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一劍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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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白色長裙,衣袂飄飄,臉沒有怒容,一片平靜,但卻渾身透著一股清冷氣息,讓站在擂台的壽直,都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油然而生,來人正是朱燕兒。 ( . . )
燕兒緩緩抽出長劍,長劍舉,兩手抱拳向對方淡然行了一禮,掃視一眼對麵瘦子,地元四重的氣息?難怪他有些不服,想必是自覺修為不該淪落到淘汰出局的境地吧。是時候展露一下自己的劍法修為了,不然在後麵的試,大家都看到自己的地元低階的修為,都來一一挑戰,豈不是頭疼的緊?
燕兒並不討厭試切磋,因為師父說過,唯有和不同的武者試切磋,才能不斷的從這些戰鬥磨礪,持續的進步和提升,但是,需要和勢均力敵或者略勝於自己的人戰鬥,才會有更大的進展和收獲。而眼前這個瘦子,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燕兒需要尋找的勢均力敵之人。
壽直從燕兒的眼看到一股淡淡的漠視味道,心不由有些惱怒,也不言語,手握長刀,直向燕兒劈來!
沒錯,這壽直使的武器,正是一柄長刀。武者所用的武器諸多種種,選用的原則,無非是兩個方麵:一個是選用最適合自己的,如內元雄渾者則選用大刀,身形輕靈者、女子武者大都選用長劍,各有所得;還有一個便是武者自身的喜好了,如有的人喜歡刀之雄渾霸氣,有的人喜歡劍的輕靈詭異,或者是冷鋒逼人,而有的人則是喜歡槍的揮灑直率......
而壽直,選用一柄長刀作為武器,顯然是因為自己的喜好吧。以他的身形,一看便不是內元氣血雄厚旺盛的人,卻要選用一把刀來作為武器,顯然他也是明白自己使不出刀的雄霸之氣?所以並沒有像武大牛、武二牛他們一般,使用大刀,而是選擇了一柄長刀。
壽直一刀劈來,倒是有些聲威,隻是他雖然心羞怒,搶先出手,但在骨子裏,仍然是對燕兒這等一介少年女子,缺乏應有的尊重和重視,手自然也隻是使用了五六成力道。
燕兒手長劍一挽,劍勢刁鑽,長劍和對方的長刀交集在一起,竟然手腕一翻,長劍順著長刀的方向,輕輕一轉,向一挑,壽直的長刀頓時把持不住,手掌一陣酸麻,長刀下垂便要落地,而燕兒手的長劍,順勢直往前而去,直直的刺向壽直的前胸......
此時壽直手長刀終於當啷一聲,掉落在地,麵對燕兒這匪夷所思刺來的一劍,壽直有些恍惚,竟然覺得如此無力,依然是全無反擊之力,更無躲避格擋的能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泛著冷光的劍鋒便要刺進自己的胸膛。
燕兒終究是有些於心不忍,臨到劍鋒要刺壽直的時候,劍鋒一偏,長劍刺入了壽直的右臂,瞬間將壽直右臂刺傷,伸出左手,輕飄飄一掌印在壽直胸膛,將壽直一掌擊飛出去,遠遠的飄出擂台,跌落到擂台之下而去了。
跌落到擂台之下的壽直滿臉驚愕與茫然,也許他還不曾接受自己在一招之間慘然敗北,被擊落到擂台之下的現實,他雙臂撐地,本能的想要站起來,卻感覺到右臂傳來一股刺痛,低頭看去,右臂衣袖被刺穿一個狹長的口子,裏麵右臂皮肉,正有一絲絲鮮血滲漏出來,將衣袖慢慢染紅。
來自右臂的劇痛似乎提醒著壽直,此刻的自己已經被燕兒一劍刺傷,一掌擊落下了擂台,他左臂使勁,將自己瘦長的身軀支撐起來。伸手入懷,取出一隻瓶子來,想要打開瓶子,為自己處理傷口,才發現是如此的困難。這時從旁邊有一隻肥胖的手伸了過來,接過他左手的藥瓶,為他撕開衣袖,處理起傷口來。
壽直抬頭看去,眼前出現的並非是救英雄的美人,而是一張胖嘟嘟的臉龐,帶著溫和的笑容,朝他點點頭,繼續為他處理起傷口來,原來這人正是那個笑嘻嘻的胖子。
燕兒這一掌隻是將他打下擂台,並沒有使出太大的力道,所以他並沒有內傷之虞。胖子一邊為他處理傷口,一邊輕聲笑嘻嘻的對他耳語道:“壽兄,其實我早已看出燕兒姑娘的不凡,我之所以搶擂台,想要和他試,隻是為了和她認識一番,在她心多少留下一些印象而已,可不是真的想要去打敗她。”
壽直不知是疼痛,還是不屑於看胖子那張”厚顏無恥”的臉,側過頭去,不去看胖子,低聲哼道:“我看以你的修為,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呢?不然,你又怎麽會在前麵的試落敗,而淪落到要參加挑戰賽的地步?”
