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0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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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說來,當日與一線天勢力生死決鬥的那些先祖人物,其實是五方結盟,隻是千機門如今依然沒落,都早已被雪寒域的武者們遺忘了吧。 不,或許不止五方結盟,畢竟當日的驚天血戰,已經將雪寒域所有的武者都卷入了其。這幾方勢力,隻不過是最大的幾股勢力罷了。
隻是當日四方勢力齊聚蕭氏先祖身邊,在蕭氏先祖的統領下,他們齊心協力,各盡所能,甚至不惜身消道隕,都要誓死剿滅一線天勢力,為自己的嫡係血脈、後世人族以及雪寒域的億萬生靈,創下這千年太平。
卻不知道千機門一脈,幾乎凋零斷絕,而劍宗、歸元宗、慧光寺這三支的後輩,如今位居三大宗門,雪寒域的實質統領者,卻整天思謀著如何吞食掉雪寒皇朝,取而代之。甚至為此不願與魔人誓死抗衡,隻是虛與委蛇,隻是為了保存各自勢力,卻忘了與虎謀皮,與魔人曖昧,隻不過是自取其禍,貽害人族。
蕭白袍看到蕭天禦麵色漸漸暗沉下來,似乎心情不佳,舉起酒,對蕭天禦說道:“天禦,你年紀我小許多,卻似乎心思我還多。又在想些什麽呢?”
蕭天禦說道:“這幾天在這次大會之,我也認識了一些忠州境內的武者,武大牛、武二牛、韓家莊的韓氏兄弟,他們都有親人在魔人與雪寒皇朝的戰爭失去生命。對於魔人入侵之痛,他們有著切身感受,深受其害。而我們身處離州、朝州,又怎知那些西部邊境平民的苦楚,也許他們今天還是舉家團圓,合家歡樂,明天便淪入魔人之手,生死難料。”
“我們身為雪寒皇朝的皇族一脈,蕭氏族人,和三大宗門,日日承受著人族平民的供奉,對於雪寒皇朝的人族,理應有著不可推卸的守護之責。而現在人族的宗門和皇朝之間,並不能同氣連枝,依然是計算著自己的利益,卻不知道在他們的敷衍籌謀之際,魔人在我雪寒皇朝多呆一天,便要有多少人族蒙難?”
胡不歸聽到蕭天禦這些話,不禁悵然長歎道:“是啊,我等武者,修煉武道,無非是為了追求武道境界,逍遙自在。但如果我們的親人家人族人,都深受異族魔人之害,生活在水深火熱之,即便我們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行走在世間,看到了卻是這樣的一幕幕,我們的內心又能真正的快樂嗎?”
蕭白袍點頭道:“說得對,武者本色,除了追求武道,還有守境安民,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保護人族的族群平安!”
遠處的黑洞,聽到這邊幾人講述著如今雪寒的局勢和人族的危急,起初並沒有什麽心理的波動,隻是覺得這幾人都不過是酒後狂醉,不知所雲。
哼,人族的安危又與我黑洞何幹?親人朋友?我黑洞何曾有過?
聽到後來,看到幾人聲音語調滿是慷慨激昂,細細的品嚐著手的米酒,黑洞突然間感覺心胸間似乎有著一些熱血在流淌,似乎蕭天禦等人言語間潑灑的滿腔熱情,激情昂揚的“狂言亂語”,似乎是感染了他,讓他也有些熱血澎湃的感覺來。
幾人吃肉飲酒,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方才散去,蕭白袍和胡不歸等人自然是回到朝州營地去休息,而蕭天禦支起篷賬,也沒有練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鷹大、鷹二還有小赤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營地,看到蕭天禦在篷賬沉沉睡去,也沒有在吵鬧,連小赤一向喜歡嘮叨的小嘴,今天也是格外的安靜,似乎是知道蕭天禦已經安睡,兩鷹一雀都是慢慢來到蕭天禦身邊,匍匐趴下,靜靜的守護在蕭天禦身旁。鷹大碩大寬闊的羽翼,像天然溫暖的“大被”,蓋在蕭天禦身,在秋天的夜間,越發的溫暖,“捂著”蕭天禦,這樣沉沉睡去......
而蕭白袍等人回到朝州營地的時候,明王正閉目盤坐著,也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沉睡?蕭白袍輕手輕腳的走到明王旁邊盤坐下來,正要運功調息,修煉一番。
明王的聲音突然間低聲傳來:“可是到離州營地喝酒去了?”
蕭白袍低聲道:“是的,父親。”
明王又問道:“哦,天禦也喝了麽?你們都談論些什麽呢?武道?玄技?功法?可有收獲?”
