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1寒冰劍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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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攤售賣小飾品的是一位三十餘歲的婦人,身穿素淡的白裙,肌膚雪白,竟頗有幾分姿色,隻有兩隻眼角可見細細的皺紋,才讓人發現歲月在她臉留下的些許痕跡。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看到蕭綠蘿左右為難,將兩件飾品戴在身,難以取舍,便微微笑著勸說道:“這位小姐,你人長得漂亮,肌膚也白,頭發更是烏黑透亮,這兩樣飾品隻有佩戴在你的身,才更能煥發出色彩和榮光,如果小姐你喜歡,這幾位公子又怎麽可能讓你失望而歸?”

    旁邊站著的李啟、周雲等人連忙搭話,異口同聲說道:“是是,隻要綠蘿你喜歡,都要了,當我送給你的。”

    蕭綠蘿瞥一眼站在一旁的蕭天禦和蕭白袍,輕聲哼道:“我才不要你們送我呢,本姑娘自己買!把這兩個都給我包,我要了。”

    白裙婦人聽到蕭綠蘿說都包,一時喜出望外,趕忙將兩件飾品都用一塊紅色綢布包裹起來,送到蕭綠蘿手,說道:“姑娘你收好,一共是三十兩銀子。”

    蕭綠蘿從懷掏出幾綻銀子,交給白裙婦人,興高采烈的向前走了。

    這時燕兒蹲下身子,拿起攤的一根細長的發釵,細細打量起來,若有所思。蕭天禦看燕兒似乎對這根發釵有些感興趣,也停下了腳步。燕兒的性子,一向不太在意這些女兒家的飾品之類的東西的,現在卻突然對這根發釵有了興趣,必定是有著她的道理的。

    燕兒仔細打量著那根發釵,這根發釵很是細長,前端細如針尖,後端處有一個圓環,鑲嵌在發釵之,造型很是古怪,顏色也是有些灰不溜秋,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製成,乍一看,絕對不會赤金或者是白銀打造而成。

    而蕭天禦有一句沒一句的在旁邊和白裙婦人說著話:“這位大姐,我看你並不相識販賣飾品的商賈,你這些飾品都是從哪裏得到的,怎麽會拿到這裏來賣?”

    白裙婦人輕聲說道:“這些飾品,都是先夫當時在征西大軍當將軍時獲得的珠寶飾品,送給小婦人的。隻是後來先夫在與魔人的戰鬥身隕,小婦人自此沒有了依靠,因為生活所迫,才不得不出售這些飾品珠寶,換些銀兩,以填補家用。”

    說到這裏,眼角微微有些泛紅,想必是想起了戰死在邊境的先夫,一時間心情低落,有些傷懷。

    蕭天禦沒想到自己問到這些,卻引起了白裙婦人傷懷感念,連忙勸慰道:“你的先夫本是為雪寒皇朝而戰死,乃是為國捐軀,正是為了保護所有的平民百姓,雖然離開,卻是帶著榮耀而去,打劫你要想開一些。”

    “你的先夫既然是一個將軍,皇朝應該會對你先夫,有些撫恤,怎麽會讓你落到要靠變賣飾物來維持生計的地步?難道皇朝沒有這方麵的安排嗎?”

    白裙婦人搖搖頭,輕聲說道:“先夫六七年前死於邊境,起初兩年郡府城守府還時常為我們母子送一些米麵錢糧,我和兩個孩子也還能勉強度日。後來武王爺不在了之後,慢慢沒有人來給我們送,再加孩子慢慢長大,家裏生活所需更是增加,小婦人也是沒辦法,曾到城守府去打聽,但是一無所獲。”

    蕭天禦皺皺眉頭,看了旁邊的蕭白袍一眼,蕭白袍說道:“對於在軍戰死的將士,皇朝每年都是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資提供和補給的。我們郡府對於每年的這類補給都會督促郡守府安置下去的。”

    “這位大姐說的這種情況,應該是這裏郡府或者是城守府私自截留,用以飽私囊罷了。”

    蕭天禦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難道對於戰死於邊境的將士們,他們遺孀遺孤的最基本的生活所需的供給,都不能保障,都會被截留。那以後,誰還會為了皇朝而戰?”

    蕭白袍點點頭,覺得蕭天禦的話說得甚為有理。

    這時燕兒將手的發釵遞到蕭天禦手,輕聲說道:“師父,你看。”

    蕭天禦將那隻發釵接過來,這隻發釵顏色有些灰不溜秋的,入手之間竟有些沉重,前端細長竟是呈三棱形,不是金銀所製,也許是烏鐵之類的東西煉化而成的吧?

