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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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菲菲如果連a貨和真貨你都分辨不出來,丟人的人是你。”慕晚安開口,隨即垂下眸,“我來這裏,並不是來聽你冷嘲熱諷的,如果你不想鬧的太難堪,就趕緊走。”
她來,並不是想和許菲菲撕逼的。
但如果她們真的想鬧,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隻是無聲地承受。
她的語氣極冷,絲絲入骨。
在這樣歡慶的氣氛裏,許菲菲竟然還是感覺到一股茲然然的冷意。
她猛然一頓,隨即反應自己竟然被慕晚安震懾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羞辱漫上心頭:“慕晚安,你當你是誰!到現在了,還敢這麽對我說話!”
“聽說你現在在大企業工作吧?你就不怕你被封殺嗎?”
王家在a市有多風光,許菲菲心裏清楚,心裏想著,作為王家的小姨子,要讓慕晚安流落街頭,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有哪家公司會願意承擔得罪王家的風險?
她等著慕晚安對著她求饒,卻不想,慕晚安麵無表情,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傻子。
“許菲菲。”慕晚安開口,“你是傻子嗎?”
不知道為什麽,離開許家之後,她才頓然現,和許菲菲交流是一件很白癡的事情。
她就不明白了,許菲菲就算再幼稚,難道不明白人情世故嗎?她怎麽就敢說這樣的話?
還是她覺得王家已經可以任由她吩咐了?
她幾乎是不加掩飾自己眼裏的震驚,說完,便拿著自己手裏的小包準備離開。
許菲菲已經被她的話,氣得火燒火燎的了。
還未等她邁上一步,就一把將她抓住。
剛做好的指尖,尖銳細長,直接掐進了慕晚安的手腕裏。
慕晚安忍痛,一下子掙脫開來:“你要做什麽?”
“慕晚安,你說誰傻子?”許菲菲臉色難看,聲調尖銳。
她的聲音忘了壓低,引來了周圍人的旁觀。
原本還在附近和賓客應酬的蔣春梅回過頭,等看清許菲菲麵前的那個女人是誰之後,原本還偽裝優雅的麵容瞬間崩裂。
“砰——”她的腦子一下子瞬間炸掉了。
……
她一下子就衝了過去。
想到上次在警察局的難堪,若不是大庭廣眾的,一個巴掌就要甩上去。
“你這個賤人,還有膽子來!”
蔣春梅滿臉扭曲,恨不得將慕晚安活活刮掉一層皮。
她是沒有想到慕晚安竟然能耐的,龐上了宋氏的人,想到宋氏和許氏的合作被取消,她就滿心的肉疼。
一看到蔣春梅,慕晚安原本想要離開的心頓無。
她不想來鬧場,可偏偏不如意。
她就不明白了,蔣春梅既然那麽厭惡她,當初為什麽還會同意她和許爍的結合?
還是早就想好了,有一個女人免費來做雇傭,她們樂得其所?
她笑,向來素淨的小臉畫著淡妝,隱約多了幾分愧麗。
“我來,是因為王小姐的邀請。”她回答,眉角的冷淡若現,“你真的以為你兒子是香餑餑嗎?既然離婚,我就不會去吃回頭草。”
她來,不過是想做個了斷罷了。
同樣,也是斷了,自己曾經的念想。
蔣春梅氣得吐血。
但到底是念及場合,沒有和慕晚安鬧起來,咬牙切齒:“最好是這樣。”
說完,還拉著想要繼續糾纏的許菲菲。
卻不想,許菲菲不願意走,在慕晚安越過她身旁的時候,故意支出一隻腳,想要絆倒她。
慕晚安看到,毫無痕跡地踩了過去,才離開。
許菲菲疼得臉色蒼白,想都沒有想,直接上去拉住慕晚安,就要將她往樓梯口推去。
她們所在的地方,就在樓梯口旁邊。
慕晚安沒有想到許菲菲會那麽惡毒,沒來得及躲開,身後一股推力,直接將她推了過去。
她腳下一個踉蹌。
眼見,整個人就要摔下樓,慕晚安臉色蒼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隨即被人猛地一拉,一個服帖滾燙的胸膛便貼了上來。
預料到的疼痛沒有襲來,她手心裏都是汗,耳邊卻是忽然驚起的一片混亂和尖叫。
她睜開眼,入目,卻是許菲菲摔下樓梯的畫麵。
她被人及時拉開,身後的許菲菲猝不及防,反倒是自己腳下的高跟鞋被地毯一絆,順勢倒了下去。
“啪啪啪——”許菲菲在樓梯上,一滾一滾的。
蔣春梅嚇得臉色大變,追著自己的女兒下了樓。
一切來的措手不及。
眾人驚愕,還未正式開始的婚宴瞬間變得荒唐。
慕晚安就站在樓梯口,看著不斷墜落的許菲菲,臉色蒼白如紙,眼裏是許菲菲最後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模樣。
一點點的血跡從許菲菲的後腦蔓延……
她渾身隱隱顫抖,就如同僵直住了一般,有那麽一瞬,她甚至想要去把許菲菲拉住,身體卻仿佛被控製了一般,無法動彈。
她就算再討厭許菲菲,也不至於討厭許菲菲到讓她去死的地步。
她腦子一片混亂。
不等她走上前,身體被猛地一拉,她再一次被拉進了懷裏,她的眼前是男人胸前的紐扣,一隻寬大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了。”宋秉爵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的話就仿佛隔了時空一般劃入她的耳朵裏,她渾身更是顫抖地厲害。
