找我兒子辦事,可以親自去找他,找我不管用。”陳風不耐煩的招手。

    “這,陳董日理萬機,我壓根見不到他。”中年人滿臉苦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陳揚聽出了大概,中年人有事求陳老的兒子,奈何人家地位高見不著,所以拐彎來尋陳老,可是陳老壓根沒有幫忙的意思。

    陳風不為所動,中年男子焦急道:“陳老您幫我帶句話就成,陳董那麽孝順,一定會采納您的建議,我全部身家都投在公司上,求求他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公司一馬!”

    “這件事決定權在我兒子身上。”陳風不為所動,盡管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秦河,送客人離開。”

    “陳老,我給你跪下了!”

    中年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陳風擺擺手,秦河拖起中年男子向外走。

    “商業上的爾虞我詐,為了不想公司破產,連尊嚴都不要了。”陳風給兩個小輩解釋,很不恥男子下跪。

    陳揚猜測是兩家企業競爭,中年男子孤注一擲,投入全部身家,最終落個破產或收購的下場,無奈之下才來找陳風求情。

    陳風並非冷血,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陳揚和蘇瑾要離開武館,於是陳風叫來司機小劉,開車送兩人回家。

    兩人走後沒多久,秦河從外麵進來,後方跟著兩人。

    一個像隻瘦猴子,一個是個光頭大漢,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來到陳風跟前,秦河指著其中一人道:“師父,剛才就是他帶人在小巷子欲行不軌。”

    那人正是刀子,身旁的人是他表哥明濤。

    “堵住陳揚和小瑾的人?”陳風渾濁的雙目瞬間鋒銳。

    一股無形的氣場迷漫開來,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上。

    明濤顫顫巍巍道:“陳老恕罪,小人的表弟不識好歹,得罪了您的人!我開始並不知情,要是知道他要對付的人是他們,必要砍斷他的雙手!”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紅刀會的堂主?”陳風冷哼。

    “是。”明濤低下腦袋。

    曾有幸陪同老大見過陳風一麵,當時驚為天人,內心無比敬畏。

    刀子沒有見識過陳風的厲害,但也知道他不凡,無形中竟能使人主動下跪,內心屈服。他跪伏在地上,額頭幾乎是貼在冰涼的瓷磚上,身子僵持住,不敢抬頭。

    當他告知表哥對方來曆後,表哥不到十分鍾感到醫院,狠狠給他臉上來了一巴掌。

    大罵他不知死活,當時他一臉迷茫,後來表哥偷偷透露出陳氏武館的部分信息,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對方如此來頭,難怪表哥罵他不知死活!

    就是紅刀會老大在此,亦是要下跪磕頭,何況他們兩個無名小卒。

    “陳老,我帶表弟來負荊請罪,您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明濤想著電視中的劇情,文縐縐道。

    “把事情經過仔細跟我說說。”陳風對這件事比較好奇,因為有陳揚摻和在其中。

    下方的刀子戰戰兢兢抬起頭,講述了整件事情。

    從張超花錢請他打人開始,講到陳揚一整周在避戰,最後談到小巷子一事。

    陳風要刀子著重講述小巷子中一戰。

    “反正就那樣,他很厲害,基本上一下子打倒一人,後來我要偷襲他,給他發現了,他用兩根手指頭接住,最後還把我的蝴蝶刀給擠壓成彎曲形狀。”刀子回想起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陳風暗暗頷首,想要收陳揚為徒的想法愈演愈烈。

    從一係列表現來看,先天體質沒跑了,說不定要更超越他的預想。

    陳風沉吟片刻,道:“這件事要想我原諒你們,要看陳揚那邊的意見,你們倆表兄弟來求我,倒不如去求陳揚諒解。給你們三天時間,若陳揚不追究,我自然放過你們。”

    陳風一心要收陳揚為徒,要兩人親自給陳揚賠罪,存在討好陳揚的心思。

    等這對表兄弟惶惶恐恐離開後,秦河不解道:“師父這又是玩哪一出?”

    “最近我想收個弟子,陳揚是塊練武的材料”陳風沒打算告訴別人陳揚是先天體質,任何天才沒有成長起來前,皆有隕落的可能性。

    秦河仍舊疑惑重重,陳風沒好氣道:“我剛才提出要收徒,那小子直接給我拒絕了!”

    “原來如此。”秦河愕然。

    居然給陳揚拒絕了,難怪師父要這麽做,有一點討好的意思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