    蕭天禦正準備將這隻發釵還給那位白袍婦人,卻發現那根發釵在他的掌,突然泛起一道為不可見的微光,呈現五彩之色,隨後一閃而沒。

    蕭天禦微微一愣,難道這根不起眼的發釵還有什麽蹊蹺不成?

    白衣婦人看蕭天禦拿著那根“鐵發釵”發呆,心想這些公子,想必是見慣了赤金和白銀打造的釵子,卻是沒有見識過這種最不值錢的鐵發釵吧,有些好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位公子,你如果喜歡,可以拿去,至於銀兩,隨便給一點成了。反正這個本來也不值錢。”白衣婦人對蕭天禦說道。

    蕭天禦暗暗點頭,將那隻“鐵發釵”交給燕兒,從懷取出五十兩銀子,遞給了白衣婦人。白衣婦人連忙推辭道:“這隻發釵很是普通,樣式也不是很美,公子你給這麽多的銀子,太多了些,小婦人不敢拿。”

    蕭天禦說道:“大姐休要推辭,你一個人生活較艱難,還帶著孩子,這些銀兩給你,總是能給你解決一些問題。當是我對令先夫的一點敬意吧。”

    這名婦人的先夫乃是征西大軍的一名將軍,很有可能是父親武王昔日的忠心部屬。自己借機會給她一些銀兩,補貼一下她的家用,也是應該的。

    白衣婦人再三推辭,最後被蕭天禦硬塞了給她,白衣婦人感激跪倒在地,要給蕭天禦磕頭感謝,蕭天禦急忙攔住,說道:“大姐,切莫如此。你的先夫為了雪寒皇朝而去,他的家眷親人便應該受到雪寒皇朝的優待,保證他們的妻子兒女的生活有著落。”

    “我的父親昔日也是征西大軍之的一員,令先夫身為征西大軍之的人,便好我的家人一樣,我也不過是近些力所能及的力量,幫助你一些罷了。”

    白衣婦人聽到蕭天禦這麽說,連連點頭,說道:“公子的援手之恩,馮二姑絕不敢忘,等我賺到銀子,一定會還給公子的。”

    蕭天禦將馮二姑扶起來,說道:“不要拘泥於這些,大姐你照顧好孩子們,好。”

    蕭天禦說罷帶著燕兒等繼續往前,再沒有什麽值得一看的東西,幾個人回頭往營地走去。剛剛找出沒多久,便看見對麵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沿路眾人急忙讓開到兩旁,這一群人最前麵的兩個人,一個正是剛才被蕭白袍打斷雙前臂的那名藍衫武者,另外一個卻是一名年武者,身後則是一群背後斜插長劍的武者。

    劍宗?蕭白袍和蕭天禦心一動。

    那藍衫青年指著蕭白袍兩人,對旁邊的年武者說道:“王長老,這兩個人便是剛剛打傷我的人。”

    那年武者唰地抽出長劍,鼻子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兩人,便是剛才打傷我劍宗門人的人?”

    蕭白跨前一步,站在前麵,說道:“不錯,是我。”

    年武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一些懲戒吧,也好讓你明白,有些人你是不可以得罪的!”

    說完刷的一劍便向蕭白袍前胸刺到,隱然間可見少許寒冰光線,激起一朵朵劍花,呼嘯著朝蕭白袍卷了過去。

    蕭白袍手一探,手多了一柄劍,揮劍擋在那年武者來勢洶洶的長劍。兩劍相擊,發出叮當聲響,蕭白袍隻覺得對方劍卷起一絲寒風,連忙內元驅動,驅散劍傳導過來的寒風。

    兩人轉眼間已經廝殺了幾十個回合,兩人臉都是沉重之色。這年武者修為也不低,應該是天元境的武者,又有劍宗的特殊劍法加持,自然是占據了一些風。

    但蕭白袍修為也不低,在境界並不低於那年武者,隻是對於年武者的劍術劍法並不熟悉,所以從一開始,有些捉襟見肘的應付著,到了後來,對於對方的劍法劍技已經開始有了一些了解和適應,越發的打的難解難分,旗鼓相當起來。

    一時之間,年武者也不能將他如何。心不免有些急躁,手長劍揮舞的越發稠密,一陣緊似一陣,整隻長劍麵都是凝聚了一些白霜,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有些刺骨的寒意起來。旁邊觀戰的一些武者,修為稍微低微一些的,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急忙遠離這周邊空氣,向外圍離開了一些。

    蕭白袍感覺手腳越來越有些不聽使喚,有好幾次險些沒能躲開年武者的長劍,不禁被嚇出一些冷汗來,心道這個家夥倒是有些難纏。

    從方才的情形來看,這個年武者應該和那藍衫青年一樣,隻是一位神秘人物的屬下而已。並非是藍衫青年口所說的少主,而是那位少主的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