蕭白袍愣了一愣,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天禦和我們一起喝了。大家沒有談論玄技、功法、武道,卻是說了一些關於如今雪寒皇朝和魔人的事情......”
明王輕輕“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蕭白袍沉默片刻,忍不住問道:“父親,如今三大宗門似乎是劍宗最為強盛,他們幾乎執掌著征西大軍,但卻一直在和魔人的戰爭,毫無寸進。難道真的是為了保存實力,沒有用心去抗擊魔人?”
明王許久沒有出聲,在蕭白袍幾乎以為明王不會再回應的時候,明王才微微歎氣,輕聲說道:“你要知道,劍宗的大本營在北海州、無盡海那邊。”
蕭白袍說道:“即便如此,劍宗掌握著征西大軍,若是如此無所作為,難道他們不怕失去軍營將士之心?算他們拿出一些實力來正麵魔人,又會如何?至少他們可以獲得西部境內的民心所向,算他們吧一切都當做是一場買賣,按這也並不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明王低聲說道:“你又錯了,孩子。你要知道,西部境內,可是歸元宗的大本營。若是劍宗正麵抗擊魔人,損失慘重,又怎麽保證歸元宗不會乘隙而入,趁機攪動風雨?”
“況且,劍宗的歐陽長海,如今一直在向皇進言,欲要調動李安培的安北軍前往西部境內,連同征西軍抗擊魔人。同時也調動了安東軍。”
蕭白袍不解問道:“歐陽長海為什麽要建議調動安北軍和安東軍前往抗擊魔人?這樣會不會增長這兩軍的威望?豈不是得不償失?”
明王笑道:“你對於權謀一道,還是知之甚少。要知道安北軍李安培,與慧光寺過從甚密,他的兒子李元昊,更是慧光寺俗家弟子第一人。所以說折損安北軍的力量,對於劍宗並非壞事。”
蕭白袍恍然大悟:“那安東軍呢?聽說安東侯呼延雄,昔日也是武王坐下五虎將之一?”
明王道:“安東軍軍力薄弱,在征西軍、安北軍、安東軍這雪寒皇朝的三大軍營之,安東軍乃是最弱的一隻,而安東侯昔日雖是武王坐下五虎將之一,卻有傳言,他早已歸屬於劍宗一脈。也有人說,他實則是忠心於皇室。不管如何,他和安東軍,也不過是一顆陪練的棋子而已。真正的博弈,是在征西軍和劍宗一脈,與慧光寺和安北軍一脈的暗鬥。”
蕭白袍有些明白過來:“這樣說來,那也應該是劍宗和征西軍占據了風?這樣一來,豈不是歸元宗最弱?”
明王說道:“也不盡然。征西軍現在明麵屬於歐陽長海率領的劍宗勢力掌控,但征西軍畢竟是以西部境內武者人族為主,其心也未必不會向著歸元宗。說道對於征西大軍的掌控,隻有當日的九弟武王,才能做到對於征西軍下,鐵桶一般的掌控著,可以做到如臂使指。若是說到武道力量,論一代人物,則是劍宗第一、慧光寺次之,歸元宗再次之。”
蕭白袍問道:“那要是論到青年一代翹楚人物,後繼有人,又是如何排位呢?”
明王沉吟片刻,說道:“劍宗有歐陽存一、存元、存二、存三四人;慧光寺有道玄、道遠、李元昊、道雲女尼,也有四人;而歸元宗則有歸無涯、元陽、黑珍珠、冷無鋒四人。”
蕭白袍問道:“那劍宗的歐陽存四呢?”
明王道:“從歐陽存四和你的武來看,此人似乎徒有虛名,也許他還不過歐陽存五!”
說罷又看了蕭白袍一眼,道:“所以,你不要認為戰勝了歐陽存四,便離那些翹楚人物不遠了。”一句話頓時將蕭白袍暗心裏悄悄滋生的自滿火苗熄滅。
“況且,歐陽存四和你一戰,並沒有真正亮出他的底牌,他應該是誌在與那些翹楚人物一決高下,想要一鳴驚人吧。”
蕭白袍想到當日歐陽存四飄然下到擂台之下,深深回望自己的那一眼,似乎真的沒有戰敗之後的氣急敗壞,隻有著從容與淡定,看來父親說的很是在理。
看來今天父親興致不錯!蕭白袍連忙接著問道:“父親,在你看來,這些翹楚人物,誰更強,誰更弱一些?”
明王沉默良久,緩緩說道:“若非要分個高下,我認為:歐陽存一、歐陽存元、歸無涯、道玄、道遠、李元昊、歐陽存二、歐陽存三、黑珍珠、道雲應該是名符其實;元陽似乎有些名不符實,但冷無鋒卻又會是一個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