幾乎是完全克製不住的,她沒忍住,直接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渾身冰涼一片。
不是她……不是她推的許菲菲。
那種將許菲菲置於死地的恐懼仿佛一根繩子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就仿佛小獸一般地祈求依偎,甚至忘了,在此前,她和宋秉爵之間的隔閡。
“不是……”她的聲音沙啞。
“她自作自受,不是你的錯。”宋秉爵開口,想到剛才如果不是他回來的及時,那麽摔下去的人就會是她,黑眸深處是不加掩飾的戾氣,但對上她,聲音卻無比柔和:“而且,是她推的你。”
他不斷地安撫她,原本抱住她的手臂一緊,直接將她穩穩地嵌入他的懷裏。
他沒有想到,許菲菲和蔣春梅會惡毒到如此地步,甚至想要她死,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他就不會落下她一個人。
想到剛才的驚險,就連向來他都覺得胸口一緊。
……
他們這一邊,已經沒有人注意,有人打了12o過來,就連在休息室等候的新人聽到動靜之後,都跟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坐在輪椅上的許爍眼角一抖,沒有繃住持有的沉靜。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語氣冰冷。
他的計劃裏,是婚禮順順利利的,而不是他的妹妹出事,從樓梯口掉下來。
就連王思怡的臉色也頗為難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家的人臉色不好看,麵露惱意。
許爍心頭緊,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須給個交代。
“還不是那個慕晚安!”蔣春梅歇斯底裏,看到心愛的女兒這樣,原本維持的儀態徹底崩裂了:“她好端端地來這裏做什麽!”
聽到“慕晚安”三個字,許爍一頓,順著蔣春梅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慕晚安和宋秉爵出現在眼前。
宋秉爵護著慕晚安走下來。
慕晚安恢複平靜,對上許爍深不見底的眼眸,她一字一頓:“不是我。”
她攥緊了手,感受著眾人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她說的認真,卻沒有人相信。
剛才生事故的時候,在場的也就她,許菲菲,蔣春梅三個人。
蔣春梅既然不分青紅皂白說是她推的,那就是她推的,她基本上百口莫辯。
但,她不想承認。
就好像這三年的很多次,很多事情,明明不是她做的,她們總能把髒水潑到她身上,以前的她忍耐,隻想著給許爍一個家庭和諧的氛圍,可如今,她不想了。
“不是你!還會是誰!”蔣春梅咄咄逼人,“難道是我嗎!我會把我女兒推下去!?慕晚安,我知道我們以前相處的不好,可你再怎麽樣,也不能想菲菲死啊!”
“你的心是什麽做的?是什麽做的啊!”蔣春梅大哭了起來。
許菲菲摔倒昏迷,12o還沒有來,沒人敢亂動她,蔣春梅哭的淒慘。
許爍閉上了眼睛,隱約的怒火染上了清俊的臉。
王思怡更是冷哼:“慕晚安也是你夠絕的,如果菲菲出了什麽事情,你這一輩子都要坐牢吧。”
“我說了,不是我。”慕晚安語氣冷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許爍,眼底多了幾分執拗:“許爍,我問你,你信她的話,還是信我的?”
心裏隱約知道答案,但她卻還想為自己問一次。
這三年來,她忍受了那麽多,她真的無數次想問,許爍,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她的掌心濕潤,一側,宋秉爵沒做聲,隻是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給她勇氣。
果然,沉默。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許爍沒做聲,等同於默認。
慕晚安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而王思怡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信你?慕晚安,你婚內出軌,被淨身出戶,沒幾天就又有男人了,你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你覺得誰會相信你?”
那麽多人眼睜睜地看著,再有蔣春梅的指控,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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