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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馬嚷著要休息,直接就往旁邊的棺床上一拍(坐),呼呼直喘“得得得,走不動啦,休息,休息,媽的。”

    我說讓你丫的平時少吃點兒,你他娘的弄的跟一頭死豬似的,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心說,真是一坨爛肉,但眼下也不是休息的時候啊。

    想著,我就去把老馬拉了起來,說“哎,我說,走走走,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啊,要想休息,那也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啊,”

    說著,老馬就極其不情願噠,被我拉了起來,我說,你這樣一坐下的話,就再也不想起來啦,我們就這樣走慢一點,也一樣可以緩解疲勞的身體噠。

    就這樣,老馬被我拉著,慢慢的走著,接著老馬拿出煙,我們一人點了一根,似散步一樣,抽著煙。

    就這樣,那個紅衣女屍後來也就沒了動靜啦。

    在這種狀態下,我們似孤魂遊街一般又晃悠了近二十分鍾。

    這就是現實和故事的區別,故事總是可以有趣的隨時跳越任何場景,而現實中就顯得枯燥的多了,你必須要一分一秒的過。

    這時我們都餓了,拿出水和壓縮幹糧,慢慢的(呀著)一來補充體能,二來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這有東西一入肚,疲勞就解了一大半啦,讓我感到不爽的是,這個地方似乎是太大了,大的有點讓人頭痛,我們走了這麽久,還沒遇到轉角,也沒有門或出口什麽的,心裏沒底,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老馬似乎是走的煩了,有些焦躁:”哎哎哎,媽的,我怎麽感覺這跟他娘日落大道似的,老走不到頭啊。“

    老馬的心情我理解,仿佛是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腳下的路漫長的讓人焦躁,那種焦躁來源於的無窮無盡的巨大空間,想想這麽大的一個空間就你一個人,就寂寞,都得寂寞死。

    現在一想其實我們眼前的路的確很尷尬,可以說是有點兒難走。現在原路回去是不可行的,因為連後麵的那個紅衣女屍到底是什麽東西都還沒搞清楚呢,不能輕易冒犯,又不能進入這茫茫棺海去尋找出路,眼下隻能沿著這條不知道有多長牆邊兒,一直走下去。

    那麽這樣一想的話,難題就來啦,我們就會陷入一個極難應付的境地。如果這條道長到需要走一個星期才能走完的話,不就等於宣判我們死刑了嗎。

    想著我就說了出來,心說小心使得萬年船。

    老馬本來就是那種猴急的性格,聽我一說就有點怒氣衝衝的:”哎,,我感覺前麵沒頭緒,幹脆我們回去,跟那(開掛的美女)正麵幹一架得了,拚一把怎麽樣,愛拚才會贏嘛,嗯?“

    人總是在遇到危險或困境的時候會有這麽兩種反應,一是選擇逃避,二是選擇直接麵對,而老馬就是那中直接選擇正麵對抗的人,人的性格總是可以決定人的命運噠。

    我聽老馬一說就更加迷糊啦,一時間腦袋卡住啦,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想著,我看向小峰,意思是問問他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有沒有什麽想法,小峰說:”啊,我——感覺啊,我——們現在還是先別急著往回走,往——回走不保險,也——許前方不遠就是直接到主墓室的路呢。“

    聽小峰說完,我點點頭,不禁想起了兒時聽過的一個笑話來,說有兩個神經病患者相約要逃出所在的精神病醫院,這家精神病醫院的圍牆有一百層,結果兩個患者在翻過第九十九層牆的時候卻感覺再也翻不動了,就回頭又翻九十九層牆,返了回去。

    這個笑話客觀的反應出了凡人做事貴在堅持,總是在差最後一步的時候放棄是個嚴重的錯誤。當時小的時候聽了這個笑話的時候隻剩下嘲諷兩個傻瓜的笑聲啦,而現在想想我們的處境,我們要是在這條道上走上個兩天在返回來的話,那跟那兩個傻瓜不是大同小異嗎。雖然現在想這個還為時尚早,但凡是總要未雨綢繆噠。

