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秦淮河畔醉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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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蘭人沒有幾個聽得懂鄭玨說的是什麽,但是倭寇裏有幾個聽懂了,用日語一傳,倭寇陣營裏麵猛的一亂,鄭玨明顯看到倭寇隊伍裏有幾個已經進入亢奮狀態,揮著到就衝著鄭家的船員一陣亂砍,剩下的倭寇也有樣學樣,正所謂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倭寇們如果保持冷靜保持住陣型,還可能對鄭家的船員們造成些損失,但是一旦發狂衝出去各自為戰,大部分都是短兵器且人數又少的倭寇,自然被串了羊肉串

    荷蘭人還愣在當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知道眼前的中國軍官說了一句話之後倭寇們就發狂了,之後他們就死了,荷蘭人在心目中已經把鄭玨當成了撒旦,怕他把剛才說的話變成荷蘭話在衝荷蘭人說一遍,一時間荷蘭人的船員水手們朝著鄭森那邊靠攏,有幾個命大的倭寇還死命的往荷蘭人那邊靠攏

    “銃隊繼續開火,隻要紅毛鬼子還有站著的,就不要停”鄭玨下完令去找鄭森,原來荷蘭剩下的五六條戰艦看到偷襲計劃失敗,強攻不成已經灰溜溜的溜走了,鄭森聽到鄭玨說不留活口也沒想留活口,下令就地解決了,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麽荷蘭人要偷襲鄭森的艦隊,難道好好的生意不做突然想撕破臉了?

    鄭玨看到鄭森的臉色不大好,這荷蘭人怕是要找事了,而北方韃子又要南下,鄭家的情況很危險

    “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鄭家真有那麽一天,福建容不下了,來梧州找我,靖遠城雖小,但是還放的下咱們鄭家”鄭森聽了這番話,還是很感動的,畢竟鄭家這麽多年了,家族大起大落,鄭家興盛的時候朋友不少,荷蘭人,日本人,官員們,但是鄭家真正衰落的時候最後幫過鄭家的,恐怕隻有日本的田川家,而鄭玨今天,雖然他是鄭家的人,但是他現在確是跟鄭家沒什麽大的關係,鄭家普通一個外係弟子,鄭家倒了,鄭玨完完全全可以不用參與,也不會牽扯到他,所以不論真假,鄭森對於鄭玨這句話還是比較受用的

    最後事情處理完了之後,鄭森命人統計了傷亡,並且命令一艘福船帶著俘獲的幾個俘虜和幾條小船返回了泉州報信,自己則是帶著艦隊繼續北上,因為這支艦隊不隻是要護送鄭森,除此之外還有需要采買一批瓷器茶葉和絲綢,準備今年的海運了

    五艘福船到了鬆江〈今上海〉附近的時候,就有長江水師的快船開始領路,不過這長江水師也不怎麽敢惹鄭家,鄭森拿出了弘光召鄭芝龍進京覲見的聖旨之後,就帶著鄭玨鄭森所乘的福船進了長江,剩下的四艘留在鬆江采買,一進長江水道沒多久就是南京城,南京城

    鄭玨和鄭森到了南京港就下了船,港口裏雖然也有船,但是福船這麽大塊頭的,還是不多,引起了一大群群眾圍觀,兩人到南京城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兩人一到就被接進了禮部做一些關於見皇帝的培訓,三叩九拜諸如此類的事情,鄭森跟鄭玨都不太喜歡這些事情,畢竟一個從小是軍閥之子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怎麽可能對這些事情有好感呢?

    鄭玨和鄭森從禮部演禮之後從禮部衙門出來找了個客棧住下,鄭玨和鄭森發現客棧並不好找,大部分客棧都被北方逃難來的富戶搶占了個一幹二淨

    鄭玨和鄭森麵臨的是露宿街頭,而且是連個長椅都沒有的街頭鄭玨看了看鄭森,突然鄭玨臉上掛起了一副欠揍的表情

    “大哥,要不,咱去秦淮河那邊湊合一晚上?”鄭玨一臉猥瑣的看著鄭森,鄭森眼睛轉了轉

    “大爺,秦淮河怎麽走?”鄭玨被鄭森打敗了,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滿大街要喝著問青樓怎麽走

    不過在好心的大爺的指點下,兩人順利的找到了秦淮河,不過鄭玨一進秦淮河附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胭脂味,鄭玨拉著鄭森看到了一家叫眠月樓的,就徑直走了進去,不過裏麵沒有跟女鬼一樣的**子揮舞著紅手絹趴在鄭玨的耳朵邊用刺耳的聲音說“這位爺好久不見啊”

    相反,鄭玨和鄭森看到的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跟一般的酒樓一樣的裝潢,隻是沒有外麵大廳裏的桌子,全是雅間,嗯帶床的那種

    鄭玨和鄭森來到櫃台

    “兩位需要點什麽,一間還是兩間?”

    “兩間吧”鄭玨看了看鄭森,沒等他說出一間來,鄭森已經要了兩間

    靠,鄭森不會真以為是來找樂子的吧,鄭玨拚命的朝鄭森使著眼色

    而鄭森心裏想的是,靠這小子不會有兩個人一起的癖好吧,還是他真以為是來將就一晚的,鄭森最後決定裝沒看見

    鄭玨在被拉近雅間的時候還在朝鄭森拚命的使眼色,鄭森表示,勞資特麽就是沒看見,自己忙活自己的

    鄭玨進到房間裏麵,已經有一個抱著琵琶的紫衣女子,一身紫色的絲綢,裏麵的內衣則是淺色的絲綢,身上的某些部位若隱若現的,約不到二十歲,已經在在床上等著了,而鄭玨關注的是桌子上那一桌子菜

    “這位小姐,過來先吃飯吧,嚐嚐你們店的手藝”鄭玨對著那個女子說著,鄭玨很快就有些後悔了,那女子放下琵琶朝飯桌走來,身上本身就是半透明的衣服隨著步伐變得恍恍惚惚的

    鄭玨一邊吃著菜一邊誇著廚子的手藝,而那個女子則是給鄭玨遞上了一杯酒,鄭玨猶豫了一下,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位小姐,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找不到客棧了,來這裏將就一晚,今晚上還是各睡各的好”鄭玨借著酒勁說出了自己要說的

    而紫衣女子看著鄭玨慢慢的眼淚落下來“公子,是奴家那裏做的不好,惹怒了公子嚒?”鄭玨沒想到這個也就頂多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竟然哭了出來

    “不不,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今晚真的就是來吃飯睡覺的,你放心,錢一文都不會少你的”鄭玨這話說出了,那女子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不在強求若是公子受不了這眠月樓的春酒,想要憐惜奴家,奴家今夜隨時奉陪”