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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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那件事情,她對你已經有所防備。 不管她是否有變化,我們都不應該要衝到前麵去。”
鳳晴雅眯起眼睛,想起那天在麵對西陵瑾顏時候動了殺心,看到的那道影子,帝洛繁!是你嗎?
而西陵瑾翎那一晃而過的紫瞳,鳳晴柔,算死,你都要給我埋下這麽多的絆腳石!不管是你的女兒,還是你的兒子,隻要是擋著我的路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心澎湃的鳳晴雅,隻是微微用力,手的茶杯便粉碎。
看到落在地的那些碎片和四處飛濺出來的茶,西陵宛馨心一抖,也不敢多說什麽。
那日見到娘親竟然是紫靈尊者的身份,她處於震驚之,更是充滿著一種敬佩和仰慕。
能夠在這片大陸,修煉成紫靈尊者,她也一定要加油,早日成為能夠與娘親肩的人!
與西陵宛馨母女兩人心複雜的情緒不同,落心閣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少,哪怕誰忽然咳嗽一聲,都會因為不小的轟動,這般針鋒相對的架勢,讓西陵瑾顏心都有些疲憊,想著要不要盡早解決。她不想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般無聊的事情麵。
而落心閣吵鬧不止,午後才回來的西陵王聽到下人稟報,疾步走來,見到被雲卷護在身後的西陵瑾顏,還有見到他開始哭哭啼啼,抱怨著西陵瑾顏對她不尊重的梅姨娘。
家裏為何會亂成這般模樣,讓人心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西陵王眼眸微緊的盯著西陵瑾顏,像是要讓她給出解釋。
還沒有等她開口,梅姨娘便搶先,拽著西陵王的手腕袖口,將西陵宛如推到他麵前,指著肩膀血粼粼的傷口,哭泣得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的說:“王爺,你可要替我們母女二人做主!雖說這府,瑾顏是公主,又是嫡女,理應該有著尊貴的位份,可宛茹不過是想要來與妹妹說說話,便遭到這般委屈,我若是不能夠替他討回公道,如何能夠說自己是做娘的呢!”
呦,這裝模作樣,若不是自己身為當事人,西陵瑾顏差點兒都會相信他們是無辜的!
西陵王簡單的查看西陵宛如的傷口後,對身後站著的林宗管,說:“還不快點兒去請大夫來看看?難道要讓三小姐這樣傷口露著?”
梅姨娘聽到這話,略微有些恍惚,即便方才在院內站著那麽久遠的時間,她想著的也不過是如何能夠將西陵瑾顏之置於死地。
而從未關心過西陵宛如的傷口是否會落下毛病,人不為己,天誅寂滅,想來,她這種連女兒都不放在心的人,也的確是難纏。
西陵瑾顏在心想著,表麵卻紋絲不動,甚至是連想要替自己辯解的想法都沒有,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像是此事與她無關。
“你難道不想要與我說什麽嗎?”
西陵王將視線落在西陵瑾顏身,她最近似乎變得很不一樣!從前的西陵瑾顏是見到自己會畏畏縮縮,甚至視線都不敢與自己相對,說話時都帶著幾分顫音。
也正是這般不成器,才會讓西陵王對落心閣始終沒有放在心,權當沒有這女兒。
可如今,西陵瑾顏渾身下那副自信的氣場,算是他,偶爾都會感覺到被壓製。
“爹爹,我若是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三姐姐的事情,你可會相信?”西陵瑾顏此話一出,便讓院子裏站著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如此質疑,明顯是沒有給西陵王留下任何的麵子,“我不知道三姐姐肩膀的傷口是從何而來,可梅姨娘今日信誓旦旦前來找我麻煩,想著是定要把這爛攤子扣在我腦袋。”
雲卷和雲舒站在身後,也都是攥緊手心,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為何會覺得,我並非站在你這邊?”西陵王眯起眼睛,西陵瑾顏也敏感的察覺到周圍那份危險的氣息,聲音逐漸軟化了幾分下來,有些委屈,更是眼淚閃光著的說:“在王府,誰會不知道,我半分靈力全無。別說是能夠將三姐姐傷成這副模樣,算是她站在那裏,任人宰割,我也隻會傷及皮毛!”
西陵瑾顏從未想到,自己這柔弱身子,竟然有一天會幫忙。
“三姐姐的傷口,是靈力所傷,這點我想爹爹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我若是能夠傷得了她,又怎麽會在王府,被叫做廢物這麽多年?”西陵瑾顏楚楚可憐,更是屈膝抱著自己,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周圍不少下人都紛紛動惻隱之心,更是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盯著西陵宛如。
其實,他們在圍觀之前,都心知肚明。
西陵宛如在府囂張跋扈,更是刁鑽,怎麽可能會受傷到這種程度還如此冷靜的前來,沒有將王府鬧翻天?隻要想想,便知道是梅姨娘帶著女兒,想要來羞辱這沒有依靠,卻空有一身名號的嫡女。
西陵王聽見西陵瑾顏的話,回頭瞪著梅姨娘,盡在不言。
“在府,誰會叫你廢物,你不要多心!”西陵王麵不改色,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
全然沒有想要改變現狀或者真的心疼的意思,聽到這冰冷,不含任何親情的話語,西陵瑾顏哽在喉嚨口的那句“爹爹”也無法說出來,隻得垂眸,說:“是,不過是瑾顏自己不爭氣,給西陵王府丟臉罷了。”
眼見著今天的事情,已經鬧成這般模樣,卻無法收場,西陵王隻得草草揮手,屏退周圍左右那些下人,對西陵瑾顏說:“雖然這事情與你無關,但梅姨娘也不會輕易的冤枉你,事情既然是在落心閣發生的。便讓落心閣所有人都禁足,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靠近,更是不得有任何人出去,明白麽?”
禁足?西陵瑾顏心一喜,她正好懶得與外麵那些人打交道。
“是。”西陵瑾顏拽著還想要辯解什麽的雲舒,微微搖頭,俯身領命。
梅姨娘雖然不滿意如今這結果,但畢竟是在西陵王麵前,也不敢說什麽,隻得跟在他的身後離去,走到院落門口,還特意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西陵瑾顏。
這般心思單純,算是作惡都不能夠想好萬全之策的人,是如何在王府活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