    就在我們討論這接下來怎麽走的時候,老馬突然表情一個扭曲說:”哎!你愛咱走咋走,我無所謂啊,我受不了了,我要先去拉個屎。“

    老馬說完就像是拉了肚子似的提著褲子就躲到旁邊的一個棺材後麵去解決啦。接著就是一陣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從棺材後傳了出來。

    我心說真是吃得多拉得多啊。馬兒那可是十裏香啊,我們都知道,怕被熏死,所以我們下意識的都往前麵走了一段。

    我和小峰拿出煙,點起,抽著,等老馬,就在煙剛抽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聽老馬那邊”媽呀“一聲,然後瞬間就靜音了,我聞聲心頭就是一跳,心說該不會是痔瘡拉出來了吧,轉念一想,不對,那聲音明顯是急促而斷然的。小峰也”嗯?“了一聲,隨後和我對視了一眼,很顯然他也感覺不太對勁兒。

    想著,我們就向老馬蹲坑的方向靠了過去,其間小峰還結巴的喊了一聲“小——馬哥”,沒有回應,那種久違的隊友失散的不好感,又湧上心頭,很快,我們來到了這個棺材的背後。

    果然,老馬已經不在啦,瞬間我就慌啦,我本能反應的用狼眼手電四下亂照著,又喊了幾聲“馬兒”,老馬已經完全沒了蹤跡。我靠,又他娘的中什麽機關了嘛,趟著也中槍啊,隻是拉個屎而已,怎麽會這麽巧,剛好就找了個有機關的地方蹲坑啦?一時間我心裏的情緒之亂自不必說。

    用燈光照向地麵,一坨新鮮的屎的痕跡托在地上,我忍著味道,查看這塊地方,想象著,這裏有個翻板機關?老馬蹲坑的時候突然觸發?然後人就掉進了陷阱裏?然後隨著一聲吼,翻板機關又關閉啦?然後我們就過來看到了這個場景啦。

    我也沒說話,隻是疑惑的思索著,這時小峰捏著鼻子,站在老馬剛剛可能蹲的地方,說“哎——呦,我——去,真——臭啊,我——說,小——馬哥就這樣蹲坑能出什麽事呢。”

    小峰說著,就把一隻手搭在旁邊的棺材上,抬頭和我對視一眼,眼中帶有一絲不解。但是那一瞬間,他的視線就往旁邊微微的移動了一下,我清楚的發現他的瞳孔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放大了一下,我見狀眉頭就皺了一下,先是一絲疑惑,很顯然,他那是極度恐懼的表現,下一秒,我心中的疑惑瞬間即逝,隨後腦中閃現的是一陣莫名的顫抖,小峰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我心說又是什麽情況啊。

    我用詢問外帶僵硬的眼神看向他,隻見小峰的小嘴一張“啊”了一聲,說“它,追——上來啦,”

    那一瞬間我就反應了過來,知道可能是那個紅衣女屍追了上來,但還是要轉臉看一看的。

    我的狼眼手電的燈光明顯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亮了,這種狼眼手電的持續照明時間一般都在十二個小時左右,在使用的後半期會有一個亮度的降低,這是離線電器的正常現象。

    一開始我們的燈光都是集中在地麵和棺材上的,所以我第一時間轉臉看向身後,小峰視線所在的位置的時候,是一片漆黑的,瞬間我狼眼手電的燈光,幾乎是隨後跟到,在我那狼眼手電的已經變暗的燈光下,遠處的確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感覺應該是離我們超過了五十米。

    接著我就問:“你看清了嗎,是那個紅衣女屍嗎?”

    我話剛出口,小峰的談燈光就到啦,他那探燈光一照比我這狼眼手電可亮多啦,雖然我看著還是很模糊,但比剛剛可清楚多啦,模糊中有一個紅色人形的物體站在遠處,感覺好像還在朝我們這邊招手呐,好像還正在朝我們這邊接近著。

    那一瞬間我的思考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麽滴,身子往後撤了一步,手就朝著小峰的位置一劃拉。

    隨著我這一劃拉,就是“嘎吱”一下機括聲,探燈光一甩,隨後小峰啊的一聲,在我的眼皮底下瞬間落入了翻板機關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幾乎就在轉瞬間啊,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翻板瞬間就合上啦。我靠,小峰也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