胖子滿不在乎的答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可以落敗,而想要抓住一個參加挑戰賽,挑戰燕兒姑娘的機會呢?嗬嗬。對了,你一場的對手很強大麽,怎麽也是落敗了呢?”
壽直聞聽到胖子的詢問,遲疑一會,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也不過是一介地元境修為,敗是敗了,沒什麽好說的。不過......運氣也是太背,竟然遇了歐陽存二那個怪胎......”胖子“哦”了一聲,一副了然的樣子,繼續為壽直處理起傷口來。
而擂台之,衛厲華此刻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一場挑戰賽已經是結束了,連忙走到擂台央靜靜站立在那裏的燕兒身邊,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隨後高聲說道:“朱燕兒一招取勝,奠定了進入下一輪的基礎。接下來請第二位挑戰者台來。”
燕兒從擂台下來,來到蕭天禦身邊,蕭天禦衝她微微一笑,讚許道:“燕兒,表現不錯。你這一戰勝的幹淨利落,以後沒有人敢於質疑你的實力了。”
燕兒道:“謝謝師父,都是師父教的劍訣厲害。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在這裏觀看嗎?”
蕭天禦笑笑點頭道:“那是當然。這一輪賽並沒有結束,挑戰賽也才剛剛開始呢。你要知道,每一個戰敗的人,都是有權利提出一次挑戰的,戰敗這二十九個人之,總會有幾個實力不錯,隻是運氣不佳遇到強勁對手的人。”
孫武在旁邊笑道:“也不知道下一個挑戰的和被挑戰的人會是誰?”
蕭天禦笑道:“我們隻管觀看便是,你身為天元境,應該被挑戰的幾率會較小。我想接下來的挑戰賽,應該會有我台的機會吧。”
燕兒道:“師父剛才那一場戰敗馮嘯,底下的人都看著呢,難道還有人想要挑戰師父不成?”
孫武沉思道:“公子說的也有可能,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公子的修為境界還在地元境麵,雖然和馮嘯的鬥,內元雄渾異於一般地元境,這個大家應該都能看到。可是若要挑戰,大家依然會首先從地元境武者來選出對手。”
蕭天禦點點頭,轉回頭看向擂台之。接下來的一位武者,挑戰了歸元宗的一名勝出的武者,但是並沒能成功,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接連又進行了兩場挑戰,總算有一場是挑戰者獲勝,這下子讓台下的那些需要挑戰賽來重新獲得進入下一輪名額的武者,又升起許多信心和希望來。
這時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輕輕的爭辯聲:“元月師弟,你切莫去挑戰那個蕭天禦,他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聲音清脆,甚是熟悉。
“珍珠師姐,你們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不信我堂堂地元境高階,還不能輕鬆擊敗那個蕭天禦。若論天資,他以十七歲的年齡修煉到地元境,確實不凡,但我元月,今年二十三歲,地元境高階,也並不他差。哼。”接著是一道青年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對方那女子的話,並不認同。”
黑珍珠歎道:“元月師弟,我勸你還是另外再選一位對手,也許能在這一次的大會走的更遠一些。如那個朝州武者劉元明,雖然也是地緣高階,但所修習的玄技並不高明,你挑戰他,應該也是勝算頗大的。”
那名青年元月抗聲說道:“為什麽你和冷師兄都是這般高看他呢,還是覺得他是若蘭師妹的義兄,所以不想讓我去打敗他......”
黑珍珠聽到元月這般說,不由得歎息一聲,再沒有說話,顯然是知道自己多說也是無益。
果然,擂台的挑戰試剛剛結束,一道身影便掠了擂台,站在台,雙手一拱,大聲說道:“歸元宗弟子元月,特來挑戰離州安樂郡王蕭天禦!”聲音高亢洪亮,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台下黑珍珠身邊站著冷無鋒輕輕搖頭,說道:“你看,這是咱們歸元宗看好的第二批次的青年弟子......還是太過驕傲了一些啊......”言語間意態嚴肅,活脫脫一副書堂老學究的語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