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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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蘊深深覺得西陵瑾顏說的有道理,順從的爬進西陵瑾顏的袖子當,極品蠶絲所織的衣裳柔軟堅固,不用因為擔心會失散需要緊緊抓住西陵瑾顏的肩頭,他在袖子裏待得舒服極了。
安頓好成蘊,幾人快速的向前行進。
“啊”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是疼痛到極致的淒厲嘶喊,聽的人身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西陵瑾顏伸手示意眾人停止前行,對玄臻使了一個眼色,收斂住氣息小心翼翼的向前。
她隱匿氣息身形是依靠前世的武功,進過琉璃的指點修改,已經非同尋常,連琉璃都讚歎過她的功法。
幾人隱匿的偷偷向前,進過三個轉彎,眼前豁然開朗。
腳下是陡峭的石壁,足有百丈高,下方是一座巍峨的漆黑廟宇,幾人在廟宇的斜方。
發出聲音的地方正是廟宇前一片空地,幾人借助著蜿蜒的石壁隱藏身形,偷偷的觀看下方發生了什麽。
廟宇背靠石壁,如同洪荒巨獸一般等待著獵物入口。
西陵瑾顏以為的空地,實則是雕刻著複雜花紋的祭祀台,隻是太大了,讓西陵瑾顏幾人以為是一片空地。
祭祀台跪著一群披著黑色鬥篷的人,為首的右手攥著一柄銀色的長戟,長戟直直插入被捆綁住的男人胸膛。
“你是罪人,你的血不能汙了神靈的祭壇。”手持長戟的男人聲音嘶啞,帶著詭異的顫音。
“南雙,算你殺了我,你們的神靈也死了!絕沒有可能複生!”男人嗜著嘴角的鮮血,邪氣的笑著。
偷聽的西陵瑾顏與玄臻對視,都在對方的眼神發下疑惑,祭壇的男人也叫南雙,那被靳瀚海抓住的少年南雙是誰?兩者有什麽關係。
南雙站起身來,拔出男人胸膛的長戟,嘶啞的聲音帶著憤怒,“你沒有一點愧疚嗎?當年父皇在深海救了被父母遺棄的你,為你引導血脈,為你尋找功法,教導你成長,你喝他的血時沒有一點點的愧疚?”
“柳澤,萬年來你有沒有在午夜夢回之際想起你的恩人。”
柳澤閉眼睛,將眼底的思緒隱藏,他哪裏會不想念,那個亦師亦父的狂傲男人同樣是他心的神明,一生的信仰。
“看著我!”南雙的憤怒凝成實質一般,周身的空氣扭曲抖動。
柳澤勾唇一笑,有些無奈,“要殺殺,何必多言。”他真是沒想到,當年最沒有心的孩子竟然會為了海神做到這個地步。
南雙頓時收斂了自己的怒氣,恢複平靜,將頭的鬥篷整理了一下,“你想激怒我,讓殺了你?可現在不能如你所願,你的三個朋友馬到了,你們可以一起死。”
柳澤臉的笑容頓時僵住,他不願意相信南雙會將所有人都抓住,但是他了解南雙,從小到大南雙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或許當年是因為他們寵愛他才故意放縱,但是南雙的聰穎是事實。
寬大的黑色鬥篷一甩,南雙跪回原來的位置合眼睛,同跪在祭壇的眾人一起默默祈禱。
整整千年,他東躲西藏是為了等待這一刻,他的父親,他最偉大的神明怎麽能夠此隕落,絕對不能。
不過一刻鍾,祭壇正前方的石壁突然打開,走進一群身穿黑袍的人,還有兩名被束縛住的老者,黑袍人壓著兩名老者走祭壇。
南雙聽到動靜睜開雙眼,陰沉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歡迎你們,我的老朋友。”
“金蛟王!海鷹王!”玄臻突然驚訝出聲,幸好還知道自己是在偷看壓低了聲音。
西陵瑾顏有些疑惑的看著玄臻,見此玄臻解釋道:“金蛟王即使靳瀚海的外公,海獸一族的族長,海鷹王是海鳥一族的族長,聽那個南雙的話,兩族族長應該是與他有什麽恩怨。”
在玄臻解釋之際,下麵情況突然發生變化。
隻見祭壇四周空氣突然扭曲起來,那群黑袍人也停止祈禱,摘掉圍帽滿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南雙興奮的揮動銀色長戟,拖拽著柳澤三人走向神廟,金蛟王與海鷹王按理說乃是當世強者不應該這般輕易被束縛住。
然而他們兩位大能卻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拖進神廟,一群黑袍人並沒有進入神廟,而是在祭壇之站成一個詭異的隊形。
無名看著祭壇的隊形有些疑惑,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但是最近靈海的灰霧霸占一角,與靈氣形成拉鋸戰,兩方都動彈不得,他的記憶灰霧壓製住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什麽。
“走,我們下去。”西陵瑾顏拉了一下無名的衣角,打斷無名的思緒。
她們的位置距離神廟並不遠,憑借她的身法跳到神廟屋頂並沒有問題,她相信這點動作無名同樣沒有問題,隻是擔心的看向玄臻,玄臻立即擺手表示沒問題。
三人輕巧的落在神廟屋頂,漆黑的瓦片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隻見無名伸出右手,貼在瓦片,不過片刻屋頂被溶解出一個足有鏡麵大小的洞。
順著洞向下看去,神廟除了一座雕像空空如也,金蛟王海鷹王還有那個最開始慘叫的柳澤都被南雙推到在雕像前麵。
西陵瑾顏挪動身體,看向雕像,隻見雕像漆黑高大,麵部朦朧看不清楚,竟然與她們在荒村看到的十丈雕像一模一樣,向來是這些使徒為海神鑄造的神像了。
仔細查看,這座雕像還是與荒村的十丈雕像有些區別的,荒村的十丈雕像周身繚繞著信仰之力。
而神廟這座雕像她竟然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仿佛隻是一塊普通的石像,可是雕像那雙靈動的眼睛去告訴她事實並非如此。
“這座雕像已經被信仰之力浸潤的開了神智。”無名的話瞬間將西陵瑾顏驚的一呆,她並不了解信仰之力,沒想到一座沒有生命的石頭竟然會因為信仰之力而開靈智,仿佛前世的某本書一樣,石生出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