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茶香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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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已經醒了,隻是受的傷頗重,便沒有過來,天塵仍是昏迷。    .      .   天青笑著看了坐在那邊望月的風和正躺著的天塵,便繼續招呼眾人,“用筷子夾起肉片,放到湯裏涮一下,看著熟了便拿出來放在自己的盤子裏吃好。記住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你們願意吃還沒熟的肉片的話我也無所謂。”

    天青說著便演示了一下,夾了好幾片肉片放進嘴裏,天青滿足的整個人都飄飄然了。隻是她才剛吃一口,這群人已經不知將她擠到哪裏去了。也沒辦法,誰叫這鍋子太小。這麽多人都圍去,自然有些擠。她自是已經吃過了也不去和他們摻和了吧。

    天青走到風旁邊,拿出去抓那葉叢豬的同時捕回來幾條魚,開始坐在風旁邊處理。風旁邊架起了三個小爐子,一個爐子溫著青菜粥,一個爐子架著鍋子煲著魚湯,還有一個爐子檀色茶壺裏茶香嫋嫋。

    天青給風盛了一碗魚湯再舀了一碗飄著青菜葉子的清粥。風自天青在那架爐子做湯煲粥時一直看著。天青也知道這些,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像一家人一樣。而這所有人在一起簡直像一個家族一樣。突然認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天青心無限感慨。她變了。

    以前她那般討厭家族,現如今她卻覺得家族的那種感覺真好。等她換回了淩生失去的再作為羅刹門門主處理完離臧等人的事罷她便將天塵擄回羅刹門去。然後她在羅刹門的山門那的市坊裏開個酒樓,每年和羅刹門子弟來一次大型夜宴,她也便安安心心在羅刹門內守通天靈池。那些個老頭子老奶奶守通天靈池也守得夠久了,她跑了他們估計不知道把她罵了多少遍了吧。

    她還要和天塵來一場婚禮。那天她要濫用職權,讓羅刹門出世一天。婚禮在妖精的國度南勝國舉行。所有的羅刹門子弟那日都可以隨她出世去妖精的國度。隻是間她和幾個長老的換班要做好,不然通天靈池完了。

    天青望著天塵的臉嗤嗤的笑起來,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風的存在。

    天青將天塵抱起來,放在腿,然後慢慢地用勺子喂著魚湯和清粥。用手摩挲著天塵下巴微微冒出頭的胡子,癢癢的,覺得他的下巴硌得慌。天青俯身在天塵的唇映一吻。風看著捂嘴偷笑,天青猛地想起風還在一旁,臉“嘭——”的紅了。轉頭便看見風滿眼笑意。而她腿躺著的天塵似乎也有些笑意,唇向揚了起來,睡得也更加安穩。

    程家子弟也見到了天青俯身親天塵的一幕,一個個頭熱汗直冒,頭發裏冒著熱氣,卻還頂著那紅腫的嘴唇一邊吃著那辣的不行的肉片衝著天青吹口哨,“咻咻——”

    天青羞惱,將天塵安放好,便一路小跑過去,俯身抓起腳下的一把草砸過去,這幼稚的行為更是引得眾人噴飯,笑得前仰後翻。之前被天青說“不想吃可以不吃”的程家子弟挑眉調侃天青,“喲。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兩人‘啾啾’的那麽用力也沒見你臉紅啊。現在怎麽蔫了。哈哈哈哈——”

    天青怒了,看見那本來堆得和小山一樣高的肉片現在還剩一半,再看他們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便撩起裙角走過去,然後一把將肉片連著那大木盤子托起來,“你們要是再敢笑我別吃了。”

    “呃——”眾人吞了吞口水,趕緊不敢笑了。天青挑眉,這才得瑟地將盤子放回原處。水凡見眾人笑得歡喜,看著天青一頭海藍色頭發便提議,“天青。你現在是人還是海妖?”

    天青怔住,她……

    “我想做個壽命隻有短短百年的人。”天青看著那邊睡著的天塵笑著說。

    “你現在既然是身為海妖,那便給我們來一首吧。和他一起被關了那麽多年歲我也沒能聽過他唱歌。正好,你唱完我便和你說說一些事。”火凰嘴裏仍在吃著,用著不容拒絕的口氣和天青說著。

    天青擼擼袖子,一甩馬尾,“我不太會唱歌。正確來說該是不常唱歌。不過你們要聽那我便唱吧。”

    天青自是認識這個邪魅妖治的男人,男人眼裏冷冷清清,隻因著生為九皇狐才有這樣一副樣貌。當初天青將他們自吞天鼎所在藏寶地裏放出來時,他們皆為人形。

    九皇狐下打量了天青,覺得天青有些熟悉,卻沒能認出天青。隻是那一頭海藍色頭發還真是讓他甚是懷念。

    “你是……”

    “我是天青。好久不見。”天青直接仰麵坐起來,用手抓著雙腳,將雙腿盤著和九皇狐嘮嗑。其他人皆是因著太累沒有醒過來。火凰這兩年來也少有這麽放鬆的時候,於是又沉沉睡去。天青現在迫切的需要理清一些事情,那樣她才能有所行動。九皇狐聽到天青那麽說,微怔,隨後便明白了。她也和那個人一樣借海妖秘法重生了。

    九皇狐走近天青,大手朝著天青的頭頂覆來,天青看著那手心頗有壓力,想躲,最後卻還是忍住了皺著眉頭讓九皇狐將手放了來。最後九皇狐卻隻是揉揉天青的頭發在天青旁邊坐了下來。虧得她那麽緊張,嚇死奶奶。

    “細看你的長相你是被淩生用秘法重塑的?”九皇狐又細細地看了天青幾眼,聲音冷淡卻又讓人覺得無自在輕鬆。天青點點頭,急急地想要問些事,卻又被九皇狐打斷。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給你聽。”九皇狐又親昵地屈指一彈著急的皺起眉頭的天青額角。一陣風吹過,夾雜著林間樹梢的雪水打在臉,天青換了姿勢,雙腿曲起用手臂環著,再將下巴擱在膝蓋。九皇狐娓娓道來。

    當初那個男人帶著一頭海藍色直發和滿眼寞落而來。大雪積壓了許多,壓斷了枝椏,那個男人本是一抹幽魂,孤零零的飄蕩在大陸各處,更是附身了沉睡的吞天鼎四處玩耍。那日他來到了海底,想看